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於門口,看向站在院中的年輕人。


    他脊背挺拔,眉目疏淡,眼眸烏黑,宛如一片波瀾不驚的湖。


    這五官,太像了。


    難不成....


    是他?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齊修遠,“修遠,這個....也是你家侄子?”


    齊修遠笑著開口:“不是,這就是我上次給你匯報的時候說的那名知青同誌....”


    “哦?”


    他的目光落在陳最身上,“叫什麽?”


    這人眼中的探究這般明顯,陳最當然看出來了,他輕笑開口:“陳最...”


    報出名字後,明顯看到這人的瞳孔微不可察的縮了縮。


    陳最淡淡揚眉。


    齊修遠也發覺他情緒不太對,上前:“謙哥?”


    那人抬抬手。


    齊修遠蹙眉後退一步。


    他再次看向陳最,眼底的探究沒了,隻是情緒依舊莫名:“這麽說,這位同誌身手很厲害?”


    不等陳最迴答,他看向跟其他年輕人站在一起的其中一人,喊道:“慕雲...你來...”


    一個身著軍大衣的年輕人走出來,星眸劍眉,五官深峻。


    “父親?”


    他的視線從陳最身上收迴,意味不明道:“你倆練練...”


    年輕人不理解,但他聽話,衝中年人點了下頭,扭頭看向陳最,做了個手勢,“請...”


    陳最抬腳走了過去。


    齊衝撓撓頭,“這怎麽突然又要打架了,”


    他壯著膽子看向齊修遠,“三...三叔啊,陳最可是坐了三天火車,這....不合適吧,”


    齊修遠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眉頭皺了一下,沒說話。


    周浩拉了拉齊衝,“沒事,苗爺爺在呢,你這朋友受了傷到時候讓他給治....”


    齊衝麵露猶豫。


    他倒不是怕陳最受傷。


    白慕雲雖說是他們這一輩裏“別人家”的孩子。


    可齊衝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覺得陳最會輸。


    他擔憂的是,若是傷了白家人,怕他們後麵找後賬。


    齊修遠示意他噤聲,看就是了。


    院子裏正在敘話的年輕人們自發走到屋簷下,給他們讓出位置。


    陳最餘光掃了一眼門口站著的中年人。


    看著倒沒什麽敵意,隻是試試?


    那他該用幾分力啊?


    他抬眸看向對麵的軍裝男,“貴姓?”


    軍裝男有些驚訝於他不知道自己是誰,說道:“白,白慕雲...”


    陳最了然。


    表弟啊!


    三分力教他做人。


    他勾了勾手指,做了個“你過來啊”的動作。


    在白慕雲眼中,他這樣的動作就是挑釁,他眼底閃過不喜,動作迅猛的攻擊過去。


    陳最握住他揮過來的拳,淡笑著評價:“動作倒是挺有力,出拳也快,可還是不夠...”


    “是嗎?”


    白慕雲眼底已經冒出火來,他飛起一腳,踢向陳最的腹部。


    陳最順勢鉗住他的腳踝用力一甩。


    在他後退的時候,趁機抬腳踹了出去。


    白慕雲接連往後退了三四步,快到牆根了才穩住步調。


    再次看向陳最時,眼底已經沒了絲毫輕視,他的戰意被激了出來。


    旁邊觀戰的周浩拉了拉齊衝,“哎哎,你這朋友幹嘛的...我看著....他這身手竟然比白家人還厲害,”


    齊衝嘿嘿道:“就是知青點認識的朋友...他確實很厲害,我們上山,一隻四百多斤的野豬,幾乎是他自己製伏的....”


    “豁...真牛逼嘿...不過,這樣的人,怎麽能跟你成為朋友?”


    “滾滾...”


    酒桌上的其他人也從屋裏走了出來,看著院子裏你來我往,打的難解難分的兩人,帶著酒意開始評價。


    “老白啊,你家小子馬上就要不行了...”


    “慕雲步子都亂了...對麵那小子可是一臉輕鬆啊,”


    齊修遠抬眸看了一眼白允謙,隻見他眼睛不錯的盯著陳最二人,眸中閃動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白慕雲不止步子亂了,他心也亂糟糟的。


    他能感覺到,三招的時候眼前的人就能敗了他。


    可拳落在他身上後,他餘光不知看到了什麽,次次後退,給他反擊的機會。


    把他的反擊擊潰後,再次後退。


    明顯在逗自己玩。


    這個認知讓他有些憤怒。


    隨著一聲怒吼,他再次撲向陳最。


    陳最微微側頭,躲過他的拳,同時膝蓋抬起,頂向白慕雲的腹部。


    在他因疼痛躬身時,順勢抓住他的手腕反轉一扭。


    兒子都到這份上了,屋簷下站著的那人還一臉平靜的看戲。


    陳最有些不耐煩了。


    覺得還不夠是吧,那就來個狠的。


    手上微微使勁,隻聽白慕雲手臂傳來一聲“哢嚓”。


    他痛唿出聲。


    “臥槽,”周浩往後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看向場內,跟齊衝對視一眼,“這...骨折了,”


    聽“哢嚓”聲就知道。


    這可不是簡單的脫臼。


    陳最踹向他一個膝蓋,令他單膝跪地。


    他抬眸再次看向中年男人,不躲不避與其對視,輕挑了下眉。


    莫名的,所有人都看懂了他的眼神,“夠了嗎?”


    白允謙額頭青筋微不可察的跳了跳。


    他輕咳一聲,隨便叫了一人把白慕雲攙起來,“嗬嗬,這位同誌的身手,確實不錯...”


    陳最淡淡一笑,鬆開鉗製的手,轉身前撂下一句:“你這胳膊自己接不上,找個醫生吧,”


    白慕雲有些氣急敗壞的瞪了他一眼,被人攙著走向一邊,他壓低了聲音說:“走...”


    “啊,就這麽走嗎...”不找麻煩了?


    他咬著牙擠出一句:“走,迴去...”


    沒臉在這待了。


    而且,他的胳膊得找人接上。


    齊修遠看了一眼陸津南,示意他說點什麽。


    陸津南笑著看向白允謙,“咱接著進去喝酒?”


    白允謙的視線從陳最身上收迴,點頭,“成,主家都發話了,我能不從嘛...”


    調笑幾句,眾長輩又迴到酒桌上。


    齊衝湊到陳最耳邊小聲道:“哥們...你製住他就行,你怎麽還...”


    陳最也很無奈,“我倒是想啊,可人家明顯不滿意...我不得一步到位?”


    周浩嘴角抽了抽,好一個一步到位!


    骨折可不比脫臼。


    白慕雲的左臂且得好好修養一段時間。


    陸錚笑著走過來,“我們去另一桌...齊衝,帶著這位朋友一起來喝點,就當給你接風了,”


    齊衝拽著陳最走了過去。


    坐在小桌前,他一一給陳最介紹了其他人。


    相互認識後,幾杯酒下肚,就熟絡了起來。


    男人交朋友,有時候也有那麽一點慕強。


    陳最的本事,剛才他們都有了一定的認識。


    再加上喝酒說話一點都不扭捏。


    幾人對他觀感都挺好。


    齊衝看向陸錚,“怎麽就你們幾個...其他人呢...”


    陸錚笑了笑,“我訂婚那天都已經聚過了,今天就是長輩們的聚會,其他人忙,我們幾個沒上班,負責接送他們,”


    “哦...”


    齊衝咂了一口酒,“南初姐姐怎麽樣了,”


    “還是老樣子,你也知道她怕冷,冬天都不出門...”


    陳最端酒杯的手頓了一下,一瞬後,酒杯湊至唇邊一飲而盡。


    “我改天去看她,”


    周浩笑著開口:“你在鄉下待的這兩年,有沒有什麽有趣的事...”


    齊衝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這話問的,你又不是沒下過鄉,心裏沒點數?”


    隻不過周浩去的是京市周邊的村裏。


    待滿一年周家就給找了個工作調了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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