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我玩個樂童您就要提劍殺上東宮,高陽玩和尚就能不了了之!”


    李承乾這話讓在場的人都不鎮定了,


    李世民是生氣自己殺了那麽多人平息這事,李承乾又舊事重提。


    長孫衝和李泰反而是吃驚這個消息的真實性,至於房遺愛根本沒有什麽感覺,他現在已經想好了,如果事情發展到不可挽迴的局麵,那他就自刎保住房家。


    “好,,好,,好一個不念兄妹情誼的太子。”


    “父皇,我現在已經不是太子了,您廢的嘛!”


    “那你想怎樣?”


    李世民的聲音再聽不出任何情緒,反而更讓人心驚。


    “一視同仁。”


    “都說長兄如父,這事交由你解決,朕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麽個一視同仁法。要是處理不好,別怪朕心狠。”


    “定不負父皇信任。”


    李承乾邪魅一笑,彎腰給了房遺愛一巴掌,把房遺愛打得迴過神,還不再次出言讓李世民難堪,


    “走吧,我不像父皇和青雀隻會和稀泥,我來給你主持這個公道。”


    房遺愛渾渾噩噩得跟著站起來,都沒有和李世民行禮就失魂落魄的跟在李承乾身後。


    “長孫衝,你是宗正府的人,你也跟上。”


    李承乾還不忘叫上了長孫衝,


    “陛下,我。。”長孫衝卻是看向李世民,等待李世民的表態。


    “去,既然讓你去你就去,張阿難你代表朕也跟著去看看,這個逆子是想怎麽處置他的妹妹的。”


    “是,陛下。”


    “是,陛下。”


    兩人行禮後緊跟著出去了,


    “父皇,那我呢,要不兒臣也代表父皇去看看?”


    李泰怎麽會放過這好戲,連忙開口詢問李世民,不過被心情不好的李世民陰陽了起來,


    “青雀,你是想代表朕啊,還是想取代朕啊。”


    “父皇,您說的什麽話,您身體龍精虎猛的,起碼還能活個三五十年,我還想在您膝下盡孝呢,怎麽可能想著取代您啊。”


    李泰根本不會因為李世民的話感到害怕,別人怕李世民是因為他們是臣子,自己可是李世民的兒子,怕個屁,幾句敲打連春風拂麵都不如。


    李世民也是被李泰厚臉皮的態度給整無語, ”想去就去吧,要是高明。。唉,高陽好歹也是你妹妹,你能幫就幫村著。“


    ”好勒父皇,您還不知道我嗎,肯定不讓高陽吃虧。“


    李泰說完撒丫子就往李承乾離開的方向追去。


    李承乾並沒有任何遮掩的意思,自己的馬車在前不算,還讓人從刑部弄了輛囚車,把辮機塞在了裏麵,一路遊街似的往梁國公府去,還交代了隨行的衛兵,如果有人問起囚車為什麽關了個和尚,就直言這是個淫僧,犯了色戒當誅。


    “殿下,你這樣大張旗鼓,我們房家的麵子都丟沒了。”


    房遺愛也是意識到了李承乾的打算,要把事情鬧大,他反而不願意了。


    “麵子?你戴了那麽久的綠帽,你還有什麽麵子。”


    “我的麵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房家的麵子,梁國公府的麵子,我爹的麵子。”


    “那你想怎麽樣?”


    “要不把他殺了,大事化小小事。。。”


    “我看要不把你殺了,公主守寡,養幾個麵首量別人也沒膽子議論,這樣不是更好?”


    李承乾打斷了房遺愛的話,嘲諷道。


    “那。。那還是算了。”


    如果一定要死一個,那還是辮機去死比較好,自己的小命和老爹的麵子比起來,還是自己小命更重要。


    另一邊,房玄齡在尚書省也知道了承天門發生的事,還有李承乾帶著那個辮機去自己府上的事,還有同僚勸他要不迴去看看,但是房玄齡麵無表情的嗬斥了眾人,讓他們做好自己的事,然後又繼續操辦公務,好像不關自己的事一樣。


    尚書省眾官見房玄齡巋然不動,也收起了議論聲,不敢再撩撥房玄齡。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房玄齡現在根本看不進任何奏疏,滿腦子都是想著李承乾對他的承諾,但是他想不到李承乾居然會這麽做,雖然他們之前的協議是解決了高陽,但是這個解決方法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現在鬧得人盡皆知,那之後他的臉麵往哪擱,他心裏也是後悔不已,當初真是信了李承乾的邪了。


    ~~~~~~~~~~~~~~~~~~~


    “外麵怎麽如此吵鬧?”


    高陽被外麵吵鬧的聲音吵醒了,坐起身來。


    韋嬤嬤連忙進屋,把早已經準備好的鹽水和珍珠粉遞了過去,鹽水一直用一個小碗裝著,用一個盆子裝著熱水隔水保溫著,遞到高陽麵前時還是溫熱的。


    “迴公主,奴婢不知道。”韋嬤嬤一邊迴話,一邊用盆子接著高陽吐出來的涑口水。


    “什麽時辰了?”


    “未時了。”


    “怎麽睡了那麽久,睡得我更乏了。”


    高陽坐起身來,張開雙臂,韋嬤嬤連忙上前幫高陽穿起了衣裳,


    高陽在韋嬤嬤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後徑直做到了梳妝台前,


    “讓蓮花進來幫我梳頭,今兒本宮要梳個飛仙髻。”


    “是,公主。”


    “等等,你臉上怎麽了,誰打的你?”


    高陽才從銅鏡的影射看到韋嬤嬤臉上的巴掌印。


    “是駙馬爺,駙馬爺帶著外麵的人打的奴婢。”


    高陽一聽,那還了得,破口大罵


    “那個沒種的騾子,竟然敢打本宮的人,他是找死不成。”


    已經來到別院的李承乾等人,都聽到了高陽的怒罵,房遺愛臉色漲紅,他怎麽就成了騾子,自己外室都懷上了自己的骨肉了,要說騾子也是高陽,雖然同房次數很少,但一點動靜沒有。


    但是想到李承乾來的目的,他反而期待起來。


    “公主。”


    蓮花戰戰兢兢的進來,臉色發白。


    “怎麽毛毛躁躁的,快給我梳頭。”


    高陽都沒看蓮花一眼,直接吩咐起來。


    “愣著幹什麽呢,耳朵聾了,本宮說的話沒聽到?”


    “公主,駙馬,駙馬來了。”


    “讓他等著,本宮還沒梳妝呢。”


    ”除了駙馬還有。。“


    ”還有什麽,是不是宮裏的規矩都忘了,還是不想在本宮這裏當值,羨慕你那些被發賣的姐妹了。“


    高陽的話說得很惡毒,她並不隻是惡毒的對待房遺愛,平等的惡毒每一個身份地位不如她的人。


    ”還有兩位殿下也來了,還把辮機給抓來了。“


    ”嗯?你說什麽?辮機被抓了?“


    高陽聽到兩位殿下來的時候還沒什麽,現在還能被稱殿下的無非李承乾和李泰李治,李治年小不能出宮,那肯定就是李承乾和李泰來了,雖然她和李承乾,李泰也沒什麽來往,但是也未交惡,根本不當迴事,但是聽到辮機被抓了她倒是心亂了一下。


    高陽顧不得失不失態了,隨手拿起一根簪子就自己盤了個飛螺髻就直接奔出門了。


    “高陽見過兩位皇兄,一時倉促失禮了。”


    “天那麽冷,你也不多穿件衣裳,也不怕著涼了,來披上。”


    高陽屋子一直燒著火,很是暖和,所以除了裏麵的輕紗褻衣,就穿了那件韋嬤嬤給她穿上的大袖連裳


    李泰也是看到高陽春光外泄,而且還有身邊長孫衝吞咽口水的聲音,瞪了長孫衝一眼後,連忙脫下自己的大氅給高陽披上,好歹也是自己妹妹,不親是不親,但也不喜歡別人看了去。


    長孫衝不屑的暗暗翻了個白眼,不就是公主嘛,有什麽了不起,自己家裏也有一個,看看又不會掉塊肉。


    “謝皇兄。”


    高陽感激的笑了,但是根本沒有好好穿,胸前一片春光是一點沒遮住,連係帶都懶得係,就那麽披著。


    李承乾倒是眼睛一亮,雖然比不上李麗質那般國色天香,但是那嫵媚的勁和王氏又得一拚,


    連忙心裏默念,這是這身體的妹妹,不能瞎想。


    ”兩位皇兄這是專門來看我的,怎麽也不先說一聲,我好準備準備。“


    高陽也把李承乾閃躲眼神的樣子看在了眼裏,聲音更為嫵媚了,


    李承乾深吸一口氣後,直視高陽的眼睛問道


    “妹子認識他吧。”


    隨著李承乾的話音落下,五花大綁還被塞著嘴的辮機被席君買推倒在高陽公主麵前。


    高陽見到這一幕,本能的想上前攙扶,但是考慮到影響,硬生生的止住了身形,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皇兄,小妹近些時日沉迷佛法,這辮機師傅是來別院為我講經論道的,不知道是哪裏惹得皇兄不開心,還把人給綁了?“


    ”講經論道,我看不止吧,這淫僧可是口口聲聲稱和你有一腿。“


    ”有一腿?皇兄這話什麽意思?“


    高陽惡狠狠得剜了房遺愛一眼,心裏篤定是房遺愛告狀了,但是又不確定,房遺愛早就知道此事,要是告狀的話早告了。


    ”什麽意思你自己知道,我此行就是代父皇來的,就想問問你,你準備怎麽辦?“


    聽到李承乾的話,李泰倒是先開口拆李承乾的台,


    ”皇兄,張阿難才是代表父皇來的,你可不要瞎說。“


    ”我問你了嗎?你就多嘴,信不信我上奏父皇讓稚奴當太子,讓你一點機會沒有。“


    李承乾的話讓李泰勃然大怒,但又說不出什麽狠話來,畢竟他答應李承乾的錢可是一點沒給。


    ”哼。“


    ”皇兄,定是有人汙蔑妹妹,皇兄可不能聽信小人讒言。“


    高陽說話間又恨狠的剜了房遺愛一眼,連續被高陽眼神‘恐嚇’兩次的房遺愛屁都不敢放,縮頭縮腦的。


    在李承乾眼神的示意下,席君買上前把辮機嘴裏的布條給扯開了,


    辮機嘴裏一得閑,直接開口求救


    ”公主救我,公主救我。“


    看辮機得架勢,要不是還被綁著,估計已經上去抱高陽大腿了,


    “皇兄想怎樣?”


    高陽已經大概了解了事情經過,她和辮機的事被捅破了,連父皇都知道了,但是父皇並沒有直接下旨懲罰她,反而把這事的處置權交給了李承乾,這就很值得玩味了,所以她也不裝了直接攤牌。


    李承乾伸手從身旁的長孫衝腰間取出長劍,丟到了高陽麵前,冷聲道


    ”殺了他。“


    這話可把辮機嚇尿了,沒有骨氣的連連躬起身對著李承乾磕頭,


    ”殿下,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為什麽不求高陽,因為他篤定高陽肯定舍不得對自己動手,但是就算高陽不動手,想他死的李承乾不放過他,他一樣死罪難逃。


    ”皇兄為何如此逼我?“


    ”逼你?並沒有,當初父皇也是這麽逼我把稱心殺了的,我隻是學著父皇當初的處置方法而已,你要怪就怪父皇。“


    李承乾原身的執念讓他這麽幹的,他要公平,一視同仁的公平,變態又現實的公平。


    ”李高明,殺人不過頭點地,高陽一個婦道人家你這麽逼她你還是人嗎?“


    李泰又開口譴責起了李承乾,


    ”你最好閉嘴,我連太子都不想當了,你猜我若是殺你,把你的頭顱獻給父皇,他會不會很難過?“


    李承乾的執念在他來的路上就一直不停的影響著他,現在算是徹底爆發了。


    跟著李承乾來的侍衛裏有一個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抽筋,手握刀柄直接拔出來一半,剩下的侍衛聽見拔刀的聲音,條件反射的連連拔刀。


    李泰被嚇了一跳,連忙躲到張阿難的身後,長孫衝看到李承乾惡狠狠的眼神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也是慌得一批,也連忙跟著李泰躲到了一邊。


    ”殿下,不要瞎說,你嚇到魏王了。“


    張阿難麵色難看,他原本以為李承乾是真的不想爭了才請辭太子的位子,但是現在看來更像是為了迷惑李世民。


    ”張總管放心,隻是開玩笑,我又不是父皇那種人,幹不出殺兄弟的事。“


    李承乾這話,讓在場 的人都僵住了,誰敢接話,就連辮機都看呆了,停止了繼續求饒。


    李承乾也不多話,走到最先拔刀的侍衛麵前給了他肚子一拳,


    ”誰讓你拔刀的,嚇到我親愛的弟弟了不知道?“


    那侍衛連忙扔下刀求饒,


    ”殿下饒命,小人一時腦子糊塗,也不知怎麽的就拔刀了,真沒有別的意思,殿下饒命啊。“


    席君買看到倒是想為手下求情,但是都不知道怎麽開口,人家兩個王爺吵嘴,你個二貨敢拔刀助興,怕不是腦子沒發育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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