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郡城南,民宅不少,小巷街道淩亂如麻。


    漆黑一片,“汪汪”叫喚的小花狗,舔著不知從何而得的骨頭。


    帶著鬥笠的破衣之人,落地。


    巷子口,破衣人掀開鬥笠,一身健碩肌肉呈現在微弱的月色光下。


    此人臉上一道劍痕,啃著搶來的包子,“殺人越貨隻為兩個包子?”藥不悔站在屋頂磚瓦之上,暗中看著。


    楚靈溪比劃了幾下,藥不悔搖頭,表示不急。


    此刻一隊衙役悄無聲息的接近了巷子口。


    胡一刀持刀而來,“包圍起來。”


    劍疤男,凝神匯聚,咽下口中包子後。


    “我隻不過餓了,偷吃兩個包子而已,你們為何窮追不舍?”劍疤男問道。


    胡一刀眼神迷惑,一言不發,其身後衙役怒斥道:“大丈夫敢作敢當,殺了人,卻說成隻搶了兩個包子,真不要臉。”


    “就是,無恥。”衙役們嚷嚷著。


    藥不悔觀察著四周,楚靈溪嬌媚的眼睛,注視著藥不悔。


    “不悔,怎麽了?”楚靈溪不解問道,看著藥不悔四處張望,也不知藥不悔尋找什麽?


    突然藥不悔目光鎖定,一道黑影從巷子閃過。


    “偷梁換柱。”


    說完,楚靈溪依舊不解,藥不悔並未解釋,轉身對楚靈溪說道:“師姐,趕緊去找斷橋、殘雪。”


    話音落,從屋頂一躍落地,追趕黑影而去。


    楚靈溪也未遲疑,轉身離去。


    月色照著巷子,胡一刀嘬了一口,道:“不是他,我們上當了。”


    “所有人三三一組,追查可疑之人。”


    衙役們一聽,熱血沸騰起來:“是。”畢竟很久北郡沒有發生命案了,如此案件,遇見一次已算大案。


    幾十衙役,快速分散,各條巷子追捕殺人者,劍痕男咽了咽口水。


    “發生了什麽?”自言自語一句後,找了一個牆角,披上茅草休息著。


    這一類人,稱之為武廢之人,原本皆是修行武者,結果被人廢了修為後,成了廢人一個,故此流浪江湖每一個角落。


    又或是另一個響當當的名稱:“乞丐。”


    月下追兇,胡一刀官刀在手,帶著兩名衙役,四處尋找殺人者下落。


    一座小橋流水,石亭一側的柳樹下,青石古道上站著兩人。


    一人一劍,其中一人眼神渙散,另一人是藥不悔。


    “劍宗無極。”


    臉上兩道疤痕的青年男子,掀開鬥笠,脫了麻衣披風。


    “劍宗弟子,好久沒有遇見了。”


    “不知死活。”


    疤痕男子,一劍撩起,並未施展劍術,也許在此人眼中,藥不悔的勢力不需要他爆發內力。


    藥不悔內力爆發,一把普通靈劍在手,“鐺鐺”兩聲,擋住疤痕男子沒附著內力的兩劍。


    “哼~”


    “小看的代價,可能不小哦!”藥不悔說完,靈劍劃分為十把靈劍。


    一指出,疤痕男子驚詫不已,“小子,你明明是武者,居然動用了靈力?”


    疤痕男子目視著眼前的藥不悔,內心開始慌張。


    不過疤痕男子一笑,“不管你如何做到,殺了你一切都是我的,好一把靈劍,多謝送禮。”


    【死寂——風沙吟】


    劍氣撲向藥不悔,暗中趕到的斷橋、殘雪、楚靈溪三人,觀察了一陣後,楚靈溪一揮手,輕盈玄妙之劍出鞘,一把靈劍,楚靈溪取名為靈溪。


    瞬間的內力爆發,讓疤痕男子察覺到了什麽?不過一眼掃過去,卻不見蹤影。


    殘雪攔住了楚靈溪,斷橋一旁開口道:“交給三弟自己,這個小醜不是三弟的對手。”


    藥不悔一劍分離,【太虛——星辰之耀】帶著閃閃發光的劍氣,一劍衝破疤痕男的護障。


    一口血噴出,疤痕男捂嘴心脈,青筋爆出。


    “怎麽可能?”


    “星辰之力與太虛之力,你到底是什麽人?”疤痕男的識貨,讓藥不悔大吃一驚。


    藥不悔大概知道此人是誰了,笑道:“原來你是雲賀?”


    疤痕男一顫,“你……”


    “我們認識?”雲賀間接承認身份,藥不悔笑而不語。


    一躍消失在青石古道之上,疤痕男疑惑不解之時,胡一刀帶著一眾衙役趕到。


    “啊,兄弟們,抓兇犯,立大功。”


    “殺啊!”


    胡一刀拔出官刀,帶著衙役一眾群毆。


    雙拳難敵四腳,雲賀一人寡不敵眾,轉身逃離。


    胡一刀一看雲賀逃走,大喊一聲:“此人受傷了,跑不遠。”


    “兄弟們給我追。”


    一眾衙役大喊:“追。”


    “追。”


    “追。”


    持刀緊追雲賀之後,雲賀與藥不悔一戰,小視藥不悔的代價,便是被其劍氣所傷。


    好在雲賀乃劍宗弟子,在功法樓、武技樓、劍樓之內,看到對於星辰劍道、太虛劍道的描述,其中兩種劍道,施展之劍氣,便是星辰、太虛之力。


    可雲賀並沒有想到,藥不悔居然掌握了兩種劍道。


    太虛劍道已經很恐怖,還同時兼顧著星辰劍道,豈是一般劍宗弟子,雲賀叛逃劍宗之後,對於劍宗新弟子可一個不識,故此並不知無極之名。


    恐慌與傷勢嚴重,雲賀找了以後乞丐休息之地,躲藏了起來。


    胡一刀帶著衙役四處轉悠,也沒有尋找到蛛絲馬跡,相反暗中盯著雲賀的藥不悔,悄無聲息的帶著斷橋、殘雪、楚靈溪來到雲賀藏身之地。


    “得來全不費工夫,雲賀你真是送了一件大禮。”藥不悔持劍淫笑著。


    雲賀蜷縮著身子,血紅的雙目,好似走火入魔一般。


    “你怎麽找到我的?”雲賀血眼瞪著藥不悔,藥不悔輕笑著,“這並不難,藏身之法,身份劍客乃是必修之課。”


    劍刃一道閃光,藥不悔一劍刺去,雲賀一個側身躲過。


    “小子,你太小瞧我了,知道劍宗弟子為何追殺我多時,一直沒有被殺的原因嗎?”


    “今日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才是真正的太虛之力。”


    雲賀怒吼一聲,連通天地之氣,刹那間雲賀大肆狂笑,不過殘雪沒有給其機會釋放劍氣,一劍輕挑,破了雲賀招式。


    “白癡。”殘雪話不多,兩字盡顯不不屑。


    “噗~”


    “不要殺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不要殺我。”雲賀大喊著。


    藥不悔劍尖靠近雲賀咽喉,側臉道:“說。”


    “我們雲家有一本太虛功法,專門修太虛之力的,你知道這對於你意味著什麽?”


    “求你了,當我一條狗,放了吧!”


    藥不悔感應到了胡一刀的氣息,點點頭道:“也罷!”


    “這個消息足夠換一條命。”


    藥不悔一劍取下雲賀腰間的玉佩,接住玉佩後,藥不悔一笑:“後會有期。”


    四人一同離去,雲賀舒展了身子,歎了一口氣。


    此時,胡一刀帶著衙役衝殺過來,“逃犯在此,給我抓起來。”


    雲賀絕望的眼神看著天,“天要滅我……”


    “哈哈,哈,哈~”


    藥不悔暗中觀察片刻,搖搖頭道:“一切皆有天道,我不殺你,不代表你可以逍遙法外。”


    次日清晨,胡一刀押解雲賀入菜市場,橫刀斬了雲賀,給被殺之人一個交代。


    百姓連連叫好。


    胡一刀獲北郡第一捕頭之名,茶樓雅間,楚靈溪問道:“為何不抓起來,帶迴劍宗領賞?”


    藥不悔迴答道:“以劍宗執法一脈,他定然生不如死,不如交給地方官吏之手,殺之告慰百姓。”


    藥不悔的話,楚靈溪半知半解,斷橋、殘雪倒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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