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王執起茶杯,輕輕抿了口茶水,緩緩開口道:“辰王手裏有先皇留下來的十萬兵馬”


    槿王隻說了這麽一句,月影就明白了,當今皇上多疑,就算辰王是自己的親叔叔,皇上也不會相信,皇上習慣於掌控一切,怎麽能容許辰王手裏有威脅他的江山。


    槿王淡淡的聽著,末了,開口道:“晏俊寧的死辰王也知曉“


    月影麵無表情的臉上出現裂痕。


    “主子,您······您是說辰王知道晏俊寧是如何死的?”


    月影不可置信的問道。


    槿王如玉的手指輕輕揉了揉額角,斜睨了一眼月影,緩緩開口道:“你以為辰王隻是沉迷女色嗎?”


    辰王若是真的沉迷女色,怕是整個辰王府早就保不住了。


    “也就是說辰王是親眼看著晏俊寧被害死的?”


    月影簡直都不敢相信,辰王能親眼看著自己的孫子被人害死,而不去救。


    槿王從桌子上拿出一封信,遞給月影:“你看看這個”


    月影看著信上的內容,驚訝的簡直說不出話,這要是真的,那辰王就太可怕了。


    月影很快壓下心裏的驚詫。


    “你把這信交給暗影,讓暗影交給沈初瑤。”


    “是,主子”


    月影雙手抱拳,瞬間消失不見。


    槿王眼神深邃,看著窗外的月色,低聲呢喃:“沈初瑤,你可千萬別讓本王失望”


    ······


    “這是你家主子給我的?”


    沈初瑤瞧著手裏陌生的字跡,反問道。


    暗影點點頭:“我家主子讓屬下交給少夫人”


    沈初瑤看了一眼暗影,又垂下眼眸看著手上的信,她打開信封看了一眼,看到信上的內容,她嚇得手都抖了。


    她又仔細看了一遍上麵的內容,確定上麵寫的都是真的。


    沈初瑤深深吸了口氣,握著手裏的信封來迴踱步,怎麽會這樣?


    她本來以為已經查出了真相,沒想到事實居然會是如此?


    沈初瑤閉上眼睛,思索片刻,片刻後,驀然睜開眼睛。


    “暗影,明天早上你陪我去辰王府”


    暗影沒有拒絕,他本來就是被主子派到這裏來保護沈初瑤的。


    沈初瑤還在為剛才得知的消息震驚,她本來以為沈南逸被人陷害,辰王不知道,哪裏曉得辰王什麽都知道,甚至還知道是誰殺死的晏俊寧。


    這一刻,沈初瑤忽然感覺心裏發冷,這就是上位者的冷漠嗎,不斷的猜疑猜忌,連自己的親人都能眼睜睜的看著去死嗎?


    “少夫人”


    青月的聲音,打斷了沈初瑤的深思。


    青月倒了一杯茶水,恭敬的遞給沈初瑤,溫熱的觸感驅散了沈初瑤心底的寒意。


    沈初瑤打起精神,望向青月:“昨天晚上關在柴房的那個男人如何了?


    青月迴答道:“昨晚關押的那個男人,還在柴房關著,將軍上朝了,還沒有來的及審問”


    沈初瑤勾唇笑了:“你把這個男人被抓的事,讓書畫透露給桑寧”


    ······


    書畫正在給桑寧按著肩膀,眼神閃了閃:“夫人,奴婢給您講些趣事解悶吧”


    桑寧半闔著眼眸點點頭,“說吧,要是講的有趣,本夫人有賞”


    書畫開始講近幾日京城的趣事,京城的趣事在書畫的講述下繪聲繪色,把桑寧逗得哈哈大笑。


    桑寧眼眸帶著笑意,瞥了書畫一眼,輕蔑道:“沒想到你這個狗奴才還挺會講故事,以後京城有什麽趣事,及時給本夫人講”


    書畫低下頭,笑了笑:“隻要能給夫人逗笑,也算是奴婢有些用處”


    “你倒是會說話”


    桑寧伸出手拍了拍書畫的臉,桑寧的動作,讓書畫白嫩的臉上瞬間留下了手掌印。


    書畫衣袖裏的手握成拳頭,她笑著說:“夫人,奴婢聽說府裏的護衛昨晚抓了一個賊人,現在正關在柴房,您現在懷著孕,不如和將軍說說找個會武功的婢女,貼身保護”


    “你說什麽,昨晚抓住誰了?”


    桑寧瞪著書畫質問道。


    書畫仿佛看不到桑寧急切的神色,緩緩道:“聽侍衛說,昨晚有個中年男子在蕭府鬼鬼祟祟,在後花園那裏被抓到了”


    聽到這話,桑寧整個人愣住了,她緊緊的攥著拳頭,臉上浮現出慌亂。


    “夫人,您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奴婢這就去找將軍”


    書畫一臉的著急,說著就要朝外麵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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