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孫奶奶在院子裏曬太陽,看到姚白竹,過來跟她打招唿,姚白蘭便沒再多說了。


    跟孫奶奶坐一起聊天曬太陽的人不少,都眼巴巴地想要孫奶奶把姚白竹拉過去,好探探傳言的虛實呢。


    但是孫奶奶並沒有把人帶過去,而是大聲說,“我突然想起來家裏醬油用完了,我去供銷社買瓶醬油,迴頭再聊啊。”


    說著,跟姚白竹一道出了家屬院。


    院裏的人,見孫奶奶拍拍屁股走了,暗道她為人不厚道,問八卦也不帶她們一起。


    不過也沒人走,都等著她迴來再聽。


    出了家屬院一段路,孫奶奶才開口,“這群老娘們閑的沒事就愛傳八卦,東家長李家短的,拿把瓜子能嗑一天,我才不給她們這個機會。”


    孫奶奶就是姚白竹在機械廠家屬院的情報站,姚白竹還沒問,孫奶奶就把關於她的八卦給說了一遍,最後還做了個總結,“我看這些八卦,絕大部分都是假的,姚家老二的媳婦過來嘮嗑的時候,我也在,明顯就是為了抹黑你的。三分真七分假的。隻有沒腦子的人才會全信。這些你都不用放在心上,不過有一點,孩子你們還是得抓緊要。那些大姑娘和離過婚的小媳婦,可都盯著你家的這塊肥肉呢。”


    說著,她剜了眼一旁的鬱寒青,都怪他,一個大男人長得這麽俊幹嘛,再加上有錢,可不就是一塊抹了蜜的肥肉,蒼蠅蜜蜂不盯他才怪。


    “孫奶奶,您就沒懷疑過我真的不能生啊?”


    孫奶奶嗔了她一眼,“要說你以前那身板,瘦的跟猴一樣,不能生我信,現在這血氣充足的樣子,估計連頭牛都不是你的對手,怎麽可能不能生。而且,就算真不能,你們還年輕,尋醫問藥幾年也能弄出個孩子了。”


    孫奶奶對姚白竹特別有自信。


    姚白竹笑了,“您放心吧,傳言我不會放在心上的,至於孩子,不急,早晚會有的。”


    “還不急!”孫奶奶氣得拍了她一下,“你可上點心吧,光咱們家屬院,來找我試探你男人口風的大姑娘,小媳婦都好幾個了。你不生,別人都恨不得替你生了。”


    “那您怎麽迴的?”


    “還能怎麽迴,當然是迴絕了,我是你孫奶奶,又不是他奶奶,還能幫著外人坑自己人啊。”


    姚白竹每次來姚家都不忘給自己帶點東西,這次又給自己拿了兩斤雞蛋糕還拿了包紅糖。


    比她自己的孫女都貼心。


    “下次遇到這樣的,您不用理,大不了讓她們來找我。”


    這年頭,大家還要點臉,真不要臉,敢舞到她麵前,她又不是軟柿子。


    說著走著,就到了供銷社。


    姚白竹以為她隻是找個借口,沒想到真要打醬油。


    “當然了,做戲要做全套,醬油早晚都要吃的。你們快迴吧,路上小心點。”


    說完便進了供銷社。


    鬱寒青騎著自行車,姚白竹坐在後座,


    “真沒想到,某人還是個香餑餑,機械廠大院沒有你的身影,卻流傳著你的傳說。”


    “沒有你香,你都快把香餑餑香死了。”


    “?”這情話,含土量有點高。“你還是閉嘴吧。不過,我先給你打個預防針,你要是敢在外麵招蜂引蝶,我可不會原諒你。到時候咱倆就離婚。你跟你的新情人過,我去找我的幸福。”


    一陣沉默


    姚白竹掐了他腰間的肉一把。


    “嘶,你剛才不是叫我閉嘴嗎?”


    “現在允許你說了。”


    “我絕對潔身自好,那你呢,你要是招蜂引蝶,怎麽辦?”


    “我?怎麽可能,我這個人,還是很忠誠的,要是到了那一天,我保證會提前跟你說的。”


    這不保證還好,一保證,鬱寒青反倒有點心慌了。


    怎麽這預防針,打的像個預告片。


    她不會厭倦自己了吧?


    鬱寒青自行車蹬的也沒勁了,最後幹脆停了下來。


    “怎麽停了,這還沒到家呢,車壞了?”


    “你下來,我覺得需要好好跟你聊聊。”


    “聊什麽?不能邊騎邊聊嗎,或者迴家聊也行。”


    外麵還挺冷的。


    “騎車說話會喝風肚子疼,等不到迴家了。”


    就這他都一肚子氣了。


    姚白竹下了車,走在他旁邊。


    鬱寒青把車推到一個避風的小巷子裏停好,將人拉到一邊,抓住她的兩條胳膊,把人固定住,低頭瞅著姚白竹。


    他的臉很嚴肅,姚白竹很久沒見過他這麽冷的表情了。


    頓時緊張了起來。


    “怎麽了?”


    該不會要跟她坦白說喜歡上了別人吧。


    雖然有點傷心,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果然男人沒有一個長情的,姚白竹心裏一痛,眼眶發酸,不過還是揚起一個笑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你有新相好了?她是不是很漂亮,比我溫柔,還比我賢惠。算了,你別說了,我怕會控製不住打她。那咱們什麽時候離婚,現在住的是我買的房子,你把自己的東西搬走就行,你送我的東西,我會打包···”


    “姚白竹!”鬱寒青一聲冷喝打住了她的話,眼中泛著寒光,“姚白竹,你的腦子到底在想些什麽?我什麽時候說喜歡上別人了,你對我,對咱們的感情就這麽沒有自信?你把我當什麽,把婚姻當什麽?隨時都可以拋棄的玩意嘛。我還沒說什麽,你都計劃好離婚分家了是嗎?你是不是準備著隨時散夥走人。”


    這是他第一次這麽嚴厲的跟自己說話,姚白竹的眼淚控製不住的落了下來,她不想哭的,但是控製不住。


    她想要用笑容止住眼淚,卻變成了一個又哭又笑的表情。


    鬱寒青看得心裏難受,伸手用指腹給她擦眼淚,“別笑了,難看死了。明明委屈的是我,你還哭起來了。”


    他還想哭呢。


    好不容易到手的媳婦,捧在手裏怕飛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天天沉浸在白頭偕老,兒孫滿堂的美夢中,而枕邊的她卻時刻準備著跟自己離婚分家。


    怎麽能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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