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內行人稀少,空氣壓抑,偽軍和日軍巡邏隊來迴穿梭。
陸陽帶人直奔據點,低聲道:“老黑,準備動手。”他用大阪腔低罵幾句,假裝抱怨,掩蓋耳麥的輕響。
與此同時,老黑的裝甲車隊逼近據點,引擎轟鳴,槍聲驟響。偽軍猝不及防,機槍手慌忙還擊,鎮子亂成一團。補給站的日軍哨兵分兵增援,守衛頓時薄弱。猴子帶人摸到廠房後側,潑火油,點燃幹草,火焰竄起,濃煙滾滾。
陸陽混進據點,帶人直奔指揮所。偽軍頭子是個瘦高漢子,正和日軍指揮官喝酒,桌上擺著幾瓶清酒。陸陽猛推門,操著大阪腔吼道:“お前ら!何やっとるんや!支那人が襲ってきたぞ!”(你們!在這幹啥!支那人襲來了!)
陸陽混進據點,帶人直奔指揮所。 偽軍頭子是個瘦高漢子,正和日軍指揮官喝酒,桌上擺著幾瓶清酒。 陸陽猛推門,著大阪腔吼道: “你們! 你在幹什麽? 中國人來襲了! \"(你們!) 在這幹啥! 支那人襲來了! )
日軍指揮官醉眼朦朧,愣道:“何?支那人?”陸陽不等他反應,“青龍”一槍,眉心爆血。偽軍頭子嚇得摔下椅子,剛要喊,陸陽短刀劃過,咽喉噴血。
補給站火勢蔓延,油桶爆炸,震耳欲聾。陸陽低喝:“炸藥!”隊員安置炸藥,設為五分鍾引爆。撤出時撞上日軍小隊,陸陽一槍擊斃為首者,手榴彈炸開缺口。
偽軍見頭子死了,補給站火光衝天,士氣崩潰,紛紛逃竄。老黑帶裝甲車衝入鎮子,碾壓抵抗。日軍裝甲列車啟動,炮口轉向,但遊擊隊已撤離。五分鍾後,補給站炸毀,鐵路線斷裂,火光照亮夜空。
隊伍撤迴野狼穀,陸陽靠在車旁,左肩傷口崩裂,鮮血滴落。他喘著氣,低聲道:“老王,又一場為你報仇。”猴子遞過水壺,低聲道:“陸哥,鬼子這迴得瘋了!”
陸陽喝了一口,點頭道:“瘋了好,瘋了他們就亂。”他轉頭對老黑道:“派人盯著鐵路,鬼子會修,咱們得再找機會。”
日軍大本營內,上級軍官接到青山鎮失守的消息,暴怒摔杯。“八嘎!鐵路又斷!”他吼道:“派兩個中隊,掃蕩野狼穀!我要支那人的腦袋!”
參謀低聲道:“閣下,補給線再斷,前線…”
“調!”軍官冷笑,“我要鷹嘴崖的火焰!”他目光陰鷙,盯著地圖。
野狼穀內,陸陽撕下左肩布條,傷口發炎嚴重,膿血滲出。他用烈酒清洗,痛得咬緊牙關。老黑低聲道:“陸陽,你的傷得治…”
月光低垂,灑在野狼穀崎嶇的山崖上,映出微弱的冷光。空氣中彌漫著火藥與燒焦金屬的刺鼻氣味,提醒著鐵爐鎮和青山鎮連勝的慘烈。陸陽坐在一塊嶙峋的石頭上,左肩的繃帶被鮮血浸透,傷口發炎,隱隱滲出膿液。盡管疼痛難忍,他的眼神依舊銳利,掃視著遠方的地平線,仿佛隨時等待下一波敵人從黑暗中浮現。
老黑走過來,靴子踩在碎石上發出嘎吱聲。他手裏拿著一張皺巴巴的地圖和一小罐繳獲的日軍口糧。“陸陽,斥候迴來了。鬼子對青山鎮的失守氣瘋了,他們派了兩個中隊要掃蕩野狼穀,還在晝夜搶修鐵路。咱們最多還有兩天,他們就會大舉進攻。”
陸陽接過地圖,手指沿著曾供養日軍前線的鐵路線滑動。“兩天,”他低聲喃喃,語氣低沉卻堅定,“夠咱們再幹一票。”他抬頭,目光鎖住老黑,“他們的指揮部,在哪兒?”
老黑遲疑了一下,指著地圖上一個標記點,那是黑鴉隘口附近的一座丘陵要塞,距此約三十裏。“那兒防守嚴密,機槍巢、鐵絲網,至少一個精銳中隊。指揮官是田中大佐,管著整個戰區。幹掉他,鬼子的指揮鏈就崩了,但咱們這點人,去了就是送死。”
陸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送死的是他們,不是咱們。”他站起身,強忍左肩傳來的劇痛,“召集人手,帶上繳獲的裝甲車和最後幾包炸藥。明天拂曉,突襲他們的指揮部。”
猴子跑過來,臉上滿是泥汙,眼神卻透著興奮。“陸陽,村裏傳來消息,今晚有支補給車隊去黑鴉隘口,運的是糧食和彈藥,護衛不多。要不要截了它?”
陸陽眼睛一亮,點頭道:“好,截了補給,再打指揮部,雙管齊下。”他轉頭對老黑道:“你帶一隊人去截車隊,盡量搶糧食,炸彈藥。猴子,你跟我去探黑鴉隘口的路,天黑前迴來。”
老黑點頭,低聲道:“你的傷…”
“別廢話。”陸陽打斷,語氣冷硬,“幹完這一仗再說。”他活動左肩,痛得眉頭微皺,卻強撐著沒倒。
夜色如墨,遊擊隊兵分兩路。老黑帶十餘人埋伏在通往黑鴉隘口的山路上,陸陽則帶猴子和三名隊員潛行探路。黑鴉隘口地勢險要,指揮部設在一座石砌堡壘內,周圍布滿鐵絲網和機槍巢,哨兵來迴巡邏。陸陽趴在崖頂,低聲道:“守衛嚴,但後側有條小路,能繞進去。”
猴子低聲道:“陸哥,堡壘裏燈光亮著,估計田中在開會。咱們要不要今晚就幹?”
“不行。”陸陽搖頭,“人手不夠,今晚隻探路。明天拂曉,老黑截了車隊,咱們內外夾擊。”他記下小路的位置,帶隊撤迴。
與此同時,老黑的埋伏圈內,日軍補給車隊如期而至。五輛卡車滿載物資,僅有二十餘名護衛。老黑低喝:“動手!”遊擊隊員從兩側殺出,手榴彈炸翻前車,步槍精準點射,護衛猝不及防,死傷大半。車隊被截,糧食搶走,彈藥車被炸成火海。
拂曉時分,遊擊隊在野狼穀集結,繳獲的糧食堆滿臨時營地。陸陽檢查“青龍”,低聲道:“老黑,車隊截得怎麽樣?”
“幹得漂亮!”老黑咧嘴,“搶了三車糧食,炸了兩車彈藥,鬼子護衛全完了。”他頓了頓,低聲道:“可你的傷…”
“說了沒事。”陸陽打斷,站起身,“召集人手,帶上炸藥和裝甲車,突襲黑鴉隘口。”他目光掃過眾人,“這一仗,幹掉田中,鬼子前線就得亂。”
天色微亮,遊擊隊逼近黑鴉隘口。陸陽下令兩輛裝甲車從正麵佯攻,吸引火力。他帶猴子和五名隊員沿小路潛入堡壘後側。機槍巢的火力被裝甲車牽製,哨兵分神,陸陽一刀割斷鐵絲網,低喝:“進去!”
堡壘內,田中大佐正在會議室怒罵部下,桌上攤著地圖。陸陽帶人摸到門口,扔出一枚煙霧彈,濃煙彌漫。他衝入,青龍一槍,田中眉心爆血。衛兵拔槍還擊,陸陽側身一滾,短刀連刺兩人,猴子開槍掩護,會議室血流成河。
與此同時,老黑帶裝甲車衝破正門,手榴彈炸毀機槍巢,遊擊隊員蜂擁而入。堡壘守軍被內外夾擊,士氣崩潰,殘部四散逃竄。陸陽帶人安置炸藥,設為十分鍾後引爆,低喝:“撤!”
遊擊隊撤離,五分鍾後,堡壘炸成廢墟,火光衝天。陸陽站在山坡,喘著粗氣,低聲道:“老王,這一場,徹底為你報仇。”左肩傷口崩裂,鮮血滴落,他卻毫不在意。
老黑跑過來,興奮道:“田中完了!鬼子指揮部沒了,前線得亂成一團!”
陸陽點頭,目光轉向遠方。“亂了好,亂了咱們就有機會。”他低聲道:“休息一天,明天找下一個目標。”
勝利的喜悅還未散去,野狼穀的篝火旁卻迎來新的消息。斥候帶迴情報:日軍前線因連番失利陷入混亂,但偽軍第一團在附近的青陽城集結,人數近千,負責護送一批重要物資,疑似與日軍的新攻勢有關。更為關鍵的是,偽軍團內藏有日軍特高課的情報站,掌握著鬼子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陸陽聽完,低聲道:“青陽城的偽軍團…好,咱們去攪他個天翻地覆。”他指著地圖上的青陽城,“這批物資和情報,可能是鬼子翻盤的關鍵。咱們得混進去,摸清他們的計劃,順便炸了物資。”
老黑皺眉:“陸陽,偽軍團戒備森嚴,團長叫趙德勝,是個老狐狸,鬼子派了個顧問叫山本,特高課的頭子。咱們人少,混進去談何容易?”
陸陽冷笑:“人少才好辦事。喬裝進去,我來當‘自己人’。”他頓了頓,眼中閃過狡黠,“從青山鎮繳獲的偽軍軍服和證件,派上用場了。”
猴子插話:“陸哥,我聽老鄉說,趙德勝愛錢,底下人貪得厲害,軍營裏常有外人混進去送禮。要不咱們裝成送財的?”
“好主意。”陸陽點頭,“猴子,你去村裏弄幾套像樣的行頭,裝成商販。老黑,挑幾個機靈的兄弟,準備好炸藥和武器。天黑前出發。”
夜色降臨,遊擊隊潛至青陽城外。陸陽換上一套繳獲的偽軍少校軍服,證件上寫著“李文昌”,是個虛構的聯絡官。他臉上抹了些灰,戴上圓框眼鏡,裝出一副文弱模樣,左肩的傷口被厚厚的繃帶掩蓋。猴子和兩名隊員扮成商販,推著一車布匹和煙酒,偽裝成送禮的商人。
陸陽低聲道:“我先進去,混進團部,探趙德勝和山本的底。猴子,你們在外圍接應,找機會把炸藥送進去。老黑,帶裝甲車埋伏在城外,等我信號。”
老黑點頭,低聲道:“小心,特高課的鼻子比狗還靈。”
陸陽嗯了一聲,帶人走向城門。青陽城戒備森嚴,城門口偽軍持槍盤查。陸陽昂首挺胸,遞上證件,用帶著南方口音的官話道:“李文昌,奉命來見趙團長,有要事稟報。”
偽軍哨兵掃了眼證件,見他氣度不凡,又帶著“禮品”,連忙點頭:“李長官請進,趙團長在團部。”他揮手放行,猴子等人推車跟在後麵。
城內燈火通明,偽軍軍營設在城東,團部在一座舊縣衙內,門口掛著“第一團”旗幟。陸陽走進團部,迎麵撞上一個肥胖的偽軍軍官,正是趙德勝。他正和一個瘦高的日軍顧問低聲交談,顧問眼神陰鷙,正是山本。
陸陽敬了個禮,恭聲道:“趙團長,山本顧問,在下李文昌,奉上峰之命,送來一批物資和情報。”他遞上一份偽造的公文,上麵蓋著從青山鎮繳獲的印章。
趙德勝接過公文,掃了一眼,笑得滿臉橫肉亂顫。“李長官來得正好!物資的事好說,坐下喝杯茶。”他瞥了眼猴子推來的車,眼中閃過貪婪。
山本卻眯起眼,打量陸陽,操著生硬的漢語道:“李少校,哪個部隊?為何麵生?”
陸陽心頭一緊,麵上卻不動聲色,笑道:“山本顧問,在下原在後勤部,剛調來聯絡,難怪麵生。”他從懷裏掏出一包從青山鎮繳獲的日式香煙,遞過去,“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山本接過香煙,臉色稍緩,卻仍盯著陸陽,似在試探。趙德勝哈哈一笑,拍拍陸陽肩膀:“山本君,李長官是自己人,別疑神疑鬼!來,喝酒!”
陸陽順勢坐下,陪著趙德勝喝了幾杯,暗中觀察。團部桌上攤著地圖,標著幾條運輸路線,旁邊還有一份加密電報,顯然是特高課的情報。他不動聲色,借著敬酒的工夫,記下地圖上的關鍵點。
與此同時,猴子在軍營外圍假意送禮,趁機將炸藥藏在布匹底下,交給一個貪財的偽軍小隊長,囑咐他“送去倉庫”。偽軍見有油水,滿口答應。
夜深,陸陽借口如廁,溜出團部,潛入旁邊的電報室。室內隻有一名偽軍文書在打盹,他一掌擊暈文書,翻出電報謄抄件。情報觸目驚心:日軍計劃三天後從青陽城發起總攻,目標直指鷹嘴崖,偽軍第一團負責運送重炮和細菌武器,代號“雷霆”。
陸陽迅速抄下情報,塞進靴底,正要離開,門外傳來腳步聲。山本推門而入,目光如刀:“李少校,深夜來此,所為何事?”
陸陽心跳加速,麵上卻鎮定,笑道:“山本顧問,喝多了酒,迷了路,誤入此地。”他假意踉蹌,扶住桌子。
山本冷笑,拔出手槍:“迷路?特高課可不信巧合。”他正要喊人,陸陽猛地撲上,短刀刺入其胸膛,血濺一地。他迅速拖屍藏在桌下,擦去血跡,溜出電報室。
迴到團部,趙德勝已醉態可掬,陸陽低聲道:“趙團長,物資已送達,我得迴去了。”趙德勝揮手讓他走,渾然不覺。
陸陽帶猴子等人撤出軍營,半路通過耳麥通知老黑:“炸藥已送,十分鍾後引爆,準備接應。”十分鍾後,一聲巨響,軍營倉庫火光衝天,爆炸震碎夜空。偽軍亂成一團,老黑帶裝甲車衝入,掩護陸陽撤離。
迴到野狼穀,陸陽掏出情報,沉聲道:“鬼子三天後總攻,帶細菌武器。咱們得搶在他們動手前,截了重炮。”他點燃一支煙,吐出一口煙霧,“老王,這情報,為你拿的。”
老黑低聲道:“你的傷…”
“沒事。”陸陽打斷,目光如炬,“鬼子不死,咱們就得幹。”這片天,他要守住。
陸陽帶人直奔據點,低聲道:“老黑,準備動手。”他用大阪腔低罵幾句,假裝抱怨,掩蓋耳麥的輕響。
與此同時,老黑的裝甲車隊逼近據點,引擎轟鳴,槍聲驟響。偽軍猝不及防,機槍手慌忙還擊,鎮子亂成一團。補給站的日軍哨兵分兵增援,守衛頓時薄弱。猴子帶人摸到廠房後側,潑火油,點燃幹草,火焰竄起,濃煙滾滾。
陸陽混進據點,帶人直奔指揮所。偽軍頭子是個瘦高漢子,正和日軍指揮官喝酒,桌上擺著幾瓶清酒。陸陽猛推門,操著大阪腔吼道:“お前ら!何やっとるんや!支那人が襲ってきたぞ!”(你們!在這幹啥!支那人襲來了!)
陸陽混進據點,帶人直奔指揮所。 偽軍頭子是個瘦高漢子,正和日軍指揮官喝酒,桌上擺著幾瓶清酒。 陸陽猛推門,著大阪腔吼道: “你們! 你在幹什麽? 中國人來襲了! \"(你們!) 在這幹啥! 支那人襲來了! )
日軍指揮官醉眼朦朧,愣道:“何?支那人?”陸陽不等他反應,“青龍”一槍,眉心爆血。偽軍頭子嚇得摔下椅子,剛要喊,陸陽短刀劃過,咽喉噴血。
補給站火勢蔓延,油桶爆炸,震耳欲聾。陸陽低喝:“炸藥!”隊員安置炸藥,設為五分鍾引爆。撤出時撞上日軍小隊,陸陽一槍擊斃為首者,手榴彈炸開缺口。
偽軍見頭子死了,補給站火光衝天,士氣崩潰,紛紛逃竄。老黑帶裝甲車衝入鎮子,碾壓抵抗。日軍裝甲列車啟動,炮口轉向,但遊擊隊已撤離。五分鍾後,補給站炸毀,鐵路線斷裂,火光照亮夜空。
隊伍撤迴野狼穀,陸陽靠在車旁,左肩傷口崩裂,鮮血滴落。他喘著氣,低聲道:“老王,又一場為你報仇。”猴子遞過水壺,低聲道:“陸哥,鬼子這迴得瘋了!”
陸陽喝了一口,點頭道:“瘋了好,瘋了他們就亂。”他轉頭對老黑道:“派人盯著鐵路,鬼子會修,咱們得再找機會。”
日軍大本營內,上級軍官接到青山鎮失守的消息,暴怒摔杯。“八嘎!鐵路又斷!”他吼道:“派兩個中隊,掃蕩野狼穀!我要支那人的腦袋!”
參謀低聲道:“閣下,補給線再斷,前線…”
“調!”軍官冷笑,“我要鷹嘴崖的火焰!”他目光陰鷙,盯著地圖。
野狼穀內,陸陽撕下左肩布條,傷口發炎嚴重,膿血滲出。他用烈酒清洗,痛得咬緊牙關。老黑低聲道:“陸陽,你的傷得治…”
月光低垂,灑在野狼穀崎嶇的山崖上,映出微弱的冷光。空氣中彌漫著火藥與燒焦金屬的刺鼻氣味,提醒著鐵爐鎮和青山鎮連勝的慘烈。陸陽坐在一塊嶙峋的石頭上,左肩的繃帶被鮮血浸透,傷口發炎,隱隱滲出膿液。盡管疼痛難忍,他的眼神依舊銳利,掃視著遠方的地平線,仿佛隨時等待下一波敵人從黑暗中浮現。
老黑走過來,靴子踩在碎石上發出嘎吱聲。他手裏拿著一張皺巴巴的地圖和一小罐繳獲的日軍口糧。“陸陽,斥候迴來了。鬼子對青山鎮的失守氣瘋了,他們派了兩個中隊要掃蕩野狼穀,還在晝夜搶修鐵路。咱們最多還有兩天,他們就會大舉進攻。”
陸陽接過地圖,手指沿著曾供養日軍前線的鐵路線滑動。“兩天,”他低聲喃喃,語氣低沉卻堅定,“夠咱們再幹一票。”他抬頭,目光鎖住老黑,“他們的指揮部,在哪兒?”
老黑遲疑了一下,指著地圖上一個標記點,那是黑鴉隘口附近的一座丘陵要塞,距此約三十裏。“那兒防守嚴密,機槍巢、鐵絲網,至少一個精銳中隊。指揮官是田中大佐,管著整個戰區。幹掉他,鬼子的指揮鏈就崩了,但咱們這點人,去了就是送死。”
陸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送死的是他們,不是咱們。”他站起身,強忍左肩傳來的劇痛,“召集人手,帶上繳獲的裝甲車和最後幾包炸藥。明天拂曉,突襲他們的指揮部。”
猴子跑過來,臉上滿是泥汙,眼神卻透著興奮。“陸陽,村裏傳來消息,今晚有支補給車隊去黑鴉隘口,運的是糧食和彈藥,護衛不多。要不要截了它?”
陸陽眼睛一亮,點頭道:“好,截了補給,再打指揮部,雙管齊下。”他轉頭對老黑道:“你帶一隊人去截車隊,盡量搶糧食,炸彈藥。猴子,你跟我去探黑鴉隘口的路,天黑前迴來。”
老黑點頭,低聲道:“你的傷…”
“別廢話。”陸陽打斷,語氣冷硬,“幹完這一仗再說。”他活動左肩,痛得眉頭微皺,卻強撐著沒倒。
夜色如墨,遊擊隊兵分兩路。老黑帶十餘人埋伏在通往黑鴉隘口的山路上,陸陽則帶猴子和三名隊員潛行探路。黑鴉隘口地勢險要,指揮部設在一座石砌堡壘內,周圍布滿鐵絲網和機槍巢,哨兵來迴巡邏。陸陽趴在崖頂,低聲道:“守衛嚴,但後側有條小路,能繞進去。”
猴子低聲道:“陸哥,堡壘裏燈光亮著,估計田中在開會。咱們要不要今晚就幹?”
“不行。”陸陽搖頭,“人手不夠,今晚隻探路。明天拂曉,老黑截了車隊,咱們內外夾擊。”他記下小路的位置,帶隊撤迴。
與此同時,老黑的埋伏圈內,日軍補給車隊如期而至。五輛卡車滿載物資,僅有二十餘名護衛。老黑低喝:“動手!”遊擊隊員從兩側殺出,手榴彈炸翻前車,步槍精準點射,護衛猝不及防,死傷大半。車隊被截,糧食搶走,彈藥車被炸成火海。
拂曉時分,遊擊隊在野狼穀集結,繳獲的糧食堆滿臨時營地。陸陽檢查“青龍”,低聲道:“老黑,車隊截得怎麽樣?”
“幹得漂亮!”老黑咧嘴,“搶了三車糧食,炸了兩車彈藥,鬼子護衛全完了。”他頓了頓,低聲道:“可你的傷…”
“說了沒事。”陸陽打斷,站起身,“召集人手,帶上炸藥和裝甲車,突襲黑鴉隘口。”他目光掃過眾人,“這一仗,幹掉田中,鬼子前線就得亂。”
天色微亮,遊擊隊逼近黑鴉隘口。陸陽下令兩輛裝甲車從正麵佯攻,吸引火力。他帶猴子和五名隊員沿小路潛入堡壘後側。機槍巢的火力被裝甲車牽製,哨兵分神,陸陽一刀割斷鐵絲網,低喝:“進去!”
堡壘內,田中大佐正在會議室怒罵部下,桌上攤著地圖。陸陽帶人摸到門口,扔出一枚煙霧彈,濃煙彌漫。他衝入,青龍一槍,田中眉心爆血。衛兵拔槍還擊,陸陽側身一滾,短刀連刺兩人,猴子開槍掩護,會議室血流成河。
與此同時,老黑帶裝甲車衝破正門,手榴彈炸毀機槍巢,遊擊隊員蜂擁而入。堡壘守軍被內外夾擊,士氣崩潰,殘部四散逃竄。陸陽帶人安置炸藥,設為十分鍾後引爆,低喝:“撤!”
遊擊隊撤離,五分鍾後,堡壘炸成廢墟,火光衝天。陸陽站在山坡,喘著粗氣,低聲道:“老王,這一場,徹底為你報仇。”左肩傷口崩裂,鮮血滴落,他卻毫不在意。
老黑跑過來,興奮道:“田中完了!鬼子指揮部沒了,前線得亂成一團!”
陸陽點頭,目光轉向遠方。“亂了好,亂了咱們就有機會。”他低聲道:“休息一天,明天找下一個目標。”
勝利的喜悅還未散去,野狼穀的篝火旁卻迎來新的消息。斥候帶迴情報:日軍前線因連番失利陷入混亂,但偽軍第一團在附近的青陽城集結,人數近千,負責護送一批重要物資,疑似與日軍的新攻勢有關。更為關鍵的是,偽軍團內藏有日軍特高課的情報站,掌握著鬼子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陸陽聽完,低聲道:“青陽城的偽軍團…好,咱們去攪他個天翻地覆。”他指著地圖上的青陽城,“這批物資和情報,可能是鬼子翻盤的關鍵。咱們得混進去,摸清他們的計劃,順便炸了物資。”
老黑皺眉:“陸陽,偽軍團戒備森嚴,團長叫趙德勝,是個老狐狸,鬼子派了個顧問叫山本,特高課的頭子。咱們人少,混進去談何容易?”
陸陽冷笑:“人少才好辦事。喬裝進去,我來當‘自己人’。”他頓了頓,眼中閃過狡黠,“從青山鎮繳獲的偽軍軍服和證件,派上用場了。”
猴子插話:“陸哥,我聽老鄉說,趙德勝愛錢,底下人貪得厲害,軍營裏常有外人混進去送禮。要不咱們裝成送財的?”
“好主意。”陸陽點頭,“猴子,你去村裏弄幾套像樣的行頭,裝成商販。老黑,挑幾個機靈的兄弟,準備好炸藥和武器。天黑前出發。”
夜色降臨,遊擊隊潛至青陽城外。陸陽換上一套繳獲的偽軍少校軍服,證件上寫著“李文昌”,是個虛構的聯絡官。他臉上抹了些灰,戴上圓框眼鏡,裝出一副文弱模樣,左肩的傷口被厚厚的繃帶掩蓋。猴子和兩名隊員扮成商販,推著一車布匹和煙酒,偽裝成送禮的商人。
陸陽低聲道:“我先進去,混進團部,探趙德勝和山本的底。猴子,你們在外圍接應,找機會把炸藥送進去。老黑,帶裝甲車埋伏在城外,等我信號。”
老黑點頭,低聲道:“小心,特高課的鼻子比狗還靈。”
陸陽嗯了一聲,帶人走向城門。青陽城戒備森嚴,城門口偽軍持槍盤查。陸陽昂首挺胸,遞上證件,用帶著南方口音的官話道:“李文昌,奉命來見趙團長,有要事稟報。”
偽軍哨兵掃了眼證件,見他氣度不凡,又帶著“禮品”,連忙點頭:“李長官請進,趙團長在團部。”他揮手放行,猴子等人推車跟在後麵。
城內燈火通明,偽軍軍營設在城東,團部在一座舊縣衙內,門口掛著“第一團”旗幟。陸陽走進團部,迎麵撞上一個肥胖的偽軍軍官,正是趙德勝。他正和一個瘦高的日軍顧問低聲交談,顧問眼神陰鷙,正是山本。
陸陽敬了個禮,恭聲道:“趙團長,山本顧問,在下李文昌,奉上峰之命,送來一批物資和情報。”他遞上一份偽造的公文,上麵蓋著從青山鎮繳獲的印章。
趙德勝接過公文,掃了一眼,笑得滿臉橫肉亂顫。“李長官來得正好!物資的事好說,坐下喝杯茶。”他瞥了眼猴子推來的車,眼中閃過貪婪。
山本卻眯起眼,打量陸陽,操著生硬的漢語道:“李少校,哪個部隊?為何麵生?”
陸陽心頭一緊,麵上卻不動聲色,笑道:“山本顧問,在下原在後勤部,剛調來聯絡,難怪麵生。”他從懷裏掏出一包從青山鎮繳獲的日式香煙,遞過去,“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山本接過香煙,臉色稍緩,卻仍盯著陸陽,似在試探。趙德勝哈哈一笑,拍拍陸陽肩膀:“山本君,李長官是自己人,別疑神疑鬼!來,喝酒!”
陸陽順勢坐下,陪著趙德勝喝了幾杯,暗中觀察。團部桌上攤著地圖,標著幾條運輸路線,旁邊還有一份加密電報,顯然是特高課的情報。他不動聲色,借著敬酒的工夫,記下地圖上的關鍵點。
與此同時,猴子在軍營外圍假意送禮,趁機將炸藥藏在布匹底下,交給一個貪財的偽軍小隊長,囑咐他“送去倉庫”。偽軍見有油水,滿口答應。
夜深,陸陽借口如廁,溜出團部,潛入旁邊的電報室。室內隻有一名偽軍文書在打盹,他一掌擊暈文書,翻出電報謄抄件。情報觸目驚心:日軍計劃三天後從青陽城發起總攻,目標直指鷹嘴崖,偽軍第一團負責運送重炮和細菌武器,代號“雷霆”。
陸陽迅速抄下情報,塞進靴底,正要離開,門外傳來腳步聲。山本推門而入,目光如刀:“李少校,深夜來此,所為何事?”
陸陽心跳加速,麵上卻鎮定,笑道:“山本顧問,喝多了酒,迷了路,誤入此地。”他假意踉蹌,扶住桌子。
山本冷笑,拔出手槍:“迷路?特高課可不信巧合。”他正要喊人,陸陽猛地撲上,短刀刺入其胸膛,血濺一地。他迅速拖屍藏在桌下,擦去血跡,溜出電報室。
迴到團部,趙德勝已醉態可掬,陸陽低聲道:“趙團長,物資已送達,我得迴去了。”趙德勝揮手讓他走,渾然不覺。
陸陽帶猴子等人撤出軍營,半路通過耳麥通知老黑:“炸藥已送,十分鍾後引爆,準備接應。”十分鍾後,一聲巨響,軍營倉庫火光衝天,爆炸震碎夜空。偽軍亂成一團,老黑帶裝甲車衝入,掩護陸陽撤離。
迴到野狼穀,陸陽掏出情報,沉聲道:“鬼子三天後總攻,帶細菌武器。咱們得搶在他們動手前,截了重炮。”他點燃一支煙,吐出一口煙霧,“老王,這情報,為你拿的。”
老黑低聲道:“你的傷…”
“沒事。”陸陽打斷,目光如炬,“鬼子不死,咱們就得幹。”這片天,他要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