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祭眼眸微眯盯著隨緣道:“仙友好興致,連看個虛幻的景色也能如此入迷。”


    隨緣眼眸帶著笑意道:“你這徒弟年少有為,對於器物的使用他很有想法。”或許,將來他還會有化虛為實的能力,你這做師傅的得好生教導。


    烈祭:你對他另眼相待?


    隨緣:還行吧!比起我徒弟來,應該還稍差一些。隨緣想起來自己那美貌的徒兒,臨走也沒為她取個好聽的名字,真是失職。也不知將來還有沒有緣分再相聚?


    落笙則心中苦悶道:“自己都快頂不住了,師傅怎地還有閑情雅致與女子和顏悅色的交談。”


    落笙一臉蒼白道:“師傅,我快撐不住了!”


    烈祭眉目一皺,嘖一聲言:才這麽一會就頂不住了?這些年真是半點長進也沒有,是不是都把時間花在勾心鬥角上了?


    落笙:師傅,我哪敢啊!我這是白天與各家勢利鬥爭,夜裏都沒時間休息的加緊修習,也就偶爾打個盹眯上一會。


    烈祭長嗯一聲,表示不太相信這般說辭,隨即運起靈力擊向半空中的鈴鐺後。“叮鈴一聲”鈴鐺瞬間改變了形態,變成了仙品寶器幽鎖蘭的模樣。


    隨緣見此,心中已然明了。隨即四周便開始緩緩飄散下一朵朵如同冰雕的幽鎖蘭花,撞擊進入眾人額間。


    隨緣沒想到烈祭也能操縱仙器幽鎖蘭,隨即眉頭微微一皺心道:“幽鎖蘭,可控生死…”


    隨緣有些擔心烈祭因此犯下殺孽,遂問:他們會沉睡多久?


    烈祭則嘴角邪美一笑道:“姑且讓他們睡上十天半個月吧!”也足夠我們再去一趟神殿。


    落笙則疑惑的問:師傅,我們要去神殿?


    烈祭點點頭,示意他確實如此。


    落笙再次疑問:師傅,我們難道將身體留在這裏,意識進入神殿?


    將身體留下做甚?若是有人蘇醒過來,你豈不是待宰的羔羊?烈祭眼眸微微掃視四周一眼道:“他們可都等著你這隻肥羊呢!”


    落笙:師傅,那我們之前用意識進入神殿又是為何?


    隨緣收迴靈力,防禦結界也隨即消散,遂答複落笙道:“用意識進去,是因為若遇危險你師傅可以及時出手相助。”此前,雲溶漾不是還想詢問一個問題嗎?


    隨緣:若是被他問出問題,我們會遭遇險情。但當時,你師傅及時出手,將我們拉出了神殿。所以我們毫發無損的走出神殿。


    落笙:那我們這時候進入,不是很難再出來?


    隨緣點點頭道:“正是如此,我們以真身進入,意識與魂體很難脫離神殿的誘惑!”人這一生太短,有許多疑問想得道天神的指示。


    可是…隨緣臉色微冷道:“神殿,並非一個吉祥之地。”


    烈祭隨而也抬眸看向隨緣,隻覺她並非普通之人。下麵的神殿乃是荒古遺跡,就算是古籍典冊也無記載,這女子到底是何人?竟能知曉荒古遺跡的存在…


    烈祭眼眸透出一絲探究之意,隨而看了眼周圍道:“我們先進入神殿再說,等我們走了這裏人就算醒過來,也去不了神殿。”


    烈祭提起妄虛劍,劃破掌心將血滴落在三人所在之處。隨後言:落笙,你去將雲溶漾拖過來一起帶走。


    落笙聽言快速將雲溶漾拖至身旁,隨緣也劃破掌心將血滴落於地麵道:“多一個人,你所承受的誘惑便少一分。”


    隨緣輕輕一笑言:走吧!


    烈祭眼眸深邃的看了隨緣一眼,隨後抬劍劃向四人所在地麵。地麵瞬間扭曲,隨後一股吸力將四人吸入了如同黑暗的深淵之中。


    四人向下沉墜,直到身邊突然閃過一道光…隨緣即刻張開結界將四人納入防禦陣法之中。


    落笙見黑暗開始逐漸退散便問:隨姑娘,剛剛閃過的是什麽?


    轟隆隆…轟隆隆…一陣陣如同雷聲的聲響衝擊著四人,雲溶漾也在轟鳴中醒來,眼睛四處張望。


    落笙則被方才的轟鳴聲驚嚇片刻道:“這、這是怎麽迴事?”


    隨緣:不必驚慌,這是曾經神殿覆滅時遺存下來的雷火。小心別被它擊中就行…


    雲溶漾激動道:“這…這就是傳說中的雷火?”


    落笙眼眸微微斜視詢問道:“雲前輩,你知道這雷火?”


    雲溶漾:雷火,化神境界者方得這功法。沒想到能得見此神法功德,真是三生有幸!


    烈祭卻冷笑一聲道:“是啊,可不就是三生有幸!”若是被雷火劈個征兆,那可不是三生有幸而是魂歸神殿,日日受此雷火攻擊,那可謂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傻徒兒,可得小心些!烈祭似是無所忌憚的說出此言,眼裏也並沒有把雷火放在眼裏。


    隨緣:是呀,這雷火就算是仙品者,見了也得繞道而行。


    隨緣話音剛落,一道雷火便直擊陣法結界之處。隨緣的防禦結界並沒有直接防禦雷火,而是將雷火引向另一個方位。


    烈祭眼眸微微一震道:“引雷陣!”隨姑娘靈法功德頗高,在下佩服。


    隨緣微微一笑言:仙友客套的很,我這隻不過為保命所修靈法,比不得你能將其斬斷。


    雲溶漾此刻已經有些發愣,震驚的看著烈祭與隨緣,不敢相信的搖晃著頭…


    烈祭隨而眼神犀利的看向雲溶漾,抬手一道靈力點在他眉心處道:“雲家小子,神殿之內,半個疑問也不許問出口。”謹言慎行,你若膽敢問疑,必然讓你腦袋開花!


    雲溶漾眼神閃爍道:“尊者放心,我必然不敢隨意尋疑。”如今再次進入神殿,我知道是為了助我尋找胞弟。不敢牽連尊者…


    烈祭:如此便可,收起你所有的疑問和疑心。我徒弟也並非你雲氏一族仇人,你且耐心等候真相便是。


    雲溶漾隨即抬手施禮道:“謝尊者成全。”


    雲溶漾道謝烈祭後,轉身麵向落笙道:“此前多有得罪,望國主不予計較。”待一切水落石出,我自會親自請罰,以示不敬國主之罪。


    落笙深吸一口氣言:前輩無須自責,此事牽扯之人甚廣。當年之事又錯綜複雜,你我之間解除其中誤解便是。


    雲溶漾:國主大意,不計較。我亦無地自容,妄圖傷害與你,這事確實是我的過錯,將來必然會給予一個交代。


    四人不久之後便沉入地麵,原本以為會是一片黑暗,沒成想落地之後。踩踏在地麵之上便會發出陣陣亮光,所過之處一片明亮。


    落笙心中有疑問,但卻換了個方式言:這地麵一片明亮,堪比白晝,而遠處一片黑暗,仿若一個黑夜白晝交替的仙境之地。


    隨緣嘴角微微一勾,看向烈祭言:烈祭,你定然知曉黑白交替的真相,不如你來說說。也讓我見識一番這裏的美妙之景。


    烈祭:緣兒姑娘說笑了,我不過是比普通修靈弟子活的久了些,聽過的傳言多了些。我也是聽說的,這黑白交替的正是荒古時期大戰時留下的痕跡。


    烈祭:曾經,魔氣肆意為禍塵寰,致使下界之處一片漆黑不見光明。後來,大戰之後魔氣被壓縮在深淵地域,神明隕落此處。隻不過此地魔氣太重,神明也無法將其淨化,因此長久歲月之後才形成這樣的景象。


    其實不難想象當時大戰,戰死沙場的神將瑞獸都沒能將這裏淨化。烈祭頓了頓,看向遠處道:“這破廟,葬了不少神、魔遺骸。”


    隨緣:你腳下走的路,皆是踏在別人的屍骨之上。都說有仙神可步步生蓮,這裏卻是步步踏骨。


    落笙即刻言:阿彌陀佛…願眾生往生極樂!


    隨緣卻噗嗤一聲笑出聲道:“往生極樂!”烈祭,你徒弟真是傻的可愛…


    烈祭卻是一臉森冷的看向落笙道:“是啊…往生極樂!”到了這裏可不就是往生極樂,一輩子都得在這窮其一生尋找快樂。


    烈祭:徒兒啊!你可千萬別一個不小心就留在這極樂世界裏!


    哈哈…哈哈…落笙尷尬的笑了幾聲,隨即不再言語。


    雲溶漾搖搖頭道:“這裏魔氣這般重,雷火都劈不到這裏,我猜想這裏恐怕會沉墜到歸墟深淵之境。”


    隨緣點點頭道:“你猜想不錯,但凡沉墜至歸墟深淵的神者魔者,必將化作烏有不複存在。”但魔氣卻會永久停留在歸墟深淵地域,隻待有朝一日重返塵寰之境。


    三人聽著隨緣的講述皆是沉默不語,四人亦不斷前行。烈祭嘖一聲後,一手環住隨緣腰際,一手拽著落笙後領,用一道靈力化作繩索捆住雲溶漾運起靈力快速向著黑暗閃去。


    就在四人離開不久,後方便有一道粗壯的雷火砸向那處。雷火如同被吞噬般,瞬間消失不見…


    就在烈祭快速移動時,那道粗壯的雷火突然出現在四人身後,距離雲溶漾隻有一點點距離。


    啊…啊,雲溶漾被這景象給震驚的語無倫次,隻道:“追…追,追來了!”快走,快走…


    隨緣轉首看向後方,眼眸圓睜道:“重雷火!”有者在操縱重雷火!


    烈祭:多半是阻止我們靠近,各自小心。我們的目的地很近。


    烈祭帶著三人左閃右躲,幾乎迷失方向。隨緣卻覺得這道重雷火在將我們趕出此境!


    烈祭似乎也感受到這股力量在驅趕自己,隨即言:緣兒姑娘,開啟一個隱身陣!


    隨緣正有此意,隨即輕輕閉眸運起靈力啟陣,瞬間四人如同消失不見般。重雷火似失去目標,在黑暗空曠的境域之中分化成無數道雷火閃入地麵消失不見。


    烈祭見雷火消失,瞬間閃現在一個高地之處。隨手將落笙扔在地麵上,原本被烈祭捆在半空的雲溶漾則砰一聲摔在地麵。一層灰塵瞬間飄浮而起,落笙與雲溶漾被嗆個正著瞬間咳嗽起來。


    隨緣則有些站不穩的向後倒去,烈祭卻一個閃身站於隨緣身後,輕輕環著她道:“緣兒姑娘,你靈力損耗過渡,我們暫且休息片刻。”


    隨緣輕靠著烈祭,嘴角卻掛著淡淡微笑。隨而輕聲嗯…


    咳咳咳咳…落笙此刻已經不僅被灰塵嗆了一口,還被自家師傅這般柔和的姿態給震驚了。心道:“師傅是鐵樹開花,紅鸞心動啊!”


    雲溶漾則是背對著烈祭與隨緣,抬起衣袖擋在鼻息前輕咳幾聲。


    隨緣有些虛弱道:“他就在神殿的廢墟之地,想找他還需雲溶漾相助,雲溶漾是這世上唯一與他血脈相連之人,這裏已經很接近了。”


    烈祭點點頭道:“嗯,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便可。”你且好好恢複靈力,我們離開時還需你幫忙。


    隨緣輕輕閉著眼睛,微微點頭應了一聲道:“嗯…”


    落笙此時也轉身背對二人,麵向一旁的雲溶漾道:“或許,你弟弟才是那個擁有超越靈根的存在,而你弟弟將你的記憶篡改了。


    落笙:他體內有無窮的靈力,若被修靈之人知曉。隻怕他要成為眾人爭奪的對象,靈力修習極其不易。若是有了他,可能隻需要不停從他身體汲取能力便能成仙成神。


    落笙看了一眼緊皺眉頭的雲溶漾道:“之前,在榑丘山時,圍攻我們的那群修靈之士,十有八九也是為了你弟弟的事,才會守在那裏二十年。”


    落笙:恐怕,你弟弟會成為爭搶之人,或許當年是雲氏耗費整個家族的力量才將他封印在神殿,你很有可能無法救他出來。


    雲溶漾低首不語,手掌成拳緊握在一起道:“若是如此,便讓他永久沉睡於此。”


    烈祭語氣清冷的喊道:“雲家小子,過來…放點血!”


    雲溶漾嘴角微微一抖,站起身道向烈祭走去…一副任你處置的模樣。


    烈祭則挑高一道眉說:自己動手!放血…


    落笙則輕唿出一口氣,搖搖頭心道:“師傅果然還是那個師傅,簡單…直接…”


    雲溶漾左看看右看看,也沒找到改往哪個方向放血,隻能抬眸看向烈祭…


    烈祭卻滿眼鄙視的用眼眸看了一個方位。雲溶漾即刻抽出一滴心間血,滴入烈祭所示方位地麵之上。血液瞬間滲透進地麵,等了片刻卻什麽也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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