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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達接著說:“傅華啊,我今天馬不停蹄跑了一天啦,真是累啊,我現在還真是懷念以前悠閑的時光啊,做副市長的時候,按照市裏麵的決策管好自己一攤就好了,現在可好,很多事情都得我管,很多事情都需要我拍板,責任重大啊。”


    傅華笑了,說:“權力大了,也就意味著責任更大了。”


    金達笑笑說:“那到也是,誒,你知道伍弈新開了一家地產公司嗎?”


    傅華說:“他這個想法跟我說過,他很希望得到您的支持啊。”


    金達笑笑,說:“我很支持他啊,上午還去幫他揭牌了呢。隻是有一點不好,這家夥想要行賄我,被我擋了迴去。現在這些商人也是的,動不動就想拉攏腐蝕我們這些幹部,真是受不了。你知道嗎,傅華,我前些天去新機場工地,劉康竟然塞了一張銀行卡給我。”


    傅華說:“劉康也想向你行賄?千萬別收啊。”


    金達笑了,說:“我當然不會收了,不過老是碰到這樣的事,真是很令人討厭。”


    傅華說:“這也是一種社會風氣的問題,商人們都習慣這樣做了,我想隻要金市長您能堅持住原則,這種歪風邪氣侵蝕不了您。”


    金達說:“原則我是會堅持的,但也有些時候也不得不有些小妥協,今天我就拿了伍弈一個水晶鎮紙,不值錢的,我是覺得過於峻拒他,會無法拉近彼此的聯係,算是出於人情給了他一個麵子吧。”


    金達這麽做,是他開始懂得了通融,傅華心中暗自讚許金達的聰明,看來郭奎還真沒看錯他,他這麽快就進入了角色了。


    不過另一方麵,劉康已經開始打金達的主意了,這可要提醒他注意一下,傅華笑笑說:“伍弈這邊是小事,他不過是想獲得你的支持而已,我想提醒金市長注意的是劉康,劉康這個人很危險,他為了自己的利益可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的,據我嶽父說,跟劉康合作的很多人最後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金達笑了笑說:“”我知道了,我會小心應對他的。


    傅華聽出金達並不是十分在意的樣子,便說,金市長,我這可不是因為我和劉康之間的矛盾才這麽說的。劉康這個人真的是很危險,你看看徐正市長的下場就知道了。


    金達愣了一下,說:“你是說徐正的死跟劉康有關?”


    傅華說:“我認為是有關的,你想徐正市長是第一次到巴黎,又帶著一大隊人馬,他從什麽途徑去找應招小姐啊,除非是有人私下幫他安排了。而劉康據說當時也在巴黎,還跟考察團住在同一家賓館,這難道僅僅是巧合嗎?”


    金達沉吟了一會,說:“肯定不是巧合了,我想劉康就是衝著徐正去的歐洲。”


    傅華說:“對,可能劉康本身是為了討徐正的歡心,刻意安排了一名應召女郎給他,沒想到徐正突發意外猝死了。”


    金達說:“傅華,你這麽說,我心裏就有數了,這個劉康還真是沾不得的。”


    傅華見已經引起了金達對劉康足夠的警惕,也放下心啦,跟金達又聊了幾句之後,就放下了電話。


    傅華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下班時間,窗外的馬路上已經亮起了路燈。傅華並沒有收拾東西迴家,他約了一個人要來談事情。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辦公室的門被輕輕的敲響了,傅華喊了一聲進來,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矮個男子閃了進來。


    傅華笑著說:“小蔡啊,你們做私家偵探的平常的行動都這麽鬼魅嗎?”


    被稱作小蔡的男子笑了笑,說:“我們做這一行的最好是不要被人發現蹤跡,所以習慣上行動都很謹慎小心的。”


    傅華笑笑說:“你可真是有夠專業的,坐吧。”


    兩人就去沙發那裏坐了下來,傅華說:“我讓你查的東西可有什麽線索了?”


    小蔡說:“我查到點線索,不知道對你有沒有什麽用。”


    說著,小蔡從手包裏拿出了幾張照片,遞給了傅華,說:“你看,這上麵的男子,據我了解到的情況,這個男子跟小田關係十分鐵,小田出事之前,兩人往來十分的密切。”


    傅華接過來看了看,隻見照片上有個二十多歲的男子正坐在一家酒吧的吧台上喝啤酒,男子一臉兇狠的樣子,鬢角有一道刀疤,一看就不是什麽善類,倒是很像跟小田一路上的人。


    這可能正是自己想要找的,傅華看了看小蔡,問道:“知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


    小蔡說:“不知道真名,不過據酒吧的酒保說,經常看到這個人,好像他的朋友都叫他刀疤臉,沒喊過他的名字。”


    傅華問道:“那這家酒吧叫什麽名字?”


    小蔡說:“酒吧叫天萌,酒保說他一般晚上十點鍾之後都會去的。”


    傅華說:“行,小蔡,謝謝你了。”


    小蔡笑笑說:“謝什麽,是您照顧我生意嘛,今後早有類似的需求,記得找我。”


    小蔡就離開了,傅華拿著刀疤臉的照片仔細端詳著,也不知道這家夥跟小田之間到底關係密切到什麽程度,小田有沒有告訴過他什麽事情,尤其是關於吳雯錄下來的那張視頻光碟,小田有沒有讓這個刀疤臉幫他保存一份。


    原來傅華並不甘心就放棄追查劉康的犯罪證據,他覺得放棄了,是對不起吳雯的,吳雯當初幫了他那麽大忙,就是為了迴報他也應該堅持調查下去。可是為了不讓趙婷趙凱他們為自己擔心,他把調查轉入了地下,他通過朋友的介紹,找到了私家偵探小蔡,讓小蔡想辦法調查一下小田的情況,看找不找得到與小田往來密切的人。


    雁過留痕,傅華相信劉康肯定不能完全毀滅他的犯罪證據,肯定會有什麽留存了下來,特別是小田當時身處危險的境地,一般不會隻備份了一份光碟,保險起見他起碼應該多備份些,以備萬一。


    現在警方對小田出車禍的調查已經結束,雖然傅華把兇嫌的方向指向了劉康,可是劉康有目擊證人證實他不可能出現在案發現場,案件又走進了死胡同,調查被迫停滯了下來。傅華指明當時自己之所以出現在案發現場是因為小田是向自己提供一份光碟,警方因此也搜查了小田的住處,並沒有發現任何有關案情的東西,更不用說什麽光碟了。


    因此,傅華就有理由認為,小田怕有人會搜查他的住處,已經將光碟轉移到了別的什麽地方,而這個什麽地方很可能是他的好朋友處。找到小田的朋友便成了傅華最急切想要達到的目標。


    幸好這小蔡還有兩把刷子,真的找到了小田的朋友刀疤臉。傅華決定今晚就去會一會這個小田的鐵哥們,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晚上十點,傅華走進了天萌酒吧,酒吧裏音樂聲轟鳴,已經有不少人在舞池了跳舞,傅華走到了吧台前坐下,讓酒保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然後就把刀疤臉的照片和一張百元人民幣放在了吧台上,問酒保這個人來沒來。


    酒保拿起來照片看了看,說:“是刀疤臉啊,今天還沒來,不過也快來了。”


    傅華說:“謝謝,你如果看到他來了告訴我一聲。”


    酒保說了聲好的,順手就將一百元的人民幣揣進了兜裏。


    傅華看酒保熟練的動作,笑了,這家夥收小費收慣了,動作還真麻利。


    傅華就坐在吧台那,邊喝酒,邊等刀疤臉,不過就過去了一個小時,酒保再給傅華倒酒的時候,輕輕地碰了一下傅華的說:“你找的人來了。”


    傅華迴頭,便看到了一個鬢角有刀疤的男子向自己走來,正是小蔡給自己照片的那個人。


    刀疤臉走到了吧台那裏,對酒保喊了一句,來杯啤酒。便坐在了傅華旁邊。


    酒保給刀疤臉倒了一杯啤酒過來,傅華對酒保說:“這杯酒記我賬上,我請。”


    刀疤臉看了看傅華,說:“朋友,我們認識嗎?”


    傅華搖了搖頭,說:“我們不認識,不過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朋友。”


    刀疤臉說:“誰啊?”


    傅華笑笑說:“小田這個人你認識吧?”


    刀疤臉身子抖了一下,眼睛警惕的四下看了看,確信沒什麽狀況了,這才恢複了常態。


    刀疤臉說:“朋友,你認錯人啦。”


    刀疤臉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了傅華眼中,他可以確信這個刀疤臉確實是小田的朋友,而且刀疤臉已經知道小田出事了,因此才會那麽警惕。


    傅華笑笑,說:“朋友,你不用否認的,我知道你跟小田關係很鐵,放心啦,我來這裏隻是想問你點事情,並沒有什麽惡意的。”


    刀疤臉看了傅華一眼,說:“朋友,跟你說了,我不認識什麽小田小李的。”


    傅華說:“不對,你肯定認識他,我來就是想問一下,小田是不是有什麽東西留在你那裏了?如果有的話,我很想知道是不是一份光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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