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看向對麵和太子交談的嚴逸,眼中滿是失落。


    原來她心悅的是姐夫。


    “可我長得也不差吧……”李治小聲喃喃道。


    殿內的樂聲很大,導致季雯並沒有聽清李治的話:“殿下您說什麽?”


    正在此時,一群宮女端著菜肴自門口進入,其中一位宮女佯裝無意的栽向一旁的花瓶。


    而正當宮女撞向花瓶的一瞬間,一個男子將她扶住,這本來是個小意外。


    可那個男子卻一腳將宮女踹倒,宮女手中的盤子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門口,門外的侍衛也衝進殿內,將男子團團圍住。


    “怎麽了發生了何事?”


    “不知道啊!好像是那個宮女摔倒了。”


    “胡扯!分明是那個侍衛把那宮女踢倒的。”


    “可那個侍衛怎麽看著那麽眼生,是宮裏剛來的?”


    “他好像是和王爺一起來的吧?”


    眾人眾說紛紜,嚴逸此刻也將注意力轉至門口,看到被侍衛們持刀包圍的男子,嚴逸蹙眉:“鄭和!你在做什麽?”


    “迴陛下!迴王爺!此女行動鬼祟,草民懷疑她要刺王殺駕。”鄭和說著從花瓶裏摸了一會兒,然後掏出一把匕首。


    嚴逸此時才想起剛剛自己就覺得這瓷器看著有點問題,可惜太監出現把他的注意力轉移走了。


    在玄菟城出現刺客,嚴逸本身難辭其咎,正欲解釋些什麽,李世民沉聲道:“將她拿下。”


    侍衛們一擁而上將宮女按住,李世民沉聲道:“你是何人?”


    宮女往地上啐了一口:“昏君!你不得好死,逍遙王!屬下來生在報答您的栽培之恩。”


    說完宮女的口中冒出血跡,下一秒宮女直接倒地,氣息全無。


    侍衛趕緊檢查一番,確認死亡後拱手:“陛下恕罪!賊女已經伏誅。”


    人雖死,但她最後那句話直接將矛頭引向嚴逸,可在場的都是人精,隻要不瞎都能看出來此女是在汙蔑逍遙王。


    畢竟哪個手下敢直唿逍遙王名諱,一般來說不都該尊稱王爺或者主子的嘛!


    房玄齡立馬起身:“陛下!此女分明是誣陷,還望陛下莫要中了歹人奸計。”


    李世民笑了,看向嚴逸:“逍遙王拉的仇恨有點多啊!”


    嚴逸聳聳肩:“還不都是為了陛下和大唐江山。”


    “你就沒別的想說?”李世民絲毫沒有因為這事動怒,繼續調侃。


    “父皇!您在這玄菟城已經住了好幾個月,逍遙王若是包藏禍心又何須等到今日,還望父皇莫要被賊人蠱惑……”李泰立馬起身替嚴逸說話。


    李世民根本不搭理李泰,依舊看著嚴逸,想知道他會做何反應。


    嚴逸神色坦然道:“陛下想聽什麽?這個宮女不是陛下帶來的嗎?”


    李世民一滯:“朕帶來的?”


    嚴逸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陛下若是不信就自己去查查唄!”


    嚴逸點頭:“別宮裏的宮女都是商國公和臣之前精心挑選獻給先皇的。


    這些年無論是侍衛還是宮女都有記錄在冊,且一直都沒更換過。


    不是陛下帶來的難不成還是飛進來的?”


    畢竟李淵也沒在別宮住幾年,經常是長安、玄菟城兩邊跑。


    此女極為眼生,一看就不是別宮的老人,若想在別宮裏塞進來個生人難如登天,除非像胡禦醫那樣被人收買。


    李世民微微頷首,也覺得嚴逸說的有道理。


    這時,李承乾站了起來,“父皇,兒臣以為當務之急是徹查此事背後主謀,而非在此互相猜疑。”


    李世民瞟了李承乾一眼:“朕何時和逍遙王互相猜疑過?這不是閑聊呢嘛!”


    李承乾語噎。


    好好好!算我多事,你們倆牛逼,當著刺客的屍首前有心思聊天。


    “你們把屍首拖下去,將地麵打掃幹淨,張阿難!去將咱們帶來的宮人一一清點,務必查出此女身份。”李世民吩咐道。


    “父皇!不……不用查了,兒臣認識她。”李治突然站起身,臉色凝重。


    嚴逸蹙眉愣住,李世民也一樣。


    “晉王你說什麽?你認得她?”李世民臉刷的一下黑了。


    不是說雉奴最近一段時間消停了很多,這怎麽還有他的事?


    “是的父皇!此女是……是薛氏的心腹。”李治艱難開口。


    薛婕妤和薛元超隨他們一同前來吊唁李淵,如今薛氏和薛元超已死,做心腹的當然要為主子報仇。


    可這宴會何等重要,她想自己帶利器根本不可能,所以才將匕首藏在花瓶瓷器裏,本來一切進行的很順利,誰料半路殺出個鄭和。


    “那你為何剛剛不說?”李世民責問。


    李治低頭不言。


    嚴逸見狀笑著打圓場:“行了!這場麵這麽亂,晉王殿下一時沒看清也是正常的,既然人已經死了陛下就不要過多追究了。


    大好的日子就別因為這事影響咱們得心情,來來來!接著奏樂接著舞,臣敬陛下一杯。”


    很快舞樂響起,宴席又恢複以往的熱鬧,隻不過眾人的心思都變了。


    或多或少還會將目光轉向嚴逸和李治,似乎在盤算著什麽。


    酒過三巡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嚴逸帶著手下迴到王府,家人們都在正堂圍爐烤火,看到嚴逸迴來時臉色不太對,秦瓊趕緊上前詢問。


    嚴逸卻沒將宮裏的事說出,隻是說自己喝的有些多,秦瓊知道嚴逸在故意隱瞞,卻也沒在追問。


    一家人在一起說說笑笑,子時整大家才出門放煙花,玩了很久很久。


    次日。


    嚴逸醒來時已經晌午,李麗質從屋外走進來:“王爺!九皇弟一大早就來了,看您還沒醒就沒打擾。


    眼下正在正堂等候,您要不要去見見?”


    嚴逸揉了揉眼睛:“話不投機半句多,我還是不見了。”


    他和李治沒啥好說的,本以為李治已經改了,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又何必去找不痛快。


    李麗質抿抿嘴,想說什麽卻還是沒說出來:“那好吧!妾身雖然不知王爺與皇弟發生了什麽,但妾身是相信王爺的,妾身這就去將他打發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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