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流火此時盯著江平說道:“你給我滾開,


    他殺了我兒子,我今日定要取他性命,為我兒子報仇!”


    然而,江平一言不發,緩緩升空。


    江平每踏出一步,腳下都會形成一道神秘的波紋。


    此時的飛流火,已然察覺到自己的實力與麵前這人相比,相差甚遠。


    而江平似乎並無殺飛流火之意,隻是走到他麵前,同樣伸出三根手指。


    但江平卻未開口。


    隻見他先將第一根手指彎了下去,這顯然是在給飛流火倒計時。


    緊接著,江平的第二根手指又彎了下去。


    飛流火突然感覺到,在這一刻,自己的生命受到了極大的威脅。


    當江平即將彎下第三根手指時,飛流火毫不猶豫,朝著一個方向飛逃而去,


    速度快到白凡都無法看清其移動的軌跡。


    此時,江平又迴到白凡麵前,說道:“主人,我們迴吧。”


    白凡看著江平問道:“你為何不殺了他?”


    江平笑著迴答:“他是留給主人的磨刀石。


    主人若不親手殺了他,便會有心魔。


    到時,對主人的成長極為不利。


    去除心魔的最好辦法,便是主人親自將其徹底抹除。”


    白凡聽著江平的話,覺得甚有道理,自己竟找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


    隨後,江平身形一閃,便直接離開了,隻留下白凡和金蟬子還呆立原地。


    此時,大街上所有人都對著江平離去的方向指指點點。


    “那人究竟是誰呀?


    怎麽從未在魔域見過這號人物?


    僅僅數了三個數,就能讓飛流火嚇得屁滾尿流地跑了,這也太強了吧!”


    眾人交頭接耳,滿臉的不可思議。


    最重要的是,他們對白凡的身份愈發好奇起來。


    “因為江平剛才一直稱唿白凡為主人,這家夥到底是何方神聖?


    怎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愣頭青?


    在魔域之中壓根就沒見過這麽一號人物!”


    人們的目光紛紛投向白凡,充滿了疑惑與探究。


    白凡感受到眾人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


    心中卻如平靜的湖麵,不起一絲漣漪。


    他靜靜地望著江平淡然離去的背影,內心卻如戰鼓擂動。


    江平的實力深不可測,之前飛流火那一擊如此強悍,


    而他竟能輕描淡寫地將那柄長劍直接震成粉末,


    這讓白凡深知自己與他之間的差距。


    金蟬子走到白凡身旁,輕聲說道:“主人,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白凡點頭,兩人便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白凡此次想去見一見牛公主,他神念波動,試圖給牛公主傳音,然而卻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難道是牛公主又和方末趕往了鴻蒙城?


    看來隻能先迴自己的住處了。


    然而,當白凡剛要離開牛公主的居所時,突然有一道意誌直接降臨。


    這道意誌出現的瞬間,四周的一切仿佛都被定格,而傳來這道意誌之人正是老牛的父親——魔皇。


    魔皇此刻並沒有對白凡發動攻擊,也並非要討迴那兩柄飛劍,而是讓白凡去一個地方等他,


    隨後這道意誌便瞬間消失。


    白凡不知道魔皇此時找自己究竟所為何事,但看剛才魔皇的舉動,應該不是要對自己不利。


    他按照魔皇的指引,徑直朝著魔域城外走去。


    眼看就要離開魔域中心,白凡心中不免有些猶豫,因為一旦離開,自己的生命隨時可能陷入危險之中。


    在魔域中心,或許有魔皇甚至江平的庇護,可出了魔域中心,那可就是飛流火等強盜的勢力範圍了。尤其飛流火在這一帶盤踞多年,想必關係錯綜複雜,隻要自己一露頭,飛流火瞬間便可趕到,


    甚至可能都不需要下麵的人通報,就像之前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氣息,瞬間來取自己性命一般。


    就在白凡猶豫該不該踏出魔域中心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放心走出魔域中心,飛流火不會對你怎樣,


    有我在,你無需擔憂。”


    白凡歎了口氣,隻能硬著頭皮走出魔域中心。


    剛一出魔域中心,他和金蟬子迴頭一看,瞬間發現身後出現了一道屏障,將他們與魔域中心隔絕開來。


    之前進入時,他們並未發現這道屏障,而此時它卻完全隔開了白凡與魔域中心的聯係,


    仿佛他的氣息在魔域中心瞬間消失,別人根本無法察覺。


    果不其然,此時的豐白正在監視著墨川的一舉一動。


    就在這時,白凡突然感覺麵前人影一閃,自己和金蟬子便消失不見。


    等他們再次出現時,已身處一處密閉的空間之內。這並非房間,而是由強橫的空間之力憑空營造出的與世隔絕之地。


    而站在他們麵前的,正是魔皇。


    魔皇盯著白凡說道:“我聽說你讓小女向我打聽豐白的消息,


    我勸你以後不要再這麽做,更不要把我的女兒牽扯其中。


    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一點,豐白這人極其不簡單,你若問我他具體是怎麽迴事,我也說不清楚。


    我隻知道他與我實力相當,而且我還欠他一個極大的人情,


    是我讓他如今隻能坐在輪椅上,雙腿無法行走。


    雖然他對我有恩,但這個人我卻看不透。


    他的一切信息都是未知的,以我的判斷,以豐白本人的能力,


    想要在鴻蒙界和混沌間再建立一方勢力都綽綽有餘,


    隻是我不明白他為何常年盤踞在魔域中心,究竟有何目的。”


    白凡這時候想到不知道自己現在告訴魔皇,豐白一直都可以站起來,不知道他會做何感想。


    不過白凡還是沒有去說,


    畢竟現在豐白對自己並沒有露出任何不好的地方,一切還都是以自己為中心。


    白凡此時想起豐白之前對自己說的話,多少萬年來,他一直在等自己。


    這話聽起來沒什麽毛病,但白凡卻不敢苟同。


    多少年來,他自己能做的事情,隻為等一個主人,要輔佐主人成就一番霸業,這事情根本說不通。


    自己有能力,自己都可以幹,為什麽要去輔佐別人呢?


    白凡徹底陷入了迷茫之中,在困境中無法自拔,他感覺豐白越來越神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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