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要是談判都像你這樣的態度,談和恐怕很難啊!”男人語氣溫柔,魅惑的淺笑,是哄慰,也是寵愛。


    自從那天在公寓停車場匆匆見了一麵後,他們有一周沒有聯係過了。雖然不聯係是有原因的,可是,想她已成為一種本能,抑製不住。


    淩熠行墨黑的眸子瞥向靠在門口衣櫥邊上的冷沫沫,纖瘦而略顯單薄的倩麗身影莫名讓人憐惜。那一刻,他很想把女人抱在懷裏感受她誘人的氣息,以解這麽多天的相思之苦。隻是,此時談論股權歸屬問題的情形下,確實不太合時宜。


    她靜默著,良久不說話,似乎在思考著什麽?或者決定著什麽?


    “你不同意,我們就不談和唄。”冷沫沫垂著頭,聲音低且淡然,好像淩熠行是她生命中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然,淩熠行當然不是無關緊要的人,隻是,沫沫決心不再動搖,堅持把股權還給淩熠行和冷天皓。


    ‘不談和’絕對是超越男人底線的三個字!


    淩熠行驟然抬眸,劍鋒似的眉宇挑的極高,目光霎間染上鋒銳和炙熱,那是一抹怒色!


    “沫沫,買迴來的東西是不可能還迴去的……因為我沒有後悔,更不能讓旁人覺得我對溫氏有任何懺悔……而且他們不值得同情。”他深沉的篤定,認真嚴肅的訓教,身體散發堅定不容置疑的強大氣場。


    如果冷沫沫生氣了他願意哄,而且甘之如飴。可是她不可以這樣不顧夫妻情分冷戰不朽,那些事情都不是他無緣無故做的,那些人並不無辜。


    這樣想著,男人心中的怒火有點不安於一點點的節奏!眸光越來越燙。


    這廂,冷沫沫依然沒有抬頭,因為根本不用抬頭看,他氣場的壓迫力非常強,女人深深感受著。


    同情隻是產生於不由自主之中,或許和性格有關。但是,那不代表冷沫沫是責怪淩熠行的。相反,他的厲言,沫沫無話反駁——當初溫茹對她又何嚐手軟過?


    “你不還我也沒辦法,那隻是我的建議。但是,我要還。”她喃喃低語,執念不改。


    “……”‘建議’?


    淩熠行抿抿性感的薄唇沒言語,精銳的眸子半眯著,揣測這個詞的意思,等待她的下文。


    “不屬於我的東西,我不想要……我隻想專心做好設計師的工作,輕鬆的生活……有些事情我阻止不了,但是我可以選擇遠離。”此言可以概括為:眼不見,心不煩!


    淩熠行了然,她的真正意圖是要把股權還他,而且他必須接受,否則就不談和!


    這應該算純粹的金色誘惑吧?金乃錢也,色乃沫沫也!啦啦啦啦啦……此處是不是應該高唱凱歌呢?


    隻是,原因是什麽?


    “這對我來說好像不是什麽壞事。”男人眸光炯炯的注視著堅持己見,卻一直不肯抬頭與他對視的女人。淡淡的話音,試圖一句。


    “嗯。”女人點了下頭,輕哼著應聲。


    她的心情看起來並不好,漠落的感覺。當然,一定不是因為失去股份而不情願導致的。


    男人垂眸思考著,銳利的眸光不經意間落向地麵,目測著和女人之間的那段距離,兩人大概不足三米之遙,可是,房間的麵積有限,這樣的距離已經足以達到最大的遠離長度。


    須臾,淩熠行恍然意識到她應該是非常厭惡商場上的弱肉強食才會決然讓出股權的。她可能被吞並事件的殘酷刺激到了,就此開始討厭經商,甚至討厭商人!?


    “遠離可以,但是遠離‘我’不可以。”淩熠行沉聲強調‘我’字,丈夫的威嚴。


    “你是我丈夫,我想遠也遠不了啊!”她垂著頭,表現淡然,聲音很低很低的咕噥,情緒不高。


    什麽叫想遠也遠不了?她是在對他這個經商的丈夫表示無奈嗎?


    傷神!淩熠行犯愁的按了按眉心,確定自己的判斷,他心裏悶悶的,好像有硬物堵在胸口。此時,那段不足三米的距離,看在淩熠行眼中比活的追求者還要礙眼!


    “過來。”他的聲音深沉。


    冷沫沫站在原地,靠著衣櫥沒動,纖瘦單薄的身子顯得是那樣弱不經風,卻透著一股堅韌不拔。


    男人的命令史無前例的被屏蔽了!


    “還是你出去吧。”沫沫淡淡的迴了一句。


    溫氏不值得同情,或許他們也應該付出代價。可冷沫沫還是被淩熠行狠辣趕盡殺絕的手段驚駭到了,她真的是不習慣溫柔儒雅的人有那樣殘酷的一麵。


    “冷沫沫過來。”她的疏離,讓淩熠行焦慮,他眸光炙熱,音量提高不少,威言。


    這女人是不是忘記了他是誰?竟大義淩然的趕自己的丈夫出去?


    “……”女人保持原狀!沒鳥他!


    冷沫沫,你真是膽肥啦!不過來是吧?


    好,他過去!


    淩熠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放下交疊的雙腿,站起英挺的身子,邁開大步朝低頭沉默的女人走去,兩個健步就來到冷沫沫麵前。


    當冷沫沫反應過來,想躲已經來不及了,他突然的動作讓沫沫驚愕,“淩熠行,你幹嘛?”被高大的身影籠罩,暮然抬頭,對上他陰沉的俊臉。


    四目交會,男人眸光深沉的凝視著意圖要遠離的冷沫沫,瞳仁中隻有女人的影,那種唯一的感覺,深情而禁錮。“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老婆?”他單臂撐著衣櫥的門,將女人圈在自己身前的狹小空間裏俯視。


    “問我什麽?我說的還不夠清楚?淩熠行的智商什麽時候這麽低了?”他深沉的眸光中含著威嚴和銳利,沫沫低下頭有意的迴避開,喃喃的問。


    為什麽想還個東西這麽難呢?


    為什麽想輕鬆的做自己喜歡的事這麽難呢?


    “我隻是想把股份還給你們,有什麽問題?難道這個願望很過分?”冷沫沫萬般無奈的補問。


    “冷沫沫,這個不是重點。”淩熠行沉聲嗬著,眸光炯炯的俯視著她低垂著的俏麗臉頰、挺翹的鼻子、櫻桃般的小嘴、弧線纖俏惑人的下顎,這一切都是他時刻想念的。


    “那什麽才是重點?這就是我的重點。”冷沫沫緩緩抬起俏臉,蹙著秀眉,疑惑的瞅著淩熠行問。


    此刻,股權似乎成了燙手的山芋!


    “……你要疏離我才是重點,也是我不能容許的……沫沫,我是個商人,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或許從吞並溫氏後,你開始不喜歡商人了,可是你的疏離會讓我痛不欲生,難道你忍心看著我鬱鬱寡歡,相思而死嗎?”這無疑是另一種方式的甜言蜜語!


    如果股權是牽連兩人的必要條件,那麽淩熠行想,就算有一千一萬個理由,他也絕對不會收迴。


    “我什麽時候說要疏遠你了?淩熠行你不要找茬好不好?”冷沫沫白了他一眼,底氣不足的否認著。


    就算她討厭商人,那也不代表她要討厭淩熠行,確切的說不是討厭,而是有了一份畏懼。他好像突然就不是冷沫沫原來認識的淩熠行了。


    “你做你喜歡的商人,我做我喜歡的設計師,這樣也不行嗎?”在男人強大的氣場壓力下,她弱弱的說。


    “冷沫沫你是故意氣我的吧?”她非要把話題扯遠是不是?


    下一秒,淩熠行恍然大悟,說來說去她就是要互不幹涉,實則還是與他疏遠!


    淩熠行就是不能容忍‘互不幹涉’。


    “冷沫沫,這輩子你必須被我管著了。”男人的占有欲似乎被侵犯了,不斷的高漲,釋放強大不可抵禦的威力。他就是要幹涉,冷沫沫的一切他都要幹涉!


    “生氣解決不了問題。”她淡淡的瞥了眼霸道不可一世的淩熠行,淡漠的頂上一句。那樣子好像給男人的火氣潑了一盆冷水。


    “……”淩熠行倒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俯身,臉貼近女人的肩頸處,或許隻有唿吸著他思念的惑人體香,才能按壓自己翻滾的情緒,“好,你要疏遠我,你說我應該是個什麽態度?”


    冷沫沫蹙眉,麵對淩熠行硬生生將怒火按壓,破壞五髒的隱忍,她很心疼。


    “你是我丈夫,我無法疏遠,也不想疏遠……我就是想把股權還給你和天皓,我隻做設計師就好,那樣我會覺得生活更輕鬆,其他的什麽都不會改變。”她悠悠的重複自己的意願。


    “什麽都不會改變?”他聲音沙啞的確認,臉更加貼近女人嫩滑的肌膚,唇溫柔的觸碰著。


    “你有要改變的嗎?可以說說!”輕柔的觸碰癢癢的,沫沫本能的往旁邊扭了扭。


    他的手臂攬住沫沫挪動的身子,抱緊,吻從頸,一路遊移到耳垂,聲音醇厚沙啞,“沒有,我會一直愛你!”


    “熠行,我覺得應該重新……認識你。”她忍耐著男人誘惑的撩撥,強迫自己平穩唿吸,把話說完整。


    剛剛探進女人衣襟中摩挲的手停下了動作。他緩緩抬頭,手撫上她細滑的臉頰遊移,深眸凝視著女人晶瑩剔透的眼睛,清澈如見底的泉水,灌入人心透徹每根血管。


    冷沫沫確實被吞並的事影響了。


    因為對商場競爭規則的淺知,他的手段行徑讓沫沫畏懼了吧?


    可如果冷沫沫真正深知這些手段,而做到無感麵對弱肉強食,淩熠行更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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