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黎無法形容看到這一雙眼睛的感覺。


    非要說的話,就是看到了一片汪洋,廣闊,無邊無際。


    隻是這麽看著,就讓人身心平靜。


    而且他的眉骨和鼻梁很高,就使得眼眶十分深邃。


    眼角似乎還有一顆痣。


    是非常典型的濃顏係帥哥。


    “傅總。”


    “傅總。”


    另外兩個人站起身,朝著傅硯辭頗為諂媚的打招唿道。


    “什麽時候迴來的。”


    傅硯辭沒有理會那兩個人,拉著覓黎坐到了雙人沙發上。


    坐下後,傅硯辭翹起二郎腿,手依舊拉著覓黎,並且放在了他的腿上。


    “三天前。”


    季晏禮薄唇微張,迴道。


    覓黎被這聲音冷到了。


    是真的冷,好像冬天睡覺的時候,突然被人拉出被窩的那種冷。


    “迴來怎麽沒有和我說一聲。”


    傅硯辭自然知道這個從小就認識的人說話就是這樣的,他已經習慣了。


    “你沒在c市。”


    季晏禮麵無表情說道。


    確實不在,那時候傅硯辭和覓黎在首都呢。


    “你們先迴去吧。”


    傅硯辭對還在站著的兩個人開口道。


    “好的傅總。”


    兩人毫無怨言,快速離開了。


    “打算待多久。”


    傅硯辭握著覓黎的手,輕輕用大拇指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


    “她是誰?”


    季晏禮看向覓黎,沒有迴複傅硯辭的問題。


    “我喜歡的人。”


    覓黎驚訝傅硯辭的迴答。


    倒也不是覺得傅硯辭不會這麽迴答,而是這麽迅速,不假思索,不加掩飾的迴答。


    這說明什麽,說明傅硯辭已經很明確自己的心意了,這件事是事實,不需要思考。


    季晏禮似乎也被傅硯辭這不假思索的迴答驚了一下。


    但也隻是眼神有些鬆動,麵上依舊毫無表情。


    “待定。”


    這是在迴答傅硯辭剛剛的問題了。


    而一直注意這間包廂的接待此時敲了敲門:


    “傅先生,季先生,您這邊需要點菜麽?”


    “進來吧。”


    說著,將菜單遞給覓黎,並拍了拍她的手,低下頭輕聲道:


    “看看想吃什麽。”


    接過菜單,兩人一直拉著的手才鬆開。


    接待帶著服務員把桌子上的東西十分利索的收拾好,又重新換了桌布和滾燙的剛沏好的茶水。


    “你要一起吃麽。”


    傅硯辭看向坐在對麵的季晏禮說道。


    “吃。”


    依舊是冷冰冰的一個字。


    傅硯辭挑挑眉,開口道:


    “嗯。”


    他想,應該是他主動帶人來這裏,季晏禮覺得好奇了。


    不然以他的性格,現在應該已經離開了。


    傅硯辭拿起茶杯,給覓黎倒了杯茶。


    而正在看菜單的覓黎,感受到了來自對麵的視線。


    探究,好奇。


    覓黎突然覺得,這個季晏禮似乎不是一個如外表那樣冷漠的人。


    不然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眼神,還是說她看錯了。


    簡單點了幾道菜後,接待出去了。


    三人一瞬間陷入沉默。


    “季先生是外國人麽?”


    覓黎自認為很小聲的在傅硯辭的耳邊問著。


    但是季晏禮開口了:


    “不是。”


    覓黎臉上出現一絲尷尬。


    “他祖母是俄羅斯人,眼睛顏色遺傳了他祖母的。”


    傅硯辭怎麽會讓覓黎尷尬呢,立馬開口解釋道。


    “哦哦。”


    覓黎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說完,覓黎隱晦的看了一眼季晏禮。


    他剛才迴答她,更讓她覺得,他絕對不是一個這麽冷漠的人,反而很像那種不知道怎麽開口說話的小社恐,隻能用冷漠掩飾自己。


    不過,覓黎也沒有過多關注,畢竟和她也不會有什麽交集。


    ...


    一頓飯吃完,季晏禮也沒有開口要離開。


    傅硯辭見此,便知道他有話和他說。


    “阿黎,我送你迴家好麽。”


    傅硯辭轉頭看向覓黎輕聲詢問道。


    “好。”


    本來就是出來吃個飯,也沒說幹別的,吃完飯就迴家唄。


    “你在這兒等我吧。”


    傅硯辭拿起覓黎的包包,頭也沒迴的對季晏禮說道。


    關門聲響起,季晏禮看了看方才覓黎坐著的位置,若有所思。


    ...


    吃飯的地方距離覓黎住處很近,一個來迴用了四十分鍾左右。


    當傅硯辭打開包廂門,季晏禮還是如同他離開時的樣子。


    “什麽事,說吧。”


    “我要留在國內。”


    說話時,季晏禮緊盯著傅硯辭。


    “想好了?”


    傅硯辭似乎早就猜到他要說什麽,絲毫沒有意外。


    “嗯。”


    看著麵前十分話少的季晏禮,傅硯辭想起第一次見他的時候。


    那時候兩人才四五歲的年紀,傅母帶著他去見自己好久未見的好閨蜜。


    那時候的他架著小提琴,拉著十分歡快的曲子。


    臉上也滿是笑容。


    而且對他也十分熱情。


    兩人年紀都小,而且媽媽們的感情也很好,經常見麵後,就建立了很深厚的友誼。


    而他變成現在這樣沉默寡言的模樣,是在他7歲的時候。


    他媽媽去世了。


    他親眼看著他的父親季征把他媽媽逼到陽台上,看著他媽媽墜樓去世的。


    他雖然親眼看見了,但是死死的捂住了自己想要尖叫的嘴,沒有發出一聲聲響。


    所以,他父親並不知道這件事自己的親生兒子會親眼目睹。


    而他父親這麽做的原因,隻是因為他的初戀白月光。


    白月光懷孕,被季媽媽發現了,兩人爭執冷戰了很多天。


    直到那天季征和季媽媽不知道說了什麽,便有了那悲慘的一幕。


    豪門家庭,就連傅硯辭也不敢確定,他父親沒有什麽小三小四的。


    仿佛這種事情在他們這樣的家族中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要是豪門中的男人是戀愛腦,忠貞不渝,好像才是不正常的。


    後倆理所當然的,小三和未出生的孩子一起住進了季家。


    生下了一個兒子後,季征更是疼愛有加。


    後來季彥銘越長越大,季征幾乎忘記了季晏禮的存在。


    更是在幾年前以‘出國接手家族產業’為由把他趕去了國外。


    季家的產業重心在國內,國外雖然也有,但是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玩意兒,甚至可以說是可有可無的。


    讓大兒子去國外接手破爛,讓小兒子在國內最重要的公司內鍛煉。


    虧得季晏禮能在國外忍了這麽多年。


    想著,傅硯辭看向季晏禮。


    好歹是多年的好友,他知道季晏禮的性格。


    他隻是在用寡言來掩飾自己罷了。


    內向,寡言,這些詞語用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往往是沒得誇的時候。


    尤其是他們這樣的家族中。


    一個孩子被說成內向,那麽家族就會放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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