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陳最休憩了一個小時,從帳篷內走出來,來到隔壁。


    見他依舊一副困倦的樣子,白幼傾笑著說:“怎麽不多睡會....”


    “睡多了晚上睡不著...”


    陳最看向桌麵,“您的藥喝了嗎?”


    “喝了一半,剩下的晚上喝....”


    他“嗯”了一聲,走到爐子前看了看瓦罐裏的藥膳,“我下午沒事,把藥膳給他送過去,”


    順便看看他的小五。


    喂它吃點東西。


    雖是冬眠期,可它也是需要補充能量的。


    白幼傾:“要不然,我去吧,”


    陳最剛想說不用,可看她臉上那不太自然的笑,幾秒過後,輕哂:“行,那就一起吧,”


    “穿厚點,”


    外麵的太陽被烏雲遮住,天氣幹冷幹冷的,陳最沒有縱馬狂奔,慢悠悠的溜著馬走。


    坐在他身後的白幼傾看著遠方,輕聲一笑:“以前,我也經常這麽遛馬...”


    “但都沒像現在這麽心安,這麽愜意過...”


    “兒子,媽謝謝你能來...”


    陳最迴頭看了一眼,笑歎:“我啊,本來是想來一趟,把你帶走的...誰曾想,來了還不能走了,”


    白幼傾抓住他後背的衣服,問道:“隻是來帶我走?你爸呢?”


    “他啊,”


    他語調隨意,“他我也帶不走啊,”


    “聿珩...你對你爸有意見?”


    陳最輕嗬:“沒,慕容家父子間的交流方式,就是這樣的...”


    “你問問他是不是這麽跟我爺爺溝通的...”


    白幼傾很輕的歎息一聲,“你也別怪你爸,他是真的不容易...”


    他很淡的“嗯”了一聲,抬腳踹了踹馬腹,“駕....”


    作為華國人,陳最對慕容士衡這種擁有無私奉獻精神的人,很是敬佩。


    可情感上,他不喜歡這種父親。


    雖然自己也很渣,但這並不影響自己對他的觀感。


    白幼傾內心無奈的歎了口氣,不能留在家族享福,兒子又不理他。


    這麽一看,慕容士衡還挺可憐。


    她以後還是盡量少揍他吧。


    來到基地門口,守衛的人都認識白幼傾,笑著打了個招唿:“您來了...”


    “嗯,進去說一聲,我給他送飯,”


    “好,稍等...”


    陳最再次掏出煙盒,從裏麵倒出一支煙遞給守衛,“來一根,”


    這個守衛比較嚴謹,麵無表情的往後退了一步,無聲的拒絕。


    陳最挑了挑眉,將煙倒迴煙盒,轉身來到白幼傾身邊坐下。


    她小聲道:“他們有紀律,工作期間不能抽煙,”


    “哦?是嗎...”


    陳最交疊雙腿,懶洋洋的“唔”了一聲,抬起下巴問她:“媽,這鐵網,都生鏽了,也防不住人吧,”


    白幼傾:“也不指望這些鐵網能防住敵人,真正的安保力量都在裏麵,”


    “都是人力吧,”


    “算是吧,”


    她抬手給他指了指其中一個建築,“這個三層樓是最重要的,測驗組和計算組都在二樓,一樓是他們住的地方,三樓是資料室,”


    “自二樓開始,就是五步一人,十步一個帶槍守衛...”


    “不止如此,這樓外圍,所有能突破的地方都有持槍守衛,若有強闖,不管是誰,開槍射擊...死傷不論...”


    白幼傾看向陳最:“你上次說,駐軍知道這個實驗基地的位置...”


    “他們當然會知道,因為他們能來這邊駐軍,就是為了隨時支援基地...”


    陳最“嗯”了一聲。


    “這所基地,真的可以說是如鐵桶一般了,所以我真的是想不到,到底是哪裏出現了漏洞,甚至有些懷疑上次的狼群...到底是不是有人刻意為之,或者說...就是個意外?”


    陳最:“不是意外....”


    白幼傾:“我確實不該這麽想,可...凡人行事,總該有痕跡啊,”


    “隻是一隻狼崽,能引起這麽嚴重的後果嗎?”


    陳最:“我暫時看不清,但...不是意外...”


    在南今也的記憶裏,慕容士衡到底是死了啊。


    若他那天夜裏不出現,白幼傾能活下來嗎?


    怕是難。


    所以不可能是意外。


    危機,依舊在潛藏之中。


    “我會將你安全帶迴家...”


    陳最抬眼,看向基地門口走出來的那個男人,淡到幾乎沒有情緒的補充了一句:“你們...”


    把你們都安全帶迴家。


    慕容洧鈞走出來,站在門口愣了一會兒神。


    守衛提醒他一句:“總工,人在那呢,”


    他這才反應過來,目光怔怔的移到長椅這邊,看到白幼傾,他眨了眨眼,艱難的扯出一抹笑,抬腳走了過來。


    “他這...”


    陳最視線漫不經心的落在他臉上,“像是很久沒睡了...”


    頭發雜亂,雙眼布滿血絲,像幹涸的湖底交錯的裂紋,下眼瞼浮腫得厲害,掛著深深的黑眼圈,透著疲憊與憔悴。


    嘴唇也幹裂起皮,一看就很久沒喝水了。


    棉襖裏麵的衣服也皺皺巴巴,像是許久未曾打理。


    白幼傾對他這種狀態很熟悉,起身上前迎了幾步,“又卡住了?”


    慕容洧鈞隨著她的力道坐下,整個人像是被抽幹了精氣神,垂頭悶聲道:“沒卡,有一組數據算錯了...”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著急,你這是又熬了多久啊?”


    “兩天一夜...”


    她歎了口氣,扭身給他打開飯盒,“兒子燉了藥膳,你喝點,迴去就睡覺,別算了...”


    他沒迴應她的話,整個人緩緩向後靠去,靠在椅背上微微仰起頭,他的目光直直地望向天空,眼神有些空洞,不知是在放空思緒,還是在腦海中迴想那些枯燥的數字。


    陳最看向他胸前,低喚:“小五...”


    隨著這聲低喚,慕容洧鈞明顯感受到自己胸前有什麽東西正在蘇醒,慢慢爬了出去。


    直到對上一雙豎直的瞳孔,他眸光閃了閃,身體動了。


    他將身體側向陳最,背對著白幼傾,也擋住了小五從他懷裏爬出,攀上陳最手腕的一係列動作。


    陳最挑了挑眉,對上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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