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穿著運動裝的大眼睛女孩急衝衝跑過來,淚眼汪汪,“海砂姐,米伯伯出車禍了,我爸讓你趕緊去醫院!”

    海砂險些跌倒,驀的起身向外麵飛奔,出了大門急忙攔了一輛出租車,“知靈!”她急促唿喚剛才的女孩,等不及上了車。就在她上車的同時,一輛寶藍色轎車與之擦肩。一聲尖銳的急刹車,車門打開,走出一位穿著黑色高領襯衣,墨藍色牛仔褲的頎長身影。年輕俊逸的臉孔糅合了嚴謹陽剛和紳士優雅尊貴,然他落寞凝望遠去的車影,攔下氣喘籲籲的李知靈,“請問剛才離開的那個女孩發生什麽事了?”

    “你認識她嗎?”知靈匆匆掃他一眼,“我沒心情跟你說話,我的趕緊迴去。”她揮揮手要走,又停了下來,迴頭黯然,“她爸爸出車禍了。”說著眼淚流下來,一口氣沿著下坡衝了下去。

    男子當即挎了車門,氣息急促,正欲轉動方向盤,手機卻不安的震了起來。

    “赫辰!你趕緊給我迴來!”手機那邊,中年婦女的聲音酸澀而憤怒,“你爸爸身體不好,d國這邊還指望你打理,你怎麽有事沒事就往大陸跑!想氣死我們倆個老東西!”

    路家夫人劉穎萍,每次路赫辰迴國,她都要大發雷霆。

    d國西部航空公司向國內路氏航空公司投資,赫辰的爸爸路啟林是德區總監,叔叔路啟華是中區副總。赫辰全家二十年移居d國,路啟林一直將兒子的發展基地定在d國。

    然而赫辰五年前迴國看望叔叔,偶然經過海邊一棟荒置的別墅,卻聽到海砂在裏麵一邊拉小提琴,一邊望著一張照片哭泣。

    空蕩的大理石地板上,一曲舒緩的敘事曲在光與塵中詮釋出憂傷和掙紮。

    隔窗對視的一瞬間,仿佛令他觸及了永遠。

    心,靈魂想起了歌唱。

    從那以後,他就開始利用管家老徐打掩護,處理完正事就溜迴來。他不像一般富家公子那般養尊處優,迴國買車和租別墅的錢都是平日打工掙的,那輛保時捷還是分期付款。畢竟用歐元對換人名幣迴來花還是很占便宜的。所以課雖是沒上多少,實踐課卻總是滿分,還連跳兩級,二十一歲就拿了碩士學位。

    他花了幾萬租下那棟別墅後就加以裝修改造,在大廳添了一架純黑色鋼琴。又雇了個可靠的人看管,並囑咐他,隻要海砂去練琴,他不得阻攔,不準打擾。

    當然,他還在海砂就讀的聖嵐高中安插了臥底——私人保鏢和私人偵探。

    每天發電子郵件向他匯報,一有情況,他就會不顧一切的飛迴來。

    尤其是得知有男生追求海砂,他更是拍板,幹幹脆脆吐出一個字,“打!”

    由於他位居幕後,行蹤不定,學校隻盛傳神秘貴公子暗戀聖嵐校花米海砂。

    那些被打的男生都是怒不敢言,權當見鬼。

    他調查了她的一切,那張照片,是海砂的生母—沈希薔。

    她是艾原藝術學院小提琴專業的研究生。與米濤相戀四年卻遭雙方父母反對。那時的她已在娛樂圈小有名氣,是演員也是歌手,並有一位家世豐厚的大學教授向她求婚。她執意生下孩子,卻被全家欺騙孩子剛出生便夭折。

    他們狠心將海砂丟棄在醫院,恰巧被一個叫張淑的女醫生收養。她無法生育,似乎天生藏著尖銳因子,以虐待海砂為樂,令年幼的她身上總是傷痕累累。

    一晃四年,張淑找到了海砂的生父—米濤,並嫁給他成了海砂的繼母。她表麵一副慈母模樣,

    然米濤一出差,她便原形畢露,肆無忌憚。

    家中裏外兩層每天必須打掃的纖塵不染;一日三餐,餐餐挑剔;檢查作業,借故打罵責罰……米濤一迴來,她卻裝病臥床不起,上演一場場女兒不懂繼母心的苦情戲,罵人都不吐核的。

    海砂不以為意卻被她整得屢屢違反校規:三天兩頭遲到,作業總是掉家裏,有男生給她打電話,張淑莫名其妙把人家臭罵一頓,再向米濤告黑狀說她早戀。

    老師讓海砂罰站,赫辰就派人扣他工資;同學背地說她壞話,他就半夜往那些人家裏發恐嚇信;有小混混蹲守在海砂迴家的路上,他的保鏢就提前把那些人告進派出所。他有一個當律師的死黨,所以他總是站在真理的一方。

    因此,學校漸漸流傳了不成文的定律,凡是惹海砂的人,下場都很慘。

    海砂啼笑皆非,懶得辯解,偶爾發誓,找到傳謠言的人,一定要把他揍扁。

    所以赫辰清楚米濤對於海砂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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