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謹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他試圖用手撐地,想要直起腰來,但每一次用力,都像是有一把鈍刀在體內攪動,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


    他的手指深深摳進泥土裏,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手臂顫抖得厲害,他咬緊牙關,喉嚨裏發出一聲低沉的悶哼,額角的青筋暴起。


    終於,勉強用肘部撐起上半身,他掃了一眼慕容言讓的位置,眼神中帶著暴虐的狠厲,眸光森冷,“我...不....會....放....手....”


    傅容謹一字一句的強調著,帶著孤注一擲的殺意。


    陳最雙目微眯,“你他媽聽不懂中文嗎?”


    “我不....”


    他一拳揮到傅容謹臉上,打斷他的話,“看來真的不能留手,”


    “就該一次打服你....”


    陳最直擊他的下頜,沉悶的聲響讓人牙酸。


    連著在傅容謹臉上又捶了兩拳,然後扣住他的手臂,猛地將他摔倒在地。


    然後再次拽起,再次翻轉。


    拎著一個人跟玩似的來迴甩來甩去,來迴的摔打。


    慕容屹堯的眼珠一直跟隨著傅容謹的身體,左右左右的擺動.....


    他一臉木然的看向慕容行知,“真的....不攔一下嗎?”


    “小舅舅,快被玩壞了吧,”


    慕容行知:“......”


    慕容言讓沉默的看著傅容謹被完虐,眼神逐漸複雜,隨後勾起一抹玩味的淡笑。


    站在另一側的明熙興奮的握緊雙拳,他決定了,一定要好好跟著陳最學,不求能超過他,至少能有他一半能力也夠了。


    陳最腳步一錯,身體旋轉,狠狠一記側踢直中傅容謹的肋骨,保證肋骨斷裂,在人不死的情況下,讓其疼痛難忍。


    傅容謹倒地後,喉嚨裏湧上一股腥甜,他下意識地側頭,一口血吐了出來。


    鮮血順著他的唇角緩緩流下,滴落在胸前。


    他咬緊牙關,身體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著,但他還是強硬著撐起身體,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那笑容裏帶著幾分苦澀,幾分無奈,卻依舊掩不住他骨子裏的傲氣。


    傅容謹舔了舔嘴角的血,聲音沙啞顫抖,卻依舊對陳最說:“我.....不.....”


    “算了,”


    不跟傻逼論短長。


    陳最冷眼俾睨著他,“隻要你敢伸爪子,我就敢給你剁了....”


    “被打這一遭,你應該對我的實力有所了解了....”


    “實話告訴你,我還沒出全力哦,”


    這一聲笑怎麽形容呢,一分輕蔑,二分譏笑,三分涼薄,四分漫不經心。


    陳最露出一個霸總微笑,輕蔑的掃了傅容謹一眼,轉身離去。


    傅容謹手臂顫抖的越發厲害,突然手臂一軟,他倒在地上,餘光落在慕容言讓的位置,恍惚間,好似看到他在笑。


    他低低的笑出聲,眼神越來越模糊,最後徹底失去意識。


    “聿珩...”


    陳最抬眼,眼底未散的戾氣讓慕容屹堯悻悻閉上嘴。


    他眨了眨眼,戾氣散去,輕笑著開口:“不能怪我,是你小舅舅自己說的,讓我別留手...”


    “啊?”


    慕容屹堯傻傻的看向生死不知的傅容謹,“他...他讓你下這麽重的手?”


    “是啊,”


    陳最拍拍他的肩膀,歎息:“畢竟是親戚,他變成這樣,我愧疚的很,可我若是留手,他不同意,還生氣了....你說說這....哎,”


    “我也很為難啊,”


    慕容屹堯茫然的眨眨眼。


    慕容行知嘴角微抽,拍了他一下,“去把小舅舅弄迴去....找醫生給他看看,”


    “哦哦,”


    慕容屹堯連忙跑了過去,見傅容謹暈了過去,終於找迴了腦子,將他扶起來,“來兩個人,幫幫忙....”


    陳最彈了彈身上的灰塵,走迴躺椅上坐下,剛伸手,一杯果汁就遞了過來。


    對上明熙那張殷勤的笑臉,他輕笑:“怎麽?”


    “哥,你真的是太強了,”


    他蹲在陳最椅子旁邊,笑著恭維道:“剛才打鬥的時候你那動作都成殘影了,這麽快,誰能是你的對手,太強了....哥,你教我唄,我也想跟你一樣快....”


    陳最淡淡勾唇,“我平時教你的都記住了,好好的練....”


    “熟記於心後,腦子還沒思考,招式下意識就出來了,那動作自然就快了....”


    明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慕容言讓看向陳最,“他人沒事吧...”


    陳最擺擺手,“死不了...”


    他笑了一聲,玩笑著開口:“我看著,你好像比爺爺身邊那兩個高手還強一點,”


    “不,不是強了一點...”


    慕容言讓失笑。


    陳最看著慕容行知和慕容屹堯帶著人離開,他笑著喝完了杯中的果汁,看向明熙,“走,我們也迴去吧,”


    “言讓,跟我迴院裏一趟,”


    “好,”


    慕容言讓站起身,跟在他後麵,笑著問:“這次我爸跟著爺爺過來嗎?”


    “應該不會,”


    陳最側眸,“家裏不能一個人都不留,海運上,他離不開....”


    “哦,”


    走進小院,明熙衝兩人擺擺手,往樓上走去。


    “我有點困,上去躺一會兒,”


    “淺眠啊,別睡著,”


    “嗯嗯,”


    陳最走進房間內,從沙發上的背包內抽出一封信,遞給慕容言讓,“就在這裏看吧,”


    “看完咱倆聊聊,”


    慕容言讓微怔,隨後坐在沙發上,拆開信封,展開信紙。


    在他看信的時候,陳最打開一瓶酒,倒了兩杯酒,來到他對麵坐下。


    片刻後,慕容言讓發出一聲輕笑。


    陳最抬眼,“笑什麽,”


    “我的事,竟然也能傳到家裏去,”


    “嗯,硯熙很擔心你,”


    遞給他一杯酒,陳最笑著開口:“說說你對傅容謹的想法....”


    慕容言讓剛接過酒杯,聞言手指頓了一下,抬眼看向他,“我有些好奇....他的這種行為,在你們眼裏,是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很難讓人接受?”


    “言讓,別這麽大反應,”


    陳最喝了一口酒,輕笑著開口:“我問的是你對傅容謹的想法,沒有評價他的行為,”


    慕容言讓追問:“那我若是對他也有了不一樣的情感,你會如何....”


    “嚴令禁止?趕出家族?還是內心不屑唾罵....”


    “不會...”


    慕容言讓微頓,“不會?”


    “不會,”


    陳最再次說了一遍,“我剛才揍他,也不是因為這個....”


    “隻是因為他這個人,太欠揍了...”


    他指了指自己,“我跟你是堂兄弟,隻是說幾句話,他就跟個鬥雞似的陰陽怪氣,我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自大狂,”


    慕容言讓雙腿交疊在一起,輕聲笑笑。


    陳最看向他,“取向跟大眾不同,在我看來,也不算什麽大逆不道的事,男的女的,不都是那麽迴事嘛,宴禮那般放蕩我都不管,你這個....我也不會多加置喙,更不會做任何處置....”


    “可這件事若是傳出去,是會壞了慕容家名聲的,這....”


    “那不行,”


    陳最搖頭:“壞了慕容家名聲,我肯定是要管的,”


    “那你就注意點,或者強勢點,不能讓流言傳出去....”


    慕容言讓無語了一瞬,隨後失笑著喝了一口酒,“我明白了,”


    陳最端著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六叔今天跟我提了一嘴,讓我警告一下傅容謹....”


    “他怕的,也不是你的取向變了,而是被人強迫....”


    他語氣頓住,眼神意有所指,“你懂我的意思吧,”


    慕容言讓:“大概知道...”


    陳最點了點頭,“知道就行,那接下來的事,我就不管了,自己看著辦吧,”


    慕容言讓笑笑,玩味的看著他問:“你為什麽能理解這種事....按理說,是個正常人都不會....”


    陳最嗬嗬,男男這種事,就是在2038年,怕也是會有爭議的,更別說這個年代了。


    他為什麽能理解?


    還不是酒桌上聽葷段子聽多了。


    他雖然不懂,但是真的尊重這種愛好。


    偶爾會奇怪,比起香香軟軟的女人,這男人....


    嘖嘖,真的能爽嗎?


    他之前還真開口問過。


    那個朋友隻是衝他猥瑣的挑了挑眉,“這個嘛....玩的人...比較爽...但是被玩就....一言難盡了,”


    當時陳最很微妙的掃了他一眼,嗬嗬一笑,端起酒杯轉移了話題。


    想起他的發家史,很有眼色的沒有追問,為什麽他會知道被玩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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