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旋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直接去找他這個二弟了,二皇子自然也沒有意見,原本這些比賽項目中二皇子就根本不會認為陳凱旋能夠贏下詩詞歌賦的比賽,就算是有陳凱旋不知道從哪撿來的這個逃難來此的楊明軒,當然現在若是二皇子還相信楊明軒自己說的逃難來此的鬼話那他就真是傻子了。


    不過即使有楊明軒二皇子還是有信心一定能夠勝出,他還不相信翰林院中那麽多的才子難道還拿不出一個人能夠和楊明軒比了?再說了,畢竟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就連裁判都是自己的人,那還不是裁判說了算,就算有一些小疑問又能如何?


    二皇子本以為這一場比試他們是想要放棄的,可沒想到他們竟然不僅不放棄,反而想把原本是排在團戰之後的項目給提前了,好吧,你們想早點死那我也不攔著,二皇子自然是一口答應。


    很快,在三皇子的人放水的情況下,或者說三皇子的人說不定都是二皇子的人,所以三皇子隊伍和二皇子隊伍的這一場單打獨鬥項目自然是二皇子的人在短時間中輕鬆贏下。


    接下來就到了楊明軒和二皇子的人比試詩詞歌賦了,“文武第一武無第二,這一場想要分出勝負本來是很難的,曆年來都有很多人對比賽的結果不滿意,好在我們有了二皇子殿下的指點,在二皇子殿下的英明決斷之下,這一場比賽規則如下:兩位選手分別站在兩個八尺見方的台上,在台上你們可以做任何你們覺得有益於創作的舉動,如走路、舞劍都是允許的,隻要不傷害到對方就可以,兩位選手都有一炷香的時間,在此期間誰做出的詩文最多、最好誰就獲勝。”


    楊明軒一聽就知道這個規則的漏洞實在是太多了,不過他早就想到了這一點,畢竟誰的詩文最多這個是做不得假,但誰的詩文最好是由誰說了算?所以楊明軒想要勝出或者說至少勉強能打成平局的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用數量對質量,哪怕唐詩宋詞再好隻要別人說不行那就是不行,但一炷香的時間楊明軒若是能直接來個十幾首甚至幾十首詩,難道這裏這麽多人都能睜眼說瞎話嗎,所以打成平局或許還是能勉強做到,就看這個二皇子的臉皮夠不夠厚了,若是他臉皮太厚那楊明軒也沒辦法了。


    規則說完,比賽開始前楊明軒的對手是一個看上去年齡應該不大,長得文質彬彬的男子,一身白衣倒是和楊明軒之前的預備代理人製式服裝有些像,楊明軒看著這人有些好感,畢竟這身行頭看上去的確不錯,給人一種幹幹淨淨的感覺,但他嘴就沒那麽幹淨了,而且也很符合這個世界中的人智商欠費的感覺。


    那人在工作人員準備香並將香向各位觀眾及當今皇帝展示以示公平的期間就對楊明軒說道,“聽說你是逃難來此被皇長子撿迴來的,不知道這位兄弟可否知道什麽是詩詞嗎?”


    還沒等楊明軒迴答,那人已經像是炫耀一般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所謂詩詞,不僅僅是文字或者更進一步的思想與情感的載體,能夠通過凝練的語言、綿密的章法和豐富的意象來展現社會生活和人類的內心世界。當然僅僅隻是做到這些還不夠,一首膾炙人口的詩詞更是要求行文工整、韻律優美使人朗朗上口……”


    楊明軒的對手已然一副教書育人的模樣,而楊明軒則是聽得一愣一愣的,不是說這個世界上文明幾乎斷絕了嗎?為毛詩歌這種文化還傳承了下來?這特麽,水電站這種實用科技遺失了,詩詞歌賦這種文化傳承了,還特麽的是選擇性遺失呢,還是說其實詩詞歌賦這些文化也遺失了,隻不過是發展到現在又再度發展起來了的原因,記得傅宜斌說過這塊土地一直風調雨順的,所以人類對精神文明的追求讓這些已經吃飽了的人開始追求起詩詞歌賦來了?


    和楊明軒內心的吐槽不同,對於楊明軒來說是誇誇其談的話,但對於賽場邊的裁判老者來說卻是基本功紮實的表現,老者微笑著看著這個年輕人不斷捋著自己的胡須還頻頻點頭。


    年輕人看見老者讚賞的表情不由驕傲起來話更多了,而且說著說著還不時鄙視起楊明軒來了,“這些東西想必兄台是第一次聽說吧。”


    呃……楊明軒一聽就無語,到底還特麽比不比了?


    而且自己當時和付宜斌隨口撒謊一說自己是外地逃難來此的事,這才幾天就搞得人盡皆知了。就算付宜斌說出去了,可這個世界究竟怎麽迴事,信息的傳播速度有這麽快?怕不是互聯網都沒這麽快吧,楊明軒估計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不知道自己隨口撒謊的身份了,不過這樣也好,這些人好像就從未懷疑過這個身份似的。


    嗯,看來這又是一個知道這個世界真相的突破口。


    在楊明軒想完這些的時候,那人的誇誇其談還在繼續直到比賽開始才結束,對於那人的誇誇其談和鄙視楊明軒視若無物,開玩笑你的話能有楊書雪多?在她那話癆屬性下我現在完全可以做到將不喜歡聽的話視若無物了好嗎。


    比賽一開始,楊明軒拋開思緒專心應戰。


    當香剛一點燃,楊明軒的對手還在搖晃著手中的折扇開始構思之時,楊明軒已經圍著這八尺見方的小台一步踏出並開口了,“一片花飛減卻春,風飄萬點正愁人。且看欲盡花經眼,莫厭傷多酒入唇。江上小堂巢翡翠,苑邊高塚臥麒麟。細推物理須行樂,何用浮名絆此身。”


    楊明軒的對手一聽人都傻了,折扇瞬間被收了起來,怎麽可能這麽快?這才開始怎麽可能就做出一首詩來了?而且行文工整、朗朗上口、富有韻律等等都做到了,無論從任何角度來看這都是一篇優秀的詩文,就算是放在整個翰林院都不可多得。


    嗯,很好,這個世界上的詩詞歌賦果然是後來才發展起來的,而唐詩宋詞已經沒有傳承下來了,所以說這個世界上應該已經沒人聽過唐詩宋詞了,也就是說所有的唐詩宋詞現在的版權都在楊明軒的手中,那就好辦了。


    就在楊明軒的對手還沒等他想明白,而楊明軒已經想明白了之後不由加快了速度,已經第二步踏出,“二月春風遍柳條,九天仙樂奏雲韶。蓬萊殿後花如錦,紫閣階前雪未銷。”


    楊明軒的對手整個人都不好了,走了兩步你特麽的就做出了兩首詩,而且還都達到了之前自己所說的條件,完全能夠稱為好詩,不僅如此楊明軒的對手還發現當楊明軒走第一步的時候,詩文的第一個字是一,而第二步的時候詩文的第一個字是二,你特麽是不是第三步的時候,詩文的第一個字就是三,這還要不要人活了?


    不對,這肯定是以前就寫好了的,不然不可能臨場發揮得這麽快。可這個規矩並沒有說不能用以前的詩啊,關鍵是這人的詩竟然以前從未聽說過,就算他是用了以前的詩,也根本就沒人知道,不像是自己的詩文早就被皇城內外給傳遍了,若是今日一用立刻就有人知道,楊明軒的對手沒想到他自己因此而得到的才子名號的原因,現在反而成為了束縛自己的枷鎖,他不由有些懊惱,早知道可以藏一些詩詞或是若是自己的詩文不那麽出名,不就也可以用以前就寫好的來應對今日的大比了嗎。


    更沒想到的是這個這個名不見經傳聽說是皇長子撿迴來的人竟然還會寫詩,之前不是我在講解的時候他還聽的一愣一愣的嗎?怎麽突然就頓悟了還是怎麽迴事?


    不管了這麽多了,既然他能用以前寫的詩我也能用,相信隻要能夠贏得比賽,二皇子不會在意的,甚至於還會重重有賞才對。反而若是輸了……楊明軒的對手不敢想象若是輸了會有什麽後果,想來應該很嚴重吧。


    當這人才想完準備好好迎戰時,楊明軒也已經踏出第三步,“三賢尚未明斯旨,羊鹿牛車孩子戲。數墨巡行枉用功,假立名為乾慧地。”


    這……楊明軒的對手都要瘋了,還真是想什麽來什麽,不僅是一步一首詩,而且果然這第三首詩是三字開頭的。


    和楊明軒的對手不同,賽場邊的裁判老者不僅看出了楊明軒一步一詩一序號為首字的詩,而且還在這詩文中聽出了特別的含義,其意思竟然還是在暗諷當今這三個皇子的爭鬥,暗諷二皇子的爭權奪位。


    裁判老者原本也有和楊明軒的對手一樣的想法,認為楊明軒是之前就寫好的,今日隻是背出來而已所以如此迅速。若是這樣那顯然有失公允,老者都想好了,比賽後還要加賽一場現場指物成詩。然而當聽到這首詩的時候老者就能夠相信這詩不可能是以前就寫好的了,畢竟誰都知道在皇長子失蹤時,皇長子的兩個弟弟都還未出生,更別說這楊明軒是逃難來此,前日才被皇長子撿迴來,所以這首詩隻可能是今日才做。


    老者聽出了這首詩的含義,更是想到了自己的處境,他先是微微點頭而後再微微搖頭歎息,他這把年紀的人了本來是不想卷入這皇家爭鬥的,沒想到還要他這把老骨頭站隊,對於一個遵從禮法的老者來說廢長立幼自然是不符合禮法的。以前皇長子失蹤,老者自然支持二皇子即位,可如今皇長子迴歸且為人忠厚不像二皇子滿腹心計,不管是按照禮法還是從本心上來說老者都是更傾向於立陳凱旋這個皇長子為太子,等如今的皇帝百年之後再順利即位的。可形勢比人強,老者如今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所以在聽到這首詩的時候老者的眼眶都濕潤了,若是皇長子能早些被找到,若是……哎……


    楊明軒自然不知道他的對手和裁判的心思,他看見他的對手在自己已經完成三首詩之後還毫無動作,不由問道,“那個……你是準備讓我嗎,那多謝了。”


    謝你個雞毛啊,你特麽都這麽牛逼還需要誰讓了?直接讓你坐翰林院的最高位置好了。楊明軒的對手已經想放棄了,一炷香的時間他有本事能夠做出一首詩來就不錯了,而就這種成績,在翰林院中無疑已經是拔尖的存在,而楊明軒已經三首詩,這還怎麽比?


    而作為裁判的老者看見楊明軒這麽做,他認為這無疑是楊明軒故意放水,不想讓對手輸的這麽難堪。沒想到皇長子手下的人都如此宅心仁厚,想必自己果然是沒有看錯,皇長子的確是一個待人寬厚的賢德之君,看來在皇帝陛下麵前我應該為皇長子多多說些話了,希望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有些用。


    楊明軒實在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麽想,他看見那人還沒有動作,想來估計是想一首詩就力壓自己,所以想要勉強打平的話,三首詩遠遠不夠,於是楊明軒第四步踏出:“四時有典,百事來祭。尊祖奉宗,嚴禋大帝。禮先蒼璧,奠幣黝製。於斯萬年,熙成帝係。”


    又是一首暗諷當今皇室爭權奪利的詩文,看來這個楊明軒不僅文采出眾而且注重禮法,裁判老者對楊明軒的好感度瞬間提升了不少。


    “五更相次曉,一曲有餘清。忽醒山林夢,遙聞鼓角聲。背風還迤邐,帶月最分明。莫作邊城看,長淮久息兵。”


    嗯,這首詩竟然已經不再拘泥於宮廷之中,眼光已經看向了家國大事上麵,此子不簡單。


    “六院諸姨獻寶新,天家生日幸宜春。鳳衫噀熨薔薇露,曉進龍床喜稱身。”


    “七月七日風雨多,禦橋南望水增波。鴛鴦自向沙頭宿,不管牛郎信若何。”


    哦?這兩首……難道是在說當今宰相原本和皇長子指腹為婚,現在卻舉棋不定嗎?此子看來果然是心向皇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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