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牧抬起頭來跟寒來對視,惋惜地搖了搖頭,道:“骨頭脫臼了。”


    “嗯,咎由自取。”寒來做了總結之後,便甩甩袖子離開了客房。


    金管事疼得兩隻眼眶裏全都溢滿了淚花花,但他倔強的咬著下嘴唇,愣是一個疼字都不說。


    “大夫,我的傷還有得救嗎?”金管事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來,這聲音聽起來就覺得他好委屈、好疼。


    郝牧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緩緩道:“身上的傷好醫,腦內的傷難治啊。”


    “大夫……我的腦子還受傷了嗎?”金管事眼中的淚花花更閃爍了“很、很難治嗎?”


    “嗯。”郝牧沉重的點點頭。她起身去拿來自己的藥香,從裏麵挑了幾位藥,放進小碗裏,用磨藥棍細細研磨著。


    “大夫……那我的腦子是得了……”金管事的話語中透著疑問、透著絕望、透著期盼。


    “唉,自古以來……”郝牧顯得很悲愴、很沉痛“智障都是無藥可救的。”


    她磨藥的力道很均勻,既不輕也不重。


    聽到這話,金管事突然一兇,他惡恨恨地小眼神瞪著郝牧的背影,不!說!話!


    整個房間都迴蕩著郝牧磨藥的聲音。


    -


    -


    寒來剛一迴屋就從凝香那裏收到溪水已經醒過來的消息了。


    收到消息的她,連忙跑去溪水房中,卻發現溪水的床上被收拾得整整齊齊的,而溪水本人卻並不在這裏。


    環顧四周,發現房間內外空空曠曠,無人可查問溪水的行蹤,寒來便幹脆去找宮明。


    此時,已是晌午,一天之中最熱的時候。沒走幾步,寒來便熱的滿頭大汗。她由於找人心切,所以並沒注意到東邊的天空火紅火紅的,就像是有誰在天邊放了把火般,大有越燒越旺之勢。


    外麵的街道上、店鋪中、住宅裏都有不少人駐足圍觀東邊天空的火紅色。這天有異象,也不知是好兆頭,還是大難臨頭?


    沒人知道,在東邊的天空,此刻,正麵臨著神跡降臨。


    太陽明明正掛在空中,然而東邊的雲朵卻被一股紅光燒得火紅。在那紅色的雲層深處,隻見有一條魚在其間緩緩遊弋。那條錦鯉身披鮮紅,如初生驕陽般燦爛耀眼,即便是厚厚的雲層,也無法隱匿住它的神跡。


    有一瞬間,寒來隻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犯暈,肩膀的某處隱隱泛著刺痛。路過她身邊的丫鬟,見寒來整個人都搖搖晃晃的,便及時扶住了她。丫鬟看著寒來蒼白的臉,和毫無血色的唇,關心道:“二小姐,沒事吧?”


    寒來吐出一口氣,搖搖頭,話一出口卻虛弱極了“我沒事。”


    不過一瞬間的功夫,她渾身的力氣仿佛被什麽東西抽空了般,竟連走路都變得搖晃起來。


    寒來站直了甚至,扶著越來越刺痛的手臂,對身旁扶了自己一把的丫鬟道了聲謝,便獨自離開了。


    自己的身體……什麽時候竟變得這般脆弱如紙了?難道有了個小姐的身份就真的變成柔弱小姐的體質了?這怎麽可能……


    不管這麽多了,先找到宮明要緊!


    寒來猛地晃了幾下腦袋,強行讓自己打起精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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