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走出書房,有些心驚的迴頭看了一眼。


    雖然在陳最身上已經看到太多了意外。


    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一個剛過二十歲的娃娃,就敢直接開口奪權。


    還真的是狂妄至極。


    可看走出來的老爺子,麵上竟然...


    還帶著笑。


    不會是氣過頭了吧,慕寒上前攙扶,“老爺...您別生氣,三少爺隻是....年輕...”


    慕容恪笑著擺擺手。


    據他對他的了解,這笑,竟然是愉悅的。


    慕寒不解,並且大為震驚:“您...為什麽不生氣,”


    “三少爺說的話,我都覺得有點...呃...野...”


    太難聽的話,不是他一個管家能說的。


    慕容恪淡淡勾唇:“你也說了...他年輕,”


    “年輕人叛逆,可以理解...不過,他竟然敢跟我對嗆,比我當年強,”


    他當年,也跟陳最一樣。


    隻是,慕容恪對當時的父親大人,是又敬又怕的。


    “嗬嗬嗬,您不生氣就好...”


    “經曆的少的年輕人,自詡有點本事,不想被我操控...可不就要抗爭嗎,”


    慕容恪眉眼帶笑:“這麽多年...你見的少嗎...”


    慕寒垂眸,“是不少,隻是沒有像他一樣...敢...”


    他淡然一笑接上他的話,“沒人敢像他一樣的反駁我,隻敢偷偷奪權...哎...那是因為他從未享受過家族的便利,他絲毫不懼...”


    “跟我二十歲的心境...一模一樣,”


    二十歲的慕容恪,也曾少年熱血。


    不忿家族安排。


    大概得心態就是,不想承擔家族責任。


    卻樂意享受著家族的支持。


    嗬嗬,這個孫子比他強。


    看陳最這勢頭,若不如他的意,怕是妄想他姓慕容。


    慕容恪不得不承認,這個孫子,他壓不住。


    “老爺...什麽時候迴去?”


    “暫時不迴去,”


    他淡聲吩咐:“你自己迴吧,這兩天,外麵的事你酌情處理,沒事別過來了...三十晚來接我....”


    晚晚好不容易鬆了口。


    他可不能冷待了她。


    不然這餘下的日子,他豈不是要孤單一人了。


    慕寒點頭,“好,”


    慕容恪迴到主院,看向伺候的女孩們,“夫人呢...”


    “在小憩...”


    他抬抬手,“下去吧...”


    走進房間,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虞歸晚,他上前給她往上拉了拉被子。


    放輕腳步來到窗邊的茶桌前坐下。


    剛給自己斟了杯茶,就聽到床邊有動靜,虞歸晚從床上坐起,問他:“有沒有吃孫子的排頭?”


    慕容恪眉眼溫和:“這個孫子...看著比老三聰明多了,”


    虞歸晚披著披肩走過來,“給你個建議...”


    “你說...”


    “這個孩子...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你用你強壓的那套...怕是會越壓越緊,”


    她的手緩緩伸過去握住他的,“你順著他點,好不好?”


    拍拍她的手,慕容恪語調帶了點調笑,“晚晚,我年紀大了....也壓不動了...”


    “嗤...”


    虞歸晚笑了。


    她還以為,他不會服老呢。


    “不過,該教他的道理,我還是要教的,”


    ......


    慕容恪走後,陳最心平氣和的練了兩張字。


    有了些許困意,他放下毛筆,伸了個懶腰往臥室走去。


    看到跪趴在床上鋪床的女人,他眼底閃過笑意:“能下床了?”


    虞姬身體微顫,那晚深入骨髓的戰栗,還有小腿痙攣的痛苦再次進入腦海,她驚懼的看了他一眼,“少爺...我...”


    陳最輕挑眉,擺擺手,“出去吧,我要睡一會兒,別讓人打擾...”


    “好的,”


    看著逃開的女人,他有些無奈,那晚他真的已經收斂了。


    隻能說這女的骨架太窄,跟他的尺寸有些不太適配。


    想到那時的感覺,他心有些癢。


    有些懷念某些事。


    陳最進入牧場找了任悠悠,正好安撫一下,她岌岌可危的小心靈。


    正在吃飯的小女人看到他,眼眸立刻亮了起來。


    “爺...您吃了嗎,”


    “吃過了,”


    “那您等我,我收拾一下,”


    陳最擺擺手。


    他的目光在房間內四下掃視,看到織了一半的毛衣,還有已經納好的千層鞋底。


    由此可以看出,任悠悠是真的很閑。


    她的後路嗎。


    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陳最眼中幽芒一閃。


    他真的不想放過她。


    一個身體嬌軟的女人,留在這裏可以隨時睡。


    不管因為什麽方法放她離開。


    危險都是不可估量的,哪怕很微弱。


    可陳最為什麽要給自己製造風險存在。


    一身清香的任悠悠靠了過來,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親昵的蹭著他,“爺...我好想你,”


    哎,好好一個良家女孩。


    變成了這樣一個動不動就哼唧求愛的臊婦。


    真的是造孽啊。


    陳最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是他最喜歡的淡雅味道。


    她的嘴唇湊過來,陳最偏頭躲開。


    任悠悠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他突如其來的攔住腰,貼著身子抵在桌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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