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賦辭不以為意,搖著折扇,緩慢地踱步到他們麵前:“拖出去,我相府的大門不是什麽阿貓阿狗也配進的。”


    幾個禦史頓時臉色漲得通紅,還打算再罵,卻被那些侍衛毫不留情的用劍請了出去。


    隻能在門口撒潑,蕭賦辭搖著折扇站在台階之上:“若是各位覺得本相有罪,還請寫奏折呈給陛下自有聖意裁決,若是諸位到我府上來鬧擾了本相的清靜,就別怪本相翻臉不認人了。”


    蕭賦辭沉下臉來,瞬間釋放的氣場,讓那些禦史都不敢再說話,玉麵修羅確實沒有人敢在他麵前放肆,所有人都覺得他早就已經瘋了,可是也沒人敢說。


    那幾位礙於他的震懾,最後隻好拂袖離開。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不知怎的蕭賦辭又想起月白的那句。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若是我不能護好她,還不如放她離開。


    那現在他是否能夠保護她了呢?


    接下來的時間裏,蕭賦辭送走了姬家人,然後開始打探蕭家是不是有神木的消息,可是蕭家防他太甚,他根本沒有辦法把自己的人插進去。


    既然如此就隻能釜底抽薪了,白虎優雅的邁著貓步走到蕭賦辭身邊:“蕭家的除妖師實力又少了一個層次,你也應該知道他們是靠什麽提高的實力,其實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妖怪都是不願意和人摻合在一起的。”


    蕭賦辭聽懂了白虎的言外之意,他知道蕭家也想對付他,不對付他就先要解決了白虎,因為有白虎在護著他,蕭家不能動他分毫。


    所以蕭家會不斷的提高捉妖師的能力,把希望寄托在捉妖師身上,希望捉妖師能夠解決了白虎,可是越是讓白虎待在自己身邊,蕭賦辭就越是心驚於白虎的能力。


    蕭賦辭時常在想白虎真的隻是妖獸嗎?皇宮之中有龍氣鎮守,妖怪不能踏入分毫,可白虎卻能夠自由的穿梭在宮中。


    蕭家想要打白虎的主意,蕭賦辭覺得簡直是癡人說夢, 同時當實力差距過大,又時時刻刻覺得被盯著的時候,總是覺得很煩。


    蕭賦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這些捉妖師提高修為的方法,有傷天合,說是下次他們再販到我們頭上來,便不必留情了,就當是為那些無辜的生靈報仇,可以避免接下來他們繼續作惡。”


    說完他又覺得這樣對白虎來說似乎是有些命令的語氣,但是蕭賦辭沒有再說話,而是等待著白虎的反應。


    這是一次試探,他一直知道白虎想要他的魂魄,可是到底能為了這一個魂魄做到什麽地步,蕭賦辭就不得而知了。


    白虎顯然沒有想到蕭賦辭是在試探,於是它直接一口答應下來,讓蕭賦辭更加確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大概很多妖怪都是十分單純的,他們不與人相處,難怪鮫人常說要遠離人族。


    鮫人?突然想到柒祭,蕭賦辭就想到她所說的引魂,快速走到池塘邊,柒祭感覺到是他就靠近過來。


    “你辨別出月白的引魂能不能識別出她在哪裏?”蕭賦辭問道。


    “她在畫裏。”柒祭想了一下迴答道。


    曾經都是月白一次次的和柒祭解釋,帶柒祭去認識這個世界,如今沒有了月白蕭賦辭覺得這條鮫人實在是有些難以溝通。


    他沒有辦法和這條鮫人解釋,那隻是月白的一部分,而他想要通過鮫人的所謂引魂知道其他的靈魂碎片在哪裏。


    想了一會兒,蕭賦辭還是覺得應該先找到一些殘魂,快來給鮫人認一下,然後再讓鮫人確定能不能找到其他殘魂。


    這個時候歪頭思索了很久的鮫人突然又指著一個方向說道:“那個方向也有月白。”


    鮫人說的莫名其妙,但是蕭賦辭卻聽懂了,一瞬間的狂喜在心頭蔓延,即命人抬來水缸,把鮫人放在水缸裏,朝著那個方向去了。


    柒祭一路指到了公主府。


    眾人最後竟然是在公主府門前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的公主府已經和以前的公主府完全不同,曾經的公主府金碧輝煌,如今門口的石獅子都已經附上了青苔,大門被火燒過的痕跡仍然存在。


    似乎這曾經盛極一時的公主府,就這麽被人刻意遺忘了,是了,所有人都在忙著奪權,又有多少人會去關注曾經的公主府。


    可是就在眾人來到公主府門前時,鮫人指著門說道:“她在裏麵。”


    蕭賦辭打開門,裏麵空落落的什麽都沒有,他讓眾人退下自己一人進了院中,他推開了婚房的那扇門。


    裏麵的婚床桌案,都被燒成了灰色,隻隱約看出落在地上的龍鳳雙燭燒了一半,就這麽被埋沒在灰燼裏。


    這裏麵什麽都有,隻是沒有他想見的人,白虎突然出現在空氣中嗅了嗅說道:“你看不見她,她也看不見你,但是他就在此處。”


    “閣下,我想見她。”蕭賦辭說道。


    “就算你見她,她也不會感受到你在,何況你如今肉體凡胎,而她卻是一鬼魂,你們本就隔著陰陽,又如何能相見呢?”白虎說完頓了一下,“想讓你們相見,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鮫人不是也是妖嗎?


    若是那位畫卷中的朱砂姑娘同意他們兩人分別進入畫卷之中,鮫人和你互通五感,便可以共享引魂。


    隻是與那位朱砂姑娘不利,所以需要征求朱砂姑娘的同意。”


    蕭賦辭明白,朱砂已經完全意識到了自己是一個主體,她必然不願意月白迴來,所以不願意是正常的,這也正是蕭賦辭頭疼的問題。


    在蕭賦辭看不到的地方,整個公主府都是大婚那天的場景,月白不斷重複著那天,出嫁拜堂一起坐在床榻上等自己的夫婿迴來的場景。


    白虎歎了口氣:“讓你見見她吧。”


    說完白虎走向柒祭,柒祭是能夠感覺到月白現在到底在經曆什麽的,隻是這經曆和柒祭沒有關係,自然也沒有辦法迴溯時空。


    “你願意和蕭賦辭共享五感嗎?我也可以讓你見到她。”白虎問柒祭。


    柒祭點頭說道:“我願意。”


    而後白虎施法,柒祭便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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