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寒青記著穀文靜的話。


    隔一會就去找一下醫生護士,醫生護士被他煩的不行,“都說了早著呢,一邊等著去。”


    “可是白竹她真的很疼。請你再去看一下嘛。”


    “誰生孩子不疼。她這是頭一胎,沒個一天不會生的。”


    醫生不耐煩道,每天都有這種咋咋唿唿的新手爸爸。


    “你再去看看,白竹她跟別人真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了,雙胞胎又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醫生沒好氣的說,這一天天的,沒少迴答這樣的問題。


    “不是這個,”


    鬱寒青見說不通,拉著醫生的胳膊就往房間裏拽,把人拉到了姚白竹的床前。


    “哎哎,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我跟你說,你給我放尊重點。”


    看著他一副自己不看不罷休的樣子,醫生無奈歎了口氣,給姚白竹檢查了一下。


    這一看嚇了一跳,再晚來一會,孩子都要生了。


    於是急忙喊護士,讓人趕緊把姚白竹推產房裏。


    就在這時,拎著雞湯的穀文靜,還有穿著工服的姚白蘭也趕到了。


    姚白蘭是從廠子裏直接過來的,工作服還沒來得及換。


    鬱寒青要跟著進產房,被護士給攔住了,“出去出去,男人不能進去。”


    “不行,她是我老婆,我要陪著她。”


    護士睨了他一眼,“裏麵還有別人的老婆呢,在外麵等著。”


    “我去,我是女的,我進去。我是她親姐。”姚白蘭立刻說。


    “來,跟我去換衣服。”護士不緩不急的說,“你們家人趕緊準備好產婦和孩子用的東西,放在門口,我等會來拿。”


    產房裏有好幾個產婦,每個床位就用一個簾子隔著,姚白竹能清楚聽到她們的慘叫。


    進產房前,她特別緊張,而真正躺到床上,醫生讓她用力的時候,她反而平靜了許多。


    就連身下的疼痛都麻木了,隻想快點結束。


    不知何時,姚白蘭進來了,站在病床邊握著她的手,“別害怕,沒事的。鬱寒青進不來,和穀老師在外麵等著呢。”


    姚白竹點點頭,握緊了她的手。


    姚白蘭生小丫的時候,生了一夜,覺得姚白竹是雙胞胎,應該更久。


    沒想到不到一個小時,兩個孩子就前後腳的出來了。


    連醫生都感歎,沒見過第一胎生這麽順利的人,這條件,都沒有撕裂,不生七八個都可惜了。


    姚白竹聽得一臉黑線。


    先出來的是姐姐,後出來的是弟弟,是一對龍鳳胎。


    “看來姐姐是個急性子。”


    接生的醫生說。


    姐姐四斤二兩,弟弟四斤整。


    “體重也是姐姐重一些。”


    孩子一生,姚白竹覺得渾身一輕,那種墜痛的感覺瞬間消失。


    一股深深的疲憊感瞬間襲來。


    立刻就閉上了眼睛。


    醫生把她搖醒,掰開孩子的腿讓她看了眼。


    問她是男孩還是女孩,等姚白竹說了,才讓她睡。


    姚白竹隻看到紅彤彤兩隻小東西,隨口嗯了兩聲,就合了眼。


    姚白蘭帶著孩子出產房,剛想要開口讓鬱寒青看看孩子,隻說了個你字。鬱寒青就閃過自己,直接衝到了姚白竹跟前。


    “你怎麽樣,還疼不疼?”


    姚白竹被他吵醒,“還好,我好困。”


    “那你睡吧。我守著你。”


    鬱寒青拿了個毛毯,把姚白竹的頭給蓋住,推著人進了病房。


    等把姚白竹送到病房,喂了雞湯,等人睡著,鬱寒青才想起來兩個孩子。


    “男孩女孩?”


    “一個男孩,一個女孩。”


    穀文靜和姚白蘭一人抱一個。


    孩子皺皺巴巴的,五官都擠在一起,眼睛也閉著,看著一點都不可愛。


    鬱寒青有點嫌棄,“好像猴子。”


    還是沒毛的。


    穀文靜翻了他一眼,“比人家的好看多了,你看,白嫩嫩的,多可愛。”


    “就是,長開了就好了,小丫剛生出來,黑的跟什麽似的,不像這兩個,皮膚多白啊。”


    姚白蘭說。


    姚白竹和鬱寒青的皮膚都白,孩子也白。


    姚白竹剛睡著,就被醫護人員給喊醒了,讓她給孩子喂奶。


    她做好了母乳的心理準備,但沒想到剛生完就要喂孩子。


    下麵還隱隱作痛,就要開始給孩子產口糧,姚白竹覺得自己就像一頭被壓榨的奶牛。


    姚白竹不好意思被別人看,沒讓穀文靜和姚白蘭在,和鬱寒青一人抱著一個孩子,讓他們吸。


    可吸了好一會,姚白竹都覺得疼了,還是沒出母乳。


    鬱寒青隻好去問醫生。


    “你幫她好好揉揉,要是還不出的話,就自己先吸一吸。”


    “我?”


    鬱寒青的臉瞬間紅了。


    醫生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孩子的爸?”


    “是的。”


    “那就是你。”


    “沒有其他的方式或辦法嗎?”


    醫院的產婦很多,根本沒有單間,最好的病房裏,也住了兩個人,兩張床之間隔著一個簾子,喂奶的時候,姚白竹都要把簾子拉起來,避開人,更別提這種事了。


    “沒有。你個大男人,要孩子的時候怎麽好意思呢,現在磨蹭了個什麽勁,別人都是這樣,又不是你一個人,什麽事都找醫生,我們累死也忙不過來。”


    “好吧。”


    “對了,揉的時候別用太大力。”


    說完這句醫生又趕緊忙去了。


    這兩年生孩子的太多了,人最多的時候,一張床都要躺兩個產婦。


    醫生的脾氣也越來越暴躁。


    鬱寒青先去打了熱水,仔細泡了泡手,洗幹淨,然後來到了姚白竹床前。


    “還是吸不出來,護士呢。”


    “醫生說讓我來弄。”


    “你?你又不是醫生。”


    鬱寒青湊到她耳邊,把醫生的話說了。


    姚白竹的臉刷地一下紅了,“隻能這樣嗎?”


    鬱寒青點點頭。


    姚白竹低聲道,“那你讓穀老師和我姐先把孩子抱那邊去吧。”


    穀文靜和姚白蘭都是過來人,一看這情況,就懂了,把空間留給兩人。


    抱著孩子跟簾子外麵的一對夫妻聊天去了。


    他們也剛生了孩子,孩子太大,難產不好生,最後不得不剖腹產。


    姚白竹的那地方本來就很可觀,懷孕後更是傲人。


    鬱寒青將手搓熱,兩隻溫熱的手覆在上麵。


    輕柔地動著手,低聲詢問。


    “涼嗎?”


    “還行。”


    “力道可以嗎?”


    “還行。”


    “疼不疼?”


    姚白竹嗔了他一眼,用極低的聲音,“你能不能別問了。”


    “好。”


    兩個人紅著臉,咬著唇,隻有衣服的窸窸窣窣聲。


    良久,姚白竹忍不住問,“行了吧。”


    鬱寒青啞聲,“我試試。”


    肌膚相接的一刹那,姚白竹忍不住抓緊了他的頭發。


    跟平時親熱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嘴唇緊咬,害怕羞人的聲音溢出。


    奶香味的液體,陌生卻讓人上癮。


    直到兩個都疏通。


    最後姚白竹忍不住把人給揪開,隻是讓他開一下,這人還喝上癮了。


    鬱寒青擦了擦嘴角,紅著臉解釋道,


    “很多。”


    姚白竹嗔了他一眼,讓他趕快把孩子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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