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的耳朵微動,黑沉沉的眸子晦暗如深海,暗藏洶湧。


    聽著不遠處的動靜。


    他神色冷漠,腳步依舊散漫。


    好似郊遊般的走進包圍圈之中,他看向一側,聲音淡然:“出來吧...”


    旁邊走出來一個蒙著麵罩的男人。


    緊接著四周的人陸續而出,手裏或多或少都拎著武器。


    麵前的男人晃了晃手裏拎著的長刀,陰冷的聲音從麵罩中傳出,“小子,識相的把錢都掏出來,”


    “哦?這麽多人圍著我...隻是要錢?”


    “你管我們要什麽,臭小子,要是不聽話...那就隻有一條路走了...那就是死...”


    這種緊張的氛圍,陳最竟然從口袋裏掏出火柴。


    火柴輕擦,出現一簇火焰。


    他攏著火苗,湊近點燃了一支煙,眉宇間的輪廓在光影下顯得愈發深邃。


    “狗日的,你在裝什麽逼...看到我們手裏的刀了嗎,現在趕緊跪下叫爺爺,興許還能留個全屍...哈哈哈,”


    旁邊的一眾人都跟著猖狂大笑。


    下一瞬。


    槍口抵著男人的腦門。


    “嗬...拿把槍就牛逼啊,你敢...”


    砰!


    腦門一個開花的窟窿,男人雙目睜大,似乎還無法相信麵前的男人竟然真敢開槍。


    陳最一槍一個,麵前的人一個個應聲倒下。


    有的想反抗,拿著長刀揮砍而來,他側身避開,同時伸手迅速奪過武器刺出,在那人的胸前捅了一刀。


    鮮血的味道瞬間彌漫在空氣中,陳最的眼神越來越冷漠。


    下手沒有絲毫停頓和留情。


    他手持長刀,身上染血。


    在他身後,屍橫,血聚。


    倒在地上的人,幾乎沒有哀嚎三聲的機會就咽了氣。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到讓人窒息的血腥味。


    長刀被鮮血染紅。


    大片的血跡順著刀流下。


    清冷的月色灑落在大地上,映照出他那張染血如修羅的麵容。


    剩下的兩人眼含恐懼的後退。


    陳最抬手,刀飛射而出,正中一人胸膛。


    另一個嚇的癱軟在地,驚恐求饒:“求....”


    砰!!


    又一聲消音器槍響,人臉上的驚恐還未散去,就倒了下去。


    陳最吐出一口煙霧。


    迴首看了一眼,眼裏像是翻湧著什麽。


    靜靜的站在血泊中,他仰頭看天。


    忽然,起風了。


    發絲隨風揚起,樹葉不斷傳出沙沙聲,空氣中的血腥味更濃烈了。


    他眨了眨眼,內心翻騰,胸前洶湧,最後隻吐出兩個字:“真髒...”


    他抬腳離開。


    而就在他離開後,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人來到這裏。


    他遮著麵容,眼神冷漠,隻是望著屍體,自語道:“看來是我誤判了,”


    男子搖搖頭,正準備轉身離去。


    下一瞬,整個人愣在原地。


    隻見前方,滿臉血跡的年輕人正目光淡然的盯著他。


    陳最撚了煙,“誤判什麽了...”


    “楊四?”


    他抬眼,眼神如淵:“這是你的名字嗎...”


    戴著麵罩的男人後退一步,逃跑的意圖十分明顯。


    陳最信手撿起一枚石子,投擲出去,傷在男人大腿。


    “啊...”


    男人捂著大腿停下。


    陳最停在他麵前,蹲下身子落下他的麵罩。


    看著楊四,他眼底籠了一層暗色,“所以...你不是慕容家的探子,”


    楊四苦笑:“是...”


    “隻是不是探子,算是哨子...不負責打探消息,隻負責傳播消息,”


    陳最了然點頭,輕笑:“這是要搶我的印。”


    楊四搖頭,“能搶到最好,搶不到也能試試你的本事,”


    “哦,你還挺聰明的,裝奴才裝的挺像...”


    “我本來就是啊...”


    他眼神憤慨的瞪著陳最,“之前我們是在慕容家底下做事,可他們已經走了,”


    “我們總要吃飯,總不能真的一直等著慕容後代出現,再當奴吧,所以,我們不是你們家的奴隸,就算真的殺了你,也不算背叛....你也沒必要用這種輕視的眼神看著我...”


    陳最輕嗤:“別說的這麽冠冕堂皇,你們這樣的...怕是輪不上當慕容家的奴隸,隻是讓你們傳播消息,肯定也隻是偶爾才能用的到你們,平時都是讓你們自行行事的吧,臨走前沒給遣散費?既做了別人的狗腿子,就別裝的一副委屈巴拉的模樣....”


    “你們這些人啊,隻是卒子罷了...”


    他起身,從袖子裏抖出一條蛇。


    楊四驚恐的看著他。


    “今晚上真的不想再見血了,很惡心...”


    陳最輕笑的撫著五步蛇,“這不,剛想起來養了這麽個寶貝...怎麽樣,對你還算溫柔吧...”


    楊四掙紮著往後退,嗓音顫抖而驚恐:“別...我真的知道錯了,看在...看在我也曾為慕容家做過很多事的份上,饒了我吧,”


    “小五...去,咬他一口...”


    五步蛇落地,聽話的朝著楊四身上攀爬。


    “小主子,我真的錯了,”


    他絕望的開始求饒,還表示可以供出幕後主使。


    陳最蹲下身子喚了聲“小五”。


    蛇已經圈住楊四的脖子,朝他吐出蛇信子,但還是停住了。


    “說吧,我聽聽,”


    楊四哆嗦著說出了個人名,跟小五的倒三角對視後,身下竟然不由自主的淌下尿來。


    看著被嚇尿的男人,陳最嫌惡的後退一步。


    “小五,趕緊完事...髒死了髒死了...”


    小五是個乖孩子,連忙朝著楊四的頸動脈來上一口。


    陳最對上他有些渙散和不可置信的眸子,挑眉開口:“我可沒答應你說完不殺....”


    “所以啊,沒事惹我做什麽...”


    將小五收迴,陳最的視線落在淅淅索索的黑暗中。


    “滾出來...”


    山溝處,一個發絲淩亂的女子緩緩抬起小臉。


    陳最盯著她上下打量,雙手有束縛過的紅痕,衣衫淩亂,臉上有被扇巴掌的痕跡。


    眼神麻木又絕望。


    這一看就知道她遭受了什麽。


    正在想如何處置,就聽她顫抖出聲:“這些人....都是你殺得嗎...”


    陳最眯了眯眼。


    不等他迴應,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行幾步,爬到陳最麵前,一張潔白的小臉滿是淚痕,她絕望的開腔:“能不能...幫我殺一個畜生....”


    “幫不了...”


    陳最轉身欲走。


    但女人一把抱住他的腿,哭的聲嘶力竭,“求求你了...我做不到...我真的好恨啊,隻要...你能幫我....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她顫抖著身子開始哭,但同時抱著陳最的腿絲毫不放鬆,就像抱住最後一塊浮木。


    陳最聲音冷淡:“我對髒了的女人沒興趣,”


    “不髒...我一點都不髒的...”


    說完這句話,就見她再次爬到他麵前,抖著手拉開自己的衣襟,仰頭看著他,“我不髒的...沒人碰過我...求你...”


    “求你...幫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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