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空啤酒罐很快就堆積如山,而袋子裏的啤酒所剩無幾。


    鄭若盈已經不能好好的坐在椅子上了,她歪著身體趴在桌子上,嘴裏還不住的念叨著:“喝,接著喝,喝了酒就可以忘記一切了,這酒真好喝!”


    下一秒,整個人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小姐,小姐,你怎麽了?”一個身穿製服的保安低頭看著她說道。


    可是沒有人能迴應他的話,因為鄭若盈整個人已經大醉,根本什麽都聽不見了。


    保安看著手上的表,又焦急的說:“小姐,您醒醒,這裏要閉店了。”


    結果依舊,無人迴應。


    一臉無奈的保安拿起對講機,對著裏麵報告了這裏的情況,幾分鍾後,兩個保安趕了過來。


    他們看著桌上的空酒瓶,露出了驚訝又詭異的表情。


    一個女孩能喝這麽多酒,還是在商場裏……


    她一定經曆了什麽了不起的人生大事,才會這樣吧!


    “你們別光看呀!幫著想想辦法,要是不想辦法把她弄走,關不上店門,我們誰都別想迴家。”


    “一個女孩子怎麽就喝成這樣了?也不怕遇到什麽危險。”


    “你看看她身上有沒有手機,給她朋友打個電話,找人來接她不就行了。”


    兩個保安一個很是同情的看著鄭若盈,另一個想著把她弄走的辦法。


    “對呀!可以打電話給她朋友。”保安猶如醍醐灌頂瞥著鄭若盈的衣服,兜裏露出了半截手機讓他喜笑顏開。


    讓另外兩個人幫著作證再錄視頻之後,他才放開膽子用鄭若盈的手指將手機解鎖,在通訊錄裏找到了備注為“親愛的”的號碼撥了出去……


    ……………


    躺在床上的鄭若盈像一灘爛泥一樣,額頭上敷著一個毛巾,還有人不時的幫她擦著臉和脖子。


    這種服務對她來說毫無意義,她沒有一點醒酒的跡象,依然昏昏沉沉的,嘴裏不時的呢喃,“錢,錢是什麽?那麽重要嗎?沒有了錢我就沒了一切………”


    吳筱靈看著她熟悉的那張臉,她知道過去鄭若盈每次醉酒都與沈珩有關,這還是第一酩酊大醉卻與沈珩無關,而是與錢有關。


    她過去提到錢總是那麽自信又灑脫,而今,就是酒後的醉話都說沒錢。


    看著皺著眉頭沉沉睡去的鄭若盈,吳筱靈心疼的摸著她的臉。


    她沒錢,她雖並不闊綽,但是會盡自己最大能力幫助她,盡管她的能力微乎其微……


    ……………


    翌日,一陣頭痛讓鄭若盈無法入睡,她睜開眼睛看著熟悉的環境詫異了幾秒,胃裏就翻騰出一種東西,一直衝到她的喉嚨,還要從她的口腔衝到身體外麵。


    她用手捂住嘴,快速的從床上跳下來,向衛生間跑去。


    趴在馬桶上她嘔吐了一陣子,才覺得舒服了不少。


    “盈盈,你醒了?”吳筱靈身上穿了一條圍裙,手裏拿著一個大湯勺站在她身邊,滿是關心的看著她。


    “好多了,吐出去舒服多了。”她迴答一句,立刻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洗著臉。


    洗過臉之後,她疑惑不解的問:“我怎麽又迴到這了?”


    “又?”吳筱靈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我昨天剛到家就接到了保安的電話,他說你在商場裏喝醉了,讓我去接你。”


    喝醉了?


    在商場裏?


    這駭人聽聞讓鄭若盈頓時大驚失色,她用手捂住了臉,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上次醉酒之後與渣男做了不該做的事,這次把人丟到了商場裏……


    丟人真是丟到家了!


    她眼眸轉了轉問道:“你看到我時,我沒做什麽出格的事吧!”


    “沒有!”


    鄭若盈的心頓時放鬆了幾分。


    可是這時吳筱靈一臉難過的說:“我看見你時,你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了,我和齊聖兩個人,費了好大勁才把你扶上車。”


    “齊聖?”


    聽到齊聖的名字,鄭若盈的臉色又變得難看了幾分。


    與她相反,說起齊聖,吳筱靈臉上泛起一抹霞紅,宛如初戀的少女羞澀中帶著歡樂,“對呀!沒有他,我還真不知道怎麽把你抬迴來呢!”


    那花癡的表情看的鄭若盈的牙一酸,耳邊不受控製的響起的還是齊聖奚落自己的話。


    她語氣冷冷的說:“他沒跟你說別的?”


    吳筱靈怔了一秒,“沒有,他能說什麽?”


    鄭若盈也不想因為自己的事,讓吳筱靈不開心,但是不說出來她又做不到,她忍不了。


    從衛生間裏出去,她就把她昨天在商場裏遇到經濟困難,找不到吳筱靈而去求助齊聖,齊聖不幫忙也就算了,最後還出言諷刺她的事,一個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吳筱靈聽完之後也很震驚,她知道齊聖不太喜歡鄭若盈,卻沒想到齊聖還會這樣不尊重自己的朋友。


    “他竟然這麽說你?”


    “嗯,不隻是說我,他還不希望我住在這裏拖累你。”一邊說著,鄭若盈一邊將身上的睡衣脫了下來,拿著自己的毛衣就往身上套。


    看了她的樣子,吳筱靈驚訝又不解的問:“盈盈,你穿衣服要去哪?我給你煮了醒酒湯,你喝過以後睡會再出去……”


    她絮絮叨叨的話被鄭若盈打斷,“不了,既然齊聖不希望我拖累你,那我走就是了。”


    她不想拖累吳筱靈雖是真話,但她若是不住在吳筱靈這裏,恐怕她再也沒有別的容身之所。


    再加上昨天聽了齊聖那些話,日後她也沒有什麽臉麵對齊聖。


    總之,現在的鄭若盈就像一個矛盾體,既要為了可憐的自尊心說走,又為了現實的無處可去想留。


    這一刻的她完全是戲精“戛納鄭”,在這裏上演嘴上說要走,身體卻老實的牢牢站在地上不動,手上那件毛衣更是套的慢吞吞的套向她的頭。


    吳筱靈偏偏最吃她這一套,伸手一下子就把她的毛衣扯了下來,兩眼閃著真誠無比的光芒說:“我不許你走,這是我的家,齊聖她沒資格讓你走,他要是再說三道四,我就給他點顏色。”


    像宣誓一樣的話,聽得鄭若盈一怔,她這種行為是不是應該叫挑撥離間?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後悔了幾秒,她又理所應當得認為,那是齊聖罪有應得,誰讓他欺負她呢,她現在沒有還擊的能力,但是不是有人能幫她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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