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時,背後傳來一聲叫聲。


    是一個被嚇暈的人。


    醒來後看到周圍的屍體,被嚇的叫出聲來。


    陳最抬腳走過去。


    等到陳最走到他的麵前時,這個人才猛然反應過來,連忙對著他叩頭,嘴裏不住地哀求著:“求..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們隻是執行領導的命令...嗚嗚嗚,我真的不敢了...”


    他一邊哀求著,一邊不停地磕著頭,額頭撞擊地麵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那副驚恐萬狀的模樣,仿佛已經被嚇破了膽。


    刀在陳最手中轉了轉,就在他要出手時,黑暗中傳來清晰的腳步聲,樹影微動,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暗影裏走出。


    陳最歪了歪頭,聲音淡然如水:“我以為你要一直躲下去...”


    顧裴司在這些屍體中穿行而過,他有些複雜的開口:“停手吧...”


    “哦?我竟是不知,你是這麽個好心人...”


    陳最輕輕把玩著手中的刀,看向他的眼神,涼薄又諷刺:“有人要殺你...你會抬手放他一馬?”


    “嗤...”


    一聲嗤笑落地,他的刀下落,鋒利的刀尖劃過求饒男人的脖頸。


    一刀斃其命的同時,陳最的眼神一直盯著顧裴司。


    陸裴司的嘴角抽動,不是笑,而是對他的殘忍嗜血感到心驚。


    眼前人,比上過戰場的人還要冷血。


    陳最撿起落在地上的匕首,拭去上麵的血跡。


    隨後,他緩緩抬起眼眸,那目光如利劍般直射向顧裴司。


    “你...也是來殺我的?”


    顧裴司與他對視。


    一個淡然,一個執拗。


    “能讓初初留下嗎?”


    “不能...”


    聽完他的拒絕,顧裴司的手指緊握成拳,關節處發出輕微的 “哢哢” 響聲,那是他內心在掙紮。


    陳最嘴角上翹,言語帶著刺激:“你明知道這些年她過的是什麽日子,為什麽非得攔著她去過更好的生活...”


    顧裴司唇線拉直,“我很愛她,”


    那簡單的四個字,仿佛蘊含著無盡的苦楚和深深的執念。


    “而且,慕容家太過複雜,並不見得就適合她,留在這裏...我會給她所有能給她的一切,”


    這番類似於表白的話,說的陳最搖頭大笑:“這話說的真是言辭鏗鏘,正義凜然,如此虛偽做派,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顧裴司桃花眼中閃過鬱色,“你可以不信,可我全是真心...”


    “真心?”


    陳最嘲諷:“你把自己....拔的好高啊,”


    “你單隻說你們倆的感情,顧裴司,你未來....是什麽都不做隻圍著她轉了嗎...”


    他抬腳走過去,站在他麵前定定看著他,“你不是...你這眼裏,有野心也有自己的抱負...”


    “顧家和慕容家到底是怎樣的仇怨,你心裏有數....你去拚搏自己的事業時,南初得拖著病體給你顧好後方,可這後方的流言蜚語,她承受得住嗎?”


    陳最伸出手指點了點顧裴司的肩膀,“還是說...你能把所有其他顧家人都殺光?”


    “為了愛情,為了一人,跟全天下為敵,你有這樣的魄力嗎....”


    顧裴司緊緊蹙眉:“是你太過危言聳聽了,”


    “顧家所有人,都沒在你麵前說過南初的不是嗎?”


    “就算有,我能護著她,”


    “哦?”陳最挑了挑眉:“還是那句話...”


    “你能一直在她身邊守著嗎?”


    顧裴司顯然已經繃到了極限,桃花眼中泛出淡淡的血紅,仍然想要據理力爭。


    陳最輕聲笑笑:“對她,我也沒那麽多兄長的維護心態,我本來可以不管她的,”


    “你們郎情妾意的,又領證了,就過你們的日子去吧,可顧裴司,南初很清醒...她深知,你們倆以後,會有很多問題,所以做了正確的選擇,”


    “而我...喜歡聰明人,”


    顧裴司的眼睛微微眯起,“去了港都...你這個冷心冷肺的兄長,會護著她嗎?”


    陳最的目光沉靜,“我沒必要跟你做什麽保證,我們慕容家的事...與你無關...顧裴司,在我這裏,你什麽都不是....”


    他隨意的揮揮手,“既然不動手...就別礙事了,”


    緊緊盯著顧裴司,他聲音微涼:“看在她的份上,我不會跟你計較,滾吧...”


    說完,陳最轉身去找了那個活口,拎起來扔在一邊。


    夜色下,顧裴司站在原地,身影被月光拉的陰鬱而漫長,他滿是痛苦的閉上眼。


    半晌後,他睜開妖冶邪佞的桃花眼,倦怠的看向陳最。


    他輕聲開口,聲音中帶著妥協,“迴城路上...別走原路...顧今安在那裏埋了東西...”


    陳最玩味的挑眉一笑:“你這是?”


    顧裴司咽下滿心的不甘,苦笑一聲:“你出事...初初會恨我...”


    “接著朝北走,繞到西邊迴京...迴去最好帶點傷,不然你這身手,真的會讓人忌憚,這裏...我會給你做好痕跡...”


    他看向他,帶著祈求:“港都不知內情,我隻希望....你能護著她...,”


    陳最眼神漸漸變淡,拎著活口走了出去。


    聽到車的聲音往北開去,顧裴司才開始行動。


    陳最迴去後,這裏肯定會有人來查,痕跡一定要是雙方廝殺。


    而不是單方麵的虐殺。


    這種痕跡如何做,他是高手。


    陳最把活口扔在車後座,再次微妙的掃了一眼密林方向。


    這個顧裴司....


    他無所謂的挑挑眉,啟動車往前開去。


    倒也不是怕了顧今安,隻是他怕自己忍不住宰了他。


    人家可是男主。


    不能殺。


    嘖....


    夜色深深,車開進西郊,陳最從背包拿出一把幹淨的匕首,朝自己肚子上捅了一刀。


    顧裴司能點出來的事,他能看不出來嗎。


    迴去這事肯定要鬧大,可不能給上位者一種他天下無敵的錯覺。


    不然以後怕是在京市混不開咯。


    抽迴匕首,陳最麵不改色的接著開車。


    來到白家門口,他按了一下車喇叭,大門應聲打開。


    陳最把車直接開了進去。


    在他拎著人從車上走下的時候,負責開門的守衛趕緊上前,“這是怎麽了...這麽多血,你受傷了?”


    陳最沒搭理他,走進前廳,把人往地上一扔,坐在廳前的椅子上。


    這時候,他才低頭看了一眼正在汩汩流血的肚子,伸手捂住。


    守衛早已看情況不對,去後院喊了白允謙。


    白允謙和白辰山慌張的趕過來,看向陳最的眼神,兩人頓住。


    他眼神深邃,如同無盡的黑洞,吞噬著所有光明,殺意在其中盤旋,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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