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有用。”


    許大茂再次抓住易中海焦急道:


    “不用您去說情,不對,我不是那意思,是需要您幫忙帶個話,就跟婁曉娥說我同意離婚,她肯定會幫忙的,她隻要答應幫忙,這關就能過。”


    “婁曉娥?”


    易中海搖頭道:


    “估計沒戲,你一大媽說,她自打今早出門後,就沒迴家,我上哪找她去?再說了,現在軋鋼廠是公家的,不像以前了,他們家說了不算。”


    “管用,肯定管用。”


    許大茂猛點頭道:


    “婁曉娥她爸為了不丟臉,肯定會幫忙的,隻要我答應離婚,他們家絕對能想到法子,一大爺,您聽我的,別浪費時間了,抓緊去找婁曉娥,您就算不想管我,也得顧忌一下棒梗不是,您總不能讓棒梗背一不好的名聲吧?”


    此話一出,直接擊中了易中海軟肋。


    “得得得,我去,我去就是了。”


    易中海應道:


    “不過你得先告訴我婁家現在住哪兒。”


    許大茂聞言狂喜道:


    “還住以前那地兒,連房子都沒換,我記得您去過對不對?”


    “行,我知道了,這就去。”


    易中海點點頭,沒再跟許大茂廢話,便轉身向外走。


    路過關押秦淮如那間屋時,還是忍不住的往裏瞅了兩眼。


    他倒不是非跟秦淮如說話不可,隻是怕,怕秦淮如想不開。


    趕上這種事,以後別說工作了,就連生活都得被人指指點點,但凡心理稍微脆弱些,非崩潰不可。


    奈何這兒壓根不是談話的地兒。


    易中海隻能看兩眼,便麻利跟劉隊長告辭,拉著傻柱和李大力去婁家。


    許大茂說的很對。


    婁半城好歹當年是風雲人物,不可能不看重臉麵,女婿勾搭寡婦的事傳出去,跟把他臉踩在地上蹂躪沒區別。


    不過,令易中海詫異的是,他進了婁家門,見到的不是婁半城,而是婁半城的女兒,婁曉娥。


    “一大爺,您不用說了,我都知道。”


    婁曉娥把易中海迎進門後,便站門旁,連讓易中海進屋坐的意思都沒有,直截了當說道:


    “您迴吧!迴去告訴許大茂,他不會被遊街,也不會去勞改,等廠裏開出手續,辦完離婚後,他就能被放出來,包括他那個姘頭秦淮如。”


    易中海驚愕道:


    “婁曉娥,你這是........”


    “對,我早想好了。”


    婁曉娥點頭應道:


    “自打我知道許大茂和秦淮如勾搭到一起那天開始,我就想好了,跟蹤他倆的人是我安排的,他們倆行苟且事時也是我讓人去舉報的,包括抓他們的保衛處同誌,我也安排人提前打了招唿,唯一意外的是,沒想到被廠領導們看見了,不過您放心,我剛才已經讓我爸跟楊廠長和宋書記打了招唿,不會難為許大茂和秦淮如的。”


    易中海恍然大悟,怪不得時機這麽巧,怪不得抓人迴去的路上,連褲子都不給穿,怪不得婁曉娥最近一段時間經常莫名其妙消失,就連許大茂都不知道去向。


    敢情人家盤算好了,就是奔著離婚去的。


    “行,我知道了,那後麵.......”


    “後麵不用您管了,離婚申請我會安排人去找許大茂寫,手續也會托人去辦,很快的,他倆受不了幾天的罪,當然了,現在的崗位肯定保不住,至於廠裏會把他倆調去哪,我也不知道。”


    “那沒事,那沒事。”


    易中海滿意道:


    “隻要不遊街就成。”


    “那不至於。”


    婁曉娥不屑道:


    “我爸還要臉麵呢!不至於幹那種下三濫的事兒。”


    “得,這麽說我就放心了,時間不早了,你歇著吧!我迴去。”


    “嗯。”


    婁曉娥點點頭,並未再說話。


    等易中海消失在視線內,婁曉娥關上門,這才仿佛被抽幹力氣,癱坐在地上。


    .............


    出了別墅區,跟留在外麵的傻柱和李大力匯合後,傻柱好奇問道:


    “一大爺,婁曉娥她爸怎麽說?”


    “說什麽?”


    易中海沒好氣道:


    “人家婁總是上流人物,要臉麵,肯定不可能放任許大茂和秦淮如遊街去勞改,後麵咱就不用管了。”


    “不用管了好。”


    李大力拍著胸脯說道:


    “這種事咱們壓根就不該摻和,他倆的事就夠丟人的了,要是讓廠職工知道咱們幫他倆求情,還指不定怎麽看咱們。”


    “行了,迴吧!”


    易中海有氣無力的擺擺手,已經懶得說話了。


    隻不過,他不說,傻柱會替他說。


    “誰想替他求情了,我就是來看看許大茂那孫子有多慘的,就是可惜了,沒看上。”


    說罷,丫還歎了口氣,能看出來,確實很失望。


    “傻柱,你當個人吧!”


    李大力吐槽道:


    “都這樣了,以後別說見人了,連抬頭走路都難,你還想許大茂怎麽倒黴啊?”


    “那能怪誰?”


    傻柱嘿嘿冷笑道:


    “明明家裏有媳婦,還特麽瞎搞,搞誰不行,非吃窩邊草,搞鄰居,要我說純特麽活該,他要是搞一遠一點的寡婦,我還高看他一眼,沒成想,丫連兔子都不如,呸,什麽東西.......”


    眼瞅著傻柱越說越不堪,易中海無奈,隻得咳嗽兩聲,示意傻柱消停點兒。


    傻柱今兒還算高興,不,應該說很高興,當然不會犯強跟易中海對著幹。


    聞聲便麻利閉了嘴。


    其實李大力也未免沒這種想法,隻是人家更有眼力見,更符合一普通人的人設,當著易中海的麵不敢說而已。


    畢竟是管事大爺,總得照顧一下人家的臉麵吧!


    ...................


    “怎麽樣了?傻柱怎麽說?”


    “逮了,真逮了。”


    晚上快十點時,蘇穎才迴家,進屋就眉飛色舞的跟楊慶有說道:


    “而且是光著屁股被拖進廠的,傻柱說當時還不少沒下班的職工,全瞧見了,場麵那叫一個熱鬧,要不是保衛處的同誌攔著,非當場拉去遊街不可。”


    “誰問你光沒光屁股了。”


    楊慶有無奈道:


    “我是想問怎麽處理。”


    “那就甭想了。”


    蘇穎喪氣道:


    “據一大爺說,婁曉娥她爸答應幫著說情了,條件是和婁曉娥離婚,傻柱說頂多關幾天,既不會遊街,也不勞改,連開除都做不到,頂多調許大茂去鏟煤,調秦淮如去打掃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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