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的白老也忍不住歎道:“沒想到竟然引得天仙親自降臨出手,不愧是牽扯到遠古仙庭秘密的大機緣.”


    這次,實在是超出你現在能力的極限了。”


    待到那靈寶宗的仙人返迴上界,虛空裂口消失,百妙真人也護著萬寶閣飛舟離開。


    韓飛才慢慢從隱藏之處走出來,眼神閃爍,低低道:“白老,錯過這個機會,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白老道:“繼續跟上去,這些人應該不是中州修士,百妙最多護到他們到千山城。等離開中州,我們還有機會。”


    “嗯。”


    韓飛微微點頭,眼中還是有不甘之色泛起。


    原本是計劃好借助白老的力量在這行人麵前賣個善舉,順勢和他們搭上關係,卻不曾想事情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


    不僅出現了六名洞虛境大能,連上界仙人都出手了。


    “無妨,我還有機會.”


    韓飛暗道一句,正準備前往千山城,忽然神色一變,向著身後某個方向冷聲喝道:“是誰?給我滾出來!”


    話音剛落,兩名修士慢慢顯露出身影。


    韓飛臉色微變,這兩人赫然都是化神境修士。


    兩名化神境修士一邊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韓飛,一邊交流道:“沒想到竟然有上仙降臨,連洞虛境修士都隕落了還好我們之前沒追上。”


    “那見至寶不是我們能染指的,趁早絕了這個念頭吧。”


    “哈哈,我明白。不過我們的運氣還算不錯,雖然沒了至寶,但眼前不還有一件奇寶嘛。若是我沒有認錯,這小子應該就是在萬寶大會上出盡風頭的那個..”


    “沒錯,這小子能拿出可打動上仙的奇寶,身上一定還有別的寶貝,我們這一趟也不算白來了。”


    兩名化神修士談笑間,殺機迸現。


    韓飛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難看,一邊後退,一邊冷聲喝道:“我乃是山河派內門弟子,你們敢動我,不怕山河派的追究?!”


    兩名化神修士邪邪一笑,隨口道:“你不說,山河派不就不知道了嘛..”


    說完,兩人飛快向韓飛衝上來墳。


    “該死!”


    韓飛驚怒交加地大喝了一聲,很快便被激烈的爭鬥聲給徹底淹沒了.——


    上界,靈寶宗。


    一頭戴金冠,身穿紫袍,貴氣不凡的俊美青年大步走入一件靜室當中。


    靜室中有一尊盤膝而坐的中年男子,男子身著華袍,渾身上下都被七彩的寶光所籠罩著。


    周身不斷有各種如意、葫蘆、蓮花等異象幻化生滅,給人無比神異之感。


    俊美青年走到中年男人麵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喚道:“景華拜見幻寶師尊。”


    寶光中的中年男人緩緩睜開眼睛,顯露出一雙如玉石般溫潤的眼眸,淡淡道:“事情已經辦妥?”


    俊美青年點點頭,迴道:“正如師尊所言,果然有宵小之徒覬覦那畫,中途跳出來,不過被我出手摁滅了。弟子一直護持到那幾人離開中州,這才匆匆趕迴來。”


    中年男人微微點頭,又冷哼一聲,說道:“連我靈寶宗都不敢染指的重寶,區區幾個下界小修也敢生出覬覦之心?真當是不知死活。”


    俊美青年讚同地附和幾聲,臉上又露出疑惑之色,小心詢問道:“師尊,那畫背後真的藏著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嗎?


    會不會可能隻是那幾名下界修士運氣好,無意中得到的那幅畫,畢竟在畫卷未展開之前,從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神異之處。”


    中年男人點頭道:“你說的不無可能。但是,那幅畫上所印刻的道韻意象都毫無曆史沉澱之感,顯然是最近才創作出來的。


    所以不管那幾個下界修士到底是不是運氣好才得到這幅畫,下界必然存在著一位遠古仙庭時代的大人物,也就是傳說中上古神話時代主世界未曾分裂無量天外天大圓滿之時的“古仙”.


    這等人物,為何會無緣無故作出這樣一幅畫來送到我們下界靈寶宗的萬寶大會上來?


    這其中的蘊意,就很值得讓人深思了”


    俊美青年若有所思道:“師尊的意思是,這位遠古大人物是對我們靈寶宗有所謀劃?”


    “不一定是對我們靈寶宗,或許我們靈寶宗隻是她謀劃當中的一部分,一個環節.都有可能。”


    中年男人輕歎一聲說道:“此畫當中所蘊含的道韻和意境太過宏大可怕,那位大人物估計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刻意在作中未使用一絲一毫的法力。


    可即便是這樣,畫卷一經展開,也是驚天動地。


    在下界倒是還好,聲勢算不上宏大。


    可若是流入上界,受到無處不在的仙靈之氣的刺激,這畫作所引動的異象估計能轟動整個青州.


    到時候,我們靈寶宗豈不就成了眾矢之的?


    所以這畫,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要,也不敢要”


    俊美青年臉上露出動容之色,迴想起之前親眼目睹那畫中磅礴意象時的場景,也覺得極有道理。


    “遠古仙庭之事牽扯甚大,此事我還要即刻稟報仙君,你先退下吧”


    “是,師尊。”


    俊美青年向中年男人恭敬行了一禮,然後快步離開了靜室。


    待俊美青年離開,中年男人目露思索之色,低低自語道:“從作畫者的角度來看,此人是位於南天門之外,連淩霄殿都見不得全貌,估計在遠古仙庭也隻是一位小仙而已


    不過從遠古仙庭時代一直存活至今,小仙也成了巨頭,這畫中所蘊含的道韻法理,匆匆一瞥,連我都感覺晦澀艱深,此人至少也是仙君那個層次的存在..”


    中年男人搖搖頭,苦笑道:“最近到底是怎麽了,這些遠古上古的老怪物們一個接一個從土裏蹦出來,難不成仙界又要進入多事之秋了嗎.


    唉.”


    中年男人長歎一聲,大袖一揮,整個人頓時消失在靜室當中。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江奕睜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鍾神秀,滿臉震驚地說道:“謝前輩真收你做徒弟了?”


    “說什麽呢,謝前輩哪裏瞧得上我”


    鍾神秀搖搖頭,江奕剛鬆一口氣,就聽鍾神秀後麵話鋒一轉,“學生,隻是跟著謝前輩學字的學生罷了,是要交學費的。”


    話語裏,是掩藏不住的濃濃自得之意。


    江奕頓時羨慕得眼珠子都紅了。


    鍾神秀這個一根筋顯然是不知道謝前輩的真實身份,那可是連他們無生道宮的無生老祖都要仰望的仙界大佬。


    臨走前掌門對自己的叮囑還記憶猶新。


    “江奕,你就安安心心地呆在那位謝前輩身邊小心伺候她吧。若謝前輩有任何吩咐,任何用得上我們無生道宮的地方,隨時通知我。”


    這樣的一尊大神,江奕來時的路上還在冥思苦想地琢磨著該如何才能討謝前輩的歡心呢。


    結果一到這兒,就得知鍾神秀竟然已經成了謝前輩的學生,跟隨謝前輩學習書法。


    雖然隻是學生,但能常在謝前輩身邊聆聽她的教誨,這也是一場天大的造化和無上的機緣啊!


    “不行,我也要做謝前輩的學生,隨前輩學棋!”


    江奕心裏咬牙下定了決心,目光堅定之極。


    要知道,謝前輩可是曾經指點過他們無生祖師以棋入道的無上存在,按理來說棋藝才是謝前輩真正擅長的方麵。


    如果能得到謝前輩一手半手的指點


    江奕的小心髒頓時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他是否也能成為第二個無生祖師?


    想到這裏,江奕連忙開口詢問鍾神秀:“你向謝前輩學藝,交了什麽學費?”


    鍾神秀也不隱瞞,開口道:“仙玉,上古仙玉。”


    “上古仙玉?謝前輩需要上古仙玉嗎?”


    江奕嘀咕一句,又問:“多少上古仙玉?”


    鍾神秀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我渾身上下,也就三百多塊,幸好謝前輩不嫌棄,勉強將我收下。”


    “三百多塊上古仙玉.”


    江奕冥思苦想,忽然靈光一閃,急切道:“是不是三百六十五塊?”


    鍾神秀一愣,皺眉道:“好好像是吧,我也沒細數。”


    “肯定是了!”


    江奕眼中神采綻放,興奮而篤定地說道:“如謝前輩這般的人物,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蘊含無上的深意。


    三百六十五塊上古仙玉,正好是符合周天星鬥之數啊.”


    江奕臉上露出由衷的傾佩和敬仰之色,讚歎道:“真不愧是謝前輩啊!”.——


    鍾神秀麵露恍然之色,表情驚歎,苦笑道:“沒想到我竟然是因為這個才誤打誤撞被前輩收下的.”


    “你的運氣一向不錯。”


    江奕無不羨慕地看了他一眼,旋即犯愁道:“可我身上並沒有這麽多上古仙玉可如何是好?唉,早知如此來之前就該從宗門內帶一些上古仙玉出來,總不能又迴去拿吧”


    鍾神秀淡淡道:“你別看我,我身上也沒有了。”


    江奕愁了一會兒,搖頭道:“隻能迴頭在南境看看能不能收集一些了,先進去給謝前輩請安。”


    江奕現在可不敢再輕易返迴中州了。


    他迴去一趟,鍾神秀就成了謝前輩的學生,短短十幾日不見,周身所散發出的劍意就已經跟以往大不相同,修為境界隱隱超出他一線。


    若是再跑迴去,等下次見麵,天知道鍾神秀又會得到什麽機緣造化,將與他之間的差距拉開多少。


    江奕想著,跟鍾神秀一起來到熟悉的小店門口,敲了敲門,恭聲高唿道:“前輩,晚輩江奕前來拜訪~。”


    不多時,裏麵傳來一個溫婉的聲音:“自己進來就行。”


    江奕深吸一口氣,小心推開木門,和鍾神秀兩-人一起走進去。


    內堂無人,很快轉至後院。


    小院中,一個優雅飄渺的女子挽著衣袖,手拿著鋤頭正在院子裏的老桃樹鬆土。


    旁邊還站著一個拎著木桶的小女孩。


    江奕眼前一亮,隻覺得謝前輩明明站在她麵前,卻仿佛和整個小院融為了一體,渾身上下有種說不出的圓融自然,和諧靜美之感。


    天人合一!


    江奕心中生出無比的崇仰和敬畏之情。


    如此隨意灑脫的境界,他也就在謝前輩身上見到過了。


    “江奕來了。”


    謝憐放下手裏的鋤頭,然後一麵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毛巾給阿奴擦臉,一麵招唿江奕坐下。


    “前輩您坐,我站著便是。”


    看到鍾神秀執弟子之禮恭恭敬敬地候立在謝憐身後,江奕哪敢坐下,趕忙表示自己不累。


    謝憐見她這副模樣,微微一笑,心中大概有了猜測。


    看樣子上次送的那幅字起作用了啊。


    當下飽含深意地開口道:“可是因為上次那幅字而來?”


    江奕聽了之後立刻恭敬點頭:“前輩的字帖已經給家中長輩看過了,其中深意已然了解,家中長輩這才特地讓我再來侍奉在前輩左右。”


    謝前輩的那句話中隱含的意思,若給一般人還真理解不了,還好他們無生道宮有聯係上界祖師的手段,這才參透出來。


    現在迴想起無生祖師傳下的那句話,江奕還依舊忍不住心神震撼。


    “隻要那位大人高興,玄天棋盤也送她砸了也無妨!”


    嘶——,話語裏的每個字,都透出無生祖師對謝前輩毫不掩飾的濃濃討好和恭敬之意。


    若不是親耳聽掌門說出來,打死江奕也不會相信。


    實在太叫人難以想象了。


    謝憐下意識地掃了一眼江奕的儲物手鐲,淡淡道:“此事也有我的責任,以後多走動便是,東西就不用拿出來了。”


    ··············


    哦對了,那個夏無極好像還有顆兩界珠的法寶留在自己這裏沒要迴去呢,得找個人給他送去才行,別等時間拖久了以為自己是昧了人家的法寶


    謝憐正想著,那邊的江奕卻一下子愣住了。


    多走動,東西就不用拿出來了.


    前半句他能理解,謝前輩曾經指點過他們無生祖師入道,相當於他們無生道宮祖師的祖師了,香火情深厚,理應多走動。


    但是後半句.


    江奕表情一下子變得苦澀起來,飽含濃濃的沮喪之意,開口道:“前輩,您已經知道了?”


    謝憐點點頭。


    “前輩!”


    江奕忽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然後從儲物手鐲中將所有的上古仙玉都拿了出來,擺在謝憐麵前,接著無比誠懇地說道:“晚輩知道這數量和您想要的數量差了不少,是無緣之人,但晚輩還是想懇求前輩能看在我家長輩的麵子上,能讓晚輩留在您身邊,向您求教棋藝”


    江奕知道如謝前輩這般的人物,自然不是真的需要什麽上古仙玉,主要看的就是一個緣分。


    鍾神秀所擁有的上古仙玉數量正好暗合周天星辰之數,所以他算是有緣之人,才能成為謝前輩的學生。


    自己早知無緣,本以為可以耍點小聰明,等數量湊夠了再向謝前輩提這件事,企圖蒙混過關。


    但是


    謝前輩是何等的人物,目光如炬,洞若觀火。


    自己這點小心思一下子就被她看出來了,直接拒絕。


    可江奕不甘心啊,這樣一個堪比一步登天的機會擺在眼前,他實在不想放過。


    隻希望謝前輩,能看在無生祖師的麵子上,能原諒自己的魯莽和無禮吧。


    江奕滿懷苦澀和無奈地想道。


    謝憐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鍾神秀。


    旁邊的鍾神秀站出來,懇請道:“前輩,江奕雖然愛耍點小聰明,但人品當麵我可以給他擔保,絕對沒有半點要蒙騙您的意思,隻是因為他實在醉心棋道,想跟在前輩身邊學藝.”


    江奕一臉感動地看了鍾神秀一眼。


    冒著惹惱前輩的風險站出來給自己求情,真是好兄弟啊,這個鐵子沒白交。


    轉而又眼巴巴地望著謝憐,看到謝前輩眉頭微皺的樣子,心中愈發忐忑,隻能將姿態放得更加恭謹。


    謝憐對江奕道:“這裏一共多少?”


    江奕一愣,用神識快速掃了一眼地上的上古仙玉,硬著頭皮迴道:“一一百八十一塊。”


    這個數字和周天星辰之數差太多了,江奕自己都找不出理由來安慰自己。


    謝憐卻神色一動,點頭道:“可以.剩下的下次再補齊。”


    江奕一聽,臉上露出莫大的驚喜之色。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


    鍾神秀遞給江奕一個眼色,江奕如夢初醒,連忙砰砰砰給謝憐磕起頭來。


    見謝前輩如此順利的答應了自己,江奕喜不自禁。


    暗暗想著,謝前輩定然是看著與我無生道宮的香火情上才收下自己的。


    忽然,江奕感覺有點不對,細細思索,臉上驀的露出巨大的震撼和驚喜之色。


    “一百八十一塊上古仙玉!一百八十一,這數字不正是棋盤中黑子之數嗎?”


    一個棋盤總共有黑棋一百八十一顆,白棋一百八十顆。


    江奕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攜帶的上古仙玉的數量,正好合乎黑子之數啊。


    “而我平時與人對弈,也正是最喜歡持黑子先行!嘶嘶——謝前輩竟然連這一點都算到了!”


    江奕心中生出一股大震驚大恐怖,隻覺得謝憐的境界實在讓他高山仰止。


    “怪不得謝前輩一開始拒絕,後來讓我數了一次仙玉數量後又讓決定收下我,原來我無意間竟然也成了謝前輩眼中的有緣之人。


    隻是,我的這份機緣比鍾神秀差了一半,因為白棋之數我還未補上,謝前輩最後說的那句話,應該就是對我的一個考驗吧。


    看我有沒有這個悟性能參透出來。”


    江奕頓覺腦海中一片豁然開朗,滿心的驚歎都化作無比的敬畏和崇仰從眼中流露出來。


    江奕這才明白,為何掌門會讓自己迴來小心伺候在謝前輩身邊了。


    如謝前輩這樣經天緯地的絕世大人物,一言一行中暗藏的玄機,自己能隨隨便便參透幾個,都足以受用無窮。


    謝憐忽然想起之前夏無極留在自己這裏的那顆兩界珠,連忙迴屋將其拿出來,連帶祝老曾給她的那塊令牌,對江奕和鍾神秀道:“你們拿著這塊令牌去蜉蝣宗找一個姓祝的老頭,問出這顆珠子主人的所在,幫我把珠子還迴去吧..”


    江奕兩人自然一眼認出這顆是兩界珠,雖然不解,但還是點頭道:“明白了前輩”


    夏無極是祝老的晚輩雲曦帶來的,她將這件事交給江奕兩人來辦。


    想到這顆珠子在自己這裏放了這麽久,謝憐苦笑地自語一聲:“希望還來得及吧,可別惹出什麽麻煩來”


    江奕和鍾神秀耳朵一動,將這句話聽了進去。


    蜉蝣宗,太上長老靜室。


    四個人一坐三立。


    其中坐著的是個相貌清臒的俊朗中年,赫然是梵音聖主。


    站著的三人分別是清冷絕美的澹台清音,還有祝照真人,最後一人則身體精瘦,尖嘴猴腮,儼然是許久未見的黃澤真人。


    “上次從謝前輩那得到一幅《風雨如晦圖》,迴去後細細參悟,僥幸突破扶搖境。


    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去好好拜謝謝前輩,便被梵音聖主前輩給叫來了..”


    黃澤真人開口說道。


    梵音聖主略帶歉意地開口道:“拜謝前輩之事確實重要,是我欠考慮了。”


    “不敢..”


    黃澤真人連忙欠身,說道:“謝前輩一向寬宏大量,想必不會因為這點小事遷怒於我。隻是想問聖主,您如此焦急將我們叫來,到底是因為何事?”


    梵音聖主臉色變得微微凝重起來,沉聲開口道:“此事說起來和你們關係不大,但又關係匪淺,甚至說,整個南境修士都可能與這件事有所牽扯”


    “呃?”


    梵音聖主一番話將幾人說的滿頭霧水,不明所以。


    梵音聖主終於不打啞謎,緩緩說道:“你們可曾還記得,上次我跟你們提起過的,那真魔宗傳人的辛秘?”


    澹台清音和祝照真人下意識點頭。


    但很快又反應過來,臉上露出驚駭莫名之色。


    黃澤真人不明所以,燭照與他細細分說了,他才了解。


    “師尊,到底是如何一迴事情?”


    澹台清音開口詢問道。


    梵音聖主緩緩開口道:“我剛剛得到赤霄聖主的傳訊,告知我北明山一帶最近有幾個宗派被人滅了門,滿門上下雞犬不留。


    滅門者所用之手段,與真魔宗妖人的慣用手段極為相似。


    赤霄聖主懷疑真魔宗傳人出世,便讓我迴去商議,我便告知你們一聲,不管此事是否為真,提前做好準備必然無錯。”


    燭照真人和黃澤兩人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凝重且嚴肅起來,當下向梵音聖主施禮道謝。


    “多謝梵音聖主提醒。”


    既然連梵音聖主和赤霄聖主兩大聖主級人物都如此慎重,可想而知,那神秘的真魔宗傳人到底是有多麽的可怕。


    澹台清音俏臉上露出思索之色,猶豫地開口道:“師尊,此事要不要告知謝前輩知曉?”


    梵音聖主搖搖頭,迴道:“現在還未確定是否真是真魔宗傳人,而且對方的實力也不清楚,沒必要這麽早就去打擾謝前輩,否則若是一場烏龍,你我再無顏去拜訪謝前輩了。


    而且,若事態真的發展到無法控製的地步,演變成一場席卷南境的大劫,謝前輩想必也不會袖手旁觀。”


    澹台清音點點,又忍不住詢問:“師尊,那真魔宗傳人,當真有如此兇殘?”


    燭照真人和黃澤兩人臉上也露出好奇和疑惑之色。


    梵音聖主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你們可知,南境本是有四大聖地級宗門存在的。如今為何卻隻剩下梵音和赤霄兩大聖地”


    梵音聖主話一說出口,澹台清音三人頓時動容,燭照和黃澤更是倒吸一口涼氣,神色駭然。


    四大聖地變成兩大聖地,梵音聖主的話不言而喻。


    很顯然,消失的那兩大聖地就是覆滅在真魔宗手裏的。


    這時,梵音聖主忽然神色一動,手中多出一塊傳訊玉簡來。


    他神識沉入,待迴過頭來,長長吐出一口濁氣,衝候立的三人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赤霄聖主剛剛傳訊告知,擁有扶搖後期修士坐鎮的法華劍宗全宗覆滅,確定是真魔宗傳人現世無疑。”


    澹台清音三人身子頓時一震,每個人臉上都露出震驚和駭然之色。


    梵音聖主又開口道:“據法華劍宗幸存弟子所言,此次出世的真魔宗傳人應該有兩人,而且,他們好像是在找一個黑色罐子,不知是何物..”


    “哎”


    梵音聖主輕歎一聲,感慨道:“大劫將臨,看樣子南境必有一場浩劫啊”


    澹台清音神色複雜,她腦子裏不斷浮現出一道飄渺出塵的身影。


    想到那張似乎永遠都帶著淡淡笑容的嬌靨,和永遠都智珠在握、算無遺漏的秋水明眸。


    澹台清音心中輕歎:若是謝前輩在此,那什麽事都不算事了吧。


    燭照真人和黃澤真人的表情卻有些古怪,兩人對視一眼,似乎有什麽話想說卻不好說。


    “好了..”


    梵音聖主站起身來,淡淡開口道:“我需盡快趕往赤霄聖地一趟,和赤霄聖主商議如何應對這場劫難,清音你就留在這,有什麽事我會通知你。


    謝前輩若是有什麽吩咐,你也隨時告知我。”


    “是,師尊。”


    澹台清音應下。


    就在梵音聖主欲要離開之時,燭照真人忽然神色一動。


    不多時,他抬起頭說道:“聖主,剛剛得到消息,有兩人遵照謝前輩的指示前來找我,您是否”


    “謝前輩?!”


    梵音聖主眼眸微亮,當下點頭道:“那你將人叫來,我再逗留片刻便是。”


    “是。”


    燭照真人當下傳訊下去,讓蜉蝣掌門將人帶上來。


    不多時,兩個相貌俊美、氣質不凡的青年出現在眾人眼前。


    “扶搖境?!還如此年輕!”


    看到兩人,燭照真人和黃澤真人頓時狠吃一驚,神色有些動容。


    就連梵音聖主的眼眸也亮了亮,上下打量兩人。


    江奕和鍾神秀同樣在好奇打量房內眾人。


    扶搖境..扶搖境..


    哇!


    看到清美絕倫的澹台清音,江奕的眼睛頓時亮了一下。


    待看到澹台清音旁邊的梵音聖主,他立刻又倒吸一口涼氣。


    洞虛境?渡劫境?


    那個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貌似比他們無生道宮的掌門還要強上一線。


    太可怕了,這麽一個小小的宗門內竟然還隱藏著一個接近渡劫的大能修士,怪不得能跟謝前輩扯上關係。


    江奕頓時老實起來,看著眾人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敢問哪一位姓祝?”


    燭照真人連忙應下,道:“便是老夫,敢問這位道友,你們是謝前輩的..”


    “學生。”


    鍾神秀開口。


    “原來是謝前輩的徒弟,難怪難怪..”


    黃澤真人在一旁不住嘖嘖感歎。


    這兩人骨齡不超過二百歲,年紀輕輕就已經晉升扶搖境,和他們比起來,自己這一輩子修行就像修到了狗身上去了一樣,羞愧難當。


    但若是謝前輩的徒弟,那就再正常不過了。


    可江奕卻苦笑一聲,糾正道:“不是徒弟,是學生。我倆資質愚鈍,還入不得謝前輩的法眼,不配繼承前輩衣缽。”


    資質愚鈍


    聽到這話,燭照真人和黃澤真人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兩下。


    你們都資質愚鈍了,那我們算什麽?朽木疙瘩?


    不過,如果是做謝前輩的徒弟話,這兩人被稱“資質愚鈍”,好像也沒錯.


    燭照真人平複了一下心情,詢問道:“敢問謝前輩讓兩位前來是有何吩咐?”


    江奕表情頓時嚴肅起來,從懷裏拿出一顆兩界珠,對燭照說道:“謝前輩讓我們找到這顆珠子的主人,然後將珠子還迴去。”


    “珠子的主人?”


    燭照看著這顆貌似有些眼熟的珠子,努力迴憶。


    這時候澹台清音已經開口:“這好像是大夏國三皇子夏無極的兩界珠。之前無生大帝洞府開啟時,謝前輩就是用這顆珠子在背後指點他盡破無生大帝的九死棋局的..”


    “對對,我想起來了,就是夏無極。”


    燭照真人也恍然大悟,連聲附和。


    “大夏國三皇子夏無極”


    江奕默默記下這個名字,看一眼手裏的兩界珠,臉上又露出絲絲的崇拜敬仰之色。


    不愧是謝前輩,靠著一顆小小的兩界珠,便把無生祖師留下的九死棋局給破了個幹淨。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告辭了,先將東西按謝前輩的囑咐還迴去。”


    江奕當下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候,坐在椅子上的梵音聖主緩緩開口道:“兩位小友,謝前輩除了讓你們做這件事,就沒有別的吩咐,抑或是說過別的什麽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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