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韓國主董魏毅神『色』陡然一變,他剛想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親自率眾多高手圍攻陸雲川,可一抬頭就發現對方居然早已盯著自己發笑。


    ——那笑容可真岑人!


    他慌忙退下,差點撞到自己身後的侍衛。


    貴妃一把將他抓住,笑『吟』『吟』道:“陛下,此刻可是您名垂青史的大好機會,再不好好表現隻怕此戰過後你的皇帝位置都坐不穩。”


    董魏毅苦著臉解釋道:“朕麾下名將眾多,朕不想搶了他們的功勞,白費大家心血,不如朕退到一旁督戰,這樣效果更好。”


    “不勞陛下費心了。”


    貴妃師妹用力將董魏毅推上前線,吃吃笑道:“督戰的事情交給臣妾就好。”


    重新迴到陸雲川的麵前,董魏毅頓時頭皮發麻。


    “聖子……要不咱們還是講和吧?”


    他痛哭流涕,就差沒有抱上陸雲川的大腿了:“這真不是我的主意,她們兩根本不是我的愛妃,我說她們是從……”


    語聲忽然一停。


    原來董魏毅這隻老謀深算的狐狸,到如今還在演戲給陸雲川看。


    皇袍裏忽然閃出一道亮光。


    那白茫茫的亮光直刺陸雲川胸膛。


    可惜董魏毅自由腎虛,元陽早泄,一身本事徒有其表,根本使不出全部功力。


    若是對付比他修為差的人還綽綽有餘,可惜陸雲川的修為比他隻高不低。


    那光芒被陸雲川兩指夾住。


    原來是一柄細劍。


    “敢在我麵前耍劍,你真是活膩了。”


    陸雲川看著董魏毅發白的臉『色』,提醒道:“還記得我方才與你說過的話嗎?”


    他又重複了一遍。


    “你若是膽敢反悔,我便第一個殺你!”


    話音未落,血濺五步!


    ……


    雪白長劍從他的胸膛穿胸而過。


    兩股殷紅的鮮血,分別從董魏毅胸前胸後順著劍鋒流下。


    陸雲川抬手將踏雪尋梅一抽。


    刹那間,血流如注!


    董魏毅應聲倒下,臉上『露』出不甘的神『色』。


    他才一百多歲,這對於普通人來說雖然已經很是長壽,但對於他這樣的修行者來說,一百歲隻不過是個開始。


    他很年輕就成為了大韓的國主,這些年他又與大雲國牽上了線,等待他的不應該是這種命運,而應該是更加美好的人生才對。


    可惜死了就是死了。


    亦如水消融於水中。


    陸雲川臉『色』淡然,他一腳踏在大雲國國主的腦袋上,然後如君臨天下般俯視大雲國將士。


    “下一個,誰來送死?”


    那貴妃臉『色』微變,悄悄將自己那被陸雲川打得麵目全非的師姐從廢墟裏拉起,然後湊在她耳邊喃喃道:“師姐……情報裏不是說陸雲川隻有十境的修為嗎?怎麽他這一劍就把也是十境的大雲國主殺了?”


    貴妃師姐也是臉『色』微變,看著在數萬雄獅鐵騎裏殺人如麻的陸雲川。


    “修士是十境,不代表實力隻有十境。”她『揉』了『揉』臉頰,麵目立馬恢複如初,“何況董魏毅那家夥心裏對陸雲川十分畏懼,自然發揮不出全部實力。”


    貴妃師妹稍稍放心,還好她是第一次見到陸雲川,心中沒有太多的畏懼。


    隻是聽慣了魔教少主嗜殺的傳聞,心中還是隱隱有些不安。


    但她覺得這是正常的情緒。


    無論是誰站在一個殺人狂麵前,心裏總會有些忐忑。


    無論是哪個朝廷,都會存在主戰與主和兩派。


    大雲國的主戰派此刻都已經站在前線,與陸雲川及其身後的三百甲士浴血廝殺。


    但躲在後方的主和派卻不寒而栗,仔細看他們的腳步,不是在前進補上軍隊裏的空缺,而是逆流而行,居然在悄悄地後退。


    來自封魔教的三百甲士皆是戟堂的高手,他們布下陣法,背靠城牆,一時之間饒是大雲國軍隊人再多也難以殺進來。


    但這三百甲士也不主動進擊,隻是守住這最後一處退路。


    陸雲川則是一人為戰,他的身邊總有一道水流如影隨形。


    那水流上纏繞著一層氤氳的白霧,流速極快,快到肉眼根本看不清它在一個刹那轉了多少個周期。


    隻知道無論是誰,隻要敢以身試險,去攔住陸雲川的進路,便會被這流水橫腰斬斷。


    流水宛若一道微型的大江大河,江中驚濤駭浪,每一滴江水幾乎如一柄利劍般鋒利。


    號稱大韓第一名將的朱燁然忽然現身,他從人群裏緩緩走出,然後身上氣勢一震,將身邊之人推開。


    他麵目冷峻,眼神如同刀劍般鋒芒畢『露』。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聖子真是好大的氣魄!”


    朱燁然解下身上鎧甲,從腰間掏出一柄大刀。


    麵對陸雲川這等高手,盔甲反而會成為累贅。


    踏雪尋梅雖然隻是靈器,可在劍道高手的手上,一隻柳條也同樣能殺人。


    唯有身輕如燕,將速度發揮到極致,他才有可能躲得過陸雲川的劍。


    朱燁然想得很多,可是他依然算漏了一點。


    ——他不應該從一開始就想著去躲陸雲川的劍。


    哪怕他的想法是後發製人,等到陸雲川出完第一劍他再突然出手。


    因為這個世上,在同樣的境界裏,能夠躲過陸雲川第一劍的人不多。


    準確的來說是少得可憐。


    可惜他已沒有機會反悔。


    ——陸雲川猛然揮劍,劍尖上掛著一滴水珠。


    那水珠在這場交鋒裏,微小得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但是朱燁然沒有這麽想,他觀察了陸雲川許久,早就已經意識到這道縈繞在陸雲川周身的水流的可怖。


    每一個低估它的人,都會死得難以置信。


    “汀——”


    他橫刀,那水滴被刀鋒劈成兩部分,正好從他的臉頰劃過,令他留下兩道不深不淺的傷痕。


    “還好賭對了……”


    朱燁然心中慶幸,他賭的果然沒錯。


    那滴水珠確實很致命。


    隻可惜他的想法在下一刻戛然而止。


    比起那滴水更致命的是陸雲川的劍。


    劍已穿喉而過。


    朱燁然的喉。


    “為什麽……”


    他的反應,也同樣跟那些因為自負看透了陸雲川招式,最後卻死在陸雲川手上的高手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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