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次前來都是上繳的量都是這麽多?”對於別人的窺視高依芸早就習以為常,可不代表這些小輩也能這般窺探,不由冷哼一聲問道。


    吳建渾身不禁一抖打了個激靈,立時又冒出一身冷汗,他平時雖然看似膽大,其實對所謂的尊卑關係及其注重,剛剛也是鬼使神差的被美貌吸引的有點忘形。


    他先是抹了下額頭,連忙應道:


    “是的,手下幾個小弟采集礦石十分賣力,所以每次的都相差不多。”


    高依芸沒有出聲,隻是伸出根白玉般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打著,房間裏的也似乎立時僵了幾度,空氣中還夾裹著淡淡殺意。


    吳建剛剛抹去冷汗的額頭又再次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他知道終於出事了,這個結果他在一年前就已經猜想到,可畏與那白發老頭的銀威,他根本就不敢反抗。


    他雖隻是皮境初期,可家族裏也有體修長輩,該有的眼力還是有的,那白發老頭所展現的力道說明已經到了皮境後期,這與麵前這兩個管事的實力也相差不多,他現在是騎虎難下兩邊都不敢得罪。


    “還不說實話!當真這裏不會殺人嘛?”一道冷若冰霜的聲音在他耳邊赫然響起。


    噗通!吳建想都沒想,雙腳一軟馬上跪了下來:


    “我說...我說....”


    “七小姐這些事小的也是迫不得已,都是那白發老頭威『逼』我幹得。”


    “嗯?什麽白發老頭?”


    “就是那個皮膚有點黝黑的青年修士的老管家,他實力遠比小強上很多,我也不得不照辦,而且他說這隻是按規矩兌換資源,並不算越境。”


    “是他們倆個在搞鬼?”高依芸在心裏嘀咕了句,腦海中也冒出那兩人的樣貌,接著又向身旁的張姨看了一眼。


    這兩個法力全失的修士來曆不清不楚,要不是為了濫竽充數好應付上仙使者,估計高應遠早就在海上把他們給宰了,這幾年她幾乎把這兩人給忘了,沒想到竟是他們在搞鬼。


    “那你看,那白發老頭的實力如何?”高依芸淡淡的問道。


    “這個小的也說不清,估計是皮境後期。”吳建故作沉思,並不太肯定的說道。


    噠..噠..噠..敲打桌麵的聲音一下接著一下。


    就在吳建緊繃的心髒快要承受不住時,一道聲音傳來:


    “你先下去,就說明天我有事詢問他們,叫他們倆上來一踏。”


    “記住!今天的問話不得有絲毫泄『露』,否則後果你知道的。”


    “是,小的記住了,小的一定守口如瓶。”吳建把頭點的如小雞嘬米一般,就差磕頭了。


    “好了,你下去吧。”高依芸淡淡的擺了下手,把他打發下去。


    等光頭吳走遠,她這才側頭向張姨問道:


    “張姨,你對這事有什麽看法?”


    張冰嵐沒有立即搭話,從剛剛到現在她一對秀眉緊鎖,神情也透著股凝重感。


    張冰嵐的神情讓她楞了楞,別看張冰嵐樣貌隻三四十歲還是風韻猶存,其實已是八十多歲的老人,能保持這種體態還多虧了固顏丹,她的見識也絕不是自己可比。


    “難道有什麽不對?”高依芸不太肯定的問道。


    “小芸啊....你有沒有考慮過這倆人的初始境界?”張冰嵐有點心事重重的說了一句。


    這話更是讓她赫然驚醒,可再一想又覺得不太對,不禁說道:


    “按光頭吳的說法,可以判斷出那個老管家應該是個體修,這幾年可能也修複了些肉身有皮境後期實力,再說了當時我們也查探過,這倆人的確是法力全無,即便現在有所恢複應該,可短短幾年時間,再加上資源欠缺,想跨入肉境那是做夢!”


    “的確,說他能是肉境修士我也不會相信,可體修皮糙肉厚,明天萬一出現爭執隻怕我們也不見的能夠討好。”張冰嵐還是有些憂慮的說道。


    “這個張姨應該不用擔心,大不了我們在這裏先行布下一座困陣,退一萬步他們實力恢複出乎預料,我們也能全身而退再去族裏求援,我就不信那倆人還能翻了天。”高依芸作為統領天星島的高家七小姐,說話時還是有種天生傲氣。


    張冰嵐總隱隱覺得有些不妥,可也沒話反駁,最後隻當自己有些神經過敏,自嘲的笑了下,便協助高依芸在房內布下一座困陣。


    ....


    兌換了修行資源,迴到礦脈底層的吳建就如同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在納氣台下一邊看著正閉目打坐的林方,一邊來迴焦躁走動著。


    當時他在上麵並沒也托盤而出,其實他已經有半年多沒有見過那白發老頭了,而眼前這個樣貌普通的青年他也同樣看不懂,他此時是想哭都沒地去哭。


    吳家在天星島也是個不大不小的修行家族,同時也是煉體世家,與高氏家族的關係一直不錯,雖說自己不是出自嫡係血脈,可從出生起就一直狐假虎威,日子倒也過的快活。


    當自己可以修仙了,他也漸漸與那些凡人拉開距離,那高人一等的優越感時刻充斥著他,可自從在這礦脈裏收了點保護費,一切就漸漸變得越來越不可捉『摸』。


    先是冷不丁的冒出個皮境後期的白發老頭,接著又出現可隱隱讓他膽寒的黝黑老青年,他可不認為這個相貌普通的青年會無法治住自己,雖然感覺不到這人具體實力,可他身上那不時顯『露』的陰冷煞氣,就讓他時刻都在『毛』發倒豎。


    這種可怕的感覺哪怕是在上麵那兩個高家管事身上也重未體驗過,可能也正是這種感覺讓他鬼使神差的沒有托盤而出,這種氣息他在家族裏的長輩身上曾經感受過,而這種人無不是雙手沾滿血腥,殺戮極重的可怕殺神。


    當然,他並不知道,林方為了煉就百鬼噬魂幡,因不想屠宰凡人大多時候都在找妖族晦氣,再加上他法體雙修,死在他手中的同階或更高一階的妖獸不在少數,這被浸染上的煞氣也當然要比普通修士濃鬱兇悍的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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