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麵上的烤火雞和烤牛排,陳最無奈失笑,“確實是大餐,”


    慕容行知把一瓶紅酒打開,看著他說:“都是小輩,別講究那麽多,吃吧,”


    陳最看向明熙,“吃飯,”


    他盯著那隻超出母雞大小的火雞,有些無從下手。


    “就不能切好了再送上來,”


    慕容屹堯笑著拿起刀叉,“這不是上桌好看嗎...”


    “來,哥伺候你吃,”


    陳最穩穩的坐著,等著他切好送到麵前,淡淡道:“都是一家人,別搞這麽多形式主義,”


    “家裏平時不吃中餐嗎,”


    “中餐有...”


    正說著,傭人端著一個個餐盤走上來。


    “不僅有餐,還有湯呢,”


    慕容屹堯在他和明熙盤子裏各放了一個火雞腿,“吃吧,”


    陳最夾菜的同時,開口道:“晚餐沒必要安排這麽多,一份麵就行,”


    “關鍵這對你們來說,是午時正餐啊,”慕容屹堯下意識說道。


    陳最一噎,失笑,“我就是覺得有點過於浪費,”


    慕容行知給他倒了杯酒,笑著說:“平時不這樣,這不你第一次來嗎,跟廚房說的是來的客人很重要,他們自己看著安排的宴席標準,”


    陳最笑笑:“一家人,算什麽客,講究太多,”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輕嘖開口:“不是說言讓也在m國嗎,沒住在這兒?”


    慕容行知的手頓了下,隨後笑著說:“他在跟一個老畫師,學習畫技,”


    “哦,”


    慕容行知給明熙也倒了一杯酒,“別見外, 該吃吃該喝喝,”


    明熙倒是沒多少見外的情緒,他隻是習慣了守禮,吃飯的時候也是規規矩矩的。


    陳最給自己盛了一碗湯,看他吃飯慢條斯理的,怕他吃不飽,又扔給他一根牛排。


    兩人吃飽後,飯桌上還有大概一半的餐食。


    慕容行知笑著開口:“走,帶你去後院,順便轉轉這個莊園,”


    “好,”


    陳最站起身,推了一把明熙,跟在他身後走了出去。


    正值晚間,莊園的路燈一盞接一盞地亮起,柔和的光暈灑在蜿蜒的小徑上。


    往前走,看到了莊園的主樓。


    古老的石砌建築,外牆爬滿了常春藤,建築的窗戶高大而狹窄,樓高三層,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莊嚴,石砌的外牆被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澤。


    門前寬闊的石階兩側,放著兩座石獅雕像。


    慕容行知指著主樓說道:“這所莊園,隻有這麽一個三層樓,”


    陳最看著一個個亮燈的窗戶,“這三層樓,房間挺多啊...”


    “房間不多,你看著窗戶多,其實光我爸媽的主臥就十幾個窗戶,”


    “那房間挺大的,”


    慕容行知笑著說:“這個莊園剛開始很小,隻有這個主樓,然後到這裏,”他指著一棵樹說道。


    “這棵樹後麵都是一個m國富商的,花了不少錢才把地方買下來,後麵擴開重建....弄成一個個小院子,”


    他指了指後麵的小花園,“你應該能看出來,這建築風格都跟主樓不一樣,”


    確實不一樣,主樓的風格稍微古典一點,後麵都是現代風格。


    “我和屹堯十歲之後,就從主樓搬了出來,住在了自己的院子,我爸媽住習慣了,一直沒搬,”


    穿過小花園,花園裏的路燈照亮了盛開的各種花卉,花瓣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噴泉的水柱在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水花濺起的聲音在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陳最往後看去,“這園子有多大?”


    慕容屹堯笑著說:“明天白天你看看就知道了,比港都慕容家的四合院大,後院是一大片草地,沒事打打球啥的,”


    接著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一個小院子。


    院子一側被高大的石牆和茂密的藤蔓環繞,另外一側是木質的柵欄,柵欄上圍著密密麻麻的藤蔓和各色小花。


    推開柵欄門,就看到一條由鵝卵石鋪成的小徑,小徑兩旁是修剪整齊的青草,門前寬闊的台階由灰色的石板鋪成。


    房子一共兩層,外觀看著很是方正。


    慕容屹堯笑著說:“你們一人一層,房間都收拾好了,”


    “你們倆剛睡醒,估計是睡不著,裏麵有電視,可以打發一下時間,”


    陳最看向明熙,“你上去找身衣服換上,下來運動運動,”


    “我剛吃飽,”


    “先紮馬步,”


    明熙氣息萎靡了一瞬,點點頭,“知道了,”


    他往樓上走去。


    慕容行知看著他離開,笑著開口:“他是誰,總感覺你對他有些不一樣,”


    “而且他說話做事....就連吃飯,都好有禮節啊,”慕容屹堯壓低聲音開口:“顯得我有點糙....”


    陳最輕笑:“他家世代書香,”


    “家長把這孩子交到我手裏,那就一定得好好的養,”


    慕容行知:“來曆不凡?”


    “不凡,”


    “那在他麵前說話,要注意嗎?”


    陳最笑了笑,“威廉家族的事,別讓他知道太多了,”


    “我還想帶著他去獵場打槍呢,”


    “獵場是威廉家族的?”


    “當然,慕容家可摻和不了槍械的生意,”


    陳最:“玩玩沒事,別聊太深,”


    慕容屹堯點點頭,“我知道了,”


    陳最看向站在一旁的李時,“把資料給我,你去我之前住的院子,把我的背包拿過來,”


    “是,”


    李時上前,雙手呈上一個文件本,轉身走了出去。


    陳最隨意翻看了一下資料,看到上麵的名字,他問道:“基本上都是些m國醫生?”


    “m國人比較排外,除了他們國家的人,醫學上的知識,都學不深的...醫學院倒是有華國的學生,可真正能主刀手術的人,大部分都是m國人,”


    “淮之從y國帶來了一個醫生,他們會診的時候,不會打起來吧...”


    慕容行知笑了笑,“這些人,我都讓舅舅跟他們一一打過電話,不管怎麽樣,他們對爺爺的身體都會十二分的重視的,”


    “有意見也好,好好討論,才能出好的手術方案,”


    “嗯,”


    陳最隨手把手裏的資料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笑著看向慕容屹堯,“之前在m國養病的那個女孩,住在哪?”


    慕容屹堯嘿嘿道:“我還以為你把人忘了呢,這都幾年了,也沒見你寫信問過人家...那麽漂亮的美人兒,嘖嘖,剛醒那段時間,我看著都要碎了,不過你迴過一次信後,精神倒是好多了....”


    “你說這麽多做什麽,人在哪呢?”


    “療養醫院,現在應該....在拍電影...”


    陳最挑眉:“病好了?”


    慕容屹堯笑笑:“六叔的電影,有一個角色,是坐在輪椅上的女孩,他在療養醫院看到了這個美人,就定下她了,”


    “嘖...”


    這是知道自家兄長還活著,又想起自己的演藝事業了?


    明熙穿著t恤短褲從上麵走下來。


    陳最擺擺手,“馬步準備...”


    慕容屹堯看著他標準的姿勢,笑著看向陳最,“你這是在教他練武?”


    “他本來就會,我隻是給他鞏固一下,”


    “本來就會?我們倆練練?”


    陳最笑了一聲:“那你在這等一會吧,剛吃過飯,他至少得紮半小時馬步,”


    “行啊,等就等,”


    陳最看向慕容行知,“你迴去睡吧,”


    他擺擺手,“我也等一會兒,”


    “進房間聊吧,”


    陳最拿起石桌上的資料,往房間走去,臨走時看了一眼明熙,“腰直起來,”


    “哥,我腰疼,”


    “那耍一套太極吧,”


    慕容屹堯站在院子裏看了一會,笑著轉身走進房間,“聿珩....你還挺嚴格,”


    “剛吃過飯,至少得做些適當的調整,才能做激烈的打鬥,”


    陳最雙腿交疊,看向慕容行知,“上次你信裏說的那些,現在情況怎麽樣,”


    慕容行知笑笑:“按照你說的做了調整....”


    “哦對了,”


    他看著陳最說,“我之前做事的時候,小舅舅問過一次,知道是你的想法,他....想見見你,”


    “可以,那就有機會見見,反正都是親戚,”


    陳最問道:“你們這位小舅舅,好似是個歌手?”


    慕容行知還未說話,慕容屹堯嘴快的開口:“那隻是表麵的身份,”


    “嗯?”


    “小舅舅在威廉家族,也算是一個負責人,”慕容行知這般說道。


    陳最輕“哦”一聲。


    他笑了笑,“硯熙讓我捎來一封信,”


    “給誰的?”


    “給言讓的,”


    “哦,”


    慕容屹堯撓了撓沙發,低頭拿起身後的抱枕放在身前,低頭嗬嗬的笑著:“他沒課的時候就迴來了,”


    陳最笑了一聲,他收迴視線,看向慕容行知,“他為什麽這麽心虛,”


    一分鍾內,恨不得有幾百個動作,這心虛的。


    慕容行知也有些沉默。


    陳最疑惑的挑眉:“言讓出了什麽事?”


    “沒出事,就是吧,不太好說....”


    慕容行知聲音越來越弱,最後說了一句:“你慢慢就知道了,”


    他抬頭看了看四周,說:“你看看這屋還缺什麽東西,”


    慕容屹堯:“對對對,要是缺啥東西,你就打電話,按三是傭人們的電話,”


    這話題轉的,陳最眼神微妙。


    兩兄弟有些心虛的避開他的視線。


    慕容屹堯往外看了一眼,“哎,明熙,你太極耍完了嗎,”


    “咱倆練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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