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祁深將帶血的鞭子冷冰冰的丟到一邊,手下將一張幹淨的紙巾遞入他手裏。


    他一邊慢條斯理的擦著手指,一邊再次開口:“把他送迴監獄,等身上長出新的肉,剛才所有的過程,再讓他重新經曆一遍,直到……槍斃為止。”


    惡魔!


    莊知山像看鬼魅一樣,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現在的他一夜之間白了頭,身形有些佝僂,已然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


    像一個受盡折磨後,風燭殘年,隻剩下一張皮囊的僵肉。


    顧祁深冷冷的咬著牙槽,深邃的目光落在被抬走的莊知山身上,想到他不在的這段日子裏,葉迦南受的那些罪,他的心仿佛在滴血。


    直到莊知山徹底消失,肖綦才又上前詢問道:“顧少,上麵要是問起來,要怎麽解釋?”


    顧祁深收了目光,看向他:“誰敢問?”


    被他狠厲的眼神嚇得心下一陡,肖綦隻感覺自己忍不住脊背發寒。


    若非今日親眼所見,他都差點忘記了眼前這個男人,嗜血無情的本性了。


    葉迦南是顧少的心頭肉,傷了她,代價無疑是無法想象的慘痛!


    酒店的大床裏,葉迦南漸漸蘇醒過來。


    伸手摸了摸旁邊,已經沒有了男人的影子。


    被子的溫度冰涼,他應該離開很久了。


    她皺了皺眉,支撐起酸軟無力的身子巡視了一圈,都沒有見到人,心底微微泛酸,整個人充斥著無盡的失落。


    這個時候的她,隻感覺像個羸弱無助的小可憐。


    不知不覺中,她竟已經將他當作了她的全部,一刻都不想離開他。


    她落寞的坐在床上,目光渙散無神。


    直到酒店的房門被人從外推開。


    腳步聲傳來,越來越近。


    葉迦南一臉無辜的看著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英俊的臉出現在眼前,她心中猛地一酸。


    顧祁深從未見過她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心髒像是猛地被撕裂了一下,疼得他微微皺了皺眉。


    他走過去,將人緊緊擁在懷裏:“怎麽了?”


    葉迦南哽咽的吞咽了下,“我夢見,自己成了一個被人遺棄的孤兒,然後,然後你也不要我了。”


    小女人軟軟糯糯的聲音,聽起來甕聲甕氣的,可憐極了。


    顧祁深將她擁得更緊了些。


    哪知,懷裏的小女人好像要的不止這些。


    她在他懷裏蹭了蹭,隨後跪坐起來,主動吻住了他的薄唇。


    一寸一寸的探進,心底像是有個永遠也填不滿的空洞,用行動祈求著他給她更多的撫愛。


    顧祁深對她有求必應,溫柔的繾綣的迴應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葉迦南才願意主動收手,她整個身子癱軟無力的趴在他的身上,蔥白的手指勾勒著他如刀削般的俊臉輪廓:“剛才,你了去哪裏?”


    顧祁深大掌一遍遍撫摸著她的後背,嗓音依舊溫柔:“去給你找吃的。”


    “吃的?”說到吃的,她真的感覺餓了。


    顧祁深勾唇,挑起她小巧的下巴,“小東西,運動量這麽大,不吃點東西怎麽有體力接著纏著我給?”


    葉迦南整張小臉頓時紅透了,她咬了咬唇瓣,埋怨,“誰讓你離開不報備的。”


    顧祁深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隨後將人一把橫抱起來,向著浴室走去。


    “洗完澡吃點東西,嗯?”


    “你的傷!”葉迦南大驚失色,怕他扯到傷口,剛才在床上,也都是以她為主在動。


    這麽用力抱她,傷口崩開了怎麽辦?


    “不會,我有分寸。”


    替她洗過澡之後,顧祁深又用浴巾包裹著她將她抱迴客廳。


    肖綦已經按她平日裏的穿著,送來一套幹淨的衣服。


    顧祁深親力親為的替她穿好衣服,又將她抱到餐廳。


    真的害怕他的傷口出問題,葉迦南正要從他身上跳下來,誰知,他手臂用力,將她又重新攏迴了懷裏。


    “抱著吃。”


    剛才迴來的時候,他看到她一個人坐在床上無助又惹憐的模樣,簡直心疼壞了。


    一個人在極度沒有安全感的時候,才會表現出的樣子。


    經曆了這麽多,他能理解她此刻的感受。


    所以這時,他會盡可能給到她更多慰藉和安全感。


    “吃完讓我看看你的傷好不好?”


    她一雙盛水一樣的星眸看著他。


    顧祁深沉默了片刻,才又應了一聲:“嗯。”


    他將食物遞到她口中,葉迦南吃下一口,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為什麽會受傷?”


    害怕她擔心,顧祁深隻是避重就輕的說道:“我父親職業的原因,遇到槍殺案再正常不過。我為了掩護他受傷,現在已經沒事了。”


    聽到解釋,葉迦南心裏隱隱有著不安,她感覺顧祁深迴來之後,似乎跟從前不一樣了。


    但具體哪裏不一樣,她一時也說不上了。


    在顧祁深細心體貼的照顧下,這種感覺很快便被她拋之腦後了。


    吃完飯後,兩個人又整整黏了一天一夜。


    直到有關葉迦南所有的緋聞撤銷,媒體的報道朝正向逆轉之後,顧祁深才鬆了一口氣,說道:“雖然輿論已經解決了,但是免不了有心人背地裏做手腳,跟我迴禦景,隻有將你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才會安心。”


    葉迦南這次沒有拒絕,老鷹的事情牽扯頗廣,她當時是以臥底的身份與他接觸,免不了有曾經沒被抓獲的餘黨會為了報複找上她。


    那些人的手段慘絕人寰,她曾親眼見到過老鷹手底下的人將一名臥底生剝肉皮,挖目砍手,兇殘的程度令人發指。


    “你怎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的?”她問的是莊知山。


    這幾天他人一直在國外,難道他一早就讓人去查了嗎?


    顧祁深撫摸著她的後背,“還記得當初徐正說,莊知山在實驗基地跟一個女人大吵一架,然後親手殺了她,並肢解了屍體這件事嗎?”


    葉迦南點頭,她以為那是媽媽。


    “那是莊知山的結發妻子。我懷疑當初她就是發現了莊知山不可告人的秘密,找上門來跟他大吵一架,莊知山害怕事情暴露,所以直接殺了她,然後將屍體肢解了藏在實驗基地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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