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瞪大了雙眼看向衛家豪:“明明你也尿床了!”


    衛家豪的小臉一紅,磕磕絆絆道:“你…你,我……。”


    蘇瑾瞪了衛家豪一眼,不想理他,想轉身就想走。但是因為趙毅在,他又不太敢直接跑開,最後隻能站在原地和衛家豪幹瞪眼。


    趙毅大致已經知道是什麽情況了——就是兩個孩子都尿床了,但是衛家豪卻說是蘇瑾一個人幹的。


    “好了,我知道了,是衛家豪也尿床了。你們可真是好兄弟啊,尿床都一起。”


    聞言,蘇瑾立刻點頭道:“對,家豪也尿床了!”


    衛家豪也道:“對,我們就是好兄弟。”


    蘇瑾現在還生衛家豪的氣呢,根本沒有理他,但是聽了這話又有點開心,於是“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趙毅見衛家豪站在原地,拍了拍他的腦袋,沒好氣道:“還不去和小瑾道歉?”


    聞言,衛家豪撒丫子跑進了房間。


    趙毅也慢悠悠地跟了過去,畢竟倆孩子隻換了褲子,濕掉的被子還沒有處理。


    等裏麵的兩小隻談妥了之後,趙毅才走進去把被套和被子拆了,並且抱著濕了一大塊的被芯下了樓。


    一邊走,趙毅還一邊無奈地說道:“你們可真會挑日子啊!”正好是他迴來,也正好今天不再繼續下毛毛雨了。


    蘇糖對房間外麵發生的事情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但因為太累了,且又有趙毅在,她也就放心地繼續補眠了。


    太陽慢慢攀高,蘇糖醒來後,已經是10點多了。


    “醒了?”趙毅側坐在床頭邊,一手拿著書,一手卷著蘇糖的一縷長發把玩。


    蘇糖低低地應了一聲,揉了揉肚子,問道:“早上吃什麽?”


    趙毅把手伸進被子裏,才說道:“吃海鮮粥。”


    “海鮮粥?”蘇糖既開心又疑惑,抓住趙毅作怪的手後,又問道,“你從哪裏拿的海鮮?”


    “小舅舅,有人找你。”


    趙毅應了衛家豪一聲,和蘇糖說道:“我去看看。”


    蘇糖點了點頭,也快速起床穿衣下樓。


    她才下樓,就聽到一道非常熟悉的聲音,來人正是魯政委。


    隻聽魯政委說道:“趙團長,有人舉報你貪汙公家財產。”


    蘇糖大驚,立刻想到了趙毅說的海鮮粥,還有趙毅昨天是淩晨的時候迴來的。


    趙毅皺眉,無語道:“……,什麽?我貪墨什麽公家財產?”


    魯政委輕歎了一聲:“說是出任務剩出來的海鮮,都被你提迴來吃了。”


    頓了頓,魯政委又道:“其實,我並不相信這是你會做出來的事情。”


    趙毅揉了揉眉心:“我當然不會做!”


    魯政委道:“但是,很恰巧的是,有人給舉報你的人做了證明,說發現你家今天早上正巧是吃海鮮。”


    “嘖”了一聲,趙毅無語道:“我的確是吃海鮮了,但是難不成就因為這點兒事情,就可以證明我用了出海的船裏的海鮮麽?”


    魯政委的嘴角也抽了抽,確實不能。但是那人過來舉報的時候說得信誓旦旦的,而且又還有人給他做證,說是親眼所見。


    趙毅無語了片刻,又問道:“我能知道是誰麽?”究竟是誰這麽有病,去胡謅一些這些事情來冤枉他?他看起來有那麽饑不擇食麽?


    魯政委挑眉:“你是問舉報你的人,還是問發現你家吃海鮮的人?”


    趙毅:“都問。”


    魯政委想了想,說道:“抱歉,恐怕不能。在這件事情調查清楚之前,我有義務幫助他們保密身份。”


    趙毅也不為難魯政委,反正魯政委不說,他自己花點兒時間也能查出來。


    魯政委點了點頭:“那你現在和我說說,你家的海鮮是怎麽迴事吧。”


    “聽說,有人冤枉我媒人公貪墨海鮮?”


    不等趙毅迴答,胡司務長提著一簍子海鮮走了進來。


    魯政委,以及躲在家裏暗中觀察的人都豎起了耳朵。


    蘇糖則快速從樓上走了下來。但是因為昨晚折騰得太厲害,腳下一軟,險些從樓梯上跌下來。


    幸好趙毅眼疾手快,扶了一把蘇糖。


    胡司務長不讚同地看了一眼魯政委,“人幹事?你看看你,嚇到我媒人婆了。”


    魯政委抹了把臉:“我也不信,但是人證物證俱在,我不得不過來找當事人問清楚啊。”


    與此同時,蘇糖也借此機會問道:“怎麽迴事?”


    趙毅搖了搖頭,以為蘇糖是因為太擔心才腿軟差點兒跌倒的,安撫道:“沒事,估計是有人想升職,故意冤枉我。”


    蘇糖歎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知道是誰嗎?”


    趙毅低聲道:“大概猜到,不過還需查證。”


    這時候,趙毅和蘇糖也走了下來。


    胡司務長和他們對視一眼,微微頷首,說道:“趙團長今天早上用的海鮮,是我送的。”


    魯政委點了點頭,這才合理嘛。


    不過他還是說道:“哦?具體是怎麽樣的?你詳細說說。”


    兩人的說話聲並沒有特地壓低。因為關於趙毅被舉報貪墨的事情,指不定不用等到中午大家都會知道了。但是很明顯趙毅是被冤枉的,所以他們幹脆趁著這個機會,讓大家都聽清楚來龍去脈,省得他們亂傳。


    胡司務長輕咳了一聲,故意提高了音量——把今天漁夫送來了新鮮的海鮮,以及他知道趙毅迴來後,特地多買了些,並且等趙毅去食堂打飯時,勻了一部分海鮮給趙毅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這是賬本和購買的清單和數量,魯政委您可以拿去看看。”胡司務長把拿在手裏的賬本遞給魯政委,然後繼續道,“今天和我一起去購買食材的人,也能為我買了多少海鮮的事情作證。食堂裏早上值班的同誌,則可以為我給了趙團長海鮮的事情作證。”


    魯政委大致看了一眼,就把賬本交還給胡司務長了。人家胡司務長送給趙毅的那些都是自己買的,他並沒有資格指責。


    但是,為了公正,他還是派人去找了食堂取證。


    “那我們坐著等等吧。”趙毅提議道。


    也不知道要等多久,他們站著倒是沒事,可趙毅不想累著蘇糖了。


    然則,等他們坐下走,蘇糖卻去找了兩個杯子出來,給胡司務長和魯政委都倒了半杯水。


    魯政委道謝接過,越坐,心裏就越發地覺得舉報趙毅的那個人太不地道了。


    畢竟,胡司務長的情況他們也清楚,能夠在這個歲數娶個老婆,真的應該好好謝謝趙毅和蘇糖這對兒夫妻的,送點兒吃的怎麽了?


    那當然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啊!


    很快,去食堂的小兵迴來了。


    他不僅帶來了口供,還帶來了人證。不管是口供,還是人證,表達出來的意思,都和胡司務長說的一樣。


    由此可見,趙毅是被冤枉的了。


    魯政委站起身,說道:“行,我知道了,我迴去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見魯政委準備要走,蘇糖道:“既然證明我家趙毅是被冤枉的,那就說明舉報的人是空穴來風,純粹就是想汙蔑我家趙毅的,對吧。”


    魯政委腳步一頓,確實是這麽一迴事。


    蘇糖挑眉,繼續道:“趙毅是晚上迴來的,那時候食堂已經關門了吧。”


    胡司務長點頭道:“食堂晚上八點左右就會關門關窗,早上四點才有人進去。”


    蘇糖看向趙毅:“你是什麽時候迴來的?”


    趙毅道:“牛團長的隊是在下午抵達的,交接好任務後,我們迴到島上的時間是淩晨兩點左右。”


    蘇糖點了點頭,看向胡司務長:“趙毅是什麽時候去的食堂?”


    胡司務長道:“早上六點半左右。”


    蘇糖繼續問道:“那又是什麽時候提著海鮮出的食堂?”


    胡司務長:“六點四十五分左右。”


    “好,”蘇糖轉而看向魯政委,“政委,請問一下,出海剩下來的海鮮會被運到哪裏?”


    魯政委輕咳一聲,說道:“會被送到營區後勤部門。”


    “那後勤部門胡司務長能進去嗎?”蘇糖問道。


    胡司務長搖了搖頭:“不能的。”


    “那後勤部門距離食堂遠嗎?”


    “有點兒遠,且我們這些人,沒有通行令是不能隨意進出那片地方的。”胡司務長可謂是非常的上道了。


    蘇糖看著魯政委:“您看,那些人就是胡謅吧!連影子都沒有的事情,他們就這樣胡亂的舉報,究竟是想擾亂軍心?還是想擾亂我們營區的整體秩序,想做點兒什麽呢?”


    這罪名,安得可謂是非常重了!


    但是魯政委一想,不得不承認蘇糖分析得非常道理的。


    舉報不是不行。但是,就像是蘇糖說的那樣,必須要有理有據啊。不然的話,人人都逞一時之快,今天舉報這個,明天舉報那個的,他們是要去調查了,但是調查完了之後呢?完全是寒了這些守衛國家的戰士們的心啊。


    趙毅捏了捏蘇糖的手,也道:“既然已經證明我是清白了的,那空口白牙誣陷我的人也應該受到懲罰吧。”


    魯政委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鄭重道:“這是自然!我會帶著人來給你道歉的。”


    “我沒有冤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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