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對麵接通了電話,陳最笑道:“大舅....”


    白慎言應了聲,笑著開口:“上班的時間點,打我辦公室的電話,有事吧....”


    “對,有事,我記得傷殘軍人,都會按照標準和致殘原因,給一定的補貼是吧,”


    “嗯,是有這個政策,”


    “辛縣這邊有幾個老兵,沒有這種待遇啊,”


    白慎言沉吟片刻,“哦,他們是不是退的早啊,”


    “確實很早,五零年之前,”


    白慎言歎了口氣,“50年才建立統一撫恤製度....”


    “各地往年,對於傷殘軍人的撫恤標準不一,甚至依賴地方自發優待....50年雖然有了統一的標準,但政策覆蓋存在滯後性,部分早期退役人員可能未被納入統計。”


    “還有一些,是某些地方武裝、民兵或非正規部隊的傷殘人員可能未被明確納入。”


    白慎言緩緩開口:“就算後續納入正規軍,但是你要知道,50年之前的戰爭年代,軍人檔案,多由部隊臨時登記,退役時移交地方不完整,可能有些遺漏,”


    “你們辛縣的民政部門,在建國初期,人力物力都有限,紙質檔案又容易丟失、損毀,身份無法核實也屬正常....”


    “還有像你外公這樣的,”


    陳最挑眉:“外公的腿?”


    “是啊,你外公的腿也是打仗的時候傷的,按理說也屬於輕度傷殘,可他覺得家裏不缺錢,不想給國家添負擔,放棄申報,”


    陳最輕“哦”,“那我想給他們報上,應該去找誰?”


    “民政部門申報渠道夠嗎,”


    白慎言想了想,“估計落實起來會很困難,”


    “用我找人問問嘛?”


    陳最拒絕了,“您不用出手,告訴我,該找誰就行,”


    白慎言笑了笑,“你讓民政部門把他們的檔案,還有傷殘證明整理齊全,往當地退役軍人人事管理局那邊送,應該會有人下來了解情況,如果遞上去後沒有反應,那就證明有人不作為,這就是軍政上的問題了,你得找專門的負責人,”


    “你申報的時候,著重表達一下辛縣,畢竟是列為‘革命老區’的地方,都會有一些優待的。”


    陳最點頭,“好的,”


    白慎言輕聲笑笑,“難得啊聿珩,遇事知道找家長了,”


    “嗯,工作了才知道,有很多隱形規則,我都不懂,昨天剛問了二舅,今天遇到了老兵的津貼問題,民政部門的迴複不太樂觀,所以才想著跟您聊聊,”


    白慎言讚同的點點頭,“遇事找家長就對了,我和你二舅各自在軍政界待了這麽多年,你現在遇到的對我們來說,都是小問題,我們的一句話,就能讓你們少走很多彎路,”


    “這也是一種倫理秩序的具象化....”


    “《禮記》中所述-----聞善以相告,見善以相示....懂這句話的含義嗎,”


    陳最笑了,“大舅,你可是個武將啊,還懂禮記?”


    白慎言輕嗬。


    “工作上還有什麽難處嗎?”


    “沒了,”


    “嗯,我還有公務,”


    陳最輕笑,“好的大舅,您忙,”


    對麵的白慎言掛斷電話之前,問了一句,“你沒問你爸?”


    陳最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沒,”


    “看來你也知道你爸是個半吊子,”


    吐槽完那個沒用的妹夫,白慎言心滿意足的掛斷了電話。


    饒是陳最也看不上那個爹,這時候也為他默哀起來,都這個時候了,兩個大舅哥還看不上他。


    嘖嘖....


    幸災樂禍完畢,陳最給丁學強打了個電話,布置了任務。


    陳最雖然對辛縣規劃了很多,但都得一步步的來,不能一股腦的都開始施行,這屬於冒進。


    太過激進容易出岔子不說,還會一件事都辦不成。


    現在,一切都在計劃中。


    黃明峰也開始承擔起了副書記的工作,陳最也跟著輕鬆了很多,能正常下班了。


    陳最開始了每天的日常工作,下班迴家。


    很快就到了月底,陳最準備啟程趕往鄭州。


    乘坐的大巴停在鄭州市車站,兩人走出車站。


    陳最看向淩霄,“打車,先去找李忠,”


    會議是明天下午三點的,今天沒必要去。


    李忠重新找的房子在郊區,是一套兩層帶院自建房,房屋主體三百平左右,院子也有個幾十平。


    聽到車聲,李忠從房子裏走出來,“三爺,”


    陳最拉開車門下車,大略掃了一眼房子外圍,抬腳朝房屋走去。


    “來的路上,好像看到了軍旗,這附近有駐軍?”


    李忠解釋道:“軍屬,鄭州周邊的部隊家屬,基本上都住在郊區,”


    “這邊種植蔬菜的比較多,算是鄭州最重要的‘菜籃子’....”


    陳最輕“嗯”,在田地裏務農的大多數都是老人和孩子,想來年輕人都去工作,或者去務工了。


    鄭州的發展,還是比辛縣快多了。


    不在其他,而是人的思想,他們會主動出去找活幹,鄭州市區隨處可見,蹲在路邊等著老板挑選的壯勞力。


    李忠推開一扇門,把陳最迎了進去,“三爺,您先休息一會兒,我去給您買些吃的,”


    “電話在哪,”


    “您房間有書房,書房裏有電話分機,”


    陳最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才發現這個臥室是個兩室一廳的格局,一個臥室一個書房。


    他推開書房的門,辦公桌椅,電話,一應俱全。


    陳最拿起桌麵上的電話,撥出一個號碼,接通後,他輕聲開口:“趙哥?”


    “慕容老弟?你到鄭州了?”


    陳最笑道:“到了,”


    “住哪?你說說你,到了怎麽也不說來找我,是在招待所嗎,我讓人去找你啊, ”


    “趙哥,我這一路坐車坐的難受,先容我修整一下,明天去拜訪你,”


    趙廳長:“好吧,那你歇歇,明天一早就過來吧,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聊呢,”


    “明早九點,”


    陳最笑著說道,“到時候直接去省委,你可要讓人在門口等著,我手裏可沒通行證,”


    “放心吧,我讓人跟門衛說一聲,沒人會攔你的,”


    又相互寒暄幾句,掛斷了電話。


    陳最走出書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開了對麵掛著的電視機,用遙控器換了幾個台,看到裏麵播放的電影,他挑了挑眉,這好像是慕容清文公司拍攝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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