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製作的鍋子燒的滾燙,呲些香油,熱騰米飯來兩勺,拌飯醬一勺,輕輕翻動,發出吱吱的響聲,醬料香氣泛起,引得人食欲大開。北廳的座位與南廳差異巨大,這邊多了隔板,還有半封閉的隔間,最北側是一個小舞台,可以容納百十人喝茶看戲,這邊的商業布局也是為舞台做了讓步,最北側沒有商戶,應該屬於檔口的位置全是座位,保證足夠客容。


    小雲:“天意,聽說你舅舅,武大人給你尋了一門親,去見了人家沒?”


    楊天意:“我給拒了,沒成廚神之前,除了做飯,什麽都不放在心上。”


    長孫無垢:“你這孩子,死強,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不能耽誤的!”


    楊天意:“我心意已決,師父給我設置了六個考驗,必須全部完成,不然睡不著。”


    小雲:“哦?沒聽師父說過啊?”


    楊天意:“師父定的六個菜係知道吧?”


    小雲:“知道,那是商業劃分嘛!”


    楊天意:“對,當我覺得我可以的時候,就會啟用師父給我準備的廚神大賽,我要拿到六項冠軍,成就第一流廚藝!”


    小雲:“哦,廚神爭霸賽是給你做的啊,我以為師父心血來潮讓我寫來玩的。”


    長孫無垢:“成了親也可以慢慢比嘛!”


    楊天意:“不行,師父說過,我很容易分心,讓俗事染了心門一定會把廚藝耽誤了,與其渾渾噩噩,不如花上十年,把技藝做的極致!”


    張紅拂:“男人就得有傲氣,俗事磋磨不墮衝天之誌,紛繁繞心不染鴻鵠之鳴!”


    小雲:“李夫人說的好,師父可是很讚歎李將軍的才華呢!”


    張紅拂:“他呀,有什麽可讚歎的。”嘴上沒說什麽,臉上的笑容卻很真誠。


    小雲:“師父說,庸人最悅波瀾,一件事做的如履薄冰,狀況百出,卡著邊際成了,嗬嗬,大加讚賞。”


    長孫無垢:“誰會這麽傻?”


    小雲:“嗬嗬,不好說,師父以穆老頭典過李將軍,引經據典的典,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善醫者無煌煌之名,他們做過的事情,平靜如水,水到渠成,根本沒有任何危險,沒有任何波瀾,甚至說不上精彩,可就是能穩穩當當的做成,做好。師父說,判斷一件事情一個人的時候,不用看他怎麽說,怎麽誇耀自己的功績,經曆了多少苦難艱險,隻看他用的資源是不是夠少,折損的兵將夠少,仔細審視全程的時候有種馬後炮的感覺,我見過李將軍的軍報,看上去不平平無奇,真懂軍事的人才能看出,李將軍出手之前已經把對手算死了,後麵做的不過是按部就班罷了。穆老頭給人看病,手搭腕子上,一捋胡子,總會嗬嗬一笑,哈哈,沒事兒,吃兩劑藥包你活蹦亂跳,有這一句話什麽病都得輕一大半,醫病先醫心,兵人先兵情,隻要知道了對手的性情,妥妥的把人算死!”


    安安:“拿捏幾個小人物而已,用不著太費力。”


    小雲:“你功夫退步了哈!”


    安安:“恩,這兩年長個兒,穆爹爹不讓練太狠。”


    小雲:“小薛跟你差不多大,已經說了親事,有目標沒?”


    安安:“有,我要娶香姐!”


    小雲:“哦?香香知道嗎?”


    安安:“當然知道,師父沒教你?”


    小雲:“教什麽?”


    安安:“你說教什麽?當然是談戀愛呀,哈哈……”


    小雲:“師父倒是說了一句,我看灰灰寫的信,看文筆不像他的風格,有點像水水,我覺得水水肯定使壞了,給灰灰出餿主意。”


    安安:“這都能看出來?”


    小雲:“當然,灰灰的文化水平有限,用詞盲區懂不懂,很多晦澀的詞是用不出來的,兩人的語言模型差異很大,必然有人指點,能如此鬼靈精的還能有誰?”


    安安:“好像是哦!快吃吧,待會兒還要忙呢!”


    柳四甜端著餐盤走過來,隨意的放下,說道:“嚐嚐,涮牛肉,最高等級!”


    長孫無垢看一看盤子,說道:“粉色,沒熟嘛!”


    小雲安安已經伸筷子夾起一大片,放在自己的碗裏,小心的吃起來。


    柳四甜:“先見之明啊!”


    話音剛落,安安筷子再次伸出來,挑起四五片,直接塞嘴裏,湯汁順著嘴角流下,小雲抽出紙巾幫安安擦了兩下。


    柳銀環:“弟弟這飯量可以啊,一會兒吃了幾鍋飯?”


    安安咽下牛肉,說道:“才三鍋,這鍋子小的很,兩口飯,天意,幹嘛做這麽小,不能做點兒大的嗎?”


    楊天意聽到這話,菜刀甩在案板上,大聲說道:“潲水桶夠不夠大?”


    “哈哈哈……”


    安安:“好了,好了,甜甜,哪個攤兒做的?”


    柳四甜:“我的私藏,你去秘書處定嘛!”


    安安扔下筷子湊近柳四甜,拿胸口蹭柳四甜的肩膀,嘴裏哼唧:“甜甜,分我些嘛!”


    柳四甜直接一巴掌按在安安臉上,把他推開,安安順勢站起來,臉上笑嘻嘻,快速跑向遠處的攤位。


    小雲:“你的牛肉完了!”


    柳四甜略一詫異,伸手一模懷裏,大聲喊道:“安安,看我不打死你!”


    李麗質:“咋迴事?”


    柳四甜:“把我的單子拿走了,等我吃完飯的,好好收拾收拾他!”


    小雲:“哎,那小子手最快了,我都得防著他,也不知跟誰學的,雞賊的很!”


    柳銀環:“天生的唄,別人說話的時候眼睛定著不動,他可不是,一直滴溜溜的轉。”


    沒過太久,安安端著一個鐵盆過來,笑嘻嘻的放到桌子上,把醬料擠到熱石鍋裏,大口吃起來,氣的柳四甜一點不帶客氣的,大筷子使勁兒往碗裏別,原本可以吃幾天的份額,一次消耗幹淨。


    長孫無垢也跟著挑了一片,吃到嘴裏滋味十足,嫩滑無比,問道:“這是什麽部位,為何如此滋潤?”


    小雲:“肥牛,肌間脂肪很足,是不是一股子特別的香氣,不是調料的味道,就是本身帶的。”


    長孫無垢:“你們自己養的嗎?我也想定些。”


    柳四甜:“還在繁育期,不讓隨便吃,我哥在牛場幹活,特意給弄的,切了片存冰箱,你小子,啊,不行,你賠我!”


    安安:“庫裏有大魚,我迴去給你搞來,怎麽樣?”


    柳四甜:“什麽魚?”


    小雲:“龍躉,記得喊我一聲,我過來吃,哎,師父要是不打坐就好了,皮可好吃了。”


    楊天意:“什麽?你剛才說啥?”


    小雲:“龍躉!”


    楊天意:“我等你哈,一定動作快點,我給你做!”


    柳四甜:“你們幾個倒底是徒弟還是敗家子?東家攢的家底兒全讓你們吃幹淨了!”


    楊天意:“你吃不吃?”


    柳四甜:“吃,不吃是傻子!”


    “哈哈……”


    小雲:“不用著急上火的,如今大船已經可以遠洋,咱們商量個時間出海一趟,自己撈點嘛!”


    安安:“這個主意好!我特意學了拖船,不知道能不能用上!”


    小雲:“你跑海邊了?”


    安安:“恩,我給你送了懷表呢,從海邊迴來的時候順便帶來的,忘了?”


    小雲:“宮人沒說誰送的,以為是商隊帶的呢!”


    安安從懷裏摸出一個懷表一按,叮的一聲打開,說道:“這東西可貴了,想存一盒的,水水全給分了!”


    小雲:“嗯,以後還會有更好的,首批有收藏價值,貴隻是技術不普及。”


    張紅拂:“清風亭演啥,晌個兒看孝子挨打,差點忍不住淚兒!”


    安安:“哈哈,下午演不孝子遭雷劈!我做特效!”


    李麗質:“啥是特效?”


    安安:“特殊效果唄,比如雷劈,待會兒在頂上掛一個大型的電弧發生器,地麵裝上接引電極,演員身上埋好導線,穿好隔離服,演員自己一按開關,電弧可以穿三米遠。”


    小雲:“中間是不是用魚線掛了中繼?”


    安安:“這你都能猜到?”


    小雲:“你穿開襠褲的時候師父就帶我玩過了!”


    “哈哈……”


    安安聽著笑聲一點沒有臉紅的意思,依舊大口的吃肉,看盆裏沒多少了,直接全倒進石鍋裏。


    小雲:“你注意些,把音響設備做好隔離,很容易擊穿電器原件的,還有濕木頭,搭架子的木頭有沒有鐵釘,都要試過才行。”


    安安:“好嘞,開幕前,先做實驗!”


    柳銀環:“下半晌不會還有鬧事的吧?挺影響看戲的!”


    柳四甜:“讓小薛巡視,咱倆交班!”


    曹安抱著單子巡視過來,挨個記錄攤位的情況,攤位上人多少,工位忙碌程度,出餐是否順暢,一一記錄下來。


    小雲:“吃了沒?”


    安娘子:“我得按單子吃,一會兒給我送辦公室。”


    小雲:“什麽時候休?”


    安娘子:“得入夏了,放心吧,我會逐步減工作的。”


    長孫無垢:“我也想去你們婦幼看看,你們五裏坡所有的女人都去婦幼生產嗎?”


    安娘子:“是啊,主要看身體情況,一般會按照預產期做規劃,若是家裏的條件太差,提前住進去,像我這樣,不用太早,但是要按時去做檢查,測唐測畸,總之聽話就行。”


    長孫無垢:“哦?”


    安娘子:“婦幼也不是萬能的,隻是條件寬鬆一些,洗澡洗頭很方便,吃食管的比較嚴格,習慣了田裏寬鬆環境的女子,很多會選擇預產期住進來,出月子抱著孩子在家裏溜達,女人嘛,嘮嘮叨叨,有的不習慣聽人囉嗦。還有些不習慣婦幼的味道,反而喜歡麥子黍子的生氣,放袋兒糧食在床邊才能睡好覺。大山家媳婦,說喜歡青草的味道,大山時常得割點草送過去,插在花瓶裏。”


    小雲:“褚鳳山?”


    安娘子:“嗯嗯,是他!”


    安安:“姨,舒舒呢?怎麽沒見她?”


    安娘子:“上學堂啊,一般不來辦公室,下學吃過飯去南邊場子玩。”


    安安:“哦,她托我帶的彩筆放你辦公室了,記得帶給她。”


    安娘子:“恩。”說完慢慢往前走到下一個檔口,


    小雲:“水彩筆?”


    安安:“嗯。”


    小雲:“龍大叔還真舍得啊!”


    安安:“你很長時間沒在家,實驗室裏已經變樣兒了,可以製備很多東西,因為空間的關係,拆出去十幾條支料線路,隨著開發產品的增多,還是不夠用。沒有師父的命令,不能全部搬出實驗室。”


    長孫無垢:“先生會一直這樣嗎?”


    安安:“說不準。”


    長孫無垢:“陛下也想修仙,找不到門路啊!”


    安安滿眼狡黠,笑嘻嘻的說道:“我們哪兒會修仙啊,工業生產嘛!類似於燒石灰那樣。”


    小雲:“我跟著師父學了強身健體的武藝,陛下嫌棄,不願意學嘛!”


    柳四甜:“我也會武藝,有功夫就是好,想打誰打誰,安弟,你說對不對啊?”


    安安:“幹嘛?你以為我弄不到牛肉,等我迴去的,看我實力!”


    柳四甜:“我能讓你小子跑了嗎?少給我打馬虎眼!”


    安安:“怎麽?你打的過我?”


    柳四甜:“你敢還手,我就找外援,是吧,雲雲!”


    小雲:“好啦,別扯虎皮,快嫁人的女孩子了,天天打打殺殺的,像什麽話!”


    柳四甜:“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是吧,不是我震著西市,不知道要鬧多少幺蛾子。”


    小雲:“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幹那點活兒夠飯錢嗎?”


    柳四甜:“練武哪有不吃飯的!?”


    長孫無垢:“說到飯,我一直想問,南廳的飯菜賣的如此便宜,能掙錢麽?”


    柳四甜:“能啊,兩成純利,消完那幫小崽子的飯錢,還有六個點。”


    長孫無垢:“這也不多啊!”


    小雲:“當然不多,誰家好人靠賣包子饅頭掙錢,主要還是金融產業,隻要這邊營收平衡就相當可以了。降低利潤還有一個目的,行業壁壘,提前把壁壘建好,省的過多的同行入場,弄的這邊蕭條,隻要有流量,其他產業會掙出足夠的利潤!人們總會陷入人多就漲價,漲價人變少的境地,現在是上升期,主要做增量,大力建築行業壁壘,以餐飲引流,先把人留住,培養消費習慣,其他的產業才會有足夠的曝光量,等大家習慣了眼前的配置,就會習慣性的想起,哪兒有什麽,哪兒可以做什麽,餐飲是集群的核心產業,必須做好引流,至於掙不掙錢,倒在其次,等經濟下行,各個行業開始蕭條,這個行業壁壘就會顯現,那時才會發揮它的作用。無論什麽平台,流量都是至關重要的,也都是需要付費的,隻是現在的認知水平還達不到,意識不到這個問題,所以提前把壁壘建起來,構築好一個巨大的蓄水池,隻要池子裏有水,商業不會崩掉的。或許三十年後,或許五十年後,經濟開始蕭條,資本泡沫崩潰,增量市場不在,大家都在存量市場裏玩,餐飲仍舊是非常活躍的戰場,大家兜裏都沒錢,還是得吃喝用度,頭部企業必然會陷入血腥的價格廝殺,瘋狂的搶奪中小企業的飯碗,而小企業,也就是路邊的小攤子想要生存,就得做一些拿得出手的產品錨定客戶,比如小麵館吧,原本市場活躍的時候,賣十文二十文一碗,情況一變,如若繼續堅持,沒有客流必然要倒閉,他們的出路就是現在的南廳,主動把價格定在成本線上,靠附加品做利潤,或許整體利潤沒有那麽高,但是可以活得下去,隻要撐個三五十來年,蕭條過去,還是一條好漢。”


    長孫無垢:“確實如此,原本模模糊糊,聽你一說豁然開朗,隻是,南廳是不是太亂糟了?”


    小雲:“鬧哄哄是正常的,這是繁榮商業的天然底色,絕對的秩序隻會帶來絕對的冷清,絕對的混亂也必然會滋生災禍,一切都要有規矩,但是也要相對寬鬆,打擊小偷小摸,坑蒙拐騙,尤其是騷擾女性的這些行為的力度很大,隻要敢出手,最次也得破財。福澤街與金光延平相連,已經有許多擔兒挑開始叫賣,不消一兩年,城外兩門之間以及整個福澤街必然會發展成一個巨大的自由貿易市場,陛下之所以能無限製的允許我做西市,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這個商業街,西門外自由市場是未來新西城的雛形,東西貿易的集散地,自由貿易的氣息越濃厚,商人駐留的意願才會越強烈,人家來行商,肯定是圖點什麽,要麽安穩,要麽有利,總不可能圖官家臉臭,稅高吧,或者大刀砍脖子利索吧。未來三十年的重要納稅區就是西門外的國際市場,你可以去問問,整個西邊都在你哥名下,真正的商業從來不是腦子一熱去做什麽,都是提前幾年幾十年規劃出來的。檔口銷量怎麽樣?”


    柳四甜:“昨天檔口銷售是往日的四倍多,看今天的樣子,能做到五六倍,若是其他鋪子,就那種破攤子,根本做不過來,能做加倍算他們腿兒跑的快!”


    李玉素:“五六倍?多厲害的人也累壞了呀!”


    柳四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位,除了煮餃子煮麵條的受限外,其他的根本沒問題!湯鍋加倍,還忙不過來隻能限客咯。”


    李玉素:“燒開就要好久吧,能快到哪兒去?”


    柳四甜:“加開水啊,怎麽能用涼水,天沒亮就把三百升的大桶燒上了,中午要用兩三桶哦,真用涼水不急死人啦!”


    李玉素:“麵撈出來還可以繼續煮嘛,也不費事!”


    小雲:“堿水麵可以連續煮,但是煮多了會有味道,還是要換水,要不停的續熱水,五裏坡的美食街是一桶水煮一天,師父跟了幾天,把流程改了,煮多少份兒麵之後,湯要倒掉,不然會影響口感,一般人吃不出來。”


    楊天意:“我能吃出來,不注重細節做不出好東西的。”


    李玉素:“人家廚子吃的肥肥大大的,你怎麽這麽瘦?”


    楊天意:“我要保持敏銳的味覺嗅覺,不能吃太胖!”


    安安:“對對對,我記得餓急眼的時候,能穿過地皮聞到草根的甜味!”


    柳四甜:“甜味是味覺,你怎麽聞道的?”


    楊天意:“真能聞到,不騙人!”


    柳四甜對著小雲問道:“你也能聞道?”


    小雲:“聞不到,我沒挨過餓!”


    柳四甜:“我挨過餓,可沒聞到過啊!”


    小雲:“你沒餓急眼!安安來的時候皮包骨,大肚子,趴地上看不出來是個人,哼哼,那種極致的饑餓狀態下,一點輕微的味道都可以嗅到!”


    安安:“是啊,隔好幾裏,哎呀,濃的化不開的肉香味兒!眼睛都綠了!”


    小雲:“你記事了?”


    安安:“恩,從看到師父第一眼開始記事的,忘不了!”


    柳四甜:“你是忘不了鹵牛肉吧!”


    安安:“差不多,看到師父我嘴裏就會泛起一股子鹵牛肉的香味。”


    小雲:“師父的見識比我想象的還要廣遠,去東北玩的時候,跟著師父摘鬆子,那時師父說,跟人說東北怎麽怎麽好,別人沒個概念,若是吃著鬆子聽著你說廣袤鬆源的波瀾壯闊,別人能記一輩子,每每吃到鬆子就能泛起對鬆原的一想之美,每每想起廣袤的山川又能泛起鬆子特殊的香氣!文字與原始感官重疊在一起會爆發出強大的記憶能力!終身難忘!”


    李麗質:“鬆子什麽味道?”


    小雲:“幹貨那有鬆子沒?”


    柳四甜:“沒有,這個時節不太有。”


    小雲:“不至於都吃完吧?”


    安安:“怎麽不至於?太至於了,過年吃的幹幹淨淨。”


    小雲:“哈哈,好吧,那秋裏弄一些給你!”


    李麗質:“謝謝!”


    長孫無垢:“別聽她的,一天天就想著吃,給你配給的零食,讓他們幾天就給扒拉完了,天天鬧著我出來買好吃的,我快把那幾個零食鋪子給搬家裏去了!饞嘴丫頭!”


    小雲:“年紀大了自然不會饞嘴的。”


    長孫無垢:“我一直有個疑問,你們不怕別人在飯菜裏做手腳嗎?”


    小雲:“嗬嗬!”


    安安:“您放心,這裏不是食堂這麽簡單,還是貴族降權的起始地!”


    長孫無垢:“降權?”


    安安:“對呀,降權不光指權力,還指食譜的權重,比如您在宮裏,一看盤子就知道哪個是給您做的飯,隨機投毒即可,很大概率中招,當您的食譜遍布全城,你說誰能害到你呢,另一方麵講,當世人知道您在食堂……”


    柳四甜:“美食街!”


    安安:“哦,美食街,當世人知道您在美食街吃飯,他們也想來看看您吃了什麽山珍海味,到這兒一看,哎呀,確實挺好吃,但並不稀奇,沒有龍肝鳳膽,沒有奇珍異寶,他們也能吃的起,也能很開心,當他們迴去吹噓,我與皇後娘娘吃了一樣的東西,他們的心思便不再想著用害死誰揚名立萬了!一個可以輕易獲得的吹噓資本和一個千刀萬剮才能獲得的成名機會,我相信多數人都會選前者。”


    小雲:“大前提是他們都有錢吃飯!”


    長孫無垢:“是啊,不用想著天下人錦衣華服,想盡辦法保著他們吃飽穿暖,天下定然少災禍少叛亂!”


    李玉素:“我知道我知道,拉動需求,創造崗位,讓資金流動起來!”


    李玉汝:“這樣啊,當時聽迷迷糊糊,如今豁然開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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