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嫂子的表妹齊氏,似乎也被突然出現的聲音,以及胡司務長等人嚇了一跳。


    “你們是誰?”


    胡司務長看了一眼神色明顯亞於正常人的男人一眼,說道:“讓你的家屬放下手中的菜刀。”


    齊氏內心惶恐不已,眼珠子胡亂轉動一番後,連忙辯解道:“我,他不聽我的,我沒有辦法叫停他!”


    說著,她連忙打開了院子的門,帶著齊嫂子一家跑了出去。


    “這位同誌,救命啊!”齊氏出去後,連忙躲到胡司務長的身後,“如果不是你們過來的及時,我們小命怕是不保了。”


    留在屋裏的老人聽了這些話,本來是想出來製止的。


    但是,她想到過來這裏前,兒媳婦和兒子交代的事情,隻能忍住了。


    而留在屋裏的孩子,趴在窗戶上,看到男子被人壓在地上,擔憂問道:“奶,我們不出去幫小叔嗎?”


    老人家搖頭道:“不出去。你小叔他又犯病了。”


    小男孩點了點頭:“那我們就不要出去了,不然被小叔誤傷可就不好了。”


    比男孩小一些的女孩卻道:“不會的,小叔很好的,他不會傷害我們的。”


    “閉嘴!”老人家低聲嗬斥道,“三妮,從現在開始,你不可以再說話。”


    比男孩大的女孩聞言,連忙過去抱住了三妮,哄道:“三妮乖,不哭,等迴去了,你就有糖吃了。”


    三妮癟嘴說道:“這個姨姨這裏,就有很多好吃的,可是她不肯給我們吃。”


    “你個貪吃鬼!二寶都沒得吃,你好想吃!”老人家不滿地說道。


    裏麵吵吵嚷嚷,外麵也同樣不平靜。


    雖說男子已經被胡司務長控製了,但是卻在對著齊氏喊救命。


    而齊嫂子也聲嘶力竭地告著狀。


    “是她讓她的小叔子對我們動手的!為的就是從我這裏要錢,要票。”


    胡司務長是一臉的莫名。


    “你們是什麽關係?她是怎麽進來家屬區?又是怎麽進來你院子的?”


    齊嫂子一陣啞然,而後才訥訥說道:“她,她是我遠房表妹。”


    “表妹?”胡司務長淡淡道。


    他可沒有忘記,就是齊嫂子寫了一封信給她哪個表妹,才招惹來了郭鐵柱他們。


    如今再看看齊嫂子的情況,這應該就叫引狼入室了吧。


    “既然是表姐、表妹,怎麽好好的,動起了刀?還見了血?”


    胡司務長不說血,過度緊張的齊嫂子甚至都要忘記她的手上還有一道傷口了。


    最重要的,還是兩個嚇傻了的孩子。


    蘇糖也是因為不忍兩個孩子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被人傷害,卻無能為力,所以才吹響了哨子。


    當然了,齊嫂子雖然做的事情不討喜,但是罪不致死。


    她沒有看到也就罷了,既然看到了,說什麽也是要管一管的。


    這會兒的時間,已經非常接近下班的時間了。


    這不,蘇糖已經看到走進家屬區的趙毅、老沈,以及齊嫂子的丈夫阮副團長。


    蘇糖衝著他們揮了揮手。


    齊嫂子也在這時,注意到了蘇糖和安琪的存在。


    “司務長,我沒有騙你,真的是她做的。不信,你可問蘇同誌和安同誌他們。”


    胡司務長點了點頭,提醒道:“雖然血已經止住了,但是你還是去衛生院找人包紮一下吧。”


    齊嫂子點頭應下,但是看向她的好表妹的時候,神情卻瞬間變得陰沉和憤怒。


    “那麻煩司務長幫我把這一家人送去拘留所,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聞言,齊氏不可思議道:“表姐,我是幫你的啊,你怎麽能這樣做?”


    胡司務長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齊嫂子,“什麽意思?你們在演戲?”


    齊嫂子氣結。


    她氣糊塗了,竟然忘記自己有把柄捏在他們手上!


    這麽一想,她更加後悔了。


    如果她當時沒有因為郭誌虹當上主任,而心生妒忌,或許就不會想出給這個遠房表妹寫信的事情。


    沒有給他們寫信,他們一家也不會死皮賴臉地賴上自己。


    沒有賴上自己,那她就不會受傷,也不會給他們有拿捏自己的機會。


    “表姐,畢竟大家都是親戚一場,也不好把臉皮都撕破了吧。”


    齊氏見自己的好表姐有了鬆動的跡象,立刻再接再厲地說道。


    如果這次能成功,那不就代表他們找到了一棵活的搖錢樹嗎?!


    “這是做什麽呢?怎麽都圍在我家門口?”


    阮副團長的聲音傳來,齊嫂子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似的,連忙走到他的身邊。


    齊氏看到阮副團長,眼裏流露出了滿滿地驚豔之色。看到站在阮副團長身邊的表姐,她忍不住羨慕嫉妒起來。


    “這個人是誰?”阮副團長見一名陌生的女子盯著自己看,皺眉問道。


    這一看,才發現自己媳婦的手臂受傷了,“你怎麽受傷了?”


    一直被齊嫂子護著的男孩總算是迴過神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抽抽嗒嗒地說道:“表姨欺負媽媽!她讓那個傻子拿刀砍我,媽媽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


    另一個更小的,聽著自己哥哥哭了,也跟著哭了起來。


    聽了這些話的阮副團長,他的怒氣一下子衝到了天靈蓋。


    “表姨?你這是從哪裏找來的親戚?”


    齊嫂子是有苦難言,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最終,她隻好道:“我的傷口痛。”


    阮副團長見她躲躲閃閃,一副避之不及,不想多談的模樣,瞬間想起了她曾經和自己說過的一件事情。


    原本,他還以為自己的媳婦是開玩笑的。


    可昨天郭誌虹的前夫一家確實來鬧事了。


    如果說這件事情是巧合,那今天出現在自己家的表妹呢?難不成也是巧合?


    “麻的!老子真是……”


    “誒!阮副團長!別動手!嫂子的手上還有傷呢!”


    趙毅靠阮副團長最近,見要動手,他連忙拉住了阮副團長高高舉起的手。


    阮副團長的眼一下子紅了。


    “趙團長!我對不起你!你鬆手吧,我不打女人。”


    趙毅見他的神色不似作假,沒有猶豫,把手放了下來。


    誰知,高高抬起的手,還是落到了臉上。


    隻不過不是齊嫂子的臉,而是阮副團長自己的。


    “胡司務長,我也對不起你!”


    胡司務長挑眉,看來阮副團長是想起什麽了。


    “那你給我一個交代吧。”


    阮副團長點了點頭:“會的。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齊嫂子心虛又害怕,連忙拉住了阮副團長的手,“你想做什麽?”


    阮副團長道:“不想死,就老老實實去衛生院消毒包紮。”


    說著,他拽著齊嫂子,和帶著自己的兩個孩子去了衛生院。


    留在原地的齊氏有些不知所措。


    畢竟,要唱戲,總得找到戲搭子。


    胡司務長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齊氏,然後才跟著老沈進了院子。


    老沈低聲問道:“就是她,告訴了郭鐵柱島裏的地址?”


    胡司務長點了點頭:“對。”


    老沈:“那你不給她一點教訓?就這麽算了?”


    胡司務長奇怪的看了一眼老沈,說道:“人家阮副團長不是說了麽,一定會給我一個滿意地交代的。”


    聞言,老沈看向趙毅:“小趙,你怎麽看?”


    趙毅笑道:“既然有人代勞,何必親自動手呢?”


    胡司務長拍了拍趙毅的肩膀:“我就是這個意思。”


    聽著他們的議論,齊氏的身子因為緊張,所以繃得筆直。


    什麽意思?是阮副團長要迴來收拾自己嗎?


    可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她的好表姐找她合作的。


    為什麽事情成了之後,自己卻要被收拾?!


    想著這些事情,齊氏陰沉著一張臉,扶起仍舊躺在地上的小叔子,說道:“走,我們進屋。”


    表情委屈的小叔子點了點頭。


    本來想衝齊氏笑的,可是察覺到齊氏的心情不好,他隻好憋了迴去。


    “怎麽樣了?”老人家見兒媳進屋了,忍不住問道,“她說給我們多少錢沒有?”


    自從胡司務長他們過來後,老人家就帶著三孩子躲了起來,以至於後麵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都不知道。


    齊氏搖頭道:“沒有。”


    “這人怎麽這樣啊?她不是說了麽,如果事情成了,就會給我們豐厚的報酬!”


    齊氏想到信件上寫的那幾個字,冷笑道:“是啊。是她說的,如果讓郭誌虹的前夫知道郭誌虹在島上的事情,以及島裏的地址,就給我們一筆豐厚的報酬。”


    “可不是麽!”老人家揣著手,耷拉著眼皮說道。


    “可現在,他們似乎想不認賬啊。”


    老人家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什麽?不認賬?!”


    齊氏的視線在屋子裏掃視了一圈:“是啊。不僅不想認賬,還想給我們教訓呢。”


    老人家一拍桌子:“混賬東西!既然他們不想給,那我們自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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