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洧鈞迴港都之前,跟陳最聊了一次。


    書房內。


    響起他再次的發問:“你確定不跟著我們一塊迴去?”


    陳最點頭,“嗯,”


    “我是真的走不開,”


    慕容洧鈞看著他,笑著說:“好,那後天,我和你媽就走了,假期有限,得快去,還得快迴,”


    “嗯,走吧,讓淩霄跟著你們,迴去的路他也熟...”


    “我身邊有人,”


    陳最笑了一聲,“還是讓淩霄跟著吧,你的人,現在不一定管用了,”


    慕容洧鈞臉上的笑意消散,悶聲“嗯”了嗯。


    “迴去後,去找奶奶要個人,給我媽,”


    “用得著你說?”


    陳最斜睨了他一眼,嘴角淡淡勾起,“你之前的那些女人,都別見了,”


    慕容洧鈞微微歎息:“見肯定是要見一麵的,離開了那麽久,該給的交代得有,但我不會做什麽的,”


    陳最冷笑:“該給的交代已經給過了,”


    “你最好聽我的,別去見她們,要不然,我媽那邊,你瞞不住...”


    慕容洧鈞無奈的搖搖頭,“聿珩,你能不能別挑事,那些人你媽都知道,隻是見一麵,又不做什麽,”


    陳最輕嗤:“你倒是想,”


    他白了他一眼,“但都這個年紀了,怕是力不從心了吧,”


    慕容洧鈞:“......”


    逆子啊逆子....


    他羞惱之際,書房的門被敲響,木楠走了進來。


    慕容洧鈞轉了個身,背對著他們消化一下內心的煩悶。


    陳最看向木楠,心情很好的開口:“說,”


    木楠:“給秦詔的訂婚禮準備好了,您過目一下,”


    “哦,好,”


    接過他遞過來的冊子,陳最大致掃了一眼,讚同的點點頭,“可以,”


    “關於禮節上的事,你讓四合院的兄弟們幫幫忙,若是需要長輩出麵,可以請我爺爺,”


    木楠垂頭,“秦詔已經跟夫人說好了,結婚的時候讓她幫忙出麵,訂婚用不著長輩,找個媒人就行,”


    “嗯,那就沒什麽了...”


    “三爺,我做主,把白家附近的那套空著的房子租給了秦詔,”


    陳最笑笑:“免費讓他住吧,”


    “是,”


    木楠又遞過來一封信,“m國來的信,”


    “好,下去吧,讓淩霄來一趟,”


    “....是,”


    木楠退下去之後,慕容洧鈞轉身看向陳最,緩慢走近他,“m國的信,是你二伯的消息?”


    陳最抬手把信翻轉過來,淡淡挑眉:“不是,”


    慕容洧鈞重重的唿出一口氣,眼神幽幽的看著他:“你叛逆期是什麽樣?”


    陳最雙手抱臂,歪了歪頭,“我沒有叛逆期,”


    “所以你現在對我的狀態,是你的常態?”


    “昂,我對爺爺也這樣說話,”


    說完這話,陳最輕笑出聲。


    慕容洧鈞並不覺得有什麽好笑的,他淡淡開口:“陳家人,你好像沒對付他們....”


    “那個陳家人?”


    慕容洧鈞輕抬眼皮,“陳書賢,”


    “哦,他們啊,”陳最臉上表情隨意又淡然,好似已經將這些人給忘了、


    “他們虐待你,為何不對付他們?”


    因為他們虐待的,根本不是他啊,


    陳最與他對視,淡笑著開口:“畢竟,陳家老伯因為保護我而死,”


    想起陳伯,慕容洧鈞眼神恍惚了一瞬,聲音多了絲情緒,“他確實忠心,”


    “可你畢竟從小受到了傷害,就算是他忠心,也無法彌補,”


    陳最淡淡挑眉:“那你打算如何?”


    “他可就陳書賢一個兒子,你要讓他絕種嗎...”


    說完這句話,他隨意地擺擺手,“隨便,你自己看著辦吧,”


    想要發散自己的父愛,彌補自己的愧疚,竟然要從其他人身上找補。


    嗤,慕容士衡這個爹,也就隻能這樣了。


    慕容洧鈞嘴角勾了勾,離開房間的時候說了一句:“這個秦詔,幫我給一份說的過去的訂婚禮吧,”


    “畢竟也算是慕容家的種。”


    說完後,他抬腳走出書房。


    慕容家的種,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嗎。


    陳最嗤了聲,沒打算按照他說的做,他對秦詔已經夠寬仁了。


    低頭把信拆開。


    看到第一句話,他的眼神就變了變。


    這封信的口吻是白杳杳,但卻不是她的字跡,應該是別人代筆。


    內容含著感謝和釋然,但不知為何,陳最從字句間隱約還能感受到白杳杳的縹緲,看不到往日滿心仇恨時的人氣。


    這是報完仇,完全沒了目標。


    也正常。


    一個帶著全家血債的人,還是一個女人。


    滿心想著血債要血償。


    但仇報完,隻剩一片虛空。


    “三爺...”


    陳最抬眼,淩霄已經站在他麵前,關切的詢問:“您在想什麽,”


    “沒什麽,”


    一邊把信收起,他一邊淡淡的囑咐著:“你跟著慕容士衡迴港都一趟,”


    淩霄低頭,“是,”


    陳最:“到了港都,一直跟著他們,要保護好我媽,不能讓她受一點委屈,誰給她委屈受,不必客氣,”


    “抽空去一趟北角山,還有黑市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麽漏掉的消息,”


    淩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本子,拿筆一一記下陳最的話。


    陳最最後想了想,開口道:“看好慕容士衡,他若是到處拈花惹草,別瞞著我媽,”


    淩霄眼神複雜,低頭記下。


    “我缺個會計,看看山上有沒有什麽能用的人,其他的沒什麽了,”


    “三爺,我不在的時候,您要出門,帶上其他人,”


    “知道了,下去吧,”


    陳最擺擺手。


    淩霄離開後,他盯著桌上的那封信看了很久,最後無奈歎了口氣,“罷了,”


    既然心軟了,那就再軟一次吧。


    他拿起桌麵上的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等了半晌後對麵接通,“你好,”


    陳最輕聲開口:“我是慕容聿珩...”


    對麵的白書澤頓了一下,起身關上了房門,再次接起電話,“我是白書澤,”


    “嗯,給我一張你的照片,”


    他似有所覺,激動地開口:“是杳杳...她...”


    白書澤又激動又恐懼,就怕知道什麽不好的消息。


    “她醒了,”


    無視對麵的哽咽的聲音,陳最淡淡開口:“給我寄一張你的照片,你應該知道地址,”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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