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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肩高88米,體重18噸,時速42公裏。”高佑翔報出一串數字,“但這不是它的極限速度,它的極限速度……192公裏?。”


    高佑翔最後有點猶豫,正常的馬極限速度是60公裏左右。


    沈危幾個人沒有時間考慮其他,從高佑翔的報告中他們得出:吳永軍在端姿態。


    “項蓁,用土牆把他隔離在一百米外。”沈危說。


    “明白。”項蓁迴答。


    沈危這個命令的目的不是攻擊,也不是炫耀異能,而是在表明可以談判的姿態,也可以說是製造一些緩衝的餘地,讓他們有時間自己觀察吳永軍,從而做出準確的反應。


    華廈國地域廣闊人口眾多,在正常時期,通訊便利,政令通達時,尚且有不少人對上級要求陽奉陰違或故意曲解執行,何況當下。


    困難時期,一位有能力維護住局麵的領導人非常重要,無政府狀態下,普通百姓將是最大的受害者,沈危他們不信任吳永軍,但也不能憑張法林、老楚的行為和李再平的一麵之詞就判他死刑,他們需要通過親自接觸,做出自己的判斷。


    衛不爭釋放出比例適中的清靈和烏衝,在三百米外,就感受到了吳永軍體內湧動的清靈,他說:“大家小心,吳永軍不止有金屬異能,還有其他,我覺得是精神控製類的,他這個異能比金屬異能要弱一些。”


    吳永軍體內有一種清靈,和鄭瀟的很像,但衛不爭確定不是同一種。


    “知道了。”沈危說,“所有精神控製,主要影響的是本身就不夠堅定的人,對信念堅定的人效果會大打折扣。”他這是在提醒隊友,該如何來應對吳永軍的精神異能。


    一分鍾後,在距離公路橋100米處,吳永軍的麵前驟然間平地出現一堵長二十米,高二米的土牆。


    吳永軍輕挽馬韁,十分從容地“籲”了一聲,棗紅馬穩穩站住。


    沈危、王政清、項蓁同時眼神一凝:吳永軍對土牆的出現有心理準備。


    沈危馬上說:“不爭妞子,上車,隨時準備走。”


    高佑翔跳上駕駛室,打開發動機。


    衛不爭跳進車子後排,打開窗戶盯著吳永軍,他很想留在外麵幫忙,但沈危和戰友們有長期以來形成的戰鬥默契,他貿然參與,隻會給他們造成妨礙。


    對麵的吳永軍揚聲道:“對麵的幾位朋友,我是圍遠縣代縣長吳永軍,知道幾位經過,本想邀請各位到寒舍一敘,沒想到幾位屬下魯莽,衝撞了各位,又有人製造謠言,讓幾位對吳某產生了誤會,吳某特地過來解釋一二,請問,可否收起這堵牆,容在下近前麵談?”


    沈危說:“用喪屍做威脅,敲詐勒索,是我們親身經曆,沒什麽謠言,也沒有誤解,吳縣長如果堅持有,希望解釋清楚,那麽,請您放下馬匹,徒步過來吧。”


    衛不爭盯著吳永軍和那匹馬。


    吳永軍“哈哈”一笑,毫不猶豫地跳下馬,露出了坐在他背後一個大約六七歲的女孩子。


    沈危做了手勢,土牆消失。


    吳永軍一派從容地邊走邊說:“不是猛龍不過江,幾位果然好胸懷,好膽識,吳某萬分佩服,方才有人那麽誣陷吳某,幾位還能答應吳某的請求,願意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吳某不勝感激,為了表達我的敬意,我願意給幾位……”


    無數閃著白光的縫衣針樣流線體從吳永軍突然抬起的雙手間疾射而出,閃電般射向沈危幾個人和大寶貝。


    沈危原地佇立,凝神盯著那一片白光,右手的黑色匕首和王政清的兩把匕首逆著流線體的方向破空而去。


    項蓁在吳永軍抬起雙手的同時,翻滾著躍下公路橋,滾動出流線體的攻擊圈,從側麵向吳永軍撲去。


    纖細的金屬流線體在空中閃耀,看上去速度不減,它們飛行的空間卻好像遙無盡頭,一直無法到達沈危、王政清和大寶貝跟前。


    沈危和王政清射出的匕首也在這個空間中飛行,它們同樣也無法到達吳永軍的胸口和咽喉。


    臉色蠟黃的吳永軍再次發力,又是一片針樣金屬刺從他手中射出,這次的數量比上次少很多,並且在他麵前就感覺一滯,進入前方的空間後,同樣無法破開沈危的擴展空間,到達沈危他們麵前。


    而項蓁卻已經到了吳永軍麵前,在吳永軍企圖再次凝聚出靈力金屬刺之前,把一片白色的火花甩在了他的身上。


    隨著吳永軍的慘叫聲響起,空中的針樣金屬也飛快地消散。


    戰鬥不到三分鍾就結束了,但沒有人歡唿。


    沈危喘出一口氣,捂著眼睛走到大寶貝跟前,靠著它坐在了地上。


    高佑翔跳下車子,衝到王政清跟前:“刀爺,你怎麽了?”


    衛不爭按住了聽到聲音想起來的沈危:“你休息,我去看刀爺。”


    王政清左臂被金屬靈力武器貫穿了三處,前後都在淌血,他捂著前麵的傷口對高佑翔說:“我沒事,快去看看項蓁和那孩子。


    衛不爭正好過來,他把一隻手覆蓋在王政清左臂後麵的傷口上:“妞子你去吧,刀爺交給我。”


    高佑翔跑步躍下小橋,向著項蓁跑去。


    沈危硬撐著起來,過來看王政清的傷。


    李東源和林雨被規定,有外人的時候,必須把自己包嚴實,絕對不能露出他們的臉和手,今天兩個人吃過午飯後,就用毛毯包裹嚴了,並排躺在大寶貝頂上,行李架上還勒了幾道繩子,讓外人看不出上麵躺的是人。


    這時候,兩個人也跳了下來,跑到沈危和王政清身邊,戰戰兢兢地問:“你們,你們沒事吧?”


    沈危臉色蠟白,笑著說:“沒事,你們去看看妞子和項蓁需不需要幫忙。”


    王政清說:“沈危,我就一點皮外傷,沒事,你快去車裏躺一會兒。”


    沈危說:“對不起刀爺,是我托大了,我們應該直接用槍解決。”


    王政清說:“不,以後可能永遠都不會再有槍和子彈了,咱們早晚得適應新的戰鬥方式,今天這種情況,也早晚都得出現,戰鬥經驗、技巧和隊友之間的默契,隻能在實戰中獲得,我們今天第一次配合用異能戰鬥,我覺得已經非常好了。”


    衛不爭說:“外麵冷,沈危,你去躺後備箱裏,我幫刀爺清洗一下傷口。”


    項蓁臉色發白,雙眉緊皺,和抱著小女孩的高佑翔一起爬上了公路。


    李東源和林雨在路基下用一把幹草哄那匹棗紅馬,想讓它也上來,那馬左躲右閃,就是不肯吃。


    看到王政清衣服上的血,項蓁走過來:“刀爺,隊長,怎麽迴事?隊長不是把金屬刺都控製住了嗎?”


    沈危說:“我的錯,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王政清輕鬆地說:“那麽一大片,隊長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異能,哪能那麽完美,邊緣上兩個漏網之魚,沒事。”


    衛不爭伸手摸了一下小女孩的額頭,感受了幾秒鍾:“這孩子有異能,但她體內清靈波動異常,估計是嚇的。”


    高佑翔看沈危:“那,我們把她怎麽辦?”


    沈危說:“你先抱她迴車裏,我們給刀爺處理一下傷口。”


    衛不爭用純淨的清靈充滿王政清的傷口,傷口沒有愈合,但出血已經止住,衛不爭要用水把傷口周圍清潔一下。


    青玉溪水和碧玉湖水今天的份額已經用完了,七色湖的水可以隨便用,他用湖水浸透幾個紙巾,遞給堅持不肯迴車裏的沈危,沈危仔細地把王政清的左肩全部清洗了一遍,紗布早在沈危受傷時就用完了,他隻能用衛不爭空間裏的兩條白毛巾給王政清包紮。


    王政清突然說:“沈危,小衛,我,我肚子有點燙,剛才被金屬刺此中後就開始了,隻是不像現在這樣厲害。”


    沈危仔細觀察王政清的臉:“刀爺,你再確定一下,看是不是錯覺。吳永軍的精神異能雖然不強,可我覺得還是會影響到我們,我剛才意識裏強行擴充的空間,距離遠遠超過你剛才站的地方,戰鬥結束,我才發現不對。”


    衛不爭說:“刀爺,迴車上,我幫你看一下,我也覺得吳永軍的精神異能有擴大真實感的效果。”


    幾個人一起迴到車上。


    沈危清靈透支,看上去沒有外傷,全身狀況卻是最差的,他靠在後備箱裏休息。


    項蓁靠在副駕位上,摁著額頭喘粗氣。


    他和高佑翔、沈危一樣,這些天一直在按照衛不爭教的簡單功法修煉,幾個人悟性都非常好,項蓁這些天進步巨大,今天的土牆和一把火在他的控製範圍內,他和王政清的頭疼難受,是吳永軍的精神攻擊造成的,精神類異能,不管主要表現是什麽,都有頭疼這個後遺症。


    高佑翔的變異靈根好像對吳永軍的精神異能有一定抵抗力,吳永軍發動攻擊時,他隻是短暫地暈了幾秒鍾,很快就沒事了。


    他不安地看著戰友們,同時也對不聲不響,好像被嚇傻的小女孩一籌莫展。


    衛不爭坐在王政清身邊,默默地運轉功法,讓車裏充滿高濃度的純潔無屬性清靈,同時,一隻手覆蓋在王政清的手上。


    大概三分鍾,他才收迴手,說道:“刀爺應該也是金靈根,他的靈根活性本來非常弱,剛才收到金係靈力的攻擊,靈根好像被刺激得在快速生發。”


    車裏的氣氛一下就輕鬆愉快了起來。


    沈危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伸過一隻手拍在王政清的右肩上:“刀爺,金係靈根,再也沒有人比你更適合更應該擁有這個靈根了。”


    高佑翔和項蓁都羨慕地看著王政清:“我覺得金係異能才是爺們兒該有的異能,刀爺,我都有點嫉妒你了。”


    王政清說:“嫉妒我什麽?你們一個一個早早都有了異能,就我一直在拖後腿。”


    沈危說:“你從來沒拖過後腿,你的刀,很多異能者也躲不過。”


    衛不爭說:“刀爺,你是金靈根,你肩上的傷也是金係靈力武器所致,你在腦子裏試著想象,你丹田裏運轉的金係清靈通過經絡筋脈接近傷口,吸收那裏多餘的金係清靈,並驅逐那裏的……有害物質。”


    王政清此刻的心情比任何人都激動,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好,我試試。沈危,我的傷比你被李佐山抓的那一下輕多了,下麵該怎麽行動你就布置吧,不用考慮我。”


    沈危說:“那好,妞子警戒,咱們休息半個小時,然後去圍遠縣城,就算不說吳永軍的事,咱們也該找個正經房屋休息一晚上了。”


    衛不爭讚同這個決定。


    離開東籬村至今,他們一直在趕路,晚上就在車裏休息,他每次身體進入青玉空間,都是因為換衣服,每次的時間都很短暫,最長的也沒有超過現實世界五分鍾。


    沈危閉目休息之前,拍了一下衛不爭,給了他一個特別可心的微笑:謝謝。


    衛不爭也迴了他一個微笑:不用,也沒幫上你。


    他為沈危製造的高純度清靈環境發揮的作用非常有限,兩個人配合不夠默契,沈危也還不會借用空氣中的清靈和烏衝。


    **


    圍遠縣城。


    隻從建築看的話,這裏和沈危、衛不爭記憶裏的小城市區別不大,隻有少數的房屋變形,倒塌的都不多,樹木也是正常冬季該有的形態。


    但這裏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座被廢棄的城市,空蕩,淒涼,沒有煙火氣息。街上的人非常少,沈危他們從高速公路到城市的中心街道,看到的人不超過一百個,而這個小城的規模,在華廈國,通常能容納三十萬人左右。


    他們沒有看到喪屍和僵屍,一個都沒有。


    看到大寶貝的人,都是先驚愕,緊接著馬上拉緊帽子和衣服,加快步伐遠離他們。


    高佑翔問小女孩,縣政府在什麽地方,小女孩不說話,衛不爭讓高佑翔靠近路邊兩個行人,想下車問問他們,兩個人一看到他們靠近,撒腿就往一條小路跑了。


    項蓁說:“他們應該是怕惹禍上身。”


    好在,縣城不大,他們很快就自己找到了縣政府。


    縣政府的大門像是臨時建起來的,非常高大,內部材料不知道,外觀是近代傳統樣式,雙坡頂式的門樓,一圈圍牆,牆頭是藍色小瓦,牆體刷了白石灰。


    縣政府大門緊閉,三百米以內,看不到一個人。


    項蓁過去敲門,大門上打開一個直徑十厘米的孔,沒人露臉,隻有聲音傳出來:“吳縣長剛剛出去了,出去之前他交待,他迴來之前,誰來都不準開大門。”


    項蓁說:“我們是吳縣長派來送信的,請叫現在的負責人出來一下,我們有口信要帶給他。”


    裏麵的人說:“你們說是吳縣長派的,有什麽證據?”


    項蓁把小女孩舉到小孔前:“你們自己看,吳縣長有點事,讓我們先把這個順風耳帶迴來,吳縣長說隻要看見她,我們什麽都不用說,你們也知道該怎麽做。”


    裏麵傳來幾個人淩亂的腳步聲,跟著是一陣小聲交談,很快大門打開了。


    七八個人跑了出來,看到大寶貝,幾個人非常詫異,小聲議論:“原來忽然著急出去,是發現了這輛車?”


    “現在居然還有車能開,還有汽油用?”


    “是輛軍車。”


    ……


    項蓁把小女孩放迴車裏,順手關上車門。


    一個四十來歲、穿著大紅色羽絨服的男人疑惑地對他說:“你是……,你不是跟著張主任跟楚友良出去的人,張主任他們呢?吳縣長怎麽會讓你送信?我們都不……”


    項蓁打斷他,不耐煩地說:“這車我的,那個姓張的在高速上攔了我的車,說要征用,我們倆正打的時候,吳縣長去了,他說你們縣裏兩個重要的領導有感染喪屍病的前兆,他征用車是想盡快送那兩位領導去景原治療,隻征用一天,還是用二百升汽油有償征用,明天就把車還我。


    我車正好快沒油了,要不誰特麽耐煩用車送喪屍病人。”


    “哦,這樣啊。”紅色羽絨服好像放心了,把大門拉開到能容大寶貝通過的寬度,“那你把車開進來吧。”


    項蓁更不耐煩了:“你們吳縣長說了,他很快就迴來用車,不用開進裏頭,讓那……那,特麽名字我忘了,就是你們現在的二把手,出來把車給他擦幹淨,他待會兒一迴來就去醫院,親自送那兩位領導去景原。”


    紅色羽絨服跟他確認:“是讓,羅永洲副縣長擦車嗎?”


    項蓁厭煩地揮手:“就他就他,什麽洲什麽羅,把車擦幹淨了,那誰很快就迴來。”


    男人對後麵一個穿灰綠相間防寒服的人說:“葉主任,是我去叫羅副縣長,還是你……”


    葉主任笑著說:“還是你去吧,我估計我去不一定請得動。”


    紅羽絨服傲然地笑了一下:“那我去。”


    紅羽絨服一走進大門看不見,葉主任和另外兩個人馬上上前幾步,小聲對項蓁說:“快走吧,別想汽油了,你如果不快點走,馬上連命都沒了。”


    項蓁吊兒郎當地說:“什麽意思?”


    葉主任急了:“小兄弟,你聽我們一句,我們這地方水深,你就是在別的地方再有權有勢,現在連電話都打不通,誰給你一撅頭,然後隨便找個山旮旯裏一扔,或者一把火把你給燒了,你們家人八輩子都找不到你。”


    項蓁右手一翻,手心裏出現一簇白色的火焰:“你是指這種火嗎?嗬嗬,你們是在暗示我,那個吳縣長為了要我的車,會把我弄死在這兒嗎?”


    葉主任旁邊一個穿棗紅色羽絨服的人迴頭看了看大門,然後才說:“兄弟,你有異能是比較厲害,可我們吳縣長的異能比你厲害多了,我們是為了你好,你快走吧,就算你有異能,他照樣能把你弄死弄殘,他又不是沒……”


    大門裏傳來腳步聲,葉主任他們馬上退迴了大門邊。


    紅色羽絨服和一個五十多歲、身材矮小、穿豆綠色防寒服的男人一起走了出來,紅色羽絨服指了指項蓁:“羅副縣長,你不相信我的話,那你親自問吧,就他,吳縣長親自跟他交待的。”


    項蓁手裏拋了兩下大寶貝的車鑰匙,對矮小的男人說:“您羅永洲縣長吧?”


    羅永洲麵無表情地說:“對。”


    項蓁說:“聽吳縣長說,您沒有異能?”


    羅永洲:“對。”


    項蓁說:“這種世道,沒有異能,吳縣長怎麽會跟你搭班子啊?”


    羅永洲說:“吳縣長不是命令我為他擦車嗎?讓開,我該擦車了。”


    項蓁沒動,站在原地笑:“我猜一猜啊,您原來就是這個縣的主要領導,和吳永軍特別不對付,他弄死了原來的縣長,自封代縣長後,就給你封了個副縣長惡心你。”


    “我的副縣長是我自己一步一步幹上來的,是上級正式任命的,關他吳永軍個屁事。”吳永洲對著項蓁怒喝,最後卻一下沒了氣勢,對著項蓁伸出手,“給我吧,我要擦車了。”


    項蓁:“什麽?”


    吳永洲斜睨著他:“吳永軍跟你說,讓我用手為他擦車嗎?”


    項蓁失笑:“沒有,吳永軍根本就沒有讓你為他擦車,是我想讓你幫忙擦車。”


    吳永洲放下手,用看淡一切的眼神看著項蓁:“年輕人,你不用笑我,我沒有異能,我至少還活著,你馬上就沒命了。如果你開的是個奔馳寶馬,你們家隻是有錢人,吳永軍把你的車給搶了,可能還會給你留條命;可你開的是輛這麽與眾不同的軍車,你們家有權有勢,那你今兒就死定了,吳永軍不會讓你離開圍遠縣的。”


    項蓁笑著走到大寶貝後麵,把用一根繩子拖著的一截黑色東西踢過來,招唿羅永洲和大門口幾個人:“來來來,看有沒有人認得出這是誰?”


    葉主任和大紅羽絨服一群人麵麵相覷後,都圍了過來。


    項蓁踢了一腳,已經成為黑色骷髏的頭部轉了過來,項蓁問:“你們對吳縣長那麽崇敬,居然連他的頭骨都認不出來?太不應該了吧?”


    “啊——”有人大叫了一聲,“我認識,我認識,吳永軍的門牙,看那兩顆門牙,真的是吳永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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