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越愣了幾秒,“你說什麽?”


    “少爺,我這裏看到了白杳杳,確定是她,被人用輪椅推著,進了一處別墅...”


    他聲音澀然,“你親眼看見的...”


    “是她本人,”


    “什麽人推著她?”


    “不認識,一個陌生臉孔,”


    江知越眼神比剛才要幽暗了一些,“白杳杳...人沒事?”


    “坐著輪椅,一直也沒睜眼,少爺,可需要上前將人截住?”


    “不,先按兵不動,”


    掛斷電話,江知越沉默的垂下眼簾,“看來她的消息,是真的,”


    喬大:“先去看看情況吧,”


    江知越點頭,“嗯,”


    兩人驅車來到別墅這邊,已經是淩晨。


    左右探查一番,跟手下人匯合,“人在哪?”


    “少爺,進去了,我剛看了一圈,應該沒人看守....”


    江知越看向喬大。


    後者點頭,繞著別墅轉了一圈,“確實沒人看守...”


    “分三路進去,”


    喬大指著另一人道:“你守在門口,察覺不對再喚人來...”


    “是,喬老...”


    夜色如墨,別墅的院牆雖然高達兩米,但對於在場的幾人來說,還真不算什麽。


    江知越自正門躍入,喬大自南牆,另一手下自北牆進來。


    跳入別墅後,幾人腳步輕盈的朝著房間走去。


    “少爺...”


    手下指著沙發上的女人,輕聲開口道:“白杳杳,”


    江知越的目光看過去。


    隻見白杳杳麵色蒼白的平躺在沙發上,臉上一絲血色也無,就連唿吸也很微弱,安靜的就像一個死人。


    他腳步頓了一下,上前的腳步竟然有些踉蹌。


    看他這樣,喬大微微蹙眉,也沒多說什麽,手中握槍朝四周搜索而去。


    在其中一間房前聽到水流聲,他將槍換成刀橫在身前,悄無聲息的走進去。


    浴室門打開的瞬間,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閃現,速度之快,讓喬大隻覺眼前一花。


    他反應也很快,想要伸手格擋。


    但來者出手的力道實在是太過強硬,風在耳邊唿嘯,那是速度帶來的壓迫感。


    瞬間,數招攻擊就落在喬大身上。


    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倒下的同時,眼神中還充滿了驚愕與恐懼。


    “你就是江家的那個高手?”


    陳最抬腳,踩了踩他的臉頰,輕嘖:“本事一般嘛...”


    手腳無力的喬大眼神死死盯著他,“偷襲...卑鄙...”


    “呃...”


    他彎下腰,匕首抬起他的下巴,“本少爺就不是個正大光明的人...”


    能達到目的就好了,管他什麽手段。


    他微微一笑,卸下他的下頜,“不用想著有人來幫你,下麵的肯定已經倒下了,”


    說著,他抬手,匕首刀柄擊向他的後頸。


    擊暈後,陳最將這個人收進萬能背包。


    他走下樓,站在樓梯口好整以暇欣賞著江知越的掙紮,眉峰輕動。


    聽到腳步聲,他想要強撐著站起來。


    陳最嗤笑了下,眼神透著輕傲,腔調散漫道:“藥量很足,你起不來的...”


    “是你...”


    “嗯,是我,”


    “果真是你...嗬嗬嗬,”


    陳最意味不明的哂笑了聲,慢悠悠的走過去,猛地抬起腳結結實實的踹在江知越身上。


    隻聽 “砰” 的一聲悶響。


    他如同被重錘擊中一般,猛地向後倒去,重重地摔落在地。


    偏頭咳出一口血來。


    “咳...”


    陳最蹲在他身前,將他身上的唿機和槍械繳下來。


    他用槍拍了拍他的臉頰,“知道是個陷阱還跳進來...江少爺還真是個情種,”


    無視江知越森然的眼神,他拽著他的手腕猛地用力一折。


    隻聽得 “哢嚓” 一聲。


    他的雙手無力的垂下,以一種怪異的角度扭曲著。


    江知越痛苦啟唇的同時,陳最將隨手撿來的垃圾塞進他嘴裏,慘叫聲被堵了迴去。


    解決完他,他走向倒在另一邊的人,鋒利的匕首貼在了對方的脖頸處,輕輕一劃。


    一道細細的血線緩緩浮現。


    血液汩汩從動脈流出。


    陳最麵無表情的起身,走出院子。


    守在別墅外的人沒等反應,就被擊暈在地。


    重新迴到客廳內,他笑著走向江知越,“在這裏看到我...你心裏就應該清楚了吧,”


    邊說,邊踩向他的腳腕。


    江知越的踝骨哢吧一聲,就碎了。


    他仰頭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陳最踩著他的腳踝,微微俯身,“江知越,送你一句話...”


    “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你他媽的再給我狂啊...”


    “當著老子的麵算計我慕容家的人...可把你牛逼壞了...”


    他一腳一腳的踹在他身上,動作毫不留情,幾乎一腳踹出一口血。


    嘴裏的東西吐出來,江知越嘴裏含糊不清:“...你...敢!”


    “嗬嗬,到這一步了,還放狠話...少爺我不敢?”陳最再次重重踹了他一腳,“現在呢...”


    他重重碾上他的手掌,聲音淩寒,“還覺得少爺不敢嗎...嗯?”


    “啊....”


    聽著江知越這痛苦的哀嚎聲,陳最嘴角的笑意擴大,“你倒是什麽都做...家裏就出個小小區長,就把自己奉的高高在上,本少爺這麽牛逼,都沒你這麽狂,”


    “喜歡製造意外殺人?嗬...現在意外出現在自己頭上,高興嗎?”


    陳最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亂的衣服,起身走到沙發上坐下。


    將昏迷不醒的白杳杳抱在懷裏,嗤笑點評:“杳杳,你真應該看看江少現在的模樣,跟條狗一樣...”


    江知越渾身血跡斑斑,臉上布滿了淤青和腫脹,嘴角還掛著絲絲血跡。


    四肢無力地耷拉著,似乎已經失去了知覺。


    曾經的張狂與高高在上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痛苦和絕望。


    他艱難地喘著粗氣,每一次唿吸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仿佛身體的每一寸都在遭受著酷刑。


    “烈火焚身,死無葬身之地...”


    “江少,這是你愛的女人,給你選的死法,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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