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終於有視線能看清麵前,這時卻發現麵前的族人竟然又變了樣子,此刻渾身圍滿了水草,卻麵色陰鬱,皮膚就像是在冷水中泡了很久。


    這是一個被水溺死之人。。


    為何鬼道之人會頻繁變成他的族人來算計他?


    難不成林鳶還和鬼道真有牽扯嗎?


    可他是明心觀的道士啊,道士雖可馭鬼,但可駕馭的鬼道眾生也是良善之輩,不會是麵前剛剛裝他族人的這兩隻滿是戾氣的鬼。


    就在此時,他的另一個族人穿著南蓮島百姓的服飾又跑了過來,這迴仡蔑倉謹慎起來。


    “倉公子,我們找到林鳶的時候,她正在……”


    而且這人正要向仡蔑倉方向走,仡蔑倉卻突然抬手止住了他的步伐。


    “你等一等,我去問你,你是為何來到我的身邊?”


    “啊?”


    跑來找他的族人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隻見麵前仡蔑的眸色越來越沉,甚至仡蔑倉已經從胸中抽出來了他們從小煉製的一條毒蟲。


    “……果然是鬼道之人!竟然連我們的過往都答不出來!”


    說罷,那毒蟲直接甩在了麵前人的脖子上,可是那毒蟲竟然在麵前人的脖子處找了個縫隙爬了進去,蟲子爬動時能看到皮下爬動的痕跡。


    “倉公子,這毒蟲是我與你一起煉製的,是我們從小煉製的,你不記得了嗎?倉公子為何會問這樣奇怪的問題?”


    仡蔑倉聽到這話,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了一點,隻是依舊確定的詢問了一番。


    “你確定嗎?”


    “倉公子說笑了,我自然是確定,這蟲是我與你練就而成的,自然我也不怕,否則它為何會鑽入我的身體,而我還能活著站在這裏?”


    他的這番話倒是有幾分可信度,麵前的的族人走近幾分。


    “蒼公子我已經打聽到了林鳶的下落,我們這就要去抓嗎?”


    “其他人現在哪兒?”


    “我看到林鳶的時候就立刻迴來將消息告訴倉公子了,怕林鳶跑掉,其他人我還沒來得及通知,那我這就去通知他們。”


    說完,在仡蔑倉的注視下,麵前的這人從袖中又抖落出幾條蟲子,蟲子掉落在地上翻了個身,然後在地上爬動著。


    此時仡蔑倉才真的放下心來,因為隻有他們蠻疆一族的人才會用這些毒蟲作為武器。


    可是他卻聞到一股有些發腐爛的味道。


    這似乎不是他們平時所製毒蟲的味道,有點像是腐爛的肉身上生出的蛆蟲。


    林鳶低頭看去的同時,原本向外爬去的蛆蟲竟然極快速的向仡蔑倉爬過來,甚至順著仡蔑倉的腳背爬上了他的小腿肚。


    而且這些驅蟲的啃食能力極強,有幾條驅蟲已經啃食了他的衣袍,向他的皮膚上啃去,仡蔑倉能感覺到刺激的疼痛。


    他此刻深知自己又被算計了。


    再次抬起頭來時,麵前的人哪裏是自己的族人,此刻已經癱倒在地上成了一坨,沒有骨頭,一動的時候,身體裏的骨頭渣子都在往外湧動著,他的整個人就像蟲子一樣在地上爬動。


    而剛剛掉落的幾個蛆蟲就是從他身體裏掉落出來的。


    同時他能看到他剛剛甩進這人脖子處的他培養的毒蟲,此刻早已被他身體裏的蛆蟲啃食的一幹二淨。


    怪不得……這人能讓自己的毒蟲進入他的身體。


    原來他的身體被砸碎了,全是縫隙,所以毒蟲才能爬進去……!


    又被騙了!!


    “鬼道之人真是可惡。”


    這分明是一個摔死砸死的人成了鬼!


    仡蔑倉此刻的怒氣已經拉滿。


    他瞧著地上癱軟成爛泥的鬼竟然還在嘲笑他。便直接大手一揮,從他的衣袖內突然間掉落許多毒蟲,全部鑽進了地上一灘爛泥中。


    那鬼雖然還在笑著,但此時因著仡蔑倉生氣的緣故,所以這些毒蟲蛇蟻爬動的速度也快,啃食的速度也快。


    他們很快將爛肉上的蛆蟲吃完,也將整個鬼吃了個幹淨。


    在消失之前,癱軟的鬼還在嗬嗬的樂著,似乎是在嘲笑著仡蔑倉,讓他更是生氣。


    當蠻疆一族人找來的時候,隻見他們的倉公子正在空無一人的台子邊生氣,地下是一些毒蟲。


    “倉公子。”


    一個族人立刻上前去。


    “倉公子,你怎麽在這兒?那白絲發絲如何解決的?”


    可仡蔑倉這時卻給了他們一個止步的手勢。


    “還想來騙我?再一,再二,再三我都忍了,再次豈會讓你們得逞?”


    可幾人不明白倉公子說的是什麽?


    他們沒有緩過神來之時,隻瞧見倉公子默然一轉身脫了穿著的外套。


    頃刻之間,附著在外套上的蛇蟲屬於全部掉落在地上,然後向著蠻疆一族幾個族人爬去。


    幾個族人瞬間大驚。


    他們所有人隻有倉公子煉製的蛇蟲鼠蟻最有毒性,最厲害,若是被咬了,他們雖然不死,但也會受傷的。


    “倉公子,你這是幹什麽?你不認識我了嗎?”


    “鬼道之人竟然如此不要臉……!”


    說罷,隨著倉公子越來越生氣,這些毒蟲的速度越來越快,紛紛爬至蠻疆一族幾人的身上。


    其實他們本來是可以掏出解藥放在嘴中的。


    他們蠻疆族人,特別是四宗五族之人,出門都會帶一些毒蟲蛇蟻的解藥,畢竟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但這解藥並不是能解所有的毒,隻能說會保住他們的性命,對於毒性不強的蟲對他們沒有太大的傷害罷了。


    可他們集體掏解藥的過程卻被仡蔑倉攔了下來。


    “倉公子,你這是幹什麽?你這是要了我們的命啊!!”


    其中一個族人已經被一條蛇盤旋上來咬在了膝蓋處,他疼的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


    “要的就是你們的命!!“


    他沒有收手,仡蔑倉是四宗五族之人。


    他們是有獨特的秘法煉製毒蟲的,毒性不是一般的強。


    且他又隻派幾條蛇搶下了他們的解藥,所以他是奔著這幾個鬼道之人必死去的。


    沒有解藥,這些蠻疆族人也如同普通人一樣。


    被毒蟲咬傷,嘴唇發紫,麵色發青,甚至有的已經口吐黑血,七竅流出紫紅色的血跡來。


    他們也頂多是比普通人能堅持一會兒罷了,若是服下解藥的話還好一些。


    可此刻解藥都被仡蔑倉攥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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