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白家兄弟的院子,看到白辰山又往棋盤前走,白知亭有些無奈的笑笑:“我說辰山...你就不能培養個別的愛好...每迴我迴家,隻要一來你這院子,總是下棋這一出,”


    白辰山沒跟他廢話,笑著看向陳最,“你來?”


    陳最掃了一眼,搖頭:“我隻會圍棋...”


    “圍棋?”


    白辰山驚訝問道:“你真會?”


    “嗯,”


    “好,慕雲,去我房間的櫃子上把那個正方形的木盒子拿出來...”


    他含笑看著陳最,“圍棋我恰好也會...”


    一個方形木盒被白慕雲拿了出來,木盒翻轉過來就是棋盤。


    陳最執黑,白辰山執白。


    子子落。


    白知亭看著棋局,雖然對圍棋不太熟,但明顯能看出兩人都是高手。


    他笑了一聲,從書房拿了本書看了起來。


    陳最掃了一眼無所事事的白沐川,“小川,今天的馬步加半小時,”


    白沐川撇撇嘴,“哦...”


    白慕雲調笑道:“今天是不是還要加磚...”


    “加兩塊...”


    “好嘞,嘎嘎嘎,小川,我來幫你...”


    白知亭笑著問:“怎麽想起來鍛煉小川了...”


    陳最落下一子,淡淡道:“不練就遲了...他的協調性和耐力都不錯,關節正是靈活的時候,如果不及時更正鍛煉方法,以後怕是很難跟上...”


    白辰山看了一眼姿勢標準的白沐川,“倒是我忽略了,隻是我問過小川,他以後不想從軍,”


    “不從軍,不入部隊...不代表不能習武,男孩子身上還是應該有點功夫,不說保護別人,也得護著自己不被欺負...”


    聽完陳最的話,白辰山沉默了一瞬,抬眸看向他,“多謝...”


    “辰山哥...沒學過武吧...”


    白辰山笑著搖頭,“我這個人小時候有點懶,還真沒過多涉及,”


    白慕雲大笑著走過來,“哥這個人不是一般的懶,偏他還聰明,每次爺爺要我們鍛煉的時候,他總有各種理由推脫,漸漸地,就沒人管他了,”


    白知亭道:“爺爺說過,武有武道,文有文途,不強求,”


    陳最輕嗤:“強健體魄的事,扯這麽多做什麽...依我看,小時候是外公太慣著你們了,不聽話揍就行了...那還容的一個孩子挑三揀四,”


    白辰山看著他笑了,“你這強硬的性子,怕是以後少不了孩子忤逆...”


    “還是那句話,孩子不聽話多半是閑的,揍一頓就行,”


    “揍了也沒用呢?”


    陳最慵懶的執起一子落下,淡淡挑眉:“那就兩頓...”


    身體是一切革命的本錢。


    不管職業為何,這都是真理。


    就是當鴨子,也得需要一個持久力不是。


    “噗....”


    白慕雲笑噴,“哈哈哈,阿珩啊,當你的孩子可真遭罪...”


    聽著耳邊的嘰喳笑聲,陳最嘴角也慢慢勾起。


    翌日元宵節。


    陳最睜開眼,腦子懵懵的,有一種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


    昨晚上真的是喝的太多了。


    白家的幾個爺們每個人都逮著他一頓長籲短歎。


    先是拍肩親昵。


    然後就是一杯杯酒懟過來。


    幾個人逮著他一個人灌。


    再能喝的人也受不住。


    媽的...


    他起身活動了一下胳膊腿,出門洗漱。


    走出小院,來到前廳,就看到溫靜和兩個舅媽正在忙活。


    看到陳最,大舅媽林紅軍笑著開口:“昨晚上喝這麽多,你恢複的還挺快,其他人都還沒醒呢,”


    “習慣了早起...”


    他看著桌麵上的餃子餡,還有已經包好的餃子,“需要幫忙嗎?”


    溫靜三人笑了,“你會包餃子?”


    陳最搖頭,“這還真不會,”


    “哈哈,那你幫不上什麽忙,陪我們說說話吧,”


    他嘴角輕勾坐在旁邊,聽著三人一句句的。


    林紅軍對他的身手感興趣,“你這功夫是跟誰學的...”


    “下鄉當知青的時候,跟著哪裏一個軍人學了幾招,”


    至於他為什麽學的這麽好?


    別問。


    問就是天賦!


    嗑藥這事是一點都不能提。


    二舅媽鍾盼盼問了他幾句生活上的瑣事。


    溫靜一臉溫柔的詢問陳最都喜歡她做的哪道菜。


    幾人正聊著。


    溫靜看了下時間,連忙起身,“老爺子的藥好了,我去趟主院,”


    “您去吧,這些我們倆就能包完,”


    林紅軍看向陳最,“你去南院看看你大舅他們怎麽還不起,這早飯還吃不吃了...”


    “好,”


    來到南院。


    白慎言和白知亭父子正在院子裏活動著。


    看到陳最過來,他們一人向前一人後退,示意他也跟著一起。


    耍了一套軍體拳。


    白慎言笑著問:“你這拳跟誰學的,”


    “楚明舟...”


    他沉吟了幾秒,點了點頭,“哦,他啊,”


    “您認識?”


    白慎言笑著說:“不算認識,他跟你老子是朋友,我也隻是見過兩次,”


    他看著陳最接著說道:“你這招式不怎麽連貫啊,初學?”


    “沒係統學過,我在鄉下也是要做農活的,”


    白知亭有些唏噓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這段時間跟著我們好好學學,放心,哥教你,”


    陳最挑了挑肩,把他的手甩下去,“嗬...”


    “欸...”


    他笑著再次摟住他的肩膀,“我怎麽說也是當哥的,給點麵子,”


    白慎言跟在兩人身後走出去,看向隔壁院子,“慕雲,出來吃飯了...你爹和你哥呢...”


    “他們在書房,”


    “聊什麽呢,”


    話音剛落,白允謙和白辰山父子倆從書房走了出來。


    “大早上剛起床,有什麽事要聊的,還值當的去書房,”


    “辰山和趙家的婚約...”


    “真要娶?”白慎言皺了皺眉,顯然不怎麽讚同。


    白允謙苦笑:“小時候就定下的親事,沒什麽特別的理由,不好去退...辰山馬上都23了,也該想想了,”


    走在後麵的白慕雲壓低了聲音在陳最耳邊解釋:“趙家老爺子跟爺爺是老戰友,他臨走前,也不知道說了什麽,就訂下了這門親,爺爺竟然也答應了,”


    陳最掃了一眼白辰山,他臉上始終麵帶微笑,就跟不是說他一樣。


    飯桌上提到跟趙家的婚約,白老爺子自知理虧,歎了口氣:“當時趙黑子馬上要咽氣了,拿我們戰場上的那點情分說事,我這一時上頭就....”


    “本來想著敷衍一下的,誰想到...”


    誰想到趙家老婆子在趙黑子下葬第二天,就紅著眼來了白家,把這事定下了。


    真的,沒皮沒臉的當時。


    聽到這,陳最有些一言難盡的掃了一眼白老爺子。


    白老爺子看向白辰山,“實在不行,這門婚事就想辦法退了,”


    白辰山笑著說:“爺爺,這事孫子會看著辦的,您別管了,”


    飯後,白慕雲拉著他問:“你準備怎麽辦?”


    “我是真的不想讓趙如夢當我嫂子,她那人...”


    他也說不上來,就是不喜歡這人。


    白知亭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你就放心吧,辰山肯定不會娶她的,至於怎麽退了這門親....”


    他看向白辰山,“你有想法沒?”


    “沒,”


    白辰山聳了聳肩,“不著急,”


    “對了,你們不出去玩嗎...”


    白慕雲搖頭,“白天沒地兒去,晚上才熱鬧,等吃過晚飯再出去,”


    他看向陳最,“那還去下棋?”


    陳最輕點頭,下唄。


    白辰山下棋的水平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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