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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大寶貝在自己眼前無聲無息瞬間消失,留下一地的包包袋袋,沈危和王政清都呆在那裏了。


    大寶貝無聲地又出現在原地,衛不爭攤了下手:“空間異能,最容易招致災難的異能之一。”


    沈危第一次用嚴肅的口吻對衛不爭說話:“知道後果,你還暴露出來?”


    衛不爭拍了拍大寶貝:“舍不得這家夥;然後也想賭一把,自己沒有看錯人。”


    沈危把臉扭到了一邊。


    王政清說:“我們幾個你可以放心,但以後,你不敢再這樣輕信於人了。”


    沈危轉迴頭,盯著衛不爭說:“你和我們同行其間,歸我領導,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任何情況下不準透露空間的存在。”


    衛不爭懶懶地笑著說:“我這是現在就被囚禁了嗎?”


    沈危說:“對,抵達中州之前,你不準離開我二十米以內,否則後果自負。”


    衛不爭說:“我盡量吧。”


    沈危語氣緩和了些,但態度依然強硬:“不是盡量,是必須。”


    衛不爭笑著靠在大寶貝上,沒說話:他要走,沈危擋不住。


    王政清看著那一地散落的東西問:“這些東西為什麽進不去?超重了?”


    衛不爭說:“我也不清楚,空間不接受很多東西,塑料和很多合成物都進不去,金屬可以少量進入。”


    沈危說:“還帶智能的?”


    衛不爭搖頭:“我從感覺到它就這樣,如果拆了包裝,那些燒雞烤鴨就可以放進去,我提前買了好幾個陶瓷盆,食物可以放在盆裏。”


    他心裏在暗自奇怪,那兩桶汽油居然沒被拒絕,他以為汽油會是最被空間排斥的物品之一。


    王政清興奮起來:“這太好說了,來,現在就拆。”


    隻要把密封的包裝剪開一個口,衛不爭就能把裏麵的東西通過意念取出,王政清和沈危速度很快就把包裝袋挨著劃拉了一刀,幾分鍾時間,除了沈危他們從霍吉拉一路帶過來的背包,地上就隻剩下一片垃圾。


    衛不爭用一塊風化的無紡布把垃圾全部收起來紮緊,放在了山腳下。


    王政清問沈危:“接下來怎麽辦?帶著大寶貝,小衛的異能就瞞不住。”


    沈危說:“附近除了我們,沒有其他人,我們四個對他而言絕對安全。”


    他把自己的背包拿起來背好,對衛不爭說:“把大寶貝收起來吧。”


    話音落,大寶貝消失。


    大概一個小時後,項蓁和高佑翔過來了。


    小村三十多戶人家,沒有一家肯為他們打開門,最後,他們在西邊村頭一戶一個荒廢的牲口房裏,找到一個雙腿殘疾,形同乞丐的男人。


    那男人說,村子裏好多人都變成了傻呆呆的黑臉鬼,正常的村民怕上麵來人,把變成鬼的家人給抓起來,已經三天了,都沒有人出過門。


    沈危指了一下蘆葦中的小船說:“找不到人,咱們就自己劃過去。”


    高佑翔說:“那,大寶貝……,哎,大寶貝呢?”


    項蓁也跟著找,他們兩個都有點被嚇住了:“隊長,刀爺,咱們也不是戰略撤退,沒必要把大寶貝銷毀吧?”


    沈危笑,拍了拍衛不爭的肩膀:“大寶貝在這兒呢。”


    項蓁懵圈:“什麽意思?”


    沈危故作平淡地說:“不爭是空間異能,怎麽,你們倆居然不知道?”


    “啊?”高佑翔看著衛不爭,一副見鬼的模樣,“我艸艸艸艸艸,真的假的?兄弟,你你你,你也忒嚇人了吧?”


    王政清笑著說:“小衛就是怕這個異能暴露出來,被人盯上,所以跟咱們撒謊,說他昨天剛到亞金,其實他是三天前到的,正趕上亞金大規模發生屍變,他在花海那裏躲著,因為周圍有僵屍和喪屍,幾天都沒敢動。


    如果不是舍不得咱們大寶貝,他永遠都不打算暴露這個秘密。”


    項蓁十分懊悔,對著衛不爭抱拳:“兄弟,不好意思,前頭誤會你了。”


    衛不爭微笑:“不需要道歉,我確實撒了謊。”


    高佑翔關心的卻是另一個問題:“不爭,不是說剛開始的時候,空間都很小嗎?一立方米那樣的,你怎麽能把大寶貝裝進去?”


    衛不爭說:“我的空間一出現,就是三百立方米,10米長6米寬5米高,大房間一樣。”


    這個說法有點假,簡直就像是為大寶貝量身定製的,可目前他隻能這麽做了。


    他舍不得丟下大寶貝,同時,他也不能永遠隱瞞空間。


    隱瞞,他固然比較安全,可同時也會給自己帶來諸多限製。


    還是那句話,風險無處不在,如果每次都為了將來可能存在的風險,放棄眼前的利益,那他這輩子什麽都不用幹了。


    他本來想把空間說的小一點,可大寶貝的個頭在那裏放著,這個謊沒辦法圓。


    幾個人一起來到蘆葦叢邊,準備上船過河,可他們隻是拉了一下當錨繩的麻繩,那隻小船就有兩塊板脫落了。


    王政清說:“釘子全部鏽沒了。”


    沈危說:“挨著試,我就不信一個能用的都沒有。”


    四隻稍微大一點的,無一例外都散架了,一直到最後一個看上去最小也最破的船,才被完整地拖到他們跟前:這隻是全榫卯結構的。


    高佑翔說:“長37,寬36,這麽小,還這麽破,撐得住咱們五個老爺們兒嗎?”


    他們天生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就沒有玩不轉的,可這個小船太破舊,奔馬河此刻又像發了瘋,就算他們麵前這一段水域相對寬闊,中心處的水流速度也相當可怕。


    沈危說高佑翔:“試試測一下水速。”


    高佑翔瞪著河水看了有兩分鍾,才說:“邊緣7米每秒;中心3米。”


    沈危看衛不爭:“會遊泳嗎?”


    他不擔心自己的幾個戰友,他們訓練基地模擬出來的河流,跟這裏差不多,他們自保應該沒問題。


    衛不爭看了看河裏翻湧的浪花和樹枝、門板、整棵樹,說:“遊泳池高手。”


    遊泳池和水流湍急的江河是兩碼事。


    沈危說:“待會兒坐在我和項蓁之間,萬一翻船,隻管往我們倆身上抓,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鬆手。”


    衛不爭無奈:“知道了。”


    深水急流,沒有推進器,小木船不可能一條直線劃向對岸,事實上,隻劃出不到河麵的三分之一,小船已經隨著咆哮的水流向下漂移了幾百米,他們幾乎身不由己,小船像片樹葉隨著河水向下衝,幾次都差點被樹和門板撞翻。


    衛不爭本能地去抓沈危的衣服,卻在最後時刻堪堪忍住,死死抓住了船舷。


    沈危凝神聚力,額頭滲出一層汗,再次推開了一個撞向他們的汽油桶。


    王政清大聲說:“沈危,不行我們下水吧,讓小衛留在船上,咱們拖著船走。”


    沈危說:“繼續劃,別停。”他說著,閉上了眼睛。


    小船向下的趨勢陡然停止,好像船左邊的空氣中,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擋住了他們,同時,西邊好像過來一股強勁的風,推著小船向東。


    沈危說:“劃,快。”


    衛不爭一麵運功釋放出純淨的清靈,一麵和另外幾個人拚著命地劃了起來。


    衛不爭覺得像過了三天三夜那麽長,其實隻有四十分鍾,他們終於接近了東岸。


    到了對岸的蘆葦叢中,衛不爭和項蓁同時跳下小船,跳進水裏,拉著小船往岸邊走。


    到了岸邊,衛不爭扶著臉色蠟白、汗流涔涔的沈危:“慢點,直接跳岸上。”


    沈危張了下嘴,卻沒有說話,他摁著衛不爭的肩膀借力,才勉強跳上石頭砌成的護堤,然後直接坐在了地上。


    衛不爭開始修煉不足半個月,他還沒有辦法在大幅度運動的同時,順利運轉功法,剛剛他輸出的清靈非常有限,還因為運動中無法掌控清靈的釋放路徑,讓絕大多數清靈都逸散了。


    他心下愧疚地蹲在沈危身邊,想把手放在沈危的手背上,悄悄為他輸送一點清靈,可他的手剛碰到沈危,沈危就硬撐著站了起來:“這附近沒有正常人,把大寶貝放出來,你和項蓁進裏麵先把濕衣服換了。”


    衛不爭和項蓁剛才急於讓沈危上岸,跳進了河裏,大腿以下全濕透了。


    項蓁急了:“隊長,你別管我們,你先坐著恢複一會兒。”


    王政清也有點上火:“沈危,你別再動用能力,已經上岸了,三五個毛賊威脅不到我們。”


    衛不爭一個閃念,大寶貝已經出現在沈危麵前,後排右側的門正好在他臉前。


    衛不爭拉開門,扶著沈危:“你先上去躺著。”


    沈危拒絕:“離開這個村子之前,大寶貝不能出現,它的存無法解釋。”


    這裏就一個村子,進村的路又隻有那條沿河公路,大寶貝這麽顯眼,如果他們從沿河公路進來,一定有不少人記得。


    但現在,他們沒有進來過,卻要從那裏出去,肯定會被人懷疑從西岸過來的,人要從對岸過來,雖然艱難點,也不是不可能,大寶貝卻完全沒有可能。


    衛不爭知道沈危說的有道理,隻好作罷。


    他拿出了兩套衣服遞給項蓁:“新的,標簽都沒來得及剪,別嫌棄;不過我的鞋子你好像穿不了。”


    他的鞋碼是43,看項蓁的至少要45。


    項蓁拿著嶄新的全套內衣和速幹材料防寒服:“大恩不言謝,咱們來日方長。”


    說著,他就地把下麵給扒了個精光,用自己風化得有點稀疏的舊上衣擦幹了,開始穿新的。


    他奇怪地看著衛不爭:“你怎麽不換?這麽低的溫度,濕衣服會快速帶走熱量,很危險的。”


    衛不爭說:“河邊風大,我怕冷,我得去車裏穿。”


    說完,他把後備箱裏剩餘的東西往裏推了推,人跳了進去,還隨手拉下了車門。


    換完了衣服,衛不爭重新把大寶貝收迴空間。


    沈危看了一眼穿著大紅防寒服的衛不爭:“走吧,進村裏看看,希望這邊的情況好一點。”


    幾個人都想勸沈危再休息一會兒,可這裏冷風刺骨,一片荒涼,真不是個休息的地方,他們隻好作罷,跟著臉色依然慘白的沈危,一起向南走去。


    村莊在偏西南那一塊,沿河公路也是從西南奔馬河大橋一直修過來的,他們如果要走,還要從沿河公路往迴十公裏左右,才有一條向東的縣級公路。


    大約四十分鍾後,一個村莊,或者說別墅區,清晰地出現在了他們的眼中。


    河岸邊一塊景觀石上刻著三個大字:東籬村。


    隻隔著一條河,東籬村和河西岸感覺就像兩個世界,這裏的房子大部分都是精致講究的三層小樓,和大都市的高檔別墅比起來也毫不遜色,隻有約三分之一是正常農家的院落和房屋,並且,這裏大部分的房子都保留了下來,雖然有變形坍塌,大部分房子的輪廓都還在,顏色也不像河對岸的一片焦黑。


    花草樹木也差不多是同樣的感覺,都枯萎了,但顏色變化不大,這裏的風景,接近正常冬季最蕭條時的模樣。


    如果不是遊蕩在田間和路上的幾十個喪屍,這裏真的就是陶淵明筆下可以悠然采菊的世外桃源。


    看不見有正常人出沒,停在各個小樓邊的車子,外形還都大致正常。


    離村子大概還有三百米左右,衛不爭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烏衝的濃度沒有奔馬河西岸重,但給他的感覺非常不舒服。


    他正要說出來,走在他身邊的沈危突然停住,右手揚起:“有情況,村子裏血腥氣很重,是人的血。”


    幾個人同時停住了腳。


    王政清說:“你們留在原地,我和小項過去看看。”


    沈危搖頭:“不,我們人本來就不多,不要再分散。刀爺,項蓁,妞子,武器準備。”


    三個人迅速打開背包,在衛不爭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把一個個烏黑的零件,組裝成了衛不爭從來沒有見過的一種槍,然後又放迴了包裏。


    槍全長五十公分,比微衝稍顯厚重,通體是不反光的、類似於焦炭的蒼黑色,和大寶貝的車廂很相似,衛不爭隻是看著,就覺得殺氣逼人。


    沈危又對衛不爭說:“我們四個是特種軍人,有自保能力,待會兒如果發生不可控的情況,你不要管我們,盡快遠離危險,越遠越好,過後我們會找到你。”


    衛不爭點頭:“知道了。”


    看到幾個人組裝槍的動作,他就知道如果遇到危險,自己就是個拖後腿的。


    沈危帶頭:“走。”


    越靠近村莊,那股令衛不爭感到惡心的烏衝氣息和血腥味就越重,在走近村頭第一棟小樓時,他們聽到了一聲男人的慘叫。


    這聲叫,讓衛不爭想起了皇冠商場那個臉被撕下半邊的人。


    他感到毛骨悚然。


    叫聲是從東南方傳來的,沈危帶頭跑了起來,臉上依然沒有一絲血色、剛剛看起來走路都在飄的人,此刻跑起來,矯捷輕盈得像個獵豹。


    衛不爭每天早晚各跑步五公裏,堅持了十一年,此時跟得非常吃力。


    慘叫聲連連響起,他們隱隱約約還聽到一種奇怪的嚎叫聲。


    三分鍾後,衛不爭跟著沈危他們來到村子最東頭,坐北向南的兩棟小樓後麵。


    兩棟別墅都是半坍塌狀態,東邊那棟的是房頂和第三層的牆體完全沒有了,第二層的牆體部分倒塌;西邊這棟屋頂還在,隻是完全變形下陷。


    沈危他們分散開,悄悄貼著東邊那棟樓的西山牆往南走。


    又是一聲慘叫傳來,跟在沈危身邊的衛不爭也同時看到:東南方向,一個草木幹枯的高爾夫球場上,一大群約二百個正常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正背對著他們跪在地上。


    這群人對麵,麵朝衛不爭他們的,是大約三十個喪屍。


    領頭的喪屍身體特別高大,坐在一個深紅色的歐式單人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雙臂架在沙發靠背上,上身幾乎是躺在沙發上的。


    其他二十多個喪屍,排成非常整齊的一排,站在大塊頭後大約三米的地方。


    這些喪屍和衛不爭以前見過的不一樣,他以前見過的僵屍,肌肉皮膚都給人以腐爛到隨時會脫落的感覺,眼睛也渾濁得看不出情緒,看著幾乎完全沒有人類的感情和理智。


    今天這些喪屍,皮膚腐爛的程度要輕一些,隻是變成了灰白色,肌肉鬆弛下垂,感覺上並不腐爛;他們的眼睛不是渾濁的白,而是血紅。


    可以前那些喪屍是沒有刺激性氣味的,今天的這些喪屍,卻在發出令人作嘔的氣息。


    此刻,坐在沙發上的囂張喪屍,正在大口地嚼著東西,他的下巴上流著鮮血和肉的殘渣,腳下躺著一個捂著臉痛苦翻滾慘叫的男人。


    他身後,還有十幾個捂著臉在地上打滾慘叫的人,其中有五個是女人,一個是十歲左右的女孩子。


    那三十個喪屍裏,也有七八個在大嚼著人肉。


    不用想,就知道剛剛在這裏發生了生命。


    高佑翔聲音顫抖著輕輕說:“隊長,正常人246;喪屍29。中間那個混蛋身高92米,體重162公斤。”


    沈危說:“收到。”


    王政清說:“你們沒發現嗎?那些喪屍的衣服是統一的,很像監獄的囚服。”


    衛不爭開始真的沒注意到,他被那股惡臭烏衝弄得很難受,感覺丹田中的混沌蛋都在煩躁地扭動,注意力有點不集中。


    沈危說:“西海省西北部,有個重刑犯監獄,十年前曾經發生過殺死獄警,大規模越獄事件,看來那座監獄又出事了。


    今天,我們就代法警執行一次槍決任務吧。


    刀爺,左邊山牆;妞子,中間山牆;項蓁,右邊這個樓,自己找位置。”


    “是。”王政清幾個輕輕答應一聲,迅速退了迴去,轉眼不見。


    沈危對衛不爭說:“你原路返迴村西頭,沿河岸公路往南走,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等我們。”


    衛不爭說:“好。”


    他說著,慢慢往後退,退出兩米,沈危已經攀上右邊的小樓不見了。


    衛不爭走到右邊的小樓後麵,開始一直向西走,走過三棟小樓,他覺得沈危不可能看到他了,閃身轉進了向南的一條過道。


    他心裏有點不安,就算那些喪屍能發出惡臭,可他們隻有二十九個人,這種惡臭的烏衝幾乎是鋪天蓋地,就算這二十九個人全身每一個細胞都被惡臭烏衝侵蝕,也不可能造成如此濃鬱的氣味。


    衛不爭靠著左側農家院的紅磚牆輕輕向前走,正好走到過道口,看到大塊頭喪屍又從跪著的人裏召出一個男青年。


    男青年抖如篩糠,卻像中了魔一樣,不逃跑也不掙紮求饒,像提線木偶一般徑直向大塊頭喪屍走去。


    人群中一個中年女子發出淒厲的哭喊,站在後麵的喪屍裏有一個人,鬼魅一般就衝到了女子跟前,他正要伸手抓女子的頭發,衛不爭聽到一聲輕輕的“啪”……


    大塊頭、鬼魅喪屍和後排站成一隊的喪屍裏的兩個,同時向後倒去。


    跟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喪屍們,在幾秒鍾的時間內全部倒地。


    衛不爭正想歡唿,就看到高爾夫球場東側的山梁上,黑壓壓飛過來幾十個東西,領頭的那隻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山腳下幹枯的冬青後,也衝過來大群的喪屍。


    惡臭味達到頂峰。


    “衛不爭你快跑。”


    沈危的聲音在衛不爭耳邊突然炸響,同時,他也看清了,飛過來的,也都是喪屍,空中和地麵的喪屍加在一起,至少有一千人,全都穿著同樣的囚服。


    大寶貝憑空出現。


    衛不爭打開車門跳上駕駛室,啟動車子,降下玻璃,他對著沈危他們的方向大喊:“都上車。”


    沒有人上車,幾個激發了飛翔能力的喪屍衝向高爾夫球場上跪著的人們,領頭的一個已經拎起了一個嬰兒。


    “啪”“啪”的輕微槍擊聲接連響起,飛在空中的喪屍紛紛跌落。


    可領頭的喪屍似乎對子彈毫無反應,他扔下了已經舉到嘴邊的嬰兒,原地騰空起飛,揮動著超過一尺的白色指甲,對著沈危俯衝下來。


    鮮紅的液體在衛不爭眼前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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