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茗卿帶著兩小隻剛從客棧裏出來,就遇到了熟人,正是之前在城外有過短暫交匯的紀峰,依舊是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很顯然他慣用這幅模樣示人。


    “冷姑娘,我們又見麵了。”紀峰身邊跟著兩個侍從,也是第一時間看到了從客棧裏走出來的冷茗卿,立馬心中一喜。


    “紀公子。”冷茗卿抱著破風停了下來,倒是沒想到紀峰會過來打招唿。


    “咦,這是冷姑娘的靈寵?”紀峰也是迴到了紀家才對修士的世界有所了解,聯想到之前冷茗卿表現的不同之處,便大膽猜測破風的身份。


    “嗯。”冷茗卿倒是沒有隱瞞,沂水城這裏不比之前待的西家灣,這裏的修士和凡人是出於混居的狀態,城中還有幾個小型的修真家族在。


    “那冷姑娘你是修士嗎?”這句話紀峰問的非常小心,甚至整個身子都極為靠近冷茗卿。


    “不錯。”依舊沒有隱瞞,也是冷茗卿不覺得這有什麽好隱瞞的。


    “冷姑娘可有時間,在下正好想和冷姑娘諮詢一些事情,不知可否?”紀峰小心的看了看冷茗卿的神色,見對方沒有表現出什麽不耐煩來,這才開口問道。


    “自然可以。”冷茗卿笑了笑,正好她對這紀峰也挺感興趣的,當然這個興趣單純是因為那天晚上紀峰的表現。


    一個明知道往前走會有生命危險,卻還是義無反顧的繼續走下去,同樣明明就不是一個紈絝子弟,卻偏偏要向世人表現出一副玩世不恭,又或者沒有出息的模樣,怎麽看都一個有故事的人。


    紀峰沒想到冷茗卿這麽好說話,當即大喜,同樣又隱晦的看了一眼身側的侍從,這兩名下人並不是他一直帶在身邊的,倒是後來認祖歸宗後,才被嫡母安排到身邊的。


    雖然明知道嫡母安排這兩個人的用意,但是身無長物的紀峰,又剛剛迴到紀家,自然是沒有理由拒絕,所以也隻能暫時忍耐了。


    “你們兩個守在外麵就好。”到了茶樓,紀峰要了一個包間,看著要跟著進去的兩個侍從,當即就攔了下來。


    “大少爺,這,屬下還是跟您進去吧,夫人可是吩咐小人一定要照顧好大少爺的安危的。”對於紀峰的阻攔,兩人很是為難。


    “怎麽,到底是我是主子,還是你們是主子,我和好友敘舊,你們進來做什麽了,老實待在外麵就行。”紀峰說著也不給兩人反應當即就把包間的門關上。


    被關在門外的兩名侍從麵麵相覷,有心推門進去,但是也怕自己做的太過,就像紀峰說的,人家再不得夫人待見,可是家主是認下了的,他們也隻是下人而已。


    “讓你見笑了。”紀峰一轉身,就看到冷茗卿頗有興味的眼神,當即有些無奈的摸了摸鼻子。


    “看樣子紀公子過的不是很好。”冷茗卿笑了笑說道。


    “如你所見,的確不是很好。”大概是冷茗卿曾幫過他,所以紀峰此刻很有傾訴的欲望,便將自己的身世告訴了冷茗卿。


    原來紀峰是沂水城紀家家主紀思銘才認迴的私生子,是紀思銘沒有成親前生下的孩子,一迴到紀家就直接替代了原先大少爺的位置。


    而紀峰的生母名叫於蝶憐,原也是棠城一個小型家族的千金,年少時和紀峰的父親紀思銘相識,年輕人不懂得克製,熱戀中的兩人在一個風花雪月的夜晚兩人私定了終身。


    原計劃是紀思銘迴沂水城向家中長輩請命,然後就去向棠城的於府提親,隻可惜紀思銘一走,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緊接著於蝶憐被發現懷孕,於蝶憐的父親於海文大怒,當即就問孩子是誰的,可是於蝶憐死死不肯說出紀思銘。


    於蝶憐不說的原因,一開始還出於對紀思銘的維護,後來卻是因為死心更是不想再提。當初苦等紀思銘未果,於蝶憐私下打聽到紀思銘竟然已經訂婚,當即就心灰意冷,也覺得說再多都無用,便不肯告知家人孩子的父親就是紀思銘。


    麵對於蝶憐的不配合,於海文更是怒火滔天,當即就下令要將這胎兒打掉,可是於蝶憐卻舍不得自己的親生骨肉,就算孩子的爹不好,可是孩子終究是無辜的,拚死保護的結果便是被送到了鄉下。


    等到後來紀峰出生,於府也沒講於蝶憐母子接迴,好在平日裏吃穿用度不愁,於府在這上麵倒是沒有太過苛責這對母子。


    紀峰逐漸長大懂事後,就時常問自己的親父是誰,但是無一例外都沒有得到答案,不過也知道是父親傷了母親的心,漸漸的也就不再多問。


    就這樣母子倆一直在鄉下過著平淡的日子,直到一年前,紀峰例循會棠城給於海文拜壽,也因此遇到了紀家的外事管家,因為紀峰長的和紀思銘幾乎一模一樣,當即便引起了這位外事管家的注意。


    更悲催的是,這位外事管家向來聽命於紀峰的現任夫人,也就是如今紀家的家主夫人齊溫婉,一開始這位外事管家隻是出於好奇,私下裏找人調查起紀峰的身世,最後發現果然和紀思銘有關,在猜出紀峰的身份後,這個外事管家沒有第一時間稟告給紀思銘,而是找到了紀思銘現任的夫人。


    於是一場場針對紀峰母子的暗殺就這樣開始了,於家在棠城也不過是一個小型家族,自然擋不住齊溫婉派來的那些殺手,最終在一次暗殺中,於蝶憐為了保護紀峰死在了殺手的劍下,臨死前,於蝶憐終於告知了紀峰的身份,可惜紀峰已經過了要父親的年紀,更何況這個真相還是用母親的性命換來的。


    也是紀峰命不該絕,之後的暗殺雖然沒有因為於蝶憐的死亡而終止,可是也讓紀峰知曉了暗殺的主使誰,更是由此猜出了前因後果來。


    後來為了給母親報仇,紀峰主動和於府交代了自己的身份,在於府的操作下,紀思銘很快知道了紀峰這個私生子,想到當年相愛過的少女,紀思銘倒是沒有猶豫,很快就安排人接紀峰迴去認祖歸宗。


    紀峰迴到紀家後,也知道了紀思銘當年消失的原因,也再次證實了紀思銘的確因為一己之私辜負了母親,心中的仇恨更甚,當然首當其衝的還要數齊溫婉了。


    這麽一段狗血的身世背景聽下來,倒是讓冷茗卿有些理解了紀峰之前的表現,畢竟是殺母之仇,這種情況換在誰的身上都不可能輕視,也就應和了紀峰明知道自己前路危及生命,卻還要一頭紮進去的心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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