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籲籲地撐著殘破的身體,我絲毫不敢大意,眸光緊鎖著那道依舊大開的洞門。

    直到上方傳來玄夜滿意地輕咦聲:“看來你比我想像中的要有用多了。”

    我仰起頭,渾濁的眸子閃過一絲恨意,咬牙切齒地道:“你還有什麽花樣,全部使出來吧!”

    “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這次的話明顯帶著笑意,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

    我握劍的手痛到麻痹,掌心傳來的濕膩感早己溶入了劍柄,盡管很痛,我卻仍是咬牙硬握住它。

    因為目前對我來說,劍是目前唯一能相信並保護自己的東西了。

    不一會,兩名黑衣人進來把狼的屍體拖了出去,洞口再次緩緩地合上,整個暗室又隻剩下我一個人。

    鬆了口氣,我整個人虛脫地躺在地上,身體卻仿佛在瞬間恢複知覺,火辣辣地疼痛一波接著一波地襲來。

    黑暗中,我像一隻受傷的困獸般,掙紮嗚咽著,卻倔強地隱忍著,不願低頭。

    直到耳邊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聲時,我終於因失血過多,再度暈了過去。

    暗室的牆在此時再度轉開,一扇石門赫然出現,一黑一白兩名男子陸續走了進來。

    “王爺,她暈過去了。”黑衣男子走上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子,冷冷地道。

    白衣男子眯起眼打量著四周,在看到地上因之前博鬥殘忍下的血跡時嘴角微揚:“看來,她比我想像中有用的多!”

    彎下腰,南宮耀執起女子早己布滿血跡卻仍不肯鬆開短劍的手,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玄夜,你對她有什麽看法。”

    玄夜緊抿著唇,望向那早己暈過去的人,沉吟了半晌,總結性地道:“她。。。很特別。”

    “是嗎?能得到你的誇獎,她該感到榮幸。”眼角一挑,南宮耀笑得嬌媚,眸光裏卻閃過一絲淩厲。

    “屬下不敢。”玄夜臉色一白,僵硬地曲膝跪下。

    “給她最好的傷藥,明天的訓練。。照舊!”南宮耀站起身,麵無表情地撫上手中的玉戒,看了暈迷中的女子一眼,轉身離去!

    “是,王爺。”抱起暈迷的女子,玄夜恭敬地目送南宮耀離去。

    半晌,伴隨著一聲歎息聲,密室的石門再度關上,徒留一室的淩亂血跡,述說著之前發生的血戰。

    “嗚,好痛。”全身仿佛被車輾過一般,撕裂般地疼痛,而肌膚更是像火燒過一般,灼熱得嚇人。

    頭一側,額前傳來冰涼的觸感讓我忍不住捉緊不願放開,微睜開眼,囈語般地輕喃:“阿皓。。熱。。。”

    冰涼的手僵住,卻是沒有掙開我:“該死的,燒還沒退。”

    耳邊傳來一聲似自言自語的低咒聲,是誰的聲音這麽冷漠?好像很陌生,卻又帶著一絲熟悉?

    當迷朦的眼終於完全睜開,眼前模糊的人影也逐漸清晰,玄夜陽剛中略帶冷酷的臉映入眼簾。

    這個人不是阿皓,意識到這一點,捉住他的手觸電般鬆開:“玄。。夜。。怎麽會是你?”

    玄夜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沒有說話,轉身從水盆裏擰了一方濕帕敷上我的額頭。

    “我。。。嗚。。”不小心牽扯到身上的傷口,忍不住呻吟出聲。

    “不想死就好好躺著。”玄夜粗魯地把我按迴床上,冷酷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

    悶哼一聲,我聽話地躺了迴去:“玄夜,謝謝你。”

    盡管冷著臉,我還是能感受到他的關心,即便這一身傷都是拜他所賜。

    他神色微訝,看向我的目光有些複雜難懂:“你不恨我?那兩隻狼是我放進去的。”

    “不恨,你也是奉命行事罷了。”苦笑地搖了搖頭,我拿開額頭的濕帕,自嘲地道:“說吧,明天又是什麽?”

    想起先前的生死博鬥我仍覺得心有餘悸,如果這一次再放些虎啊,熊啊之類的,我絕對會死得很慘。

    “你己過了獸關,明日與你交手的就是人了。”

    “還好。”我不自覺地鬆了口氣,眼皮因疲憊再度緩緩地閉上。

    明天,等待我的又會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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