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參有委屈,低聲地嘀咕著,“是你要聽的,卻又半途睡了過去,你其實根本沒聽見……”


    “打住。”白宛和比了三個手指頭,“第一,初茗、守易跟述黎是師兄妹間三角戀,初茗嫁給述黎於直接誘發守易的執念。第二,魔族來襲,述黎當了調查兵團的團長,尷尬的臥底身份被守易懷疑,導致慘烈的血案。第三,守易想挽迴,執念給了上古妖獸可乘之機,才有今日的麻煩。還有,我真的困了。”


    “要聽故事的是你,不耐煩的也是你。”紅參實在沒搞懂,白宛和莫大嫌棄到底從何而來。


    姐姐,叫你姐還不行嗎,算我錯了好吧?是我最賤,說啥不好,偏要挑中了你不擅長的故事。


    “是啊,所以我挺後悔的。”以前怎麽沒發現,紅參除了良家『婦』女的身份,還有另外一麵,她居然還是個逗比。要不三句話完結一個故事,要不講個三天三夜都不能完結,臨到了了都還不知道自己為啥無語,人才啊。好幾天的時間呢,足夠策劃,並且完成一場轟轟烈烈的大私奔,可惜沒有私奔的對象。


    本來呢,白宛和對上代人的故事一點也不感興趣,個中曲折更是於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無非是拔除魔氣得快準狠,紅參配置的『藥』浴太霸道,再不分散點注意力,就太特麽難受了。這可好,嘴一欠,提到了紅參的初代主人,可不得滔滔不絕麽,悔不當初啊。


    紅參的絮絮叨叨和她賢妻良母的本『色』,形成了『色』差,咳咳,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甚至達到了衝擊白宛和腦仁的程度,以至於都覆蓋了『藥』浴的那點疼痛,不值一提了。


    可惜,這點讓白宛和看不起的不值一提,一個不小心當中,直接讓她撲街,躺了半年也下不來床。


    事情發生的相當簡單,大約就是那天『藥』浴故事會後,紅參收到了相當大的打擊,腦子給燒糊塗了,也沒留給白宛和足夠的準備時間,第二次『藥』浴之後,不過兩天,直截了當地為白宛和備下了最後一次『藥』浴。


    一聽最後一次了,白宛和還不可勁嘚瑟,又想著紅參說的,隨著魔氣逐漸拔除,越到後麵,『藥』浴的痛苦程度越是微不足道,之後還不是天下之大,任她白宛和撒野,當時就豪氣衝天,一拍胸脯,爽快地應了,順便還提了一個小要求,“紅姐,我這個比較喜歡安靜,『藥』浴的時候吧,你就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那是,再要聽一迴那些古老的故事,她都要變成千年等一迴了,魔音繞耳之下,還能不出點岔子嗎?為了小命安全著想,白宛和果斷地杜絕了一切可能『性』的存在。


    “不行,我得為你護法,這次……”紅參急著想要解釋。


    “第一次不也扛過來了,這次照樣順順利利的出來,我都不怕,你還怕啥?”白宛和急著打斷紅參的解釋,心想還護法呢,小題大做,要不要弄瓶沐浴『露』,再護護發?擺明了就是自己沒來之前,給紅參壓抑太久,得不到發泄,這不,逮著自己當冤大頭呢。瞧瞧這洞府,看著世外桃源,卻沒個說話的可心人,再好的景『色』也變成了束縛,生生憋瘋了紅參。


    白宛和把紅參堵在了門外,邁著豪情壯誌的步伐,又一次跳入了木桶,又一次沾水就開始尖叫。唯一不同的是,這次的尖叫才起便走向了結局,因為沒受住,脖子一歪,暈菜了。


    “宛和,你莫要意氣用事,第三次的『藥』浴最是霸道,並非拔出魔氣,而是重塑筋骨,因為被魔氣侵蝕過的筋骨不可再用,需要敲碎全身上下所有的筋脈骨骼重塑,痛……”紅參撞門而入,隻看到了疑似青煙的可疑氣體從白宛和的口中逃竄,大約……是命魂吧。紅參還是晚來了一步,語句一頓,氣弱的說道,“不欲生。”


    紅參賢妻良母的氣質擺在那呢,即使不穿白大褂,也是杠杠的天使,隨即全心投入拯救行列。在霸道的『藥』浴重塑過程中,加上紅參的全力輔助,浴桶內從一片血『色』到最後不再有任何雜質,隻是一桶清澈見底的水時,白宛和也算重塑成功,紅參才把人給打撈出去,妥當安置了。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白宛和筋骨重塑,身上都沒有一塊好地兒,包的那叫一個木乃伊二號啊,肯定比那一百天的還要慘烈很多,不好好養著,下輩子隻能跟輪椅相依為命。


    自此以後,白宛和跑不能跑,動不能動,就是個重量級的殘廢,癱瘓在床,飲食全靠喂,人有三急這種不可把控的腸胃蠕動生理情況,也是閉眼等著紅參解決,別提多窩囊了。因為這事,白宛和沒少跟紅參提出建議,結果紅參怎麽說,人說呀,“我都不嫌棄你髒,你好矯情起來了。”


    好吧,既然如此,白宛和隻能選擇可勁的吃,然後可勁的拉。到底是堂堂的金丹修,吃的是靈丹妙『藥』,排出的自然也是不同凡響的粑粑,說白了,至少還是一坨有著相當利用價值的肥料,說不定還能造福一方水土呢。也別說人惡心,這想法還是好的呀,誰規定還不能當個愉快又稍微不那麽廢物的人呢。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尤其是排泄這事兒吧,它不可控製,實行起來有相當大的困難。這事兒它隻要一不順暢,心裏就憋得慌,至少影響前後左右好幾天的心情。所以,白宛和這不能安分的主兒,忍了兩天就崩潰了,何況是半年,必須從源頭上發出了最響亮的反抗,反正她也隻有嘴可以動了。


    白宛和從她的病床上發出了哀嚎,“紅姐,便便這種事情很私密的,不能讓他人知曉,否則借此下毒,刁鑽又可怕,都是無『藥』可醫的超級無敵變態毒,你不能害了我呀。”


    紅參答:“赤陽王鼎玩在手,瓊漿玉『液』跟著走,不怕。”


    “……”


    對於那啥那啥的私密問題,見過倉惶而躲的,閉口不談的,還從沒見過主動迎戰的,我說紅姐啊,你果然是人才,藝高人膽大,天下第一……有味啊!


    白宛和是誰,大小撕b場合至少經曆了成千上萬次,未嚐敗績。今兒,明明勢如破竹,連撕b都算不上,小場子而已,紅參輕輕飄飄一句,白宛和都沒能擋住,破天荒的頭一遭,第一個迴合因為“味兒”這個事,攻擊力太強,居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無言以對,最終以失敗告場。


    白宛和化悲憤為食欲,準備緩過勁來了,蓄足了力道再發起第二次攻擊。然而……


    “你既然對這事兒不好意思,心裏充滿了負疚感,那就少吃點,畢竟排泄物太多,處理起來比較麻煩。”紅參一邊擔心白宛和餓著,不停地上菜,一邊在白宛和大口咀嚼的同時,說了點真心話。


    “嘔……”誰特麽在吃飯的時候說這種玩意兒,白宛和被惡心到了。就在她蓄力準備發起二次攻擊的時候,預謀被攔腰斬斷,不幸夭折。於是,第二個迴合還未開啟,就已經結束,宣告了白宛和的再次敗績。


    “不好處理?”白宛和豁出去了,“那就把你的瓊漿玉『液』走起,我願意犧牲一下自己,可以沒日沒夜當飯的吃,醫好了我,再惡心,我也能自己解決,你覺得呢?”快說你同意啊,快!


    “瓊漿玉『液』的煉製方法困難,過程繁瑣,還需沉釀萬年,不是那麽容易可得的……”紅參幾近細致地介紹,大約發表了不低於七萬字的論文之後,才斬釘截鐵地說道,“而且,我不會煉製瓊漿玉『液』。”


    “……”你不會還好意思勾起我的興趣?你不會還有理了?不會還廢話多,感情你不會,我就應該聽你長篇大論似的,沒這個道理啊哥們。白宛和隻覺心絞痛,忍了半天,終於搬出一句,“不會那就去學吧。”


    瓊漿玉『液』乃高級仙酒,煉製條件苛刻,其中有一條說,必得金仙以上級別的仙女才可煉製成功,顯然器靈紅參不符合條件,第一條要求就達不到,更不用後麵的了。


    “額……”紅參不知道該怎麽向白宛和解釋,這並非是可以學習的東西,大約解釋了白宛和也不一定明白,紅參躊躇了又躊躇,低低地說道:“宛和,我沒有煉製瓊漿玉『液』的資格……”


    “那就你想方設法創造煉製的資格嘛,這麽簡單的問題,還要我教你?”白宛和說的天經地義。


    “……”創造資格,創造啥資格,怎麽創造?紅參無力還擊,當場卒。


    這一迴合終於讓白宛和撈迴點臉麵,但是有得有失,尤其是沒把瓊漿玉『液』騙到手,勉強算是打平。兩敗一平的戰績,當然不是白宛和想要的,最後鬱鬱寡歡,又經過一天的勞心傷神,疲於追究,倒頭就唿唿大睡,爭取養精蓄銳,保存體力,明日再來一戰。


    如此,白宛和的日常安排和娛樂也就固定了,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抽空再跟紅參鬥鬥嘴,完全的老年生活。老年生活不可怕,可怕的是它有潛移默化的洗腦功能,不知不覺地就深入了肌理,叫你慢慢地習以為常,最後無法自拔。


    白宛和就是在這種抱怨的老年養生過程中,習慣了被紅參伺候,順便還無聲無息地製造了半年不同凡響的那啥。荒廢了半年是真,但你得往好處想啊,起碼白宛和的夢想達成啦,她成功了造福了一方土地嘛。


    一彈指,輕而易舉的就過去了半年的光景。


    這日,白宛和終於得到了聖諭,重獲自由,重新體會了腳踏實地的觸感,她差點沒激動的大哭一場。


    “你先別忙著激動,盤腿坐下,運轉周天,內視一圈試試。”紅參微笑著提醒。


    “紅姐,你是惡魔,我這大病初愈呢,你就『逼』著我修煉,別忘了,這病還是你給弄的呢。凡人的身體很脆弱的,要是落下個什麽後遺症,我哭給你看。”白宛和嘴巴上厲害,到底還是對自己泡過『藥』浴,重塑過筋骨的身體有著極大的探知欲,依言老實坐了下來。


    白宛和默念吐納的心訣,才要調動真元運轉周天,周圍的仙氣便自覺匯聚入白宛和的身體,根本無需任何引導,自發地匯入血『液』的河流之中,淬煉、調息,最後與融為一體,上達識海,下至丹田。


    “轟轟”兩聲,隨著源源不斷的仙氣匯入,識海和丹田不斷地充實,不斷地生長。巨大的真元衝擊之下,丹田的變化越來越大,越凝越實,隱隱之中可看到嬰的形態,已是金丹九重的後期,隻差一個契機就能突破。再觀識海,識海越擴越寬,跟著又是“轟”的一聲,原本的還和湖泊一樣的識海,突然衝開了周圍的黑暗,擴張為江河。


    白宛和整個人都傻了,她臥床不起,廢物了半年,居然還進益啦?白宛和擔心自己的內視能力下降,或者近視,根本沒看清,一個勁地搖著紅參的手臂,“紅姐紅姐,不得了啦,這才半年,我除了製造了點高級花肥,躺著啥也沒幹,就快要突破了。”說著又受到了驚嚇般,咬著手指甲自言自語。


    紅參咧嘴慈祥的一笑,像是自家閨女終於成年一樣,更多的是欣喜,臉上流光溢彩輪轉幾番,卻沒有一點詫異的想法,可見白宛和的突飛猛進全在紅參的意料之中。


    “紅姐,你果然學壞了呀,不僅會撒謊,還背著我把隱瞞這一技能升級了。紅姐,好歹是我自己的事情吧,你不透漏一點讓我有個心理準備什麽的?”白宛和壞笑著撞了撞了紅參的手肘,看不出她有什麽憤怒,反倒有點摩拳擦掌的意思。


    白宛和可不笨,用她的話說,就是用大腳趾想想,也知道『藥』浴改變體質還沒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不可能躺了半年,就逆了天,其中必有大大的潛能挖掘,對於自己未來的修行大有好處,當然要問個明白。


    “你先是受魔氣阻截,後又重塑經脈,半年內無法正常修煉,痊愈之後也隻不過得了副更加堅韌的骨骼罷了,但是你的吐納之法是紫緣仙君的仙法,即便你不運轉周天,一唿一吸之間,也有召集大量的仙氣圍繞,停頓於你身旁……”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稀裏糊塗修了個仙》,微信關注“ 或者 ”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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