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等走進小縣城的西邊時,大家都卻不禁有點吃驚,因為西邊的情況,和小縣城裏的其他地方,有很多的不同,首先在建築上就與小縣城的其他地方,有著極大的差別。


    雖然這裏也沒什麽高樓,但房子的樣式卻非常現代化,看上去都是近代的房子,而不是這座小縣城別處那種傳統、古樸的房子和庭院,這也與整個小縣城的基調格格不入。


    但更奇怪的是這西邊的山勢——在陡峭的石壁上,有一個狹長的夾道 “切”進山體裏,這個夾道大概有十米寬,往山體裏探進去大概有三四十多米,好像是人工開鑿的,但在山體裏開鑿這種夾道又有什麽目的呢?


    “這個夾道不正是 ‘烏龜’的尾巴嗎?”,我忽然想到,當我們第一次爬上北麵的山坡、鳥瞰這座小城時,發現它所在的這個山間平地的形狀,極像一隻烏龜,東邊是它的頭部,而西邊則是它的尾部,這個狹長的夾道,就是它的尾部。


    聽我這麽一說,大家也都點了點頭,看來不光是我,其他人也都發現這點了。大家在夾道口好奇地觀察了一會,但並沒進去,因為雖然是正午時分,可由於陽光不能照進到夾道裏,所以夾道裏陰森森地,透著一種特殊的陰戾之氣。


    不知為什麽,我隱約感到,這個夾道裏好像很不尋常,如果我們進去的話,也許會遇到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我們之所以來這裏,是為了暫時的放鬆,不被那種快速的節奏控製,所以,即使發現了非同尋常之處,我們還是選擇置之不理。


    “看,這裏有個牌子”,秦晴在夾道東側忽然喊道。我們連忙走過去,這才發現,在距洞口十多米的地方,果然有個牌子,上麵寫著“夾道內有墜石,危險勿進。”


    那個警示牌很大,足足有四五米長,並且在這行警示語的下麵,畫著一個大大的、紅『色』的叉號,顯得非常醒目。


    “這個牌子本來應該在洞口的,可怎麽放到這裏了呢?好像有人故意移過來,難道是不想讓我們看到?”,王同一臉困『惑』地說。


    “嗯,先不管它了,大家都餓了吧,咱們吃飯去,吃完飯再說”,王教授卻忽然轉換了話題,他好像下定決心,不再被突然出現的各種線索牽著鼻子走似的。


    秦晴也點點頭說:對,就像王教授說的那樣,對於突然出現的任何事情,我們暫時都不去深究,這一下午時間,咱們都用來放鬆。”


    “那咱們就先吃飯去吧,我肚子早就餓的咕咕作響了”,早上和王教授在那個飯攤上吃了點後,一直到現在都還什麽都沒吃,我確實有點餓了,而在幾百米遠的地方,好像就有一個飯館,於是我便想就去那裏吃點,說不定還能品嚐到不一樣的風味。


    可不知為什麽,鄭旭卻搖搖頭、很堅決地否定了我這個想法,她堅持還是迴到賓館附近的飯館吃。隻有王教授若有所思地點頭表示同意,而我們幾個則都有點茫然,不知道為何鄭旭要這樣做,可鄭旭並不多做解釋。


    雖然我們情緒上有點抵觸,可我們也都知道,以鄭旭的做事風格和能力,她之所以這麽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於是,也就不再多說什麽,隻能又步行迴到了賓館附近。


    可當我們在吃飯時,一旦不談我們遇到的這些事時,忽然間覺得不知該說什麽,因為每個人的思維和記憶,都被這幾天內經曆的事情所占據,雖然我們實際隻來幾天,但我們對於原來生活的記憶,卻顯得那麽的遙遠而陌生,這個小縣城就像一塊神奇的磁鐵一樣,把我們所有的注意力、和所有的記憶、或者說全部身心,都牢牢地吸住了。


    所以,大家隻心不在焉地說了幾句閑話,就結束了午餐,隨後,鄭旭和王教授商量的一下,決定下午哪裏也不去了,各自迴去休息,但就當我們和鄭旭分手時,倒是談到了一些實質內容——鄭旭說,為了防止那種隱形人,她會讓同事給我們送幾台紅外線成像儀,因為即使有人塗了那種米哈珀人的糞便而隱身,那麽紅外線成像儀也會探測到。


    王同聽完這個提議後,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興奮中有點懊惱地說:“對,這個主意好,我怎麽沒想到的,這樣一來,我們就不用再提心吊膽了。”雖然我對技術,遠不如王同了解的深刻,但卻也知道,這種紅外線成像儀,是根據熱成像原理,而不是依賴光學上成像原理,這樣一來,即使隱身,也不可能逃脫紅外線攝影儀的探測。


    而我們到賓館不久,就有兩個人給我們送了六台紅外線成像儀,並且這種成像儀還有記錄功能,每個房間裏放了兩台,王同又詳細教了一下我們『操』作方法,在使用儀器方麵,王同比我們都強,這樣一來,我們就再也不用擔心那種隱身人了,大家心裏便踏實了很多。


    在下午休息的時候,王教授提了一個很奇怪的要求——即使遇到什麽怪異的事情,我們能不理就不理,另外,就是盡量待在各自房間裏,還有,盡可能不要想我們這幾天遇到的事。


    我們自此來到這個小縣城之後,還是第一次這麽閑,真有點不太適應。


    我下午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看電視,而王同則從他包裏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儀器,非常專注地擦拭、擺弄,我對儀器完全不敢興趣,所以我們倆各忙各的,幾乎不怎麽說話,不知什麽時候,我『迷』『迷』糊糊睡著了,等一覺醒來時,已經是夜晚時分。


    本來我以為,晚上我們可能還會有什麽行動,至少對下一步的行動,我們會聚在一起稍微討論一下,但匆匆吃完晚飯後,王教授隻說了四個字:“好好休息”。


    這讓我們感到有點意外,不過休息對我們來說,還是求之不得的,這讓我們感到有點在一段異常緊張、壓力巨大的工作後,忽然休假的感覺,有種疲憊的放鬆感。


    雖然睡了一下午,但當我迴到房間、看了一會書後,又昏昏沉沉睡去,可能這幾天我們真是太累了——不但是身體上的累,更多的是一種精神上的高度亢奮和緊張,而一旦鬆弛下來,那種疲憊感便排山倒海地襲來。


    這一夜睡得很香,連一個夢都沒做,醒來時,已經是清晨時分了,可在吃早餐時,王教授接下來的安排,還是讓我們感到吃驚和意外——我們都覺得,經過這麽長時間的休息,在白天的時候,我們就應該繼續行動了,畢竟很多事會“夜長夢多,遲則生變”,尤其是我覺得我們現在已經有點打草驚蛇了,當然越快行動越好。


    可王教授卻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讓我們繼續迴去休息,而且並沒說什麽時候開始行動,說完後,也不多做解釋,就徑直迴他的房間了——我們也不知道這是他的主意,還是和鄭旭一起商量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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