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黃毛青年再次慘聲大叫,隻是聲音弱了不少。


    不過,柳善柔並沒有就此罷手,故技重施,連摔了黃毛青年兩三次。摔得黃毛青年七葷八素,有氣出沒氣入,連慘叫聲都叫不出聲來了。


    這還遠沒結束。


    隻見柳善柔對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黃毛青年一陣狂踢亂踩,又是揪起黃毛青年頭發抽耳光打頭。


    同時,她嘴裏不斷地用韓語罵道:“你真是男人思密達,老奶奶的錢也搶!啊,你爸媽就是這樣教你的?你這個敗類人渣思密達,本小姐今天就打死你,為民除害思密達!說話啊,人渣,我打死你……”


    如果剛才連摔隻是把黃毛青年摔得半死,緊接著的狂踢亂踩,不一會兒把黃毛青年打得遍體鱗傷、頭青鼻腫,口鼻流血,幾乎要斷氣。


    她這哪裏隻是打人,根本就是虐打。


    被搶錢的老奶奶都不忍心看去上了,連忙勸道:“姑娘,算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老奶奶,這怎麽能算?對付這種連您的錢都搶的人渣,必須狠狠地教訓。”柳善柔一邊說,一邊狠命地用力暴踢狂踩。


    陳楓在旁邊看著,總算明白為什麽她說她打起人來,連她自己都害怕了,分明是虐打,把一個大活人活活虐打掛掉。


    看到那黃毛青年全身卷縮地上,身體隱隱有抽搐現象,陳楓急忙上去,一把拉開柳善柔。


    柳善柔掙紮地叫道:“你拉開我幹嘛,跟我一起教訓他呀!”


    “再打他就真的死掉了。”陳楓把柳善柔拖出兩三米,大聲叫道。


    柳善柔這才勉強平靜下來,心口一上一下地平緩氣息。


    陳楓上去彎腰看了一下慘不忍睹的黃毛青年,發現他有氣出沒氣入,必須立即叫救護車。


    “死了嗎?”柳善柔大大咧咧地問道。


    陳楓站直腰,轉身說道:“差一點兒,得馬上叫救護車。”


    “真沒用!身體這麽差,打一下就會死,還搶什麽劫!”柳善柔一邊報怨,一邊拿出三星手機撥打起急救電話來。


    陳楓不由汗顏,即使身體再強壯,被你這麽毆打暴虐也得活活被打死。


    打完電話後,柳善柔拉著陳楓的手便往圍觀的人群外走。


    走出人圈後,陳楓問道:“你不等救護車來嗎?”


    “不等。一會肯警察也跟過來。我最煩到警察局被警察問東問西。”柳善柔說道,“我們趕緊離開這裏。”


    說完,帶著陳楓疾步向東南方向走去。


    大約走了五六分鍾,看到圍觀的人群後,柳善柔停下來,拿出照相機開始沒心沒肺地拍起照片來。


    “你不是說要離開公園嗎?”陳楓不由問道。


    柳善柔放下照相機,很奇怪地反問道:“我什麽時候說要離開公園了?我還沒玩夠,為什麽要離開?”


    “…………”陳楓隻能很無語地聳聳肩,攤攤手。


    又玩了十幾分鍾,經過一個小賣部時,柳善柔問道:“你想喝什麽飲料?”


    “礦泉水。”陳楓應道。


    “好的。”柳善柔說了一聲,走進小賣部買水。


    雖然陳楓覺得自己去買水比較合適,奈何這裏是棒國,不是隨便一個小賣部的阿姨都會英語,所以隻能讓柳善柔去買了。


    不一會兒,柳善柔拿了兩瓶水出來,遞給陳楓一瓶雪碧。


    陳楓接過雪碧,一邊擰開瓶蓋,一邊問道:“沒有礦泉水賣?”


    問完,他仰天喝了一大口。


    “有。”柳善柔應道。


    “噗!”


    陳楓頓時把口裏的雪碧都噴了出來,還嗆得“咳咳”地咳嗽了幾聲。


    “既然有,你為什麽不買?”他不禁問道。


    柳善柔嘻嘻一笑,理所當然地說道:“因為我覺得你喝雪碧比較好。”


    “那你為什麽還要問我要喝什麽?”陳楓問道,“那不是白問嗎?”


    “我就是隨便問問。”


    “…………”


    在公園玩了三個多小時,陳楓和柳善柔準備出來。


    再次騎上拉風的哈雷摩托車,陳楓問道:“接下去哪玩?”


    “兜風!”


    說完,柳善柔猛地把油門加到最大,然後突然放開離合,摩托車“唿”地衝出去,陳楓不得不緊抱住她的小蠻腰。


    上了機動車道,柳善柔再次飆車起來,不斷地在各種轎車大中小卡車間穿梭,玩著各種心跳。


    陳楓心智夠堅韌,此刻心髒也不禁“砰砰”地狂跳。


    在城區行駛了半個小時,出了城區,柳善柔更是把速度放到最高,摩托車都不禁飄起來。


    很快,出了郊區,到了外邊的盤山高速公路。


    公路上沒有了其它車輛幹擾,柳善柔更是把速度開到了沒邊際。


    大約在盤山公路飆了十幾分鍾,忽然後麵追上了一輛同樣造型拉風的藍色摩托車。


    那摩托車手在與柳善柔並排時,衝柳善柔豎起一個大拇指,然後倒豎下來,挑釁鄙視。


    緊接著,藍色摩托車突然加速,“唿”地越過了柳善柔和陳楓,一下子甩出了幾十米。


    麵對這種情況,柳善柔豈能忍,立即把油門加到最大,把檔位踩到最高,如閃電地追上去。


    陳楓緊抱著柳善柔的小蠻腰,無意中在後視鏡中,看見後麵還跟著五六輛摩托車。那五六輛摩托車同樣以極快的速度飆車。


    柳善柔與藍色摩托車你追我趕地在盤山公路狂飆,從一座山狂飆到另一座山,誰也無法真正贏了誰。


    盤山公路外麵雖有一些防護設施,但是以他們的速度,隻要一失手,立即衝出萬丈懸崖,摔得粉身碎骨。


    大約追逐了四十幾分鍾,在一處上山的內向急轉彎中,柳善柔看到真正超越的機會,於是變道走內線,也即靠山的那一條線。


    不料,那處公路是呈斜s形,上方有一個凸出山體,擋住前麵的視線。


    柳善柔載著陳楓變道走內線,把油門加到最大,以最快的速度甩開藍色摩托車時,突然上前方出現一輛大卡車急速從內線衝下來。


    雙方速度都極快,疊加起來超過二百五十時速,接過三百時速。


    大卡車很大,幾乎占據了半邊公路。如果柳善柔不變道,隻會迎麵撞上。


    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再變換車道已經來不及了!轉向角度大,隻會直接衝出盤山公路,衝下萬丈懸崖!轉向角度小,還沒變換車道完畢,就被大卡車撞成肉漿。


    媽的,哥千算萬算,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死在無聊的飆車上!最冤枉的是,不是我自己飆車!


    陳楓見狀,心中暗罵起來。


    大卡車與摩托車以極快的速度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後麵的摩托車們看見,都不禁驚唿起來,不忍看下去。


    就在摩托車離大卡車不到二十米時,柳善柔突然把摩托車往公路裏麵一轉,摩托車以極快的速度衝上了用石頭和水泥砌成了護山牆壁,超過近八十度角的斜坡牆壁。


    憑著極快的速度產生的離心力,摩托車在斜坡牆壁上繼續往前開去,駛出了三四十米,然後再從斜坡牆壁下來,迴到公路上,然後變道迴到外線上。


    吱!


    一陣刺耳的急刹聲,摩托車在公路上擦出一道長長地痕跡,然後終於停下來。


    後麵的摩托車陸續追了上來,並在柳善柔和陳楓側邊停了下來,拿下頭盔,表示要認識做朋友。


    不過,柳善柔轉過身,向那群摩托車手倒豎大拇指。然後,她轉迴身突然把油門加到最大,同時猛地放開離合,在那群摩托車手驚訝遺憾的目光下,摩托車眨眼間衝出幾百米,最後沒了影蹤。


    陳楓和柳善柔迴到天湖·禦林灣時,天氣已經暗下。


    在樓下停下車後,陳楓跳下車,把頭盔交還給柳善柔,心中發誓,以後再也不坐柳善柔的摩托車,即使要騎,那也必須是他做車手。


    柳善柔把車開入車庫放好,然後迴來,一拍陳楓的肩膀,高興地笑道:“咯咯,今天玩得開心!剛才在盤山公路的事,不許跟我爸媽說,否則,後果你知道的。”


    說完,她捏了捏拳頭。


    陳楓毫不在意地掃了柳善柔一眼,淡聲說道:“你不用威脅我,這事我才懶得說。”


    “哈哈,管你懶得說,還是不敢說,反正不說就行。”柳善柔走近一步,伸手勾著陳楓的肩頭笑道,“改天我們繼續。”


    她早在離開公園的時候已經穿迴高根鞋,現在她已經比陳楓還高出一兩厘米,所以勾起陳楓的肩膀起來,很順手很自然。


    陳楓拿開柳善柔的手,淡聲說道:“沒興趣。”


    說完,便向電梯走去。


    柳善柔一愣,隨即在後麵叫道:“你敢沒說興趣?我告訴你,我打起人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打開家門進去,柳善柔在門口叫了一聲“媽、爸,我迴來了”,然後自顧地把高根鞋脫掉,換上平底拖鞋,口中說道:“穿這雙高根鞋,把本小姐累死,以後再也不穿了!”


    被擋在門外的陳楓很無語,哪是累著你,是痛著了我的雙腳板,打赤腳在公園走了二個半小時,誰有這麽慘痛的經曆?


    柳如月和崔健東中到叫聲,立即迎上去。沒看見陳楓,他們不禁異口同聲地叫道:“女兒,小楓呢?你把不會真的把他打進醫院了吧?還是你故意把他丟在外麵了?”


    原來,柳如月和崔健東見陳楓和柳善柔天黑了還沒迴來,都擔心陳楓和柳善柔起了衝突,陳楓被毆打得進了醫院急救。


    “叔叔阿姨,我在這裏呢。”陳楓叫道。


    柳善柔不高興地說道:“我是這樣的人嗎?我很懂禮數的。”


    說著,她往餐廳走去。


    陳楓進入房門,崔健東上前握著陳楓的手,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眼睛上下地打量陳楓全身。


    不僅他,柳如月也是如此。


    “我沒事呀,怎麽了?”陳楓一臉不解。


    柳如月也走上前,伸手摸了摸陳楓的身體,說道:“你沒被善柔打?”


    “她為什麽要打我?”陳楓反問道。


    柳如月和崔健東聽了一愣,隨即高興地笑起來:“嗬嗬,我們隻是隨便問問,隨便問問。你肚子一定很餓了吧?快進來吃飯,我們留有你們的飯菜。”


    陳楓洗手洗臉後,走到餐廳,看見桌麵上擺著三四道菜,一葷兩素一湯。柳善柔坐在桌邊拿著筷子,倒沒有先吃。


    兩人都餓極了,立即一陣狼吞虎咽,風卷雲殘,七分鍾結束戰鬥。


    吃完飯後,崔健東過來收拾碗筷。陳楓有意幫忙,卻被柳如月叫道:“小楓,你今天肯定很累了,先到客廳沙發歇著吧。你叔叔一個人洗碗就好。”


    “是啊是啊,你去歇著吧,我一個人就行了。”崔健東也一臉忠厚的笑容說道。


    陳楓哪好意思,自己是寄宿,不是來做大爺的,要融入柳如月的家庭中,分享一個家務是很應該。他正想堅持,柳善柔已經不客氣伸手把他拖到客廳,然後雙手把他按坐在沙發上。


    “小南,你要聽話,我媽媽的話就是這個家的最高旨意,懂嗎?”柳善柔雙手壓在陳楓肩膀上,彎腰逼視著陳楓說道。


    陳楓隻見眼前一片雪白,再定目一看,透過完全敞開的寬領口,原來是兩隻凝脂膩白、渾圓天成的半球,和一條深邃誘人的溝壑,隱約似乎還能看到……


    柳如月咯咯笑道:“小楓,別信他的,沒那麽嚴重。再說,你畢竟是客人,沒必要把我的話當最高旨意。”


    陳楓迴過神來,迎上柳善柔懾人的目光,很想說:你的胸被我看光了。


    不過,人家的媽媽就坐在旁邊,爸爸在後麵的廚房,這麽公然調戲是不是太禽獸了?


    所以,他忍住了那句話,撥開柳善柔的手,淡然說道:“我不幫你爸洗碗便是了。”


    柳善柔一咬下唇,正要發作,陳楓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今天的確有點累,尤其是到後麵……”


    柳善柔隻得鬆開拳頭,氣鼓鼓地圓瞪了陳楓一眼,然後坐下沙發上。


    坐在沙發上,三人聊起天來。過了六七分鍾,崔健東這個模範丈夫收拾完後也過來加入了聊天中。


    在聊天中,柳如月和崔健東很熱心地給陳楓介紹棒國的地理風俗,尤其是告訴陳楓一些特別注意的情況。


    聊天晚上十點多,輪流洗澡去了。


    洗完澡後,陳楓向柳如月和崔健東道了一聲晚安,至於柳善柔正在浴室洗澡,懶得理她,然後進入自己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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