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選擇增加攻擊力和攻擊速度這兩種屬性附魔,嗬嗬……”桑古興奮了起來,又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臀部也在鼓凳上扭了扭,鼓凳再次發出痛苦的“咯嗞”聲。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王詡有些不耐煩了,抬手暗示桑古安靜一下,其實,他也明白,自己不應該對客人表現出煩躁的情緒,可是,看著眼前漫天飛舞的頭皮削,再加上到處蠕動的寄生蟲,王詡實在是快要忍耐不了,可最後,他還是找了個台階給自己下,“安靜一下,我要開始附魔了,你千萬別打擾我,萬一讓我分神,我可能會附魔失敗,你的裝備就完了。”


    單純的桑古在聽了王詡的話後,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嘴巴也閉住了,眼睛也眯了起來,甚至,那兩個不停的冒出洶湧氣流的大鼻孔也縮小了不少,唿吸頻率也降低了。


    看著桑古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王詡抿嘴一笑,他覺得:其實,像桑古這樣單純而活潑的人還是很可愛的,是可以結交做普通朋友的,但是,卻不能與他這樣的人交心,他的單純既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致命軟肋,如果自己與他交心,那自己的敵人隻要稍微試探,自己的秘密肯定會被桑古和盤托出的,所以,不能與他談重要的事情。


    邊看著眼前這名可愛的牛頭人,王詡邊使用合成係統開始附魔裝備:他把那柄冒著惡臭的長斧與一塊二階的風係魔晶石合成為一體,這樣就使長斧增加了攻擊速度,然後,他又把已經附魔過一次的長斧與一塊二階的火係魔晶石結合,又給長斧增加了攻擊速度,最終,原始的長斧既增加了百分之二十的攻擊速度又增加了百分之二十的攻擊力,附魔成功了。


    其實,以王詡築基一階的修為,他完全可以很輕鬆的把一件裝備附魔五到六次了,甚至可以使用三階的魔晶石進行附魔,隻是,他不想過多的暴露自己的實力,盡管他已經知道了很多有關這個世界的信息了,可是,他相信,他所知道的所有知識,也隻是這世界的冰山一角而已,所以,多隱藏些實力,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好了,”稍微皺了皺眉,又握了握拳,表演了一套很吃力的樣子後,“咣”的一聲,王詡從合成係統裏拿出了那柄附魔完成的長斧,拍在了圓桌上,“附魔成功了,你可以出去試試,如果不滿意,那我也沒辦法,我已經告訴你了,我實力有限。”


    桑古壓根就沒注意到王詡在說什麽,他微微的搖著頭,唿吸越來越急促,蠟黃的臉色越變越紅,雙眼瞪得比碗口還大,眼中漸漸的爆滿血絲,目光始終注視著桌上的那柄附魔完成的長斧。


    隻見,曾經那柄陳舊不堪、髒不拉幾、惡臭滾滾的長斧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嶄新無比、幹幹淨淨、清香撲鼻的長斧,不但斧麵上的缺口不見了,而且斧柄的木頭也由廉價的鬆木換成了昂貴且堅固的黃花梨木,甚至,整柄長斧的周圍彌漫著微微的光芒,這光芒時而是淡紅色,時而是淡綠色,整體一看,好像換了把斧子一樣。


    “喂!”看著眼前呆若木雞的牛頭人桑古,王詡“咚,咚,咚……”的敲了幾下桌麵,提醒道:“醒醒吧!”


    聽到王詡敲桌聲的桑古,終於從恍惚的情緒中迴過神兒來了,他緩緩的伸出微微顫抖著的雙手,用力的抓住了斧柄,“噌”的站起身來,小腿把他曾經坐過的鼓凳彈了出去,鼓凳“咣當,咣當……”的飛遠了,砸到了一名正在舉杯狂飲的半人馬。


    半人馬怒而起身,正準備找肇事者呢,他身旁一名青麵獠牙的獸族獵手指了指拿著長斧在那裏顫抖的桑古,半人馬看到肇事者是牛頭人桑古,也不知他迴憶起了什麽,渾身哆嗦了兩下,就又坐下了,看來他以前在桑古手下吃過虧。


    舉起長斧的桑古,也不知發了什麽神經,直接就胡亂的舞了兩下,“刷,刷”兩聲,兩道綠色的鬥氣飛出,“哢嚓”一聲,王詡身前的長桌被砍成了兩段。


    這次,王詡是真的被嚇到了,在這種情況下,沒人不會被嚇到。隻見,他嘴巴微張,半天沒閉上,眼睛直直的看著身前那斷成兩節的長桌,過了三十秒,他才緩緩的站起身來,眉毛豎了起來,眼睛瞪得老大怒視著桑古,罵道:“我去!你是不是神經病啊!不是讓你出去試試嗎,你在這裏瞎得瑟個什麽勁兒,你要是砍到我,我弄死你,你信不信?”


    “嗬,嗬……”桑古也不道歉,隻是看著王詡傻笑了幾聲,接著,他把長斧背到身後,然後,突然單膝跪地,上身挺直,右拳垂著胸口“砰,砰”直響,吼道:“感謝你讓我的兵器得到了重生,我要報答你,從今天起,你,王詡,就是我的朋友了。”


    說完,桑古猛地站了起來,又傻笑了一下,伸手就想去拍王詡的肩膀。


    “好了,好了,明白了。”王詡退了一步躲開了桑古伸過來的那張長滿紅毛的巨手,看了一眼周圍,就見,幾乎所有附近的傭兵都擺出一副看傻子一樣的表情看著自己和桑古,王詡尷尬的閉目痛苦了幾秒鍾後,歎了口氣,對桑古說道:“既然是朋友了,請你喝杯酒吧。”


    說完,王詡走到了旁邊的一張圓桌旁,坐了下來,其實,這裏剛剛還有人,就是因為桑古犯渾的那一下,把人都嚇跑了。


    桑古笑嗬嗬的坐到了王詡的對麵。


    王詡抬手招來了一名身穿圍裙的女地精服務員,道歉道:“對不起,毀了您的桌子了,買新桌子的錢算在我賬上,還有,來兩瓶高濃度的朗姆酒,謝了。”


    女地精微微一笑,離開了,不一會兒,女地精舉著托盤迴來了,她從盤裏端出兩瓶朗姆酒,又拿出兩個巨型酒杯,分別擺在了王詡和桑古麵前。


    王詡把酒杯扣了起來,對桑古說道:“我不喝酒的,你喝吧,我請你。”


    一杯又一杯,不過幾分鍾,桑古幾乎就把兩瓶高濃度的朗姆酒給喝完了。


    看著桑古那豪爽又單純的樣子,王詡微微搖頭,心說:這麽傻的小子在這弱肉強食的殘酷世界裏,也不知怎麽能活到現在的,難道真的是傻人有傻福,也許是吧。


    “嗯,那個,”王詡看著桑古那單純的樣子,都懶的去試探他,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最近你接什麽任務了沒?”


    “我昨天剛完成了獵殺三隻銀狼的任務,”聽了王詡的問題,桑古放下酒杯,迴答道:“還沒接新任務呢?”


    “那好,”王詡微微撇嘴,低聲說道:“我給你個任務,薪金是一千枚金幣,你做我的保鏢,保護我迴山丘城。”


    其實,剛剛,當王詡看到桑古用長斧劈出的鬥氣是綠色時,就知道他至少是一名大魔劍士級別的高手,而自己的實力主要體現在道術上,而絕大多數的道術和魔法類似,都是遠程範圍攻擊,自己的近戰能力幾乎墊底,也就相當於剛入門的大劍士的水品,比起桑古來差遠了,所以呢,自己需要一名近戰的肉盾做保鏢。


    桑古的攻擊力絕對沒話說,再加上自己給他附魔的長斧,他的攻擊力又強了不止一籌,而且,看身形,他的防禦力也絕對不會差到哪裏去,所以,雇傭他做肉盾應該是最合適的。


    “你是我的朋友,”桑古舉杯又悶了一口朗姆酒,略帶酒音的繼續說道:“不用給我錢,我免費送你過去。”


    “朋友歸朋友,錢歸錢,親兄弟,明算賬。”王詡從自己右手食指上的空間戒指裏取出了一張嶄新的羊皮紙,在上麵寫了一份任務契約,推到桑古麵前,低聲說道:“你看看這份契約,覺得沒問題就簽了,如果覺得有什麽問題,再商量。”


    “沒問題,”隨手拿起了契約,看都沒看,桑古接過王詡遞過來的羽毛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什麽時候出發?”


    “明早,”王詡把契約和羽毛筆收了起來,看著桑古說道:“你今天去我那兒住吧,明早我們一起出發。”


    “好……”話還沒說完,“嘭”的一聲,桑古一頭栽在了圓桌上。


    王詡揮手招來了剛剛的女地精服務員,給了她十枚金幣,這些錢已經遠遠超過一張橡木圓桌和兩瓶高濃度朗姆酒的價格了。


    看到拿起金幣準備找零的女地精,王詡略帶歉意的說了一句“不用找了。”,就扶起桑古準備離開傭兵工會了。


    突然,王詡覺得自己的小腿被人從背後輕輕的抓住了。


    王詡轉身低頭一看,隻見,一名隻有自己膝蓋高、穿著一身綠牛仔套裝、戴著一頂小草帽的小地精,左手輕輕的扶著自己的右小腿,右手拿著一卷黃裏泛黑的舊羊皮卷,高抬著頭部仰望著自己,眼中閃著期待的光芒。


    “你有什麽事兒?”王詡低頭眯著眼睛看著小地精,有些疑惑。


    “聽說您這裏可以典當東西?”小地精弱弱的問道。


    “你聽誰說了?”王詡一聽生意來了,就把醉到熟睡的桑古扶到了身旁的鼓凳上,讓他趴在桌麵上,然後指著身旁的另一麵鼓凳,對小地精說道:“坐吧。”


    小地精微微一笑,放開了王詡的小腿,跳上了鼓凳,坐在了上麵,接著,迴答王詡道:“我聽魯頓說的。”


    王詡的心裏又罵了一句魯頓多嘴,然後,麵帶笑容的問小地精道:“你要賣什麽呀?”


    小地精舉起左手,摘下了頭上的草帽,放在了桌上,然後,右手把那卷外觀老舊的羊皮卷遞向了王詡,迴答道:“藏寶圖。”


    “啊,”王詡一邊接過小地精遞過來的羊皮卷,一邊有些懷疑的問道:“你說的是藏寶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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