“映秋姐，不會又準備罵我吧？”陸羽笑道。
安映秋似乎也想到了曾經那一幕，下意識端起放涼了的茶水喝一口，但感覺又更像了。
“陸大主祭來視察分部了？”安映秋說道：“失敬失敬。”
這就見外了啊...陸羽笑道：“映秋姐果然心懷蒼生，每次來，都在翻閱案宗，比教皇老陰，咳，大人都繁忙。”
安映秋不置可否點頭，麵色冷淡，繼續低頭翻看，隻有安靜的紙張嘩啦聲傳來。
這是怎麽迴事，陸羽不懂神色看了看，然後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些瓶瓶罐罐，那是一些黑褐色的粉末，還有方糖等，全部放在桌上。
安映秋抬起頭，“什麽東西？”
“可曾記得我曾與你說過的‘巴塔茶’？這是我特意前往大荒深處，摘取的一些咖啡豆，烘焙許多天後，研磨成粉，又經過七七四十九道工藝，方才製作而成。”
“還有這些專業衝咖啡的專業器具，也是我托了南原尊者的關係，好不容易才搞來這些，你是不知道，偌大的白玉城，僅此一套，有多少權貴想得到它。”
她安靜聽著，然後道：“不需要。”
陸羽說道：“此物可提神解疲，苦中蘊含清香，映秋姐日理萬機，著實太過操勞，傷身啊。”
她看了一眼，沒再說話。
陸羽笑著對外邊侍女喚了一聲，“上清茶來！”
一位侍女端著托盤從外邊走來，瞧見陸羽，又瞧見安映秋緩和的臉色，不禁露出敬佩的眼神。
陸羽當做沒注意到，取下熱水，然後取出杯北碗碗，叮當撞著，發出清脆的玻璃響聲。
這些都是臨走之前，那店主熱情贈送的，陸羽擋都擋不住，順便又多要了一套。
陸羽把水晶材質的漏鬥放在架子上，放上濾紙，細頸壺...安映秋瞥了一眼，便忍不住抬起頭來靜靜看著。
莫說她，連那小侍女都沒退下，忍不住探頭查看，“這什麽東西。”
而後，陸羽開始淨手，加上各種儀式感，怎麽複雜怎麽來做，那店主看了都得直唿內行。
一縷細細水流倒入咖啡粉，將其變得渾濁，然後經過濾紙過濾而下，成為黑褐色的液體，飄蕩出醇香。
這是什麽東西？怎麽跟泥水一般，她蹙眉看著，不夠沒問。
最後，一杯咖啡衝調而成，放入方糖和一些讓口感更順滑的白色粉末，陸羽笑道：“映秋姐不妨嚐嚐？”
安映秋猶豫了下，端過來嚐了一口。
入口清苦，還有一股焦味，但隨後便是一股奇異的醇香。
她微微蹙眉，片刻後又舒緩開來。
“還不錯，不放糖就更好了。”她說。
原來映秋姐是喝咖啡不放糖的異端啊，陸羽笑道：“那下次便不放了。”
她又小口喝了幾下，清苦中帶著醇香的奇異口感，竟將之前的疲憊一掃而空，讓她眼神略有些色彩。
“你找過夢秋了？”安映秋問。
“還沒呢，不知道她最近如何？”陸羽問。
安映秋冷笑一聲，“你不自己去看，來找我問？”
果然生氣了啊，陸羽悟了，開始收桌上的瓶瓶罐罐，“也是，那我現在就過去看看她。”
“等等。”
“怎麽了？”陸羽不解。
“把這些留下，她不喜歡苦的。”
陸羽說道：“這倒不一定，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她是你妹妹還是我妹妹？”安映秋淡淡問道。
“是你妹。”陸羽點頭，反正這麽說不會被打。
安映秋召喚侍女，“把這些收拾到我...算了，我自己來吧。”
她把瓶瓶罐罐全部收起來，連一大罐還沒磨的咖啡豆都給沒收了。
好歹給你妹留一點啊...陸羽吐槽，還好自己還準備了一套備用的。
“她最近怎麽樣？”陸羽見她心情不錯，開口問道。
“迴來之後哭了幾天，後來發奮修煉，現在已經摸到聖域境壁障的跡象，父皇高興壞了。”她說。
臥槽，就要聖域境了？陸羽大驚。
這才幾天？
還有，難怪教皇那老陰比，那天對自己態度有些怪，連老妹背刺自己，都給放過了。
他忍不住想起教皇說的那番話。
這一個軟，一個硬，得用不同的方法，還真不是不可能哦。
“你在笑什麽？”安映秋問。
“一想起夢秋破境，就很高興。”陸羽說，不過片刻後又覺得不合適，改口道：“其實我還是覺得映秋姐更適合承擔重任，這跟性格有關。”
安映秋不置可否。
“對了，我老爹還有我妹呢？聽說他們都在這裏？”
“你爹在享清福，你妹，你說陸琳那個姑娘？”
“嗯，這麽久沒見了，有點想念。”陸羽說道。
安映秋頷首認同，“也是，你那妹妹對你真體貼，不僅拉來白鶴她老人家，讓跟夢秋提親，順便還要帶上我。”
陸羽大汗。
“都是玩笑罷了。”陸羽笑道，“她這丫頭從小沒正經，總是瘋瘋傻傻，你是不知道，當年還夢想成為狼王，一個人跑到山頂上模仿狼叫。”
“對了，你在看些什麽？”陸羽瞧了瞧這擺放整齊的一摞案宗，表現出很大的好奇。
“你前輩的事跡。”她說。
“什麽前輩？”陸羽愣了一下。
“那個自稱來自‘唐’的擁有先天神火的修煉者，最近發掘出了一些有趣事情。”安映秋說。
竟然是那個疑似穿越者，死的很慘的家夥...陸羽真來了興趣，抽了個凳子坐下，“說來聽聽？”
安映秋收拾起案宗，拿了一份筆記，掀開幾頁，露出娟秀筆記。
“他真名為柳立，原本身份是東海一個叫青雲劍宗的外門弟子。
在一場開靈的資質測試上，他被鑒別為‘修煉資質極差’，師門給他安排下山曆練。按照曆來規矩，這其實就是驅逐，這般一來，宗門內看起來便都是天才了，這樣更方便吸納各方天驕。
但後來發生了一些不可理解的事情，就在他要下山之時，青雲劍宗最出色的一位女弟子，突然站出來極力反對，說要永遠跟他一起，若下山便與他一起下山。
奇怪的事情就在這裏，根據對青雲劍宗的調查，其他弟子都說，那女弟子先前與他並無任何交集，不知怎地就死心塌地愛上他，要成為他道侶，當時有很多人反對。
那女弟子不簡單，你可知是誰？”
“誰？”
“東瀛尊者的小女兒，小名蘇蘇。”安映秋說。
陸羽無比詫異，居然是尊者之女。
天生廢柴，美女傾心，眾人嫉妒，這美女還是來自大勢力....臥槽，妥妥的主角模板。
哪像自己，雖然家裏有礦，陸琳長得還不錯，但這不是窩邊草的問題了，是窩裏草，修煉資質也菜得很。
好不容易才加入驅夢組，一步一步走到現在，沒有依靠任何人，全靠自己努力，想想都佩服自己。
對比一下，著實羨慕...對了，東瀛尊者好像聽說過。
“東瀛尊者最後親手殺了他。”安映秋提醒。
哦，那沒事了。
這些尊者，怎麽一個個都生女兒，還丟到老遠處給別人泡...
“東瀛尊者殺他，不是因為先天火種嗎？難道另有原因？”陸羽皺眉。
“這個還沒調查清楚。”
“好吧，你繼續說。”
安映秋翻開第二頁筆記，說道：“後來就更奇怪了，柳立這個人，就像開了掛似的，在宗門內一帆風順。起初，他與東瀛尊者的小女兒相好，宗門內其他人雖然驚訝，但認為這是他們私下有交流。”
不知不覺，她從陸羽口中也學來一些詞。
“但半年後，又爆出來一些料子。據說有個外門師妹挺著大肚子找到他，當麵說來找孩子父親，那柳立安撫一陣，還即興賦詩一首，那女弟子就高興迴去打胎去了。”
打，打胎？陸羽吃了一驚，“所以那柳立被柴刀了？”
“柴刀是什麽？”她問。
“一種用來解決情感糾紛的道具，嗯，你繼續說。”
“後來那蘇蘇好像也沒有什麽態度，接著又過了大半年，蘇蘇她師父...也有身孕了。”安映秋說。
“也是他做的？”
“不止，後來陸續有傳聞，青雲劍宗裏有十幾個女弟子、長老、都有了身孕，包括劍宗長老的幾個關門女弟子。
“劍宗掌門要處死他，結果一百多位女弟子出麵，發現是自己人，就形成了一個聯盟，一起請願替他求情。
據說，當年青雲劍宗有一塊巨大的許願石，被那些抗議的女子刻滿了名字，最後把石頭刻裂開了。
那劍宗掌門是個狠人，對蘇蘇說要麽跟他一起滾蛋，要麽直接把柳立處死。結果，結果劍宗長老他媳婦也出來求情了，要讓柳立留下，因為她也有身孕了。
青雲劍宗掌門閉關三十年，得知自己突然多了個孩子，就把他婆娘胎兒打掉，關了禁閉。
然後親自提劍要把柳立砍了，結果那柳立了不得，一年時間修為竟從塑形境修到了歸一境巔峰，而且第一次顯露他的先天神火，把青雲劍宗掌門給擊敗，然後又把他婆娘救出來。
青雲劍宗掌門迴去後，卻是吐血三天三夜，氣絕身亡。”
安映秋頓了下，翻到第三頁筆記，說道：“把掌門安葬之後，那事情也傳了出去，其他宗門紛紛指責，那柳立自知待不下去，與蘇蘇一起離開，闖蕩世界。
後來的幾年時間，他們走了十幾個國度，我派人調查，發現至少他與兩百多女子有染，皆為妙齡少女，現在幾十年過去，有些當年誕下子嗣，卻都未成家，表示要為他守寡，用情很深。
不過應該不止這些，他們都是普通女子，給錢她們就講了，還有極少幾個達官顯貴，本來不願說的，但我給她們很多，她們就講了。
她們說，有很多達官貴族也有很多人傾慕柳立，稱讚他風采絕世，我深入調查一下，柳立這個人專挑有身份的下手，短短幾年有交往的女性，形成的實力便不亞於一個國度。”
陸羽聽懵了，這，什麽叫海王，甘拜下風。
安映秋繼續翻頁，說道：
“後來中原有很多人都知道了他有‘先天神火’，實力也漲得非常快，已經聖域境了，驚動了一些高手，要去取他性命，奪取神火。
柳立為了自救，帶著蘇蘇去找東瀛尊者，後來聽說，蘇蘇其實是東瀛尊者的私生女，故意養在外邊，東瀛尊者他婆娘知道了，就大鬧一通，逼著把他兩人趕走。
東瀛尊者把事情處理完之後，本來想找他婆娘道歉，結果剛好撞見他婆娘跟那柳立發生苟且之事，追殺柳立三萬裏，結果一路上被成千上萬人女子阻攔，他那私生女也在乞求，就沒成功。
最後就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東瀛尊者找到了那些尋找神火的人，與他們一起滿世界下通緝，把柳立給尋到了，最後處死，那個叫蘇蘇的姑娘也殉情了。”
這，陸羽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吾輩楷模。
本來聽說東瀛尊者殺了那個疑似穿越者的家夥，他是沒有什麽好感的，現在想想，又覺得好慘。
安映秋合上了筆記，“關於他這種古怪的能力，讓其他人見一個愛一個，這些年一直有人在調查，但即便連東瀛尊者，都沒有發現幻術之類的東西，他那婆娘也不思悔改，就被關起來了，至今不知消息。”
這生平太傳奇了，除非那柳立帥得迴頭能震死一片人，否則根本不可能有如此魅力。而且有很多人見過他的模樣，據說也一般般。
“你調查他，是為了先天神火？”陸羽問，他不覺得安映秋會有心管這閑事。
“不然呢？”安映秋淡淡地說，“你都能有，為什麽我不能有？不如把你的神火給我吧。”
這個你怕是真得不到...陸羽問道：“那可有調查到柳立那神火的線索？”
“沒有。”
安映秋說道：“他的神火可以追溯到在青山劍宗之時，但沒人知道是從哪裏得到的。隻有幾個當年的弟子說，柳立當年性格曾經大變過，也做過一些詩，其中一些有疑點。”
她翻開筆記本最後幾頁，念道：
“忽有一夜神諭起，天下蒼生皆螻蟻。”
“後宮佳麗三千人，不及係統加吾身。”
……
安映秋似乎也想到了曾經那一幕，下意識端起放涼了的茶水喝一口，但感覺又更像了。
“陸大主祭來視察分部了？”安映秋說道：“失敬失敬。”
這就見外了啊...陸羽笑道：“映秋姐果然心懷蒼生，每次來，都在翻閱案宗，比教皇老陰，咳，大人都繁忙。”
安映秋不置可否點頭，麵色冷淡，繼續低頭翻看，隻有安靜的紙張嘩啦聲傳來。
這是怎麽迴事，陸羽不懂神色看了看，然後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些瓶瓶罐罐，那是一些黑褐色的粉末，還有方糖等，全部放在桌上。
安映秋抬起頭，“什麽東西？”
“可曾記得我曾與你說過的‘巴塔茶’？這是我特意前往大荒深處，摘取的一些咖啡豆，烘焙許多天後，研磨成粉，又經過七七四十九道工藝，方才製作而成。”
“還有這些專業衝咖啡的專業器具，也是我托了南原尊者的關係，好不容易才搞來這些，你是不知道，偌大的白玉城，僅此一套，有多少權貴想得到它。”
她安靜聽著，然後道：“不需要。”
陸羽說道：“此物可提神解疲，苦中蘊含清香，映秋姐日理萬機，著實太過操勞，傷身啊。”
她看了一眼，沒再說話。
陸羽笑著對外邊侍女喚了一聲，“上清茶來！”
一位侍女端著托盤從外邊走來，瞧見陸羽，又瞧見安映秋緩和的臉色，不禁露出敬佩的眼神。
陸羽當做沒注意到，取下熱水，然後取出杯北碗碗，叮當撞著，發出清脆的玻璃響聲。
這些都是臨走之前，那店主熱情贈送的，陸羽擋都擋不住，順便又多要了一套。
陸羽把水晶材質的漏鬥放在架子上，放上濾紙，細頸壺...安映秋瞥了一眼，便忍不住抬起頭來靜靜看著。
莫說她，連那小侍女都沒退下，忍不住探頭查看，“這什麽東西。”
而後，陸羽開始淨手，加上各種儀式感，怎麽複雜怎麽來做，那店主看了都得直唿內行。
一縷細細水流倒入咖啡粉，將其變得渾濁，然後經過濾紙過濾而下，成為黑褐色的液體，飄蕩出醇香。
這是什麽東西？怎麽跟泥水一般，她蹙眉看著，不夠沒問。
最後，一杯咖啡衝調而成，放入方糖和一些讓口感更順滑的白色粉末，陸羽笑道：“映秋姐不妨嚐嚐？”
安映秋猶豫了下，端過來嚐了一口。
入口清苦，還有一股焦味，但隨後便是一股奇異的醇香。
她微微蹙眉，片刻後又舒緩開來。
“還不錯，不放糖就更好了。”她說。
原來映秋姐是喝咖啡不放糖的異端啊，陸羽笑道：“那下次便不放了。”
她又小口喝了幾下，清苦中帶著醇香的奇異口感，竟將之前的疲憊一掃而空，讓她眼神略有些色彩。
“你找過夢秋了？”安映秋問。
“還沒呢，不知道她最近如何？”陸羽問。
安映秋冷笑一聲，“你不自己去看，來找我問？”
果然生氣了啊，陸羽悟了，開始收桌上的瓶瓶罐罐，“也是，那我現在就過去看看她。”
“等等。”
“怎麽了？”陸羽不解。
“把這些留下，她不喜歡苦的。”
陸羽說道：“這倒不一定，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她是你妹妹還是我妹妹？”安映秋淡淡問道。
“是你妹。”陸羽點頭，反正這麽說不會被打。
安映秋召喚侍女，“把這些收拾到我...算了，我自己來吧。”
她把瓶瓶罐罐全部收起來，連一大罐還沒磨的咖啡豆都給沒收了。
好歹給你妹留一點啊...陸羽吐槽，還好自己還準備了一套備用的。
“她最近怎麽樣？”陸羽見她心情不錯，開口問道。
“迴來之後哭了幾天，後來發奮修煉，現在已經摸到聖域境壁障的跡象，父皇高興壞了。”她說。
臥槽，就要聖域境了？陸羽大驚。
這才幾天？
還有，難怪教皇那老陰比，那天對自己態度有些怪，連老妹背刺自己，都給放過了。
他忍不住想起教皇說的那番話。
這一個軟，一個硬，得用不同的方法，還真不是不可能哦。
“你在笑什麽？”安映秋問。
“一想起夢秋破境，就很高興。”陸羽說，不過片刻後又覺得不合適，改口道：“其實我還是覺得映秋姐更適合承擔重任，這跟性格有關。”
安映秋不置可否。
“對了，我老爹還有我妹呢？聽說他們都在這裏？”
“你爹在享清福，你妹，你說陸琳那個姑娘？”
“嗯，這麽久沒見了，有點想念。”陸羽說道。
安映秋頷首認同，“也是，你那妹妹對你真體貼，不僅拉來白鶴她老人家，讓跟夢秋提親，順便還要帶上我。”
陸羽大汗。
“都是玩笑罷了。”陸羽笑道，“她這丫頭從小沒正經，總是瘋瘋傻傻，你是不知道，當年還夢想成為狼王，一個人跑到山頂上模仿狼叫。”
“對了，你在看些什麽？”陸羽瞧了瞧這擺放整齊的一摞案宗，表現出很大的好奇。
“你前輩的事跡。”她說。
“什麽前輩？”陸羽愣了一下。
“那個自稱來自‘唐’的擁有先天神火的修煉者，最近發掘出了一些有趣事情。”安映秋說。
竟然是那個疑似穿越者，死的很慘的家夥...陸羽真來了興趣，抽了個凳子坐下，“說來聽聽？”
安映秋收拾起案宗，拿了一份筆記，掀開幾頁，露出娟秀筆記。
“他真名為柳立，原本身份是東海一個叫青雲劍宗的外門弟子。
在一場開靈的資質測試上，他被鑒別為‘修煉資質極差’，師門給他安排下山曆練。按照曆來規矩，這其實就是驅逐，這般一來，宗門內看起來便都是天才了，這樣更方便吸納各方天驕。
但後來發生了一些不可理解的事情，就在他要下山之時，青雲劍宗最出色的一位女弟子，突然站出來極力反對，說要永遠跟他一起，若下山便與他一起下山。
奇怪的事情就在這裏，根據對青雲劍宗的調查，其他弟子都說，那女弟子先前與他並無任何交集，不知怎地就死心塌地愛上他，要成為他道侶，當時有很多人反對。
那女弟子不簡單，你可知是誰？”
“誰？”
“東瀛尊者的小女兒，小名蘇蘇。”安映秋說。
陸羽無比詫異，居然是尊者之女。
天生廢柴，美女傾心，眾人嫉妒，這美女還是來自大勢力....臥槽，妥妥的主角模板。
哪像自己，雖然家裏有礦，陸琳長得還不錯，但這不是窩邊草的問題了，是窩裏草，修煉資質也菜得很。
好不容易才加入驅夢組，一步一步走到現在，沒有依靠任何人，全靠自己努力，想想都佩服自己。
對比一下，著實羨慕...對了，東瀛尊者好像聽說過。
“東瀛尊者最後親手殺了他。”安映秋提醒。
哦，那沒事了。
這些尊者，怎麽一個個都生女兒，還丟到老遠處給別人泡...
“東瀛尊者殺他，不是因為先天火種嗎？難道另有原因？”陸羽皺眉。
“這個還沒調查清楚。”
“好吧，你繼續說。”
安映秋翻開第二頁筆記，說道：“後來就更奇怪了，柳立這個人，就像開了掛似的，在宗門內一帆風順。起初，他與東瀛尊者的小女兒相好，宗門內其他人雖然驚訝，但認為這是他們私下有交流。”
不知不覺，她從陸羽口中也學來一些詞。
“但半年後，又爆出來一些料子。據說有個外門師妹挺著大肚子找到他，當麵說來找孩子父親，那柳立安撫一陣，還即興賦詩一首，那女弟子就高興迴去打胎去了。”
打，打胎？陸羽吃了一驚，“所以那柳立被柴刀了？”
“柴刀是什麽？”她問。
“一種用來解決情感糾紛的道具，嗯，你繼續說。”
“後來那蘇蘇好像也沒有什麽態度，接著又過了大半年，蘇蘇她師父...也有身孕了。”安映秋說。
“也是他做的？”
“不止，後來陸續有傳聞，青雲劍宗裏有十幾個女弟子、長老、都有了身孕，包括劍宗長老的幾個關門女弟子。
“劍宗掌門要處死他，結果一百多位女弟子出麵，發現是自己人，就形成了一個聯盟，一起請願替他求情。
據說，當年青雲劍宗有一塊巨大的許願石，被那些抗議的女子刻滿了名字，最後把石頭刻裂開了。
那劍宗掌門是個狠人，對蘇蘇說要麽跟他一起滾蛋，要麽直接把柳立處死。結果，結果劍宗長老他媳婦也出來求情了，要讓柳立留下，因為她也有身孕了。
青雲劍宗掌門閉關三十年，得知自己突然多了個孩子，就把他婆娘胎兒打掉，關了禁閉。
然後親自提劍要把柳立砍了，結果那柳立了不得，一年時間修為竟從塑形境修到了歸一境巔峰，而且第一次顯露他的先天神火，把青雲劍宗掌門給擊敗，然後又把他婆娘救出來。
青雲劍宗掌門迴去後，卻是吐血三天三夜，氣絕身亡。”
安映秋頓了下，翻到第三頁筆記，說道：“把掌門安葬之後，那事情也傳了出去，其他宗門紛紛指責，那柳立自知待不下去，與蘇蘇一起離開，闖蕩世界。
後來的幾年時間，他們走了十幾個國度，我派人調查，發現至少他與兩百多女子有染，皆為妙齡少女，現在幾十年過去，有些當年誕下子嗣，卻都未成家，表示要為他守寡，用情很深。
不過應該不止這些，他們都是普通女子，給錢她們就講了，還有極少幾個達官顯貴，本來不願說的，但我給她們很多，她們就講了。
她們說，有很多達官貴族也有很多人傾慕柳立，稱讚他風采絕世，我深入調查一下，柳立這個人專挑有身份的下手，短短幾年有交往的女性，形成的實力便不亞於一個國度。”
陸羽聽懵了，這，什麽叫海王，甘拜下風。
安映秋繼續翻頁，說道：
“後來中原有很多人都知道了他有‘先天神火’，實力也漲得非常快，已經聖域境了，驚動了一些高手，要去取他性命，奪取神火。
柳立為了自救，帶著蘇蘇去找東瀛尊者，後來聽說，蘇蘇其實是東瀛尊者的私生女，故意養在外邊，東瀛尊者他婆娘知道了，就大鬧一通，逼著把他兩人趕走。
東瀛尊者把事情處理完之後，本來想找他婆娘道歉，結果剛好撞見他婆娘跟那柳立發生苟且之事，追殺柳立三萬裏，結果一路上被成千上萬人女子阻攔，他那私生女也在乞求，就沒成功。
最後就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東瀛尊者找到了那些尋找神火的人，與他們一起滿世界下通緝，把柳立給尋到了，最後處死，那個叫蘇蘇的姑娘也殉情了。”
這，陸羽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吾輩楷模。
本來聽說東瀛尊者殺了那個疑似穿越者的家夥，他是沒有什麽好感的，現在想想，又覺得好慘。
安映秋合上了筆記，“關於他這種古怪的能力，讓其他人見一個愛一個，這些年一直有人在調查，但即便連東瀛尊者，都沒有發現幻術之類的東西，他那婆娘也不思悔改，就被關起來了，至今不知消息。”
這生平太傳奇了，除非那柳立帥得迴頭能震死一片人，否則根本不可能有如此魅力。而且有很多人見過他的模樣，據說也一般般。
“你調查他，是為了先天神火？”陸羽問，他不覺得安映秋會有心管這閑事。
“不然呢？”安映秋淡淡地說，“你都能有，為什麽我不能有？不如把你的神火給我吧。”
這個你怕是真得不到...陸羽問道：“那可有調查到柳立那神火的線索？”
“沒有。”
安映秋說道：“他的神火可以追溯到在青山劍宗之時，但沒人知道是從哪裏得到的。隻有幾個當年的弟子說，柳立當年性格曾經大變過，也做過一些詩，其中一些有疑點。”
她翻開筆記本最後幾頁，念道：
“忽有一夜神諭起，天下蒼生皆螻蟻。”
“後宮佳麗三千人，不及係統加吾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