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赤精子帶八景宮至寶太極圖,都差點死在十陣中,其燃燈道人入陣同樣是自落麵皮。


    更不想竟會被點名要其燃燈道人前去破陣,且還直接堵死了其原來叫門下弟子試陣送死的想法。


    但不叫門下弟子試陣送死,又如何能知道十陣內有何兇險?好針對相應破陣,不然十陣卻就真阻住了闡教下天數。


    更尤其是,其燃燈心裏也是無比清楚,若不叫教下十二金仙一眾看出十陣中端的,就是其燃燈安排,也絕對不會有人前去破陣的。


    而教下弟子中,楊戩身份雖不放在其燃燈道人眼中,但隻怕就是楊戩的八九玄功,入內也會身死,卻不可叫其送死。


    哪吒為受玉虛宮符命轉世,同樣不可叫其去送死。


    金吒出自那八景宮,亦是不可派入陣中。


    那木吒似是凡人,卻不知是何來曆。


    那黃天化為清虛道德真君應天數所收徒弟,卻也不到身死之時。


    那韓毒龍、薛惡虎雖可,然十陣卻需十人。


    對於其可以拉救命恩人送死的的燃燈道人,秦天君所言自完全一點作用沒有,當然秦天君自也並非是說給其燃燈聽的,而但隻是說給闡教門下一眾弟子聽的。


    而同時南極仙翁既然拜請其燃燈出麵,而主持破大商汜水關的十陣,自也是早已與其商議好,當如何破陣?


    隻是當時於靈鷲山上南極仙翁同樣未定,便與其打了一個玄機,需要之時自會有門下前來助其破陣。


    當然兩人自也都懂的,實自是前來試陣送死,隻是南極仙翁也沒確定好叫何人前來送死,便隻好打了一個玄機。


    聞聽之下,騎在梅花鹿上的燃燈自絲毫不為所動,而淡淡開口。


    “道友之言差矣,一切皆為命數,又何來故意叫門下弟子送死一說;隻怕金鼇島諸位道友於此擺十惡陣,亦是在劫難逃。”


    秦天君聞聽,於高高土台上俯視而下,自也是絲毫不懼,更依舊滿臉微笑,直接手指向梅花鹿上驢臉淡然的燃燈道人。


    “好個燃燈,看來你是打定主意要叫門下弟子送死了,竟還以命數相說,我等練氣求仙道之人,皆已跳出五行,又何來命數?


    一切皆在人為,便如你教下陰謀之天數,叫那白鶴童子於岐山學一聲鳳鳴,便言鳳鳴岐山,西周聖主已生,而妖言蠱惑眾生;


    吾等若是也叫一妖族道友,往那宇內八荒三山五嶽,學一聲鳳鳴,難道亦可言道友靈鷲山已生聖主?你等那九宮山,崆峒山也都鳳鳴一聲,難道也都可生出一聖主?


    如此天數,卻端是可笑,也隻能愚弄下那西周普通之人。”


    但話音落下,西周陣中聽著的散宜生所有人,卻都心中立刻表示,自己可沒有被愚弄。


    然而更不想闡教有名的呆子薑子牙,聞聽卻是直接忍不住開口。


    “秦道友何必在此逞口舌之能,天地間何人不知你截教乃是左道,而不分披毛戴角之人,濕生卵化之輩,皆是有教無類,眾生平等;


    這眾生又豈能平等,又豈可有教無類?”


    “啊哈哈哈哈!好個薑子牙!”


    高高土台上頭戴一字巾的秦天君聞聽,不由就是一聲大笑。


    “我截教聖人的確是秉有教無類,眾生平等,但我卻想問你薑子牙一句,我等人族又算哪一類?”


    “這……”


    薑子牙瞬間不由呆住。


    “我再問你薑子牙,那聖人神農,亦是頭頂兩角,難道也是你眼中的左道,披毛戴角之人?”


    “這……”


    “你闡教掌教大師兄,那腦門總是頂塊石頭,又是何故?”


    “呃!”


    薑子牙目瞪口呆住,而完全不知如何作答,自是故意配合秦天君裝呆。


    可前邊還好,可以說是真呆,但後邊秦天君一句南極仙翁腦門頂塊石頭,話音落下,卻是所有人都是不由一怔。


    自是帝辛的說法,而被秦天君學了去。


    瞬間西周陣中散宜生、南宮適,所有人都是不由一呆。


    而眼看闡教下一眾道德之士的練氣士,都已擺著排場的前去破陣,大帳中的武王姬發終於也再忍不住,同樣至陣前觀看。


    結果聞聽之下,同樣是忍不住一呆,腦門頂塊石頭?


    而十陣前的闡教下十二金仙練氣士,聞聽也都是瞬間表情各異。


    卻就是梅花鹿上的燃燈道人,都是瞬間忍不住嘴角微微一抽。


    已是列於兩側的哪吒兩根小手眼睛直接呆住,黃天化同樣呆住,楊戩也不禁眼睛發直,腦門頂塊石頭?那南極仙翁腦門何時頂塊石頭了?


    十二金仙中最神秘的南海慈航道人,同樣是聽得忍不住清眸微微一閃。


    廣成子、赤精子、黃龍真人,道行天尊,靈寶大法師,一眾也都是不禁聽得眸中瞬間閃過一道詭異。


    五官擠在一起一臉無比猥瑣微笑的懼留孫,臉上的微笑同樣不由僵住。


    隻有高高土台上俯視的秦天君,依舊是一臉微笑,並且身後更是光芒萬丈,頭頂慶雲瑞彩,簡直比燃燈還聖人。


    眼見所有人被自己一句話震住,也是不由驚奇,陛下是如何想出如此說法的?


    當時自縱是其十天君聞聽,也都不由目瞪口呆半天迴不過神,不想眼下說出來果然也是一樣的效果。


    並同時自也是絲毫不懼威脅,而再次開口。


    “貧道也不妨明言告訴諸位道友,第一個入吾等金鼇島道友十陣者,勿論何人,必難逃一死,哪怕是燃燈道兄,不信可以入陣一試;


    諸位道友既是代那腦門頂塊石頭的南極仙翁因果前來,方須得十命,不可抵那南極仙翁之罪,究竟叫何人入陣送死,還請諸位道友自行決定;


    至於言貧道今日亦在劫難逃,貧道為那蒼生老弱婦孺五十萬亡靈,為天地之大義,貧道自亦不懼今日一死。不過……


    不過有個消息貧道想還是提前智慧諸位道友,如今於大商汜水關,亦正有一位道友,如你等門下靈珠子哪吒一般,可拉開那乾坤弓;


    若諸位道友隻是破陣,自然無礙,吾那位道友亦不會射震天箭,若是諸位道友想留下貧道性命,想就不須貧道多言了吧?”


    終於秦天君再一次話音落下,幾乎所有人都是不由眉頭一皺,無人注意到的但隻有南海慈航道人清眸微微一閃,明顯是絲毫不懼。


    同時所有人自也都明白,靈珠子哪吒能拉開那乾坤弓,那麽大商有一位散人練氣士同樣可以拉開乾坤弓,自也是不足為奇。


    而但隻讓一眾陰險虛偽卑鄙無恥的老貨都忍不住意外,下意識便都是不禁眉頭一皺,卻就是燃燈道人也同樣都是忌憚。


    關鍵問題是,就算能受那一箭不死,但如那終南山雲中子一般被一箭穿心,往後億萬年這臉麵卻也就沒了。


    就算是都早已不知臉為何物,但也沒有人會願意被一箭穿心。


    而懷疑有可能是那大商君主,但是不是又有何區別?所有人自也都早已懷疑,那大商君主說不得正在大商汜水關。


    那大商君主不現身還好,要現身了其一眾即使為敵,當麵卻也不得不恭敬施禮,不然對大商君主不敬,那大商君主卻也有因果理由給其燃燈道人,給其十二金仙一箭。


    正所謂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雖然那大商君主沒有一統宇內八荒,但其作為天地間的君主,卻也是名義上的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其便是那唯一之王,唯一之君主,自縱天地間的練氣士,見到也得恭敬的稱一聲陛下,就是那上古大神女媧娘娘亦不可造次的君主之身。


    但不想燃燈道人,闡教下十二金仙正都不禁眉頭微皺,而忌憚乾坤弓震天箭,是否要再對那金鼇島十天君下殺手,突然於昆侖山方向便就飛來一個身影。


    於土台上頭戴一字巾的秦天君,不由就是神色一動,‘難道是陛下說的那闡教下鄧華,專門被那南極仙翁安排來送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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