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121.終結,結束開始


    就像是一場沒有料及的雨一樣,對於青葉初五和白鳥季節的到來,世界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動蕩,也沒有顯露他們多麽不在意。隻是不時他們會在周邊注意到有跟蹤的人在旁邊,但卻從未有人真的敢上前來挑釁。


    敢挑釁的那群beta組都被白鳥一個聖域加持給秒拍暈了。


    雖然感覺這種時候用原本的理論來湊字數不怎麽好,但是還是想要解釋一下。白鳥之所以在其他世界可以借用世界的力量作為媒介施展就是在於他將自己屬於king的力量給封印了,而不迴到k的世界他就永遠無法使用和king相關的力量,最多就是‘幹涉’的力量來和對方交換靈魂。而迴到了k之後他自然也不可能用石盤的力量給自己做媒介,隻能用king的力量,但是本身就是七王中唯一一個和精神類相關的王,石盤對他也有不少的加持。


    因此,白鳥雖然感覺還是弱爆了……


    實際上也仍舊還是弱爆了。


    #人艱不拆#


    不管之前和法則怎麽鬧別扭,事情到了這一步說實話在初五看來完全是各種神展開,不知不覺自己就有了男票,然後忽然得到了一大堆的力量,接著這些力量所傳遞給自己的訊息就是讓自己成為‘神’,這個存在還是比一直欺負自己的高高在上的‘法則’的地位還要高……


    艾瑪,這不是神展開什麽是神展開啊?


    相當於一個剛剛畢業在公司當掃地擦地板磚的才失戀的總是被某些個高層領導瞧不起的實習生忽然被男朋友追迴來又被告知你可以出任公司ceo了,那種感覺上自己成了人生贏家愛情事業雙豐收,但是展開迅速地卻讓人措手不及且毫無真實感。


    初五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記憶,怎麽也想不到為什麽法則會選擇讓她成‘神’,褐池明明也是不錯的選擇,難道就因為她那為了ms君不顧一切的性格?


    ……那她這種stk癡漢豈不是更加不可以。


    思來想去她仍舊是沒有答案。


    說到底她現在也隻是忽然被任命了,沒有相應的見識和積累,隻是被賦予了力量和職責,完全是什麽都不懂。她在現實裏也隻是大學才剛剛畢業,麵對上層人物能夠不顫抖就算好了,更別提囂張了。之前遇到的都還因為對方態度不錯才過關,之後又要怎麽辦呢?


    而仔細一想,她又發現關於那幾十年前自己在現實裏的記憶,是真的已經忘的差不多了。


    忽然地,她就陷入了一層恐懼之中。


    所以,這次白鳥被s4抓走的時候,她也隻是看著,感歎了句‘記得好好改造’之後就沒有了下文。


    #哪裏不對#


    白鳥:等等,我是被拋棄了嗎?!


    *


    s4抓走了白鳥,這間用來短居的屋子顯得有些空落。初五覺得自己剛剛讓別人把白鳥抓走自己又去劫獄會很不給對方麵子,所以她決定去某酒吧轉一圈。


    結果在快要到吠舞羅酒吧的時候,大雨就忽然來了。


    嫌棄著老天爺真是不給自己麵子,初五輕輕敲了敲酒吧的門,聽著門上的鈴鐺聲響走了進去,正好看到大多數人都聚集在這裏,全都齊刷刷地看著這邊。


    初五表示她頭一次被那麽多可愛的藍孩子以如此灼熱的目光關注著,臉皮似乎有點撐不住。


    也許大家忘記了,但是吠舞羅是貨真價實地除了那隻安娜小蘿莉外全是糙(mei)漢(nan)子的地方。即使平時開門營業會有大批量的女孩子過來做客,但是現在這個檔口還真沒有外來人員在這兒。所以這一瞬間本來做好心理準備的初五頓時就萎啊不對焉了。


    “那個……躲雨一下,可以嗎?”本來想好的酷炫狂霸拽的開場台詞在無數目光中化為虛影。


    就算獲得再強大的力量,初五也仍舊不是當boss的料。


    草薙看了一眼外麵簡直就是要來一場洪水的暴雨,又看了看因為冬天而濕了衣服看上去格外可憐的看上去才上高中的小女生,將詢問的眼神拋給了周防。


    永遠都是那副慵懶模樣的周防看了眼門口的女生,淡定地把問題拋給了十束。


    #來個管事的人吧#


    十束倒是幹脆,直接站起來拿了一條毛巾給初五,“雖然說是下雨,不過我們這裏說到底是酒吧,不能讓未成年人進來。外加你還是一個女孩子,在我們這邊兒總歸有些不方便。過來擦幹淨頭發,我們給你把傘就趕快迴家去吧,不然家裏人要擔心的。”


    果然緩和氣氛還是要十束來。


    “啊,謝謝……”接受到人家的好意,初五再怎麽也不會翻臉。


    於是初五就在這大雨滂沱的時候待在了一個離門較近的小桌子的旁邊,慢慢地擦頭發。而十束在接到草薙的授意後,為了緩解這個小妹崽在一堆男人裏的尷尬氣氛,所以一直都在她的旁邊聊著一些稀鬆平常的話題。


    聊了一會兒,確定十束沒有察覺到她的真實身份的初五向十束問道:“那個,那邊的那個孩子是怎麽迴事啊?”


    指的是安娜。她現在在周防的身邊趴著午睡。


    “是我們的公主哦,十分重要的家人哦。”十束微笑道。


    初五放下還在擦頭發的手,稍微有點失神。


    她很討厭十束多多良。因為她一時的多心善舉讓他活了下來,也因為這個舉動讓她受了更多的罪孽。甚至歸根究底,她之所以會了解到法則的存在,都是因為她的無心之舉救了十束。雖然不能說她不救她就可以逃避現在的責任,但是這一切終究還是和十束有關係。


    不小心救了一個人,卻導致自己陷入比這個人還要糟糕百倍的局麵,而這個人卻渾然不知仍舊和夥伴活得好好的……


    她承認這是嫉妒了,也是無故牽連了他。


    十束見她在發呆,便起身去了吧台,準備讓草薙給她送杯熱飲。


    畢竟大雨來的太突然,就算擦幹淨了頭發,也仍舊是需要些熱的東西。雖然說是無關的人,但是多一分善意總是好的。


    酒吧裏的吠舞羅成員都有些有意無意地避開了這個小女生,人家好歹是躲雨的,也不敢在別人麵前丟人現眼。也就幾個人會膽子比較大的想要過去搭搭話什麽的。


    比如說千歲洋,這個官方都給出解釋為‘喜歡勾搭女生的輕浮男’。


    “下午好啊小妹妹,怎麽在這種天氣出門啊?”今天一直都是陰天還在刮風,確實是不適合出門的日子。


    千歲過來搭訕完全隻是因為這個小女生真的長的很不錯,而且身材好啊,當做長期發展目標來遠望一下還是有可行性的。


    旁邊的安娜不知道何時醒了過來,換了個姿勢在桌子上玩紅色彈珠。


    作為千歲好友的出羽將臣很想阻攔一下這明顯有些過分的舉措,畢竟向著學生妹子下手太不道德了。


    初五抬眼看了眼這一臉寫著‘輕佻’的家夥,皺眉開口道:“麻煩能離我遠點嗎?不要因為我的臉就覺得我是個隨便的人好麽?”


    千歲:……


    一旁的出羽也說道:“但你是一個隨便的男人就是了。”


    千歲:……揍你哦。


    拿著熱飲的十束連忙過來打個圓場,“千歲平時小女生勾搭多了,不要太介意啊。”


    她搖搖頭,“我覺得他沒有直接動手就已經算是很規矩的。我還遇到過直接堵巷子的、掀裙子、大半夜闖我屋子的。難道說我真的長的不像是一個好人嗎?”


    由乃我對不起你!


    本來你的臉就夠有點魅惑了,加上了白蘭的氣質,有時候我照鏡子都覺得我這種人應該去某些夜總會好麽?!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迴頭看了一眼在摸自己臉一臉鬱悶的初五,然後默默地轉了迴去。


    某種意義上的真的不是好人啊!


    出羽說道:“長相也不是由自己決定的,覺得困擾的話,幹脆試試改變自己會比較可靠吧?”


    有點被打擊到的千歲也提建議,“你長的真的算很可愛哦,但就是看上去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是無法相信是正直人士啊。”


    嗯,你們直接說我看上去是個人渣就好了。


    遞給初五熱飲,十束也坐下來,“其實這還是要看你自己吧。”


    “我自己?”我的本心是個死宅ws大叔stk癡漢人渣這種事情真的好意思說得出口麽?


    似乎是注意到了什麽,安娜抬起頭,將紅色的彈珠舉在眼睛的前方,看向了初五這邊的方向。她似乎有些疑惑,然後睜大了雙眼。


    周防察覺到安娜有什麽不對,拍了拍她的頭,表示安慰。


    “尊…那個人……”她似乎感受到了恐懼一般,有些顫抖的說道:“好可怕的…紅色……”


    而幾乎是聽見這句話的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停下了手邊的活動齊齊看向了仍舊是一臉淺笑的黑色頭發的少女。


    彈珠gn真是nice!瞬間boss氣場就給我攢足了!


    “我嗎?”初五歪歪頭,內心的喜悅值漸漸爬高,“你看到了什麽?”


    安娜搖搖頭,“整個人,全部都是…血一樣…比血還要凝重的黑紅色……就像是,泡進去了一樣……”


    這個時候大家都紛紛站了起來,看樣子是準備一旦初五有什麽不對勁就立即上前製止。


    淡定地喝了一口熱飲,內心狂喜不斷的初五決定擺足boss風範,“小妹妹你的錯覺吧,我今天可沒有穿紅色呢……還是說,小妹妹你看到的,是人身上的殺孽嗎?”


    如同承認了一般,千歲和出羽直接站到了初五的兩側,而十束則還是坐在這裏,輕飄飄地問話:“哎呀,你這麽說的似乎你殺過人一樣啊。”


    十束也是好樣的!boss氣場萬歲!~\(≧▽≦)/~


    雖然確實因為我死過幾百億人,但是我基本上都救活了啊。


    “殺人?怎麽可能啦,隻是開玩笑而已。我這個年紀,怎麽可能會殺人呢?”


    最後初五還是決定不繼續端架勢了,畢竟是之後的日子可能經常要來玩的地方,還是別把氣氛鬧得那麽僵硬地比較好。


    於是她在眾人緊張的注視中掏出了……一部手機。


    “呐呐,那邊的老板,請問我可以在這裏拍照嗎?”


    眾人:……誒?


    草薙停下了擦杯子的動作看了一眼女孩的眼神和她手上的手機,很鄭重地說了一句:“我記得我說過了,如果是你的話是不可以在店內進行任何拍照攝像錄音活動的。不準將音像文件帶出酒吧。”


    等等,什麽時候說過?


    大家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隻見安娜似乎也反應了過來,一把就撲到了初五的身邊。


    “真、真人?”


    初五特別嘚瑟地摸起一縷女孩的白色長發,輕輕笑道:“這是自然,我不是說過會來玩麽?”


    然後她朝周防的方向點點頭,“請放心,至少我現在是不會對你的家人們做出什麽的。”


    “啊,”十束一個合掌,似乎也想到了,“難不成是……真是沒有想到是你呢,看樣子我們還真是怠慢了你。”


    也許十束多多良對於雪染菊理當年的無心之舉仍舊抱有感謝之情,不過現在在初五聽來卻有些刺耳,讓她不禁想到了某個被s4抓走的弱雞。


    弱(bai)雞(niao):阿嚏!


    “這倒是無所謂,畢竟真要說起來,我還要讓那家夥向你道歉。”


    即使自己現在再怎麽討厭十束,也沒有辦法否定當年狐狸殺了他的事實。更何況在這邊這個世界裏當年的事情才過了半年啊!


    不過,對於十束,初五卻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就像是他必須要死一樣……


    *


    最後她也沒有在吠舞羅待多久,雖然鬧騰了一小會兒,但認識的也隻有那幾個人而已。類似於八田這種是完全記不得她這個人的,而其他人她也不準備立刻打好關係。


    心情也舒緩了那麽多,那麽差不多也要開始幹正事了吧。


    站在一座高大的大廈之下,初五咬著棒棒糖,踏著輕快的步子走了進去。


    實際上s4也算是早就預料到了她會到來一樣,在她到了他們辦公的樓層的時候,一開門就看到了一個被綁住雙手的少年無聊地盤腿坐在一把椅子上。


    “……公開處刑y?”初五差點咬碎了自己的棒棒糖。


    “收住你的腦洞,我隻是人質而已。”白鳥一臉嫌棄地撇嘴。從泛紅的手腕處可以看出,他做了不少的抵抗,但很可惜,這家夥是個精神係法師,物理攻擊力為零。


    人質?“你是因為當初的學園島事件被抓。明明是個罪犯,幹嘛說的那麽好聽。”


    “你來劫獄還那麽理所當然就好了?”


    初五搖搖頭,給自己抹了點醒神藥劑後,從包裏掏出一把紙扇子,終於正視起了站在白鳥那椅子身後的s4們,說:“諸位,下午好。”


    站於最前端看上去和以前一樣,隻不過似乎因為工作的問題而有些憔悴的宗像室長向前一步,開口道:“初次見麵。”


    然後就開始彌漫起了十分尷尬的氣氛。


    站在後麵的伏見打了個哈欠,說實話這種時候真的很麻煩啊。要打直接打就好了,非要磨磨蹭蹭地客套一番,也是不嫌麻煩。


    隨後他就被旁邊的淡島副長直接敲了後腦勺。


    “總之,我可以帶這個笨蛋走嗎?”似乎醒神藥劑不管用,她很快看上去就開始有點犯困了。


    把姿勢換成坐姿的白鳥幾乎是習慣了一樣的開口說:“沒事的話我想吃點東西,說實話我真的餓了。”麻煩的事情就是這樣,大人的世界裏總是會有這些根本就不必要的客套,所以說我才覺得人類都是愚蠢的生物啊。


    中二病爆發的白鳥看了一眼仍舊在微笑,似乎完全不急的初五後由衷地歎口氣。


    算了,自己追的女朋友,再怎麽渣也要一塊兒走下去。更何況現在還需要靠對方救呢。


    “很抱歉,他的服刑期還沒有結束,暫時不能歸還。”室長始終保持著十分有禮貌的語氣說道。


    似乎早就知道了這個理由,初五露出了了然的笑容,“我知道了。”


    哦,你知道了……你知道了?!


    白鳥有些難以相信的抬起頭,隻見初五笑的春光燦爛地看向了這邊,背景似乎變成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所以說,這段時間你就在這邊好好待著吧。服刑完畢就自己滾迴來。”


    哈?!


    不對勁,有點不對勁。這個樣子的她有點不對勁,雖然還是印象裏熟悉的笑容,但是還是不一樣。她的眼睛裏沒有他所記得的那份色彩,就像是……


    “喂,初五——”她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總而言之!”初五仍舊是那副笑臉地抬頭對s4的諸位說道:“這家夥在這段時間裏就拜托大家了哦,請不要在意我,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不對啊,這樣的你……


    似乎也是察覺到了什麽,室長點點頭:“嗯,交給我們吧。”


    後邊的伏見小聲的‘嘖’了一聲,感覺這簡直就是一出可笑的鬧劇一般。隨後他就又被淡島副長施加了手肘攻擊。


    就像是滿足了心願一樣,她如釋重負地歎息了一聲,朝淡島露出了一個笑臉,指了指自己的手機。


    “叮咚”同時淡島自己的手機也響了一聲,明白了的她朝初五眨眨眼。


    做完了這一切,她又撿迴了那張笑臉,“那麽,大家拜拜吧。”


    說完,她轉身就走向了電梯間。


    伏見也是放鬆了一樣地緩了口氣。本來還以為要打一場,結果在這裏確實愣愣地站著當了一次布景板才是讓人覺得更無聊。說起來,那個女人手上不是拿著misaki很多的資料麽?


    正當他這麽想的時候,一個小小的長方體形狀的小物件砸到了他的頭上。


    u盤?


    他看向了迴頭露出狡黠笑容的少女,十分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淡島站在旁邊表示她已經看穿了一切!


    而就在這個時候。


    “喂!”


    是白鳥季節。


    “你真的想好了嗎?”


    “如果你真的想要讓這個世界迴到正軌上,你自己會變成什麽樣你不明白嗎?”


    “你……真的明白那群家夥想要幹什麽嗎?”


    初五停頓了一瞬,轉身看向十分罕見的眼神淩厲的白鳥,撓撓頭,用十分困擾的表情說:“你居然說到這個份兒上也真是少見啊。雖然我不清楚他們想要幹什麽,不過如果我不做出選擇的話,這裏的所有人都是必死無疑的對吧?”


    雖然一直都不明白他們到底是隱瞞了什麽,可是身體裏的力量終究是不會騙人的。


    自己即將成為‘神’。


    不成為‘神’的話,就是死。


    這也是三輪一言的話的意思,法則希望現在的她死去,希望‘神’誕生。


    為什麽法則會希望‘神’誕生?為什麽有法則在還需要‘神’?為什麽‘神’是她?為什麽會強製地讓她成長到這個地步?


    仔細串聯就明白了吧。


    “如果是這座大廈的話,我還可以用我的力量保護你。但是一旦你離開,離開石盤的照耀下,你自己會怎麽樣你也清楚。”初五冷眼看著白鳥。


    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已經不是白鳥這樣等級的人可以了解和幹涉得了的地步了。


    “什麽啊,這就是你的答案嗎?!”沒有辦法理解啊,為什麽這麽簡單地就放棄了一切。“既然你決定這麽做的話……”


    刹那間,就像是忽然戴上了一副墨鏡一樣,眼前的世界在那一刻變成了另一個場景。從寫字樓裏的辦公室裏,視角轉換到了一片熱帶雨林之中。


    高聳的樹木,鳴叫的鳥兒,四處爬走的動物,伺機而動的蟲子。


    就在這麽一瞬間,全部都變換了。


    初五左右一看,立馬就發現s4的人和白鳥都不見了。整個世界仿佛就隻剩下了自己一樣,隻有樹木被風吹拂和動物行動的聲音,其他的關於人的聲音卻一點也沒有。


    瞬間移動……?


    季節,你到底是……


    她皺著眉頭,揮手就是一道火焰,直直地逼向了旁邊一棵普通的大樹。接著以這棵大樹為中心,整個世界開始分崩離析。


    就像是那些白蘭成功毀滅世界之後的那種崩潰的瘋狂的感覺。


    而再一次出現在她的眼前卻不是寫字樓,這一次變換成了一座鋼鐵城市。沒有人類,沒有植物,沒有動物,隻有鋼鐵所建築的高樓大廈所透露出來的冰冷氣息。


    這……家教裏的選擇戰?!


    白鳥季節,你到底是想要我迴想起什麽?


    再一次抬手,又是一個世界的碎裂。


    睜開眼,這次變成了一片虛空,什麽都沒有的漆黑的一片,誰都不在,空空蕩蕩的仿佛連著陸點都不存在的地方。可是她又站在這裏,實實在在的。


    “這裏又是哪裏?”


    嗯?


    初五迴頭一看,卻看到s4一行人也站在這漆黑一片的世界裏,眼中充滿了迷茫。


    “你們怎麽在這裏?”雖然大概已經猜到了。


    淡島迴答道:“剛剛忽然就改變了,最開始時森林,然後是大樓,接著就是這裏了。”


    也就是說,和我一起,隻是因為距離和遮擋物所以之前沒有看到嗎?向前的兩個地方也確實是不容易看到。但既然是一起的,那麽也差不多明白是怎麽迴事了。


    這裏,是未來日記裏天野同學成神後的世界,什麽都沒有創造,隻是孤獨無聊一片漆黑的世界。


    “看樣子應該是季節的能力了。他舍棄了石盤給他的‘幹涉’才開發出的能力,不得不說我也差點中招了。”她歎口氣,也是覺得有些無奈。


    隨即她又一次抬手,“那麽,我會把這個世界也打破,你們自己注意點。”


    火焰的飛舞旋轉,名為虛空的世界也被碎裂。


    終於,迴到了本來的世界裏。


    “咳咳、咳咳咳。”


    寫字樓內,強撐著咽下一口汙血的白鳥終於是承受不了幻境不斷被打破所受的傷害,倒在地上,不斷地咳嗽顫抖著。


    宗像禮司看了一眼地上的白鳥季節,終於算是明白了這個家夥的能力有多嚇人。即使是拋棄了‘幹涉’,單單隻是這個幻境就比白銀之王身邊的那隻貓要強上好幾倍,就算是他也沒有能夠立刻找到突破點,果然不愧是king麽。


    “還要再來一次嗎?”初五仍舊微笑著看著他。


    “隨便你喜歡吧。”白鳥有些抽搐地冷笑道,“反正我很討厭這個世界,你想怎麽做也行。”


    默許了。


    初五瞥了一眼白鳥,轉頭用更加燦爛地笑容向s4的諸位喊道:“剛剛大家就當做我們中二病發作吧,就是這樣,諸位午安!”


    現在應該決定了。


    *


    法則在改變著所有的世界線。


    把初五幹涉過的世界線,正在一點點地還原迴本來的樣子。同時也為了初五可以順利成‘神’,便將她本人也加入了複原的過程。


    所以在《未來日記》的世界裏,她幹涉了,也等同於沒有幹涉。


    所以在《黑子的籃球》的世界裏,她幹涉了,卻直接將整個世界的存在中心的主角給害死了。


    所以在《k》的世界裏,她必須要幹涉了,把這個世界流轉成正軌。


    因為琴吹加奈和她的穿越而讓學園島事件發生變化,所以琴吹加奈被丟到了其他世界,而學園島事件也有可能……


    再來一次。


    在正確的時間點再來一次。


    越來越危險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即將越過臨界值的威茲曼偏差值。隻要再重演一次,就算是初五也沒辦法那麽簡單的挽救。


    當然,隻要她選擇成為‘神’。


    *


    12月7日,深夜,夜涼如水,燈火輝煌。


    就像是半年前的模板一樣,十束多多良登上了鎮目町3街2-5的比良阪大廈天台,舉著他的老式攝像機,仔細地記錄著生活中的一切一切。


    喧囂的城市在夜裏也仍舊喧囂,led燈的光亮在徹夜閃爍,年輕人們揮霍著他們不多的青春,狂亂地張揚著所謂的自我。這一切都是他攝像機裏的世界,也是最後的景象。


    轉眼間,已經過去半年了嗎?


    這半年時間裏大家都禁止著自己的外出,都不允許自己到這天台上,難不成還以為我又一次會在這裏倒下嗎?


    十束多多良輕笑,在天台上轉了兩圈,確定拍夠了夜色,準備轉身下樓。


    “砰”


    他的倒下沒有預兆,隻是忽然地就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可是攝影機卻沒有倒下,它被另一個人握在手裏。


    青葉初五舉著攝像機,仿佛剛才擊暈十束的不是自己一樣,繼續拍攝著夜景。


    那麽,現在要怎麽做呢?


    是殺了十束多多良,把錄像偽造成半年前的那樣,還是說讓他活著,任由世界偏離軌道呢?


    一個會讓她成‘神’,沒有辦法拒絕,一個則是會讓她等到死亡,遲到幾年的死亡。


    沒辦法啊,這具身體活不到二十歲了。如果不成為‘神’,自己就隻有死路一條。


    初五低頭看著十束多多良的睡顏,隻是低聲歎了口氣。


    很多事情都是沒有辦法的。比如說這件事情本來應該是由白鳥來做,由擁有‘幹涉’能力的白鳥頂著伊佐那社的殼子來做。可因為自己,世界線被改變了,而現在世界在強製地想要複原。


    一旦白鳥季節在今晚走出了那棟大廈,那麽他就會被世界強製同化成半年前的狀態,那個擁有‘幹涉’的能力的愚蠢的中二病,而且甚至還會變成沒有遇到過青葉初五的狀態了。所以說,她絕對不可能讓白鳥季節走出那裏,因為一旦出來,半個月內,他必定會延續著劇情死去。


    到時候,萬劫不複。


    她不想知道自己這麽做又會給這個世界所帶來什麽,但是實際上現在很多都已經太遲了。


    全部的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隻要她現在殺死了十束多多良,那麽所有世界線都會獲得救贖,她一個人迎接成為‘神’的結局。


    而若是沒有殺死十束多多良,任由這樣下去,那她大概連二十也活不到,全部的世界都會消失,而她能得到的隻有短暫的安逸生活。


    殺,還是不殺?這是個問題。


    be,that''.


    哈哈,這個時候是莎士比亞嗎?


    夜晚裏的少女揚起了笑臉。


    想要做什麽,其實也已經知道了不是嗎?


    終於,少女抬起了手,時間也仿佛在這一刻完全凍結,沒有人看向這裏,沒有人注意這裏,隻有攝影機還是無比忠實地工作著。


    至此,世界線發生了嶄新的變動。


    一切也會重新開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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