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崇山峻嶺之中,念滄顏渾身髒的如同泥娃娃般。被吊在懸崖半空的身體早已有些僵硬,隻留有一絲氣息。


    而殘音則是一副無奈的樣子道:“我說你們兩個來湊什麽熱鬧?”剛剛我還慷慨激昂的說了道別之言,你們兩個倒好直接跟著我來了!


    隨緣:我隻是想看一看這劇情落幕的瞬間。


    烈祭:我隻是陪同緣兒過來。


    罷了罷了,跟來就跟來。一會可不能袖手旁觀…


    大殿下,三殿下與四殿下此時同時出聲道:“國君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聚。”


    殘音即可現身而出,隨即說道:“諸位,久等了!”


    大殿下:二弟,也是時候分出個勝負了。


    殘音一陣好笑道:“勝負?”原本,我就是贏家,何來勝負之說?


    二哥,話可不能這麽說。你不想想二嫂還在我們手中,你如今趕過來難不成要見死不救?


    殘音搖搖頭道:“三弟,或許你不是很清楚我根本不喜歡它。”


    四殿下:二哥,瞧你這話說的。你若是不喜歡,當初又何必花費這些個精力娶她。何況,你與她也有了孩子,怎麽能說出這種令人傷情的話來?


    隨即三殿下輕抬一下手臂,那被吊在懸崖峭壁中的念滄顏便被拉了上來。


    念滄顏此刻臉色慘白,原本還有些豐腴的身材此時已經瘦的有些骨肉分明。


    她雙目無神,有些濃重的黑眼圈,眼窩周邊透著明顯的青黑色,一雙幹澀的嘴唇顯得格外滄桑,雙手被緊緊捆綁著,勒出一條深深的紅血印。


    殘音則如同完全不認識這人般,眼神幾乎沒有閃一下。


    念滄顏輕咳幾聲,抬眼看了看殘音。心中生出一股欣喜…


    殘音卻在這時脫口而出,要死便死遠些。留著口氣,還要拖累他人。念滄顏,你曾經的那份果敢和勇氣去哪了?是不是因為安穩的日子過慣了,就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多殘酷?


    四殿下:二哥,你真不怕我們現在就殺了她?


    我是無所謂,不如你們自己問問苦主。看她如何抉擇?


    隨緣這時卻是冷笑一聲道:“我算是明白了,他這是要讓念滄顏立馬就去死啊!”


    烈祭:攻敵者,攻其心,此乃上策。


    怎麽,難道你將來也會對傷害我的人做同樣的事情?


    烈祭:我在,無人敢傷你分毫。


    隨緣…


    大殿下:既如此,二弟便不要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三殿下:大哥,這女人既然無用,留著也是個麻煩!


    四殿下則是一臉冷鬱的看了眼滿是傷情的念滄顏道:“你可別怪我們,以後選人可得睜大雙眼。”


    四人對戰一觸即發,念滄顏被一道靈力直接甩進草叢裏。念滄顏幾乎滾了幾圈才停下來,她身體瞬間蜷縮成一團,衣裳沾滿泥土,嘴裏發出痛苦的聲音,臉色瞬間再次蒼白,虛弱的咳出血來瞬間昏死過去。


    而另一邊三對一的博弈正在進行…


    隨緣見此便說:“看來,我們不用登場便可順利結束一切。”


    烈祭:他們三人原本就不是什麽重要角色,況且殘音的主要目的也不在他們三人,而是…


    烈祭眼神斜視,看了看躺在泥地中的念滄顏。


    殘音想取出她體內的魂識?可是,她們三人幾乎同為一體,難道就不擔心這些記憶會一同傳遞給他心愛之人?


    烈祭…


    隨緣…


    不是吧!他找了這麽久,不會是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吧?這也太,也太…


    突然間,有一人飛撲在烈祭身旁的泥土地上。


    烈祭隨即一把摟住隨緣,飄落至對戰之人身側。


    隨緣這才抬眼去看那趴在地上之人,那人正是大殿下。隻見他嘴嘴滑落一股的血沫滴落而下,星星點點暈染著他的衣裳,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本想掙紮站立的大殿下卻在下一瞬倒地不起…


    三殿下:沒想到二哥還有幫手?


    殘音:幫手?你哪隻眼睛看見他們出手了。明明隻有我一人與你們三人對陣,你們怎麽總是高估自己的能力?難道,這麽些年,吃了這麽多虧還沒有意識到,你們與我的差距?


    罷了罷了,反正於我而言,你們也不重要。我都懶得對你們對打,好心提醒你們一句安分守己便可,別總是惦記著別的人東西。


    三殿下與四殿下互視一眼道:“你就這麽放我們離開?”


    怎麽,你們就喜歡被我打得滿地找牙才痛快?你們這興趣愛好可得改一改,怎麽說也是兄弟一場,你們即沒傷我分毫也沒有從我手中奪取什麽,我亦非濫殺之人。


    快走快走…別鬧了!


    四殿下隨即拱手施禮道:“四弟告辭!”


    隨著三兄弟一同離開,隨緣則有些疑惑的問:殘音,你怎麽就讓他們走了?他們幾個總與你作對,你還放過他們。


    殘音:我好歹是魔君,活的久了也得找些樂子不是。他們既沒有通敵叛國,也沒有大奸大惡。說到底,他們也不是什麽邪惡之人,何必徒增自己的殺業。


    殘音話音一落,便閃身至念滄顏身旁。


    念滄顏虛弱的睜眸看著殘音,眼淚如同細雨般滑落在地麵上。


    殘音本想直接了結她的性命,卻被隨緣攔下。


    隨緣:你不能讓她留下痛苦的記憶,她們三人聚於她體內。感知和情感皆有共性,你就不怕你夫人也會有這般痛苦的記憶?


    殘音,你還不明白嗎?你追尋了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讓她自願為你獻出生命。這意味著什麽,你不懂嗎?


    你是魔域的魔君,原本要找尋一個人並非難事。可是,你卻用了最極端的方式。曾經,我聽一人說過你本是仙籍,為一人才墜入魔域。但,結果卻不盡人意…


    隨緣:你得執著導致了,念滄顏的希望,那絲跟隨你夫人的殘念,還有你夫人的殘存的魂靈。這些全被你殘忍的扼殺,你給不了她希望和期待,所以才會心念成灰不願見你。


    殘音則是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隨緣。


    烈祭:殘音,你可知她們已然融為一體,而你卻不自知。或許,你夫人殘存的魂靈會接受到你所有的信息,到時候就算你完整的拚湊她的魂靈,她會高興嗎?


    殘音隨即深吸一口氣,將念滄顏輕摟在懷中道:“你知道的,我並非真實。”你又何必…


    念滄顏看著他的眼眸道:“我知道!”他從不會用這麽冷漠無情的眼神看我。


    殘音:不,你理解錯了。我本就不存在,他是因我存在而存在。


    原來是這般嗎?


    是…殘音堅定的答複念滄顏。


    那些情份都是假的嗎?念滄顏用期冀的眼神看著殘音。


    也不全是,在我沒有覺醒之前,他對你的情分不假。


    念滄顏:若有來世,我還能再遇見他嗎?


    殘音:若你們有緣,自會相見。何況,你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


    念滄顏笑著笑著便哭出聲,可是你不是說他本就不存在嗎?


    總之,這是天道所定規則,你與他之間的緣分,隻有天道盡知。


    隨緣:你別忘了,孩子是真的。


    念滄顏聽隨緣這般說,心中也欣慰不少。隨即對她笑了笑道:“謝謝…”


    念滄顏似是突然間生命走向了盡頭般,渾身散發出靈光,四散而去。隨緣立刻催動墟無之鏡,將她四散的靈力一一收入其中。


    期間忽然竄出兩道不同的靈力,殘音迅速將其中一道輕放於掌心中。


    另一道似乎還想快速奔走,卻被烈祭一掌轟的粉碎。


    之後隨緣收集完念滄顏的魂靈,殘音卻再次將那一縷小的幾乎隻有星光的魂靈送至念滄顏體內!


    隨緣此時也明白了為什麽?江的新娘會死去,隻因當初念滄顏魂靈靈力四散,導致那些功德之力全部用來修複她的魂靈。


    而一個繁盛的國度又需要功德之力來維持邊界的平衡,這才因此需要國君夫人去祭奠。


    殘音輕歎一息,看來,我還是帶不走她。我還是需要尋找一個能夠盛放她魂靈的神器,否則我總是尋得她的蹤跡,她卻無法跟我離開。


    隨緣看了眼自己的墟無之鏡,心中有了打算。


    此後,烈祭暫留?江助殘音守護念滄顏本體。


    隨緣則與烈祭道別後,利用墟無之鏡返迴了玄尾山。


    玄尾山中,被靜止的烈祭、係卿雲和國師這才恢複如初。


    隨緣:你們沒事吧。


    係卿雲:隨…隨姑娘,我們這是怎麽了?


    噢,沒什麽!隻是進入了那床榻之上女子的境域之中。


    什麽…那我怎麽沒有印象?係卿雲眼眸直直盯著隨緣。


    隨緣:這是她的境域,她想讓誰進去那人便能進去。再說了,你進去做什麽。


    係卿雲:她是我先祖,難道還不能看了?對了對了,我?江詛咒一事?


    隨緣:都說了,不是詛咒!


    隨緣心道:“何止並非詛咒,就連請願也不是!”殘音也夠狠,占著別人的遺體,享受著別人的供奉,為自己的妻子獲取功德之力養護魂靈,還真是費盡心思了。


    隨緣轉身看了看床榻上的女子,隨即轉身對係卿雲道:“你與國師先行離開這裏,返歸?江。”


    係卿雲:這怎麽行,這詛…啊不是。這件事還沒了結,我怎麽能迴去?隨姑娘,是不是這件事情沒辦法?


    隨緣搖搖頭道:“並非如此,這道封印一旦解除,這裏便會坍塌。”她的遺體我會想辦法帶迴去,隻要她能夠順利葬入皇陵,你?江的國君夫人往後便可長命百歲。


    她的魂靈在何處還需要時間,你二人靈力不足以抵抗召喚魂靈的強大的陣法。因此,你二人須即刻下山。


    隨緣:你得血留下便可。


    係卿雲也知曉事情的重要性,便沒有強力要求留下。


    國師:一路行至此地,多謝隨姑娘照扶。下山後,我會準備妥當當初國君夫人葬入皇陵一事。


    隨緣:國師妥當準備便可。


    係卿雲:我也會一旁輔助,靜待隨姑娘歸來。


    對了,你二人下山之後,不得百姓靠近這裏。雖說它們看不見玄尾山,但我不能保證這裏塌陷之後會不會對外界造成影響。


    係卿雲:隨姑娘,你放心。我迴去定會讓父君下令不得靠近此山附近百裏,隨姑娘尚未返迴之際,絕不會有任何人踏進這裏。


    係卿雲與國師恭敬行禮之後便不做拖延,即可啟程返歸?江。


    二人走後,烈祭道:“你何故騙他們離開?”


    隨緣輕歎一息,看著烈祭眼眸心道:“果然,在他的意識中,我根本不能存在。”這裏的烈祭沒有繼承曾經那個烈祭的記憶。不對,應該是記憶被封存在那個境域之中。


    隨緣:我並非有意欺騙。而是這裏確實會坍塌,你在這裏為了朋友守護了這麽久,往後可有想過去哪裏?


    烈祭:我想去看一看,走一走。然後迴家!


    迴家?


    烈祭:我自何處來,便迴何處去。


    隨緣眼眸溫柔的看著他道:“是啊!”你早該迴家了,你那朋友真不厚道,把你撂在這地方也不說迴來看望一二,以後啊你可得要迴些利息。


    烈祭想了想覺得隨緣所說有幾分道理,竟是點點頭同意了隨緣的說法。


    烈祭,你有鎖魂鏈。待會你可得鎖好兩個魂靈!


    烈祭眼眸閃出絲絲疑惑,為何是兩個魂靈?


    隨緣也不多做解釋,隻快速運起靈力催動墟無之鏡。將念滄顏的魂靈釋放出來!


    烈祭不曾想這魂靈碎的厲害,隨即掌控好四散而出的魂靈…


    隨緣見他控製住要四散而去的魂靈,迅速將係卿雲的血液滴落在念滄顏本體的額間。


    那血瞬間浸入她額間,散發出一陣白光。隨機,閃出另一道魂靈。烈祭見此心中震驚片刻…


    烈祭眼眸深邃的看了眼隨緣,心道:“她究竟是誰?”為何知曉這具本體中還養著另一人的魂靈?


    隨緣大聲喊道:“烈祭,快將那些碎裂的魂靈放入她本體中。”


    烈祭即刻配合隨緣,將碎靈一一放入那女子體內。隨緣則是將原本養在那人體內的魂靈,放入了自己的墟無之鏡中。


    烈祭眼神一眯…隨即畫下一道封印,將那即將再次四散的魂靈封在那女子本體中。


    烈祭驚奇的發現,二者魂靈本體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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