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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被項蓁在外麵用土封上。


    沈危臉上又是一陣泛著死氣的青灰,他閉上眼睛,靠在樹幹上,控製著自己,不要發出聲音。


    額頭忽然傳來一陣溫暖的觸感,他“倏”地睜開了眼。


    衛不爭垂眉斂目站在他身邊,右手貼在他的額頭。


    沈危說:“別靠近我,這裏的喪屍和其他地方不一樣。”


    衛不爭說:“別打擾我,你知道我跟別人不一樣。”


    在他們乘坐大寶貝衝出東籬村時,他通過手為沈危輸入了大量純淨的無屬性清靈,雖然因為沈危靈根特殊,清靈進入他的體內後,宛如泥牛入海,可沈危本人應該能感覺到。


    沈危說:“也許你的確有與眾不同的地方,可喪屍感染,不是一般的疾病,快過去吧,要不,你就和他們一樣,徹底離開這個房,唔……”


    衛不爭麵無表情地把礦泉水瓶子口朝下,仗著沈危這會兒動不了,堵住他的嘴硬灌。


    一瓶灌完,衛不爭說:“如果你再影響我,我就再給你灌比這個大五倍的瓶子。”


    沈危喘著粗氣看衛不爭。


    衛不爭走到對著院子的窗前,打開窗戶,手上出現一個不鏽鋼鍋,裏麵是滿滿的清水,他把鍋遞給項蓁,手上跟著又出現一個陶瓷盆,裏麵放著兩把掛麵、兩包青菜、兩隻燒雞和十幾個雞蛋,他把盆遞給王政清:“王大哥,你們自己做飯吃吧,後麵出現任何情況,都不要打擾我和沈隊長,記著,是,絕對,不能打擾。”


    王政清雖然不知道衛不爭要做什麽,但他這個態度,莫名讓人感到一絲安慰,他點點頭:“放心吧,除非我們三個都沒了,否則,天塌下來,也沒人能打擾到你們。”


    衛不爭關了窗戶,再次來到沈危跟前,手貼在他額頭又趕緊了兩分鍾,收起來,拉過沙發坐在他右邊,把自己的右手塞在沈危緊緊貼在腿上的右手裏麵,讓兩個人的手心相對貼合。


    他看著沈危說:“想象你身體中的經絡、筋脈、穴道,再想象你腹部有個可以儲納能量、生發生命的丹田。


    我輸入你體內的,是至純至淨的能量精華,你想想這些能量精華,從你這隻右手進入,先沿經絡、筋脈、穴道進入丹田,再從丹田通過經絡、筋脈、穴道送到你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在這個過程中,這些能量精華,驅逐你身體細胞中的有害物,也就是喪屍病毒,繼而取代喪屍病毒,和你的細胞緊密結合,最終融為一體,讓你的血肉筋骨都更加強健。


    如果你感覺到哪裏對這些能量精華的反應最強烈,就用精神引導更多的能量到那裏去。


    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沈危說:“明白,你在說,我是修真體質,你能為我疏導靈氣,滋養我的丹田和靈根,同時祛除我體內的魔氣。”


    衛不爭心裏不知道是欣慰還是無奈,如果知道這個人是這種悟性,他直接說靈根不就完了?現在,好像他在故弄玄虛裝*似的。


    他說:“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我是最佳修真體質,我可以將空氣中的有益靈氣——清靈——淨化凝聚,然後導入其他人的身體;還能把你所說的魔氣——烏衝,分離驅除除人體,你如果能真正信任我的能力,我對你的治療效果會更好。”


    沈危說:“我對你的信任,和我的三位戰友一樣。”


    衛不爭說:“那好,現在咱們開始吧。”


    “等一下。”沈危說,他的目光完全凝注在衛不爭的臉上,“萬一我的丹田和靈根脆弱,咱們接下來的治療不成功,我想先告訴你兩件事。”


    “你說。”


    “你能凝聚清靈、驅逐烏衝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知道,我告訴你,是因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飛行喪屍頭領是衝大寶貝和他去的,沈危如果不是擔心喪屍的指甲會穿透大寶貝傷及他,根本不會陷入當下的險境。


    “第二件事……”沈危盯著衛不爭的眼睛說。


    衛不爭往沙發背上靠了靠,讓自己的姿勢舒服點,後麵治療的過程會比較長。


    沈危繼續說:“以後不要再扮女裝,如果必須扮,記得遮擋一下鞋子,一般女孩子長不來43碼的腳。”


    衛不爭咬牙切齒:“我覺得我需要找個地方去冷靜三天。”


    沈危笑了笑:“如果這次我能扛過去,衛不爭……”


    衛不爭:“什麽?”


    沈危:“沒什麽,謝謝你!”


    衛不爭不再搭理這個即將變成喪屍、還心大到能跟他打啞謎的人,他閉目收斂心神,開始運轉功法。


    死氣再次湧上沈危的臉,他用紅色漸濃的眼睛看了衛不爭好久,感覺到那股特別讓人舒服的氣息接近小腹,才閉上眼睛,按照衛不爭所說,專心引導清靈在體內運轉。


    院子裏,不鏽鋼鍋裏的清水少了三分之一,掛麵、青菜和其他,都原樣放在大樹下的石桌上,王政清、項蓁和高佑翔身姿筆挺,如雕塑一般分別站在書房的後窗、門和前窗下。


    烏雲暗沉,暮色漸至。


    微風吹過,除了牆頭幹枯的枝葉偶爾簌簌作響,天地間一片靜謐。


    屋內沒有任何聲響。


    院子裏也悄無聲息,三個筆直的身影與夜色融為一體,隨著時間慢慢流過,他們的發梢和肩頭覆蓋上一層薄薄的白霜。


    當夜色褪去,黯淡的太陽從山頂泄露下一片蒼白的光,照在山腳下寂靜的院子裏,霜花融化,新的一天在體型大如乳豬的老鼠的窺視中開始。


    雖然個頭變異了,老鼠還保留著警覺敏銳的天性,它圍著石桌轉了半圈,在項蓁的匕首從袖筒中滑出之前,躥上高高的院牆消失了。


    長43厘米,重77公斤,速度8米/秒,彈跳高度69米,高佑翔的腦子裏劃過一組數據。


    隊長被喪屍抓傷22小時38分鍾了。


    他和項蓁做了個手勢,項蓁迴了他一個。高佑翔輕輕走到石桌前,用一個十分精致的竹葉圖案瓷碗盛了一碗水,端著向房後走去。


    項蓁一倒門和窗之間,站定的時候,他感覺腳下觸感異常,低頭望去……


    青色原石窄窄的縫隙間,全都是細絨絨、嫩綠色的尖芽芽,他愕然地睜大了眼,扭頭看房子外牆上爬著的不知名藤蔓。


    藤蔓上還有很多幹枯的葉子,但幹枯的葉子根部,一個個暗紅的新芽芽苞破繭而出,蓬勃的生命氣息撲麵而來。


    項蓁轉身,恢複警戒姿態。


    高佑翔迴來了,他又去盛了一碗水,端來遞給項蓁,項蓁沒有急著喝水,而是指了指腳下和牆上代表生命的綠芽。


    高佑翔差點叫出聲。


    項蓁一口氣把水喝下,指了指院子中間不知名的大樹和院牆上幹枯的藤蔓,示意高佑翔過去看看。


    高佑翔折迴去,輕輕跳上石桌,拉著一根垂下的樹枝仔細看了看,給項蓁比劃了一個“一丁點”的手勢,然後,跳下石桌,又去看院牆上的藤蔓,最後,他擺擺手。


    項蓁迴頭對著書房看了片刻,重新迴到門前的位置。


    高佑翔喝完水,返迴自己的位置,手背後,筆直挺立。


    蒼白的太陽升起又落下,夜色降臨又退散,周而複始,如是者三。


    衛不爭睜開眼睛,眼前一片黑,他適應了幾秒鍾,抬起頭看沈危的臉。


    沈危還在閉目運功,他的臉色還是淡淡的青灰。


    衛不爭摸了摸他的指甲,半寸左右長,頂端自然成完美的尖銳弧形,鋒利勝過精鋼利刃。


    他沒有動,輕輕抽出自己的右手,盤腿坐進沙發裏,納氣聽息,恢複自身。


    他是先天混沌靈體,即擁有金、木、水、火、土、風、雷、電、空九種自然屬性的全部靈根,靈根的活性、純淨度都達到最佳,且靈根擁有先天混沌意識,會自然吸收空氣中遊離的清靈,滋養自身。


    九種自然屬性物質齊全,便具備了形成一個完整世界的物質基礎,當外部條件具備,也就是清靈充足,這個世界便會自行運轉循環起來,形成一個完整的生命世界,從此生生不息。


    但清靈珍貴,修煉一種靈根尚且不易,何況是九個靈根同時生發,全靈根修煉所需要的清靈太過龐大,修煉的速度太過緩慢,在青玉空間製造者所在的修□□,超過三種靈根的,幾乎在所有門派都是最底層,超過五種,根本就沒有門派接受。


    大能的祖師是長風大陸幾億年修真史上,唯一一個全靈根飛升的人,他同時還是最年輕的飛升者,飛升時不足百歲,他所創建的門派,也是長風大陸唯一一個隻收三靈根以上弟子的門派。


    全靈根修煉初期進展十分緩慢,可一旦築基成功,修煉起來便如魚得水,勝過其他人千百倍,因為全靈根者體內,也可以說丹田,自成世界,可以自身孕育清靈,施展法術時,無需依賴外物和環境,便可以長時間續航,隻要不超出自身孕育清靈的速度極限,就能無限使用。


    但再好的武器,也有個學習和適應的過程,何況混沌靈體和混沌元力這樣逆天的存在,想要發揮出自己混沌靈體和混沌元力的全部潛力,衛不爭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大能和祖師都沒有得到過混沌元力,所以,青玉空間也沒有混沌靈體的修煉功法,衛不爭現在隻能按照大能推薦的《全靈根修煉初級功法》,自己慢慢摸索。


    現在,他知道自己可以自身無限產出清靈,但他根本做不到,戰鬥狀態就更不用說了,昨天,他連自己可以驅動周圍空氣中的清靈和烏衝都忘記了,隻會使用自己丹田內儲存的清靈和烏衝,所以隻有幾分鍾時間,他就覺得自己被掏空了。


    好在,他的先天混沌靈體很給力,退出輸出狀態後,丹田內的清靈慢慢恢複,混沌蛋也及時迴饋了他一絲絲,他沒有像沈危和項蓁那樣,因為清靈透支而痛苦不堪。


    今天,他在對沈危的治療過程中,模糊感覺到,沈危是全靈根,並且靈根資質極佳,所以沒有在過去靈氣匱乏的歲月裏枯萎掉,但因為他不是先天混沌靈體,身體沒有自動保護靈根的意識,所以在隻能納入極微量清靈的時候,最強勢的空靈根搶奪了所有的清靈,發展得一枝獨秀,其他八個靈根和空靈根相比,就是參天大樹和小樹苗的差別。


    空靈根是個複合靈根,包括三次元世界所說的空間、時間、和與空間不可分割的空氣。


    沈危能看到臨江鎮大橋內部的裂縫、空間基地房屋牆體的粉化和公路的粉化,就是他的空靈根在發揮作用,他感覺到了大橋和牆體內部的空氣。


    暴雨夜他的預言能力,也是來自也他對空間、空氣的敏銳感知,他能控製那麵山體到他們衝過去後再滑坡,是他抽取了山體裂開時縫隙中的空氣,把已經裂開的山體硬生生又壓迴了山峰的主體,而遠程操作清靈具化的耗費非常巨大,所以沈危那次會累到一天之後還無法完全恢複。


    當然,這些事,衛不爭現在還不知道。


    他目前對自己身體的業務尚且不熟練,盡全力給沈危輸入了大量純淨的清靈、又吸收了他體內大量的烏衝後,衛不爭又開始自身供給不足了,他得為自己補充點營養。


    他運轉了36個大周天,感覺混沌蛋的情緒沒那麽不高興了,睜開眼,屋子裏還是一片漆黑。


    感覺有什麽東西落在臉上,他抬頭,看到沈危正靠在樹幹上,垂眸看著自己,原來落在臉上的,是沈危的目光。


    他站起來,伸手去摸沈危頭上的一個東西:“這什麽呀?哎,怎麽是小樹枝?”


    真的是一根半尺長的小樹枝,上麵還長著好幾片葉子,沈危身後和頭頂還有好多。


    衛不爭覺得不對,問沈危:“你中間清醒嗎?你能感覺現在是什麽時間嗎?”


    沈危說:“大概下午四點半左右,哦,應該是十九號的下午。”


    前麵四天,雖然衛不爭一直在為他輸入清靈,烏衝對他的侵蝕還是一直在升級,當烏衝的攻擊開始,沈危根本無法控製自己專心吸納清靈入丹田,他必須用清醒的意識,引導清靈對抗烏衝。


    直到今天淩晨三點左右,烏衝的攻擊才開始衰減,衰減的速度很快,九個小時左右,當衛不爭停止為他輸入清靈,他用自己的意誌力已經可以壓製烏衝的發作。


    “不會吧,我們治療了五天?”衛不爭有點懵,忽然想起來青玉空間,趕緊把意識進入看了一眼,操,五天還少說了,現在是二十一號下午四點二十七。


    他問沈危:“你現在願意見你的部下嗎?”


    沈危體內的烏衝,吸收了飛行喪屍身體中的某種東西,和人體細胞的粘性特別高。


    大能在為衛不爭擴大了青玉空間的開放權後,他能帶出來的溪水上升到了一天三十毫升,除了給王政清、項蓁和高佑翔兌入不鏽鋼鍋裏的五毫升,剩下的他全部給沈危灌了進去。


    羊脂泉他現在每天可以帶出三滴,他這次沒有給王政清他們,全部給沈危喝下去了,就算有這種加持,他又為沈危輸出和吸收了七天,沈危體內的烏衝依然沒有驅逐幹淨,甚至還能強大到有外在表現。


    就和人體內長年存在某些不良的細菌或病毒,但並不會引發病症一樣,少量的烏衝,也是修真靈體內一種正常的存在,正常情況下,不會表現出外在症狀。


    衛不爭有點擔心,自己是不是能徹底治愈沈危?持續下去,烏衝會不會卷土重來?


    現在,沈危如果不願意用帶有喪屍特征的形象麵對戰友,他該怎麽辦?


    他在沈危第一次陷入冥想時,想把他帶入青玉空間的碧玉湖,但沒有成功,青玉空間對沈危的抗拒,衛不爭能清晰地感覺到。


    沈危說:“一星期,他們不知道多著急呢,我能壓製體內的烏衝,咱們出去吧。”


    衛不爭高興得大叫:“項蓁,把土移開,你們隊長要見你們。”


    門外一陣劈裏啪啦,衛不爭跑過去把門打開,蒼白的陽光斜著照進門內,衛不爭看著外麵,傻了:奶奶的,怎麽又來這招兒?


    項蓁和高佑翔抱著沈危大唿小叫,高佑翔帶著哭腔對著後麵窗戶喊:“刀爺,你快迴來,隊長他扛過來了。”


    衛不爭走到院子裏,看著把整個房子都爬得嚴嚴實實的大紅色藤本玫瑰,自言自語:“怪不得屋子裏那麽黑呢,這也太誇張了。”


    鋪院子的青石縫隙中,長滿了小草和野花;院子中間那棵大樹,鬱鬱蔥蔥,小巧圓潤的葉子特別漂亮;房屋拐角處的海棠,海棠旁邊的牡丹,都開得正豔;北麵牆邊的鳳仙花、蜀葵、萬壽菊、矢車菊含苞待放。


    大門兩側牆上的淩霄也長出了嫩綠的新葉,東廂房前一片枯死的竹林下麵,一個個竹筍露出地麵。


    廂房牆角一簇掛滿了花苞的叢生百日紅下,有個跟小狗個頭差不多的家夥,在對著他探頭探腦,是隻鬆鼠。


    衛不爭對它招招手:“來,喂你點好吃的,帶你去個好地方。”


    鬆鼠眨巴著眼睛看了看他,慢慢往後退,看不見了。


    衛不爭笑了,他歪著頭,把院子整個看了一圈:“比亞金迎賓大道控製得好多了,不過還是不夠,下次爭取把逸散控製在三米以內。”


    沈危被幾個戰友簇擁著出來,抬頭看了看天,舉起自己的右手:“我現在和李東源、林雨差不多,還算是喪屍,你們還是暫時離我遠一點。”


    高佑翔說:“離什麽遠?你就是真變成喪屍,也不可能害我們。”


    他扭頭喊:“衛不爭,還有那樣的水沒有?還有掛麵和青菜、雞蛋,我們給你和隊長做點飯吃。”


    衛不爭跑過來,先拿出三瓶水給王政清、項蓁和高佑翔分了,說道:“我真快餓死了,等不及了,咱們今兒吃現成的吧。”


    他說著話,石桌上出現一套陶瓷盆,五碗打鹵麵,陶瓷盆裏是兩隻烤鴨。


    王政清說:“小衛,以後咱們未必有時間做飯,現在,你和沈危吃現成的,還給我們點水和麵,我們做著吃。”


    衛不爭說:“我沒想到沈隊長……”


    “是沈危。”沈危端起一碗打鹵麵,悠悠地說,“不許喊我沈隊長,要不喊沈危,要不喊阿危,阿危是我爺爺奶奶和爸媽對我的稱唿。”


    衛不爭有點別扭:“那,就沈危吧。我沒想到沈危會折騰七天,給你們拿的東西少了,你們這幾天肯定餓壞了,都先吃打鹵麵吧,吃完了,你們再做麵,做出來的我收空間裏放著。”


    這個辦法可以。


    王政清三個人也是真餓了,七天裏,他們就吃了一頓飯,不過很奇怪,在沈危和衛不爭出來之前,他們並沒有覺得特別餓。


    高佑翔簡直要愛死打鹵麵了,他唿唿嚕嚕吃著,對衛不爭說:“不爭,吃你這麽多好東西,怎麽報答你呀?”


    衛不爭說:“很容易啊,幫我找些漂亮的花花草草和樹,還有雞鴨什麽的,我喜歡這些東西,可我現在的空間除了大寶貝就是盆盆罐罐和吃的。”


    項蓁說:“花草樹木交給我了,雞鴨魚鵝之類的交給刀爺,他一把短刀,說打腳後跟就絕對不會打到腳脖子。”


    沈危說:“刀爺,我不要魚,我就要雞鴨鵝,有鳥更好,會下蛋的那種。”


    高佑翔忽然覺得不對:“哎,不爭,你的空間居然能裝動物?”


    衛不爭點頭:“我之前試過把一個麻雀裝進去,過了一天放出來,還好好的,我也覺得很奇怪,我以為裏麵能保鮮,是因為裏麵是真空。”


    高佑翔羨慕:“根本不能想象有個隨身空間的感覺,要是能進去看看就好了。”


    衛不爭說:“人好像不行,空間好像不接受智能高的生物,要不我……什麽聲音?”


    大門外傳來奇怪的喘息聲,好像還不止一個聲音。


    項蓁說:“李東源和林雨,怕離開這裏被正常人給打死,兩個人不知道該去哪兒,這幾天一直在附近轉悠,前天我們做好飯,看他們太可憐,就給了他們一碗,他們更不肯走了。”


    衛不爭放下碗筷向大門口跑去:“太好了,我正想找他們問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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